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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共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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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痛,无法形容。

田成的脸,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仿佛就要爆裂而出。

他在痉挛着,因为剧痛而痉挛着。

半具身体,在地板上痉挛着,慢慢爬动着。

在那个巨&大的切口处,那些内脏慢慢滑动出来,混沌的,模糊的,一块块,一团团,牵连着。

血水,瞬间流淌满整个院子。

那些血,慢慢向靡音涌来。

沾染上她的身体。

她看着这一切,整个人,像死去一般。

田成的下&身,落在铡刀的另一侧,已经死去,已经没有生命。

可他的上身,还在蠕动着,他没有叫,他在保持着最后的尊严。

那是地狱般的痛苦,任何一个铮铮铁汉也无法忍耐的痛苦。

他在等待着鲜血流尽,在极度的痛苦中煎熬着。

这是心甘情愿的。

所有人都会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忠,为了效忠柳易风。

但只有田成自己明白,在内心深处,永远驻扎着一抹白色的身影。

清丽圣洁,惊世的美貌,眼中满是明澈与聪慧。

她是属于他主人的,田成从来没有过痴心妄想。

他唯一的心愿,便是静静站在游廊柱子后,看着那抹倩影。

没有肮脏的杂念,没有亵渎,只是安静地观望着。

在牡丹花开的季节,幽幽观望着。

可是她消逝了。

因为面前的那两个人。

她永远消逝了。

其实,他是在为她报仇吧。

可惜,他太没用。

在黄泉路上,倘若有缘与她相见,他定会躲得远远的。

他现在的样子,是会唐突了她。

田成觉得身体中的力气已经慢慢随着血液流失,他感觉到了冷,而痛苦,也渐渐减轻。

一切就要结束了。

地面上的雨雾,越积越重,渐渐变换为白茫茫的一片。

那双眼睛,也渐渐蒙上一层白。

最后,变得浑浊。

再没有生命。

靡音目睹了全部,在大雨中,亲眼目睹了田成的死去。

其余的人,眼中是冷漠,是习以为常。

他们面无表情地将田成的尸首拖走,他们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地面上,有着碎肢滑过的血迹,重重地一条,但很快,便被雨水冲刷,消逝得无影无踪。

青石地板,又恢复了清洁。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靡音就这么跪着,在大雨中跪着。

她已经无法站起来,她的脚,她的身体,她的头脑都是僵硬的。

田成死了。

这个她身边唯一的人,已经死了。

就像她生命中那些亲人一样,他也离开了她。

靡音静静跪着。

杨池舟和殷独贤就在她身边。

她听见殷独贤说道:“虽然我赢了,可是如果你舍不得,就让她留在这里吧。”

在雨水的哗啦啦声响中,杨池舟沉默了许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轻轻的陌生的笑:“她不过是个女人。”

靡音身体的温度,已经无法再下降。

她安静地跪坐在地上,听着旁边两个男人用平淡的口吻商量着处置自己的方法。

以后,她便是他们两个的女人。

以后,她便是个玩物。

终于,还是落到了这种境地。

靡音想笑,可是雨太大,雨滴太重,她没有力气牵动嘴角。

失败了,一次次的谋杀,都失败了。

她想,是不是应该死去了,就追随着亲人死去吧。

雨水浸润了她的发,她的衣衫,她的鞋袜。

靡音的全身,都很沉重。

她真的累了。

或者就这么死去吧,让自己轻松一点,黄泉路上,奈何桥边,那一碗孟婆汤,喝下后,会轻松很多。

靡音微微蜷缩起身子。

一些画面,快速在眼前转动着。

她奋力的挣扎。

姐姐最后的眼神。

柳易风毫无完处的身体。

那名宫女布满血丝的眼珠。

田成蠕动的半截身体。

她的身体,沾染上太多的鲜血,她的眼睛,目睹了太多的残忍,她的耳边,听闻了太多的怨恨。

靡音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们。

她不甘心让他们永远在这个世间逍遥。

靡音不信神,不信天,她不信那些虚幻的事物会帮她报仇。

她只信自己,只信自己的手。

只想用自己的手,让他们痛苦。

不止是死亡,还有痛苦,最深的痛苦。

这是她想要给予他们的东西。

当天,殷独贤带着靡音入了宫。

马车在官道上行走着。

错金香炉中焚着名贵的香,气息浓郁,像是能钻入人的皮肤中。

雨没有停——再多的雨,也洗不走今日的鲜血。

空气是窒闷的。

靡音蜷缩在角落中,她的身上,盖着一件素白锦袍——只有这是干的。

锦袍下,她的衣服,全是湿透的,粘在皮肤上。

她的妆,全被水洗去,就连唇,也是苍白的。

那一张脸,只剩素净。

衣服湿冷,冰浸入骨,靡音的嘴唇,不自觉地颤抖着。

马车上固定着一张檀木桌,上面温着酒。

殷独贤轻酌着。

玉质酒杯凑近,薄薄的唇微张,温热的清酒流入口腔。

饮毕,他拿着小巧的酒杯,轻轻把玩着。

隔了许久,才闲闲问道:“酒可以暖身,想喝吗?”

靡音不做声,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我忘记了,现在的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一切,都得听凭我的命令。”殷独贤转头,看着她:“我现在,就命令你喝下。”

靡音依旧没有理会他。

发梢上的水珠,落在她的唇上,在那苍白的境地微微抖动着。

殷独贤向她靠近,马车内并没有太大的空间,他坐在了她身边。

他的手上,拿着酒壶。

“喝下去。”他命令:“全部喝下去。”

靡音将眼睛移到窗边,随着马车的颠簸,竹帘扑打着,窗外的景色时不时闪现。

磅礴的雨,模糊的世界,这是她唯一能看见的。

殷独贤的眼睛,微微眯了下,里面依旧没有任何感情:“看来,你并不冷,那么,这样呢?”

素白锦袍掀开,飘落在地。

冷风从窗口的缝隙中吹入,寒风刺骨,靡音湿&润的皮肤如冰一般。

她开始颤抖。

可她不会求饶的,这一点,无论是她,还是殷独贤,都是知道的。

外面的世界,依旧是漫天的雨,仿佛将永远这么晦暗下去。

靡音住进了双灵宫。

她的身份,已经改变了。

她现在,也是殷独贤的女人。

一个完全没有身份的女人。

他随时可以来这里,要她的身体。

她是卑贱的。

彻头彻尾的卑贱。

殷独贤常常来要她,开始时,靡音会反抗。

可是后来,她发现这是毫无意义的。

反抗,无法阻止殷独贤,反而会激起他的兴趣。

房间里,充满了柔糜:光线黯淡,纱幕微微飘动着,熏炉中的香,像一只妖娆的手,在空气中摆动。

窗边的紫檀木躺椅上,靡音安静地躺在那里。

她侧卧着,一只手向前伸展,枕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则拿着木梳缓缓梳理着自己的发。

姿势是慵懒的,可那双眼睛,却没有神采。

门外传来宫女的通报声——殷独贤来了。

可靡音置若罔闻,那只柔荑,没有停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光线涌了进来,打破房间中的柔糜。

他走了进来。

门又关上,从里面锁住。

靡音完全没有动静。

“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

木梳缓慢地在黑发上流淌过,柔顺的发,没有阻碍。

那些发,垂在了地毯上,大红的地毯,花纹繁复。

“听说,池舟还没有来看过你,”殷独贤道:“看来,他还在生气。”

木梳依旧在黑发中徜徉,一下一下。

殷独贤呼出的气息,也是冷的:“也难怪,他这么一心一意对你,换来的,却是你的杀意……靡音,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靡音终于将手上的动作停下,她开口了:“殷独贤。”

殷独贤用手背摩挲着她的脸颊:“你不该直呼朕的名字。”

靡音像是没有听见,而是继续说道:“殷独贤,我姐姐呢?她在哪里?”

殷独贤缓缓说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靡音的眼睛,如同香炉中的灰烬:“我知道,她死了,她被你杀死了……可是她的尸首呢?在哪里?”

“青兮,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靡音转过头来,直视着他:“是谁杀了我姐姐?!”

“是她自己。”殷独贤的声音很轻,很柔,很冷:“是她杀了自己。”

“那她的尸首呢?”靡音问:“她的尸首在哪里?”

殷独贤没有吻她,他只是在说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靡音看着他,深深地看着他。

他的话,像是火星,让她眼中的灰烬重新燃烧起来,成为大火,猛烈的大火。

靡音咬住了他,狠狠地咬住。

她感觉到了血的涌出,布满她的唇齿。

甜蜜的复仇滋味。

遭受到袭击后,殷独贤抬起身子。

他用手,抚&mo自己流血的唇。

但他的眼睛,还在注视着她,

熏香中的那只妖娆的手,依旧在空中飞舞着。

“啪”的一声,殷独贤重重扇了靡音一巴掌。

他的力气很大,毫无怜惜。

靡音的头,偏到一旁,她的耳际,在嗡嗡作响,而口中,更涌上了自己的血。

殷独贤抓住靡音的脸,逼她看着自己:“我不是池舟,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没错,他不是杨池舟,不会对她疼惜。

血,从靡音嘴中缓缓溢出,异常粘稠猩红,染在唇上,显出了妖艳。

“告诉我,她的尸首究竟在哪里?”

殷独贤的眼睛,是细长的,带着尖锐的寒冷的弧度:“除非我想告诉你,否则,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天空逐日变得灰暗,冬天,又要到了。

那沉闷的天色,压在每个人心中。

靡音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尚在苦苦挣扎的花草。

在寒冷的风中,他们在瑟瑟发抖。

为什么不肯离去?是不舍,不甘,还是不愿?

世间的每件事物都有自己的故事。

靡音就站在那,怔怔地看着。

最近,她无意间知道,田成在惨遭不幸之前,已经将柳易风送出了王府。

殷独贤他们找遍了全城,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总算,总算有人逃了出去。

柳易风,你一定得好好活着。

在微微的寒风中,靡音这么祈祷着。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很熟悉。

“你来了。”靡音没有回头,却知道是谁。

杨池舟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走到她的身后。

他将靡音转过身子,看见了她嘴边的青紫。

“你又惹恼了皇上?”杨池舟问。

靡音没有回答,只是转而问道:“你知道我姐姐的尸首在哪里吗?”

杨池舟偏过头,笑了笑,他垂着眼,睫毛遮蔽了眼中的落寞:“我忘记了,你关心的,从来都只有她。”

“她在哪里?”靡音问:“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杨池舟摇摇头:“我只知道,她死了。”

靡音闭上眼,没有再说话,她的嘴角,是疲倦的:“你为什么要来?”

“难道,只有皇上才能来?”杨池舟的眼睛,有着嘲讽的神色:“我以为你已经听清楚了——你是我们共同的女人。”

靡音没有说话,她站立着,叹了口气。

那口气,也是轻微的。

两人就这么站在凉风中,很久很久之后,杨池舟问道:“你真的这么恨我?”

靡音看着院中的花草,没有任何犹豫地,她点了头。

杨池舟喃喃说道:“我以为,你已经回心转意了。”

“我怎么能够?”靡音微笑,笑容浮浮:“杀了我姐姐,毁了我的家,夺我的身子……我怎么能够原谅这样的你?”

杨池舟握&住靡音的手臂,在那瞬间,手掌中传来的纤瘦让他心中一悸,他说:“靡音,你姐姐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靡音抬头,看着杨池舟,浓密的睫毛下,那双眼睛,空洞而冷:“杨池舟,我不想再骗你,在我的心中,你和殷独贤没什么两样。你们是两只野兽,联手夺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对你们的恨,已经刻到了骨头中,就算我被挫骨扬灰,那恨也会飘散在空中,永远存在。”

她的话,带着不可思议的低温,话中浓稠的恨意,黏住了杨池舟的每一个毛孔。

杨池舟的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度,他喃喃道:“我并不想伤害你。”

“你觉得,这不公平,是吗?”靡音看着他,嘴角勾起,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可是你们做的事情,对我而言又是公平的吗?”

杨池舟闭上眼,他缓声道:“我永远也得不到你的心,是吗?”

“不,你可以得到的。”靡音这么说。

杨池舟看着她,看着她的脸上浮现出模糊的古怪的笑意。

她抓住他的手,将那只大掌放在自己的xiong口处,道:“你可以拿匕首,捅进这里,然后划下,把里面那颗心拿出来,那么,我就是你的了。”

四周,全是萧条的凉意。

树上,已经成为光秃的一片,白色的斑驳纹路,刻在褐色的树皮上,那是一种至深的恐怖。

从这天起,靡音彻底地沦为了殷独贤和杨池舟的玩物,他们共同的女人。

紫金炉中,焚着龙涎香,刺激着人的情&欲。

紫檀木大chuang上,靡音俯在上面,眼睛微微地张着,却没有任何意识的痕迹。

她只是在看着地上的毛毯。

狐狸的毛,纯白,没有一丝杂色,纯粹得让人生厌。

眼睛,依旧注视着眼前的那一抹白色,并对着地毯,呼出一口气。

那白色的毛,柔&软地倒向一边,但当靡音停下之后,它们又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柔&软的顽强。

正看得入神,背部被人咬了一口。

那种钝钝的痛,使得靡音忍不住轻呼出声。

殷独贤的声音传来:“靡音,你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对男人而言,是种侮辱。”

侮辱?

靡音轻笑,在心中。

她多渴望,能够侮辱到他们,能够伤害到他们,

可惜,只是可惜。

“专心点,听见了吗?”殷独贤的声音很柔,但却是一种威胁。

可是,还有什么好怕的?

当家国,亲人,自由与身体都失去后,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靡音笑了。

“我还有事,你慢慢歇息吧。”殷独贤俯下&身子,将唇对准她的发,轻轻地碰触了下,接着,唤来宫女服侍自己穿衣。

“没错。”他说:“今后,你都应该这个样子,永远这样下去……没有为什么,这就是你的命。”

说完,他带着人走了出去。

房间中,只剩下一片幽静。

这是你的命。

似乎很多人都说了,这是你的命。

那冥冥之中,是由谁来决定的呢?

靡音不解。

她只知道,今晚,她是属于杨池舟的。

很公平的规则,一人一晚。

她肮脏的身体,就这么游移在他们之间。

窗户与木雕门是紧紧闭合着的,只有些许光线进&入,靡音不清楚,这究竟是白昼,还是深夜。

靡音忽然将手,那赤&裸着的手臂举了起来。

像柳易风曾教过她的那样,靡音将拇指勾住,手掌轻轻摆动。

通过那些微弱的光,在墙上投下了一个微弱的影子。

一只模糊的鸟。

深陷困顿,向往自由。

空气是凉薄的,将靡音赤*裸的双臂浸得冰凉,但她似乎没有感觉,继续地创造出那个虚幻的物事。

鸟的翅膀,逐渐展翅,高飞。

皇宫中的景致,有些凋零,因着这冬日的到来。

靡音行走在雪地上,一步,一步。

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有多长时间,她没有出来了。

脚踏在积雪上,有一种咔嚓的声响。

身边,照旧跟着四个宫女,寸步不离。

有时,靡音也会想,自己对杨池舟还有殷独贤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想,她代表着容帝时期,摧毁她,会带给他们一种心理上的胜利与自得。

是这样吗?

靡音无从知晓,也无力知晓。

眼前,绿意稀少,满目,都是白茫茫一片。

靡音心内,一片荒芜。

今天,是青兮的生辰。

去年这个时候,她们是何等快乐。

不过一年,便物是人非。

心思翩浮,不知不觉间,来到宫中最西边的角落中。

朱红的城墙边,是叶子尽落的树,而树边,是一口古井。

微薄的阳光照射在井边,留下斑驳的时间苍老的痕迹。

忽然,靡音感觉到空气中的一种牵引。

她似乎觉得,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正在呼唤自己。

靡音,靡音,靡音。

那个声音在呼唤着她。

声线很淡薄,在空气中成为丝丝缕缕。

像是幻觉,又似乎有些真实。

靡音的脚,不由自主地向着那口井走去。

但脚步却被一个柔媚的声音制止。

靡音转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如桃花一般娇艳的脸蛋,风姿妩媚,艳光照人。

一双眼睛,水淋淋的。

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娇懒的姿态。

靡音认得,她是父皇生前最chong爱的丽贵妃。

而她现在的身份,是殷独贤的妃子,是他的丽姬。

丽姬慢慢向着靡音走来,脚步中,带着一种尊贵。

而那双媚人的眼中,则映着雪光,更为幽亮。

她面前这个曾经集万千chong爱为一身的靡音公主,现在,也是落得同自己一样的下场。

没错,她是在欣喜。

或者说,她确实是嫉恨靡音的。

丽姬不明白,自己经过无数的争斗,无数的阴谋,使尽手段,好不容易才能获得容帝的chong爱,之后,还要担忧容颜逝去,担心自己辛苦夺来的一切烟消云散。

可是靡音,她生来便拥有一切。

容帝的chong爱,财富,美貌,权势。

她没有动用一根手指,便得到了自己向往的一切。

人与人,命与命,便是如此不同。

丽姬无法选择出生,但她可以选择嫉恨。

她嫉恨靡音。

现在,看着靡音苍白的脸色,无物的眼神,丽姬觉得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舒畅地欢笑。

现在的靡音,完全没有了身份。

她只是两个男人共同的玩&偶。

甚至比一粒微尘还要卑微。

终于,靡音匍匐在了她的脚底。

当然,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嫉恨,总是与男子有关。

在丽姬心底深处,她还嫉恨靡音的受chong。

虽然不愿承认,但那两个天底下权势最盛的男子,在共同分享着靡音。

丽姬对着靡音微笑着,笑容如桃花般妖艳。

但,那双隐藏在广袖之下的青葱玉指,却紧紧地握着。

深藏的怨恨。

“靡音,很久没看见你了。”丽姬道。

看见丽姬的那瞬,靡音有些恍惚,以为时间又倒流回了从前。

但随即,她便清醒过来,意识到丽姬新的身份。

眼中,又再次映出了冰天雪地。

丽姬对靡音的不做声感觉到了恼怒。

她嫣&红的嘴唇勾起个锐利的弧度,道:“靡音,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服侍皇上还有王爷,真是辛苦了。”

丽姬的声音软绵甜糯,却饱含着刺,而每根刺上都有着幽蓝的毒。

靡音的睫毛抖动了下,但依旧没什么大的反应。

没看见她在自己面前崩溃,丽姬是决计不会罢休的,她继续问道:“靡音,皇上和王爷,在chuang上,究竟是谁的功夫厉害呢?”

一把刀,锋利的,闪着嗜血的光,穿过皮肤,捅进血肉之中。

割断那些经脉,一次又一次。

这便是言语的作用。

痛,靡音也是能感受到的。

只是,那种感觉已经与身体同在,不再新鲜,不再牵动神经末梢。

面前的丽姬,不是欢迎自己的人,同时,也不是她欢迎的人。

靡音移动脚步,继续往前走。

但丽姬将她拦住,阳光,在那艳红的嘴唇上滑过:“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走呢?难道,除了王爷与圣上之外,你还需要见其他的男人?堂堂一名公主,如今,也堕&落得连暗*娼也不如了吗?”

靡音没有看她,只是静静说道:“让开。”

丽姬笑了起来,那声音软绵柔媚:“笑话,你以为现在的自己还是公主?还可以有命令我的权利?”

靡音转过头来,眼中染着冰雪:“我什么也不是,就和你一样。”

丽姬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我和你可不一样,至少我现在是圣上的妃子,至少我有着身份,至少我……”

“那又怎样呢?”靡音的声音异常淡薄:“你依旧什么也不是,他们掌握了你的生死,掌握了你的命运,掌握了你的一切……你什么都不是。”

丽姬的笑容开始摇摇欲坠,一瞬之间,她忽然变色,伸手向着靡音扇去。

就在那尖利的指甲即将划上靡音的脸颊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制止了她:“你们在干什么?”

丽姬转头,看见了殷独贤。

他的脸上,是一片闲适,看不出怒与喜,看不清他的任何想法。

丽姬忙收回手掌,恢复柔媚的笑,给殷独贤请安。

殷独贤缓步走到她们面前,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靡音,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你们,在干什么?”殷独贤再一次问道,声音不急不燥,没有丝毫起伏。

“我们,随便聊聊。”丽姬担心靡音告状,赶紧抢先回答。

殷独贤将目光锁定在靡音脸上,淡淡问道:“是这样吗?”

靡音不做声

殷独贤一向是喜怒不定,丽姬的背脊开始出现层层薄汗。

殷独贤不慌不忙地走到靡音面前,那明黄缀金靴子触地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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