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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有些吵闹,甚至还有女人的欢笑声。
“斯塔克先生!”艾珀尔焦急的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
“恩……?哦!”斯塔克毫不在意的应了一声,“是你啊,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情能过两天再说吗?”
“哦!六点!”又是一大片惊呼声。
“……”艾珀尔突然有些生气,重读了赌场两个字,“你在赌场忙?”
但是毕竟是有求于人,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答应我救我妈妈的,可是她现在的病情已经恶化了,你能不能……”
“等等!”斯塔克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是……我是答应你出钱帮你妈看病,但那是等我去好国外回来之后,至多就两三天,你要不要这么着急?”
“……还是说她三天以内就要死了?”
斯塔克先生的语气让她浑身颤抖了起来,她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又是一阵欢呼声,艾珀尔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应、应该不会……可是……”
“那不就好了,”他的语气更加不耐烦了,像是想要快点结束这对话,“在我回国之前别来烦我啦!”
艾珀尔真不敢相信刚刚那些话是斯塔克先生说的,处于焦急和气愤中的她忍不住冲他喊道,
“我很感谢你愿意救我妈妈,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妈妈身处绝望中却不敢抱有希望的感受是什么,但她依旧为了我的未来而甘愿选择死……”
“嘟嘟嘟——”电话的那头传来忙音,斯塔克把电话挂断了。
“……”艾珀尔默默的放下了握着手机的手,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明明……都还没出国,为什么……”
可是她其实不该埋怨斯塔克先生的,他愿意帮助自己艾珀尔本来就应该好好感谢他了,而他现在的说法不过就是等两天而已。
可是……加西亚太太等得了吗?
艾珀尔不知道,也不敢再去打电话询问。
树林边上的马路一直没有车子开过,她觉得有可能等一天都等不到,于是看了看脚上的板鞋默默的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斯塔克按掉了手机扔到了站在身后的哈皮手上,“赶紧关机——!”
他看着站在边上的美女,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太过于纠缠的女人我可不喜欢呢23333”
美女还给他一个理解的微笑并附赠了一个媚眼。
斯塔克满意的笑了,对嘛!这才是他和女人正常的相处方式!
被艾珀尔那女人搞的焦头烂额的才不符合他随心所欲的风格呢!
玩的正不亦乐乎的时候,他的好友罗德上校不知不觉的从他背后看着他,微笑着埋怨他,虽然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怨念。
好吧,把什么奇怪的颁奖礼翘了果然是他的风格!
和罗德分开的时候,他随手就把奖杯给了别人,准备上车回家。
但每次在这种时候被叫住的可能性特别大,他那个时候差点就被艾珀尔骗了五百万。
幸好他英明神勇的推理出了真相,果然就是夏洛克在世。
况且他还莫名被黑……所以晾晾她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矮油神烦啊!想她干嘛?
果然在此时有人叫住了他,问了哈皮得知是个美女之后,他摆出了一个微笑潇洒的转过身。
呵呵,这次还会泡不到吗?
又不是艾珀尔·加西亚。
……
在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在这条偏僻的路上路过了一辆车。
大概是她看上去没什么威胁性,所以艾珀尔成功的搭上了顺风车,而此时已经快要到她上课的时间了,她电话拜托另一位老师和她换课就立刻赶到了医院。
艾珀尔快步走在充满消毒味的走道里,站在母亲病房外面却不敢进去。
她犹豫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终于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眼前加西亚太太就这么静静的躺在了那里,竟然已经戴上了呼吸机痛苦的呼吸着。
艾珀尔猛地捂住了嘴眼泪又是夺眶而出,她不敢相信不过是一天时间没有见面,母亲就已经变成这副憔悴的样子了。
她清楚的知道母亲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可是……她也只有等斯塔克先生过几天回来才能着手帮母亲治疗。
而母亲至今还陷在昏迷当中,没有适合她的疗法,也没有在等候器官捐献的名单上签字……
等等!艾珀尔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猛地跑出了病房,不顾其他人的阻止,想要快点寻找多诺万医生。
是啊,母亲现在尚在昏迷中,既然她自己不愿意签字,那身为亲属的自己就可以代签了吧!
艾珀尔几乎跑了半间医院,终于在一间休息室的门外看到了他。
多诺万医生身上的衣服有些皱巴巴的,大概刚刚睡过一觉。但他看上去还是挺清醒的点了点头,“……的确可以,我现在马上就去准备。”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并不是说害怕斯塔克先生会反悔之类的,只是这样做会保险一点而已。
签好字,她回到了病房里。
坐在加西亚太太的边上,十分担心母亲的艾珀尔打算今天就呆在医院里面陪夜了。
她给詹纽瑞发了一条短消息告诉她今天不回去,然后又犹豫了一会儿,打给校长准备请一个礼拜的假。
艾珀尔吞吞吐吐的说着想好的说辞,还没说完就被校长先生打断了。
“加西亚啊……我知道你最近很困难,但是最近经济情况也不好,你的教龄最短还不到一年又想像这样连续请假,我们也实在是吃不消啊……”
“……”艾珀尔默默的听着,只是沉默和难过。
良久,她才说话,“我知道了……谢谢校长您一直以来的照顾,我……过几天会来收拾东西的。”
她颤抖着怀着复杂的心情挂掉了电话。
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得艾珀尔一下子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真想好好的大哭一场。
但母亲就躺在这,就算只是在她的面前也要做出坚强的假象,她不能放弃也不能崩溃。
艾珀尔趴在母亲的边上,就像小时候一直做的一样,偷偷的看着母亲的睡颜。
终是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
一夜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
趴在病床上的艾珀尔并没有睡的很死,可能是因为她最近太过于疲惫了。
不过现在失去了工作的她,决定正好打算趁这几天好好照顾母亲。
护士和医生来来往往表情神秘莫测,艾珀尔不想去看,只能帮加昏迷中的母亲盖好被子、说说话——可能只能算是自言自语,而时间飞逝大半天就这样过去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能亲自照顾母亲,艾珀尔竟然体验到了一种苦涩的幸福。
晚间新闻的时间到了,一向爱关注时事的艾珀尔是新闻台的忠实观众。
可是,随着主持人神色严肃的插播了一条新闻,这条震惊的新闻就让艾珀尔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
军火商、亿万富翁托尼·斯塔克被绑架了。
艾珀尔看着电视足足愣了十分钟,直到主持人已经说下一条新闻的时候彻底才清醒了过来。
她急忙拿起手机打给斯塔克先生,满心期待这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笑开大了的恶作剧。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连续听到几遍同一句话的艾珀尔终于陷入了绝望之中。
她缓缓的转过头看向病床上的母亲,原本满怀期待的心终于跌入谷底,只觉得浑身冰冷刺骨。
是,艾珀尔当然也有些担心斯塔克先生的安危,但这一切又如何与迫在眉睫母亲即将转瞬即逝的生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