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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纽瑞帮她画了一个漂亮的淡妆,放下了艾珀尔乱糟糟的棕发,借给了她自己平时比较常穿的热裤、低胸装和细高跟鞋。
艾珀尔发誓她活到现在从来没有穿的这么露骨过,她有些紧张的深呼吸。
“别紧张,艾珀尔……你看上去棒极了!”詹纽瑞有些欣慰的看着她,“只要把你记下来的那些话背出来就行了……”
但这似乎让艾珀尔更加紧张了,她一脸忧虑,“可是詹纽瑞……要是我被发现的话……会不会去坐牢?”
詹纽瑞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笑,“拜托!那可是托尼·斯塔克!”
她扶住艾珀尔的肩膀,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了有那么一点类似于不屑的表情,“他根本就记不清和他上过床的女人!而且他钱多的没处花,就算察觉到不对也不会和你计较的!”
“只要你自己不要因为太慌张而出乱子就好了……”
詹纽瑞的一番话似乎给了艾珀尔一些信心,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不久之后,艾珀尔开着她的小破车来到了托尼斯塔克会出席的宴会……的远处的小停车场。
她从车上下来,突然刮过一阵风让她迅速的起了鸡皮疙瘩,她觉得外面有些冷。
她抬起头看见远处金碧辉煌的建筑、豪华的跑车、穿着精致晚礼服的俊男靓女……她突然有些打退堂鼓。
可是没有办法,为了母亲的医疗费……这是她快速凑到一百万的唯一方法了。
按照道理来说艾珀尔应该在宴会快结束的时候等待,但是她害怕这位脾气古怪,一向自我惯了的托尼·斯塔克突然觉得这宴会没啥意思或者想早点和美女共度春宵提前走了的话,艾珀尔就不知道下次等到他会是什么时候了。
因此穿着热裤和低胸装的艾珀尔只得双手抱胸蹲在一个看得见人员进出的角落里躲风。
但是蹲着也太累了,艾珀尔拿出一张纸巾铺在路边的台阶上,蜷缩着身体坐了下来。
艾珀尔有些后悔之前没在车上多呆一会儿,但是现在回去的话斯塔克又很有可能在下一秒出现。
她现在饥寒交迫,还差点睡着……等等,在寒冷的时候睡着会死的吧——
猛地清醒过来,她打算转转僵硬的脖子……但转过头她看见了一个穿的有些破烂脸上脏兮兮的男子和她一样坐在台阶上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是个流浪者。
尴尬的对着他牵起了嘴角,艾珀尔默默的转过了头。
不过漫长的等待还是有回报的,就在艾珀尔打完了不知道是第几十个哈欠的时候,她一下子看见了从大门口出来的托尼·斯塔克。
艾珀尔猛地从台阶上跳了起来,就往那里冲了过去。
穿的人模人样大晚上还带着墨镜的斯塔克刚要坐进自己的豪华轿车里的时候,艾珀尔急忙叫住了他,“斯塔克先生……”
但他似乎在和他的保镖或是司机说话,而艾珀尔被一群保镖拦住了。
“她漂亮吗?”托尼·好色·斯塔克轻声问身边的司机哈皮。
“厄,不是你以往喜欢的类型……”哈皮有些犹豫的说。
“好的,那就让她一边去吧……”斯塔克轻快的说。
完全不知道两人的谈话的艾珀尔一下子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她觉得斯塔克此时似乎并没什么耐心,对她似乎也并没有多大兴趣的样子,连看都没打算看她一眼,又即将要坐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艾珀尔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这个机会了,她立刻叫住了他,僵硬的抬起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闭着眼睛讲话急急忙忙的说了出口,“斯塔克先生……我、我怀孕了……”
“噢!”,托尼已经伸进去的的脑袋猛地撞了一下车顶。
他从车子里面退了出来,透过墨镜用着奇怪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艾珀尔察觉到视线的时候窘迫极了,同时她也注意到了斯塔克边上与他说话的扶着车门的人也露出了疑惑和苦恼的表情……
她感觉有些不太妙,一般有钱人身边的助理、司机和保镖什么的记性都特别好。
“……”,艾珀尔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解释一下,可是她一下子想不出来该说些什么。
但斯塔克却十分自然的掏出一叠支票和一支笔快速的在上面写了些什么,有些疑惑的嘀咕着,“哈皮,我之前有这么饥渴吗?还是说我的眼光变化了?”
“应该吧……”扶着车门的男人愣愣说,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支票被塞进了有些呆滞的艾珀尔的怀里,斯塔克蹙了蹙眉头有些絮絮叨叨的说,“你知道我是谁,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把孩子打掉,然后……没然后了……”
巨大的惊喜砸中了艾珀尔,她感激的看着斯塔克,“真是谢谢你,斯塔克先生!”
说完,艾珀尔就表现的像是深怕斯塔克后悔了把钱要回来一样,小跑着快速溜走了。
斯塔克觉得更加古怪了,他从来没见过让她打胎还感激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这么高兴?难道是我的魅力下降了?不不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果然是她的眼光有问题?”
“实际上……”哈皮终于说出了犹豫已久的话,“至少在最近几个月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位女士……可能是老板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勾搭上的?”
……
艾珀尔边小跑着一边展开了那张支票,低声惊呼,“五、五百万……!!”
她的步子突然慢了下来,完全没有想到托尼·不把钱当钱·斯塔克这么不把钱当钱!
“我、我到时候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艾珀尔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艾珀尔的心里涌起了一阵复杂的情绪,她既高兴又惭愧。
转过头看向那场宴会,斯塔克似乎还没走,又和其他人聊了起来。
她又看了一眼这张对于艾珀尔来说是巨额财富的支票,突然有些感触颇多,但她正打算把支票放好的时候,突然迎面走来一个人。
天色较暗,艾珀尔一开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她很快就注意到原来是之前的流浪者。
原本并没有被艾珀尔放在心上的流浪者此时却露出了一副贪婪的表情看着她手上的支票。
艾珀尔被瘦小的流浪者狠狠的推了一把撞到了墙壁,手上的支票也因一时不备被他抢走。
她此时唯一的念头是这张支票不仅是母亲的救命稻草还是她未来必须偿还的一个人情。
尽管给她救命稻草的托尼·斯塔克并不清楚。
艾珀尔强忍着撞击所产生的疼痛感,蹬着行动不便细高跟鞋奋力向流浪者的方向追去。
但是他跑的实在是太快了,艾珀尔快要把他跟丢了。
她鬼使神差的解开了从詹纽瑞那里借来的高跟鞋,试图利用惯性把鞋子甩出去。
但是她的脚勾住了带子……鞋子掉在了距离艾珀尔不远的地方。
那个流浪者转过头看见了这幅场景忍不住放慢的步子,用着得意而嘲讽的笑容看着她。
艾珀尔的脸涨得通红,她气愤极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另一只鞋往他逃跑的方向扔过去。
艾珀尔砸中了他的膝盖后窝,流浪者先生一个不稳就脸着地趴下了,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失败了。
艾珀尔赤脚走了过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直接踩在地上是在是太脏了,她觉得自己回到家怎么的也得把脚底洗掉一层皮。
同时虽然气愤但是大概是因为钱本来就不只是她的,艾珀尔伤了他还是觉得有些心虚,“你没事吧……”
“……”流浪者哼哼了几声,别过脸闷闷的说,“只是磕到膝盖而已……”
而那张支票就静静的躺在离流浪者不远的地上,“对不起,但这钱我有急用……”
艾珀尔刚想弯下腰捡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一阵冷风刮了过来,被一起刮走的还有地上那张五百万的支票。
她扬起头紧紧的盯着那张支票,没有顾身后流浪者欢乐的嘲笑,几次跳起来朝着支票伸出手,但都没有抓到它。
又是一阵风,把那张支票吹得更远了。
艾珀尔的脚被地上的小石子磨得生疼,但她此时却顾不上这个,现在她的注意力完全跟着那张支票被风吹动的轨迹。
但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跟随着那张支票往回走了。
与此同时,托尼·斯塔克刚把又一个缠着他的人赶走,一阵诡异的风刮了过来,然后他觉得自己的视线被挡住了。
视线被挡,斯塔克很正常的抬起手把糊他脸上的支票拿了下来,看着支票他愣了一会儿,朝天上看了看,然后用着夸张的语气说,“哇哦,天上掉支票了?等等……这张支票有点眼熟啊……”
托尼很快就认出来那就是自己刚刚写好给了一个据说怀了他的孩子的女人的支票,他转过头四下看了看,然后将目光放在了跟着支票急匆匆跑来的艾珀尔身上。
气喘吁吁的艾珀尔猛地停下了脚步,很显然她听到了刚刚斯塔克的话,对上斯塔克的眼神的时候她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对,就是我刚才从你手里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