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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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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从未到过凡间,她从不知凡间是如何样貌,也未对人间有过遐想,初涉凡尘,就对着尸横遍野的沙场,面上蒙着血气和雾气,一时无法以言语勾勒情境的她口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遥望山岗上飘舞的‘陈’字大旗,和在远方的营地,凤凰,这便是你与宵风共在的过去,陈国将吞并大齐的第一次交锋,陈国大获全胜,地上的残骸便是最好的凭证,史书所留下的是‘齐打败于陈,死伤无数’这么寥寥几字,迦南眼前的这些人,‘无数’中的一员,除了他们在故乡的亲人,恐怕不会有人记得他们是谁,更不可能有人将他们的尸骨送回家乡安葬,荒野上的一把火,一地灰就是他们的一生。

陈国营栏上站的男子不是凤凰你,亦非宵风,而是他的胞弟陈国二公子沧岚,隔着山,隔着水,一层蒙蒙的土灰,他望向迦南,如迦南也正望着他,然,他望的不单单是迦南,还有你,凤凰,从他自陈国出行起就察觉到隐藏在暗处你的杀意。

“怪哉,怪哉,是哪里掉下来悲天悯人的天仙。”迦南听脚下的声响,低头一看,同是枯草干枝的土坡因红衣女子而添了抹鲜活而非前方的死寂,彷佛这天地间骤然只有这一个生命是跳跃的,其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居高临下的迦南恰好见到女子眉间的红痣,是你了,红泪。

凤凰,你早已在她出现时便以打量过她了,却有闭上眼睛像是在思索着些什么,迦南猜不出你的那点小心思,凤凰,是否告诉她,你心里头对她的那点好奇,‘是哪家寺庙带发修行的信女来这战场上来念阿弥陀佛,这是在超度亡灵呢还是要普渡苍生,这白衣女子就跟那个歪脖子树一般,哪里山清水秀不好待,非得到这么个蛮荒之地生生不息。’你自觉好笑,伸了个懒腰,掸掸衣裙上沾染的尘土,临别也不忘朝迦南笑笑,这是一种无奈的敬意,念着她傻,看着又没法说,因为你不烦她,不像烦其他人一样烦她,然后你大步流星翻过土坡,口中溜出一声长哨,棕色的高头马,也像迦南似得突然的来到你身边。

“等等。”

迦南一心想要追上你,两条腿的若能跑得过四条腿,那一定不是人,你却觉得身后有人追了上来,一转头,那姑娘离你仍有一大截,便暗自道了声“怪”。

迦南站在原地不动,其实方才她是真的要追上凤凰你了,委实是跑的太急,脚下都团起了一团云彩,她才记起自己得像个凡人似得,凡人脚下踩云朵,莫不是得道升天,就是真的升了天,于是她急急的将双脚放到地上,好在收放得当,凤凰,迦南给你那一眼望的心里慌,只好在你身上下了咒,待日后再去寻你,像是什么命中注定般的不期而遇,你们之间有着许多的注定,却没有那么些个不期。

迦南沿着陈国的边界,想沿途探听一些关于宵风和你的事迹,她从月下仙人口中知道了许多关于宵风的事,当然是因他有着扎实强硬的背景和一双断腿。

迦南不知你是否因他的这个残疾而对他生了怜悯的情愫,毕竟你亦是个仁慈的神物,再加上前世是你为他折翼,今生上天就让他先天残疾,他算是偿了自己的因果,还了亏欠你的情,迦南想到此处有些闹心,佛说悯世人之苦痛为大爱,你也是照着这个思路去的,怎么你的路就越走越窄,钻进了死胡同里呢?

难道‘情’是漏斗,进口大,出口窄,挤出去的获得,堵在里面的就一辈子搁那儿了吗?迦南一面想着漏斗苦恼情为何物,一面翻出藏在袖中的莲花灯,心中颇为忧愁,如何才能将你度化,这才是头等的要紧事,迦陵频伽仍是下落不明,桩桩件件没有头绪,她寻思着若能在你对宵风生情前,早早让他们成了,说不准也是一种法子,了了你与迦陵频伽的愿,你们也好回到天上去。

想到此处,迦南面露焦急,一眉跑到高处,一眉落低,轻咬着嘴角,虽说她明白机缘一到,事事都将明了,强求不若随缘,但一看到这摇摇晃晃的烛火,根据那太子的说法,她会灯火熄灭后回到须摩提梵境,却没有告诉她那会是什么时候,似乎随时都是限期,又好像有那么点功夫,就像给人捆在树丫上总忍不住抬头看看,那枝桠撑不撑得住,会不会把人摔到地上,这感觉就好比是她修行的时候,燃灯上古佛点了盏灯,然后问她烛火是否在动,她左右寻思烛火动没动时,佛祖说,‘是你的心动了。’

迦南摸摸自己的心窝,“是活物,动是常理,不是吗?”

“当你入定,你便知世间万物在动,而你,自在。”说话的人是迦南遇上的一个修佛的人,名叫梵音海。

他穿着简单的布衣,声音清透,这是一个男子该有的声音吗?

直到许久之后,迦南仍是疑惑的,迦南无法对梵音海这个凡人的样貌进行任何的评说,人之表象是一张皮囊,而她对皮囊的好坏区分的不是十分清楚,她只凭着梵音海的一双眼睛,比声音更加通透明亮的双瞳来认识,去记住这个眼神中总是淡然自若,荣辱不惊的,修佛的凡人,梵音海亦是如此,记住了迦南眼角的一道形同泪痕的浅显印记,彷佛是她流了千年泪水烙下的一般,他却不知迦南从不落泪。

“那有一户人家,可让你留宿一夜。”梵音海指指夕阳垂落的地方说着,又将他的马牵到迦南面前,这马儿十分通人性,察觉迦南非一般凡人,便停在她身侧不动,而迦南自觉她非寻常之人,本应以度人苦难为己任,现在反倒占他人之物,心中大呼罪过,便婉言推辞,说她是与朋友失散,急着要进城,得连夜赶路,就不投宿人家,梵音海想了想,“既然是要进城便是与我同向,若姑娘不嫌弃,我给你当个马夫可好呢。”

不好,迦南摇着头,但自己几番拒绝人家的好意岂不叫人寒心,便提议共乘一骑,梵音海认为他无越礼之心,自无需担心有那失礼之处,便请这姑娘坐在他身后。

上路不多时,他二人无话,马蹄踏地声变得异常响亮,迦南想了想,问,“梵先生,陈国的大公子定亲与否?”

迦南这一问,也带出了梵音海的一问,“姑娘这身衣裳不是从哪个寺院借来的吧。”

‘借’?是能这么算的,这衣裳上的白纱,是南海的观自在菩萨赠的可挡污邪之物,银葱丝底料,乃是佛门圣物雪银袈裟上裁下的,所以细算起来,这衣裳就真是问各家借来的,佛祖说佛门中人化百家缘,着百家衣,“梵先生……”

“梵音海,不是梵先生。”

“梵音海,齐国的公主究竟是要嫁给谁?是陈国的大公子还是二公子?”迦南独自行路时就探听这么个消息,齐国的公主要来陈国和亲,于是困惑不解,照着凤凰你的性子,哪里是能和他人共享一夫的主,但迦南又不曾记得,宵风和这齐国的公主有着什么姻缘,因由倒是简单的很,齐国的公主,不是迦陵频伽,宵风是为了迦南频加才舍红泪而去的,得有迦南频加才能完整了这段故事,只有成全了他们,红泪也断了念,而非断了命。

“姑娘说与朋友走散了,姑娘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或许我能帮得上忙。”她座前的梵音海又避开她的问题,转问其他。

迦南并无发觉梵音海避开她的问题,只是直言说,“红泪。”

“红泪!”梵音海微感震惊,缘分这东西的确是十分奇妙的,但它应该还没能奇怪到,叫那北缘冰川一夕消融,让天地合一,佛门修行的人怎么就和刀口淌血的杀手结了友呢?梵音海百思不得其解便问迦南是如何与这红泪结交的,“我来度她。”

迦南简简几字倒解了梵音海的困惑,只是他们座下的马儿走停了,迦南听梵音海说,“天下人皆可度化,唯有这红泪,是度不得的。”迦南不解的问他原由,梵音海说,“她斩千名僧侣,血染古刹。”坐在他身后的迦南一惊,又问一句‘为何’,迦南听着梵音海叹了声气,“为了一句话。”

“什么话?”

“遇神杀神,遇佛斩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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