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自贱(1 / 1)
孟浪在娘家躲了两天,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有些待不住了,心里总是想知道自己做完的事情,结果是怎样的?她太相信自己的智力,武是斗不过梅淋,来个智取一定能行;她有时回想起自己在新城做的那些事情,把好好的一对恋人活生生地给分开,同时还能让梅淋死过一回,她就兴奋的睡不着觉;她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总是想方设法地弄出点事端来,把空虚的心灵填满才算甘心。
孟浪悄无声息地步行回家,当她走近温馨面铺的时候,吃面的一个接着一个,大家伙忙的是不可开交,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出现;她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些失望,静静地立在一边观察了一会儿,众人各忙各的,没人理会她;弄得她淡白白的回自己的屋里,她找出剩下的几粒巴豆,一边暗骂着,一边把它丢进垃圾桶里,她有些讨好的走到大伙中间,“我干点什么?”
少圆不客气,“你帮着扒点葱吧。”
自己请愿,别人让干什么,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得乖乖地干;当孟浪走到梅淋面案跟前,身体故意站不稳,朝着正在抻面的梅淋身上倒去,梅淋两手照旧抻面,把身体闪向一边,孟浪立刻歪倒在面案上,整了一脸一身的面粉,耳边传来了梅淋关心的声音,“这么不小心呢!以后走路可要小心点。”双手还在照常地抻面。
孟浪狼狈地挺起身体,四下瞟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她,急忙回自己的屋里换衣服去了。
几个年轻人相互对望,然后偷偷的发笑,等孟浪换完衣服再出来时,少圆让她干这个,让她干那个……活虽然没几样,但从来没干过活得她,被眼前的这些琐碎的活计弄昏了头。
当她累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时,少圆马上端来一碗热乎乎的抻面,“孟浪,你今天好厉害呀!干了这么多活,来,吃碗面,外加一个鸡蛋饼。”
孟浪也毫不客气地端起面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眼看着她把面吃完,少圆笑眯眯地走近她,“面里加了特殊的佐料,吃起来味道怎么样?”
孟浪不以为然,“跟以前吃的味道一个样,你加了什么佐料?”
少圆是笑非笑,“你往老汤里加了什么,你吃的面里就加了什么,我们大家都吃过了,味道不错,是吧?”
孟浪一愣,马上张口就要往外吐,少圆立刻翻脸,“不准往外吐,要吐去卫生间,吐完后,最好弄干净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孟浪难受的双手捂住嘴巴,百米冲刺般地消失在众人面前。
梅父有些担心,“少圆哪!你真的给孟浪加了老汤?”
“爸,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跟《天龙八步》学的,这个孟浪,哼!活该,我这么对她已经是轻的了,她要是再使坏心眼,看我怎么收拾她。”
梅母紧张了,“少方,孟浪吃了亏,她不会找你的茬,跟你闹吧?”
梅淋笑了,“婶娘,别担心,她自己做了什么还不清楚吗?心中有鬼,她哪里敢声张?也只能背着我们私底下骂上几句,她可不敢在大哥面前提起这事,不打自招的事情,孟浪可不干,她精着哪!”
连续三天的拉肚,把孟浪折腾的不像个人样,她又不敢说三道四,身边又没什么可以出气的,别提心里有多憋气难受了;她已经看出,所有的人都向着梅淋,而自己却是孤军作战,这样下去,非的疯掉不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收拾东西不甘心地回娘家去了;少圆马上通知朋友丽娜和小军,希望他们能拿到有利的证据。
孟浪离开了梅家,没了挑事的人,大家伙过着轻松愉快的生活。
天渐渐地冷起来,街道两旁的树木开始凋零,纷纷扬扬的落叶被秋风吹得漫天飞舞,梅淋的双脚踏在满地的落叶上,内心的伤感特别的强烈;梅少方伴在她的身边,“小淋,这段时间把你累坏了吧?为了少圆能学好抻面,你总是陪着熬到半夜,身体再好,也不能这样熬啊!”
梅淋听到这句心疼人的话语,立刻想起了陈德龙也说过相同的话;同样的语气,不一样的感受,她的心颤抖着,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梅少方,眼中仿佛看到了她心爱的陈大哥……
梅少方被她看的愣住了,梅淋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周围的一切她视而不见;梅少方知道她又在想念陈德龙了,他有些羡慕,但更多的是失意;他轻叹一声,走近她,“小淋,今晚月色很好,我陪你到江边散散心,你的心里一定是想念德龙了,别着急,孟浪的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到那时,你和德龙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梅少方的一席话,暖入心田,梅淋心中对他有太多的愧疚,“大哥,我这一生,亏欠你太多,如果孟浪之事完结,我希望你能成家,找一个你喜欢的女人结婚,我只能是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如果这世上真有下辈子的话,你一定要早一些让我知道你心里所想,别再闷在心里苦了自己。”
梅少方肯定的点点头,“是,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守在你的身边,牢牢地,把心里面的话一字一字地讲给你听。”说完这些话,两个人相对大笑,原有的伤感被朗朗的笑声融化掉了,两个人的心中坦坦荡荡,一路说笑着,顺着江边看着家乡的夜景。
此时江边的凉亭上,坐着三男一女,女的正是孟浪。她的内心正在烦恼着,住在娘家已经有半个多月了,那个名义上的丈夫来个不管不问,当她不存在,这算什么?孟浪在心里忿忿地想着;她本来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在娘家干待了几天,就感到无聊透顶,反正梅少方也不在乎她,自己干嘛这样为他守身如玉?青春短暂,应该及时行乐才是;于是她开始放逐自己的行为,整天与一帮无所事事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泡酒吧,上舞厅,去练歌房……她想在浑浑噩噩中迷失自己,让那颗不安分的心得到暂时的满足,她与一个叫彪哥的人走得最近,这不,跳完舞,还是觉得气闷,一行四人出来溜达。
彪哥凑近孟浪,想亲吻她的脸,被她轻巧的闪过,“别闹,我正烦着呢!”
孟浪的躲闪并没有让他生气,“我们哥几个天天陪着你,也不能去掉你的烦恼,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浪姐,说出来,哥几个给你出气,解恨。”彪哥一边讨好,一边不老实地对她动手动脚;孟浪无动于衷,任凭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突然间,她看到了什么,“你先停下来,彪哥,你不是说要给我出气解恨吗?”
彪哥停止了手上的活动,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一对男女正一路说笑着,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孟浪死死地盯着两个越来越近的人影,恶狠狠地说道:“走过来的两个人,一个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另一个就是他的小贱人;男的随你们的便,我要你们把这个小贱人打趴在地上,最好是让她跪在地上向我求饶;小心点,那个女人会点功夫。”领得命令之后,三个男人立刻排成一行朝着两个人直奔过去。
两人正说笑着,迎面三名男子不躲不让,站在路中央拦住了去路,梅淋顿时感到有股杀气逼向自己。
彪哥问道:“你就是梅少方吗?看你高头马大的,倒是有点行头,有那么好的浪姐在家,还不满足?竟然花心在外面乱搞女人?彪哥我有些看不过去,今天是替浪姐讨个说法。”说着话,对准梅少方的前胸就是一拳,梅少方闪身躲过,和他打斗在一起。另外两名男人见大哥动手,也不言语,分左右两边来抓梅淋的双臂,以为轻松地手到擒来,哪知梅淋快速从两人中间闪身穿过,抓起一男子手臂一个侧反身把他扳倒;另一个男子见没抓住女人,立马上前来抓梅淋的前胸,梅淋就势抓住他的手腕朝下一折,飞起一脚踢中他下身的要害部位,痛得那男子立刻蹲下身体,捂住痛处不住的在地上乱动;倒地的男子见此情景,反身跳起,又朝梅淋扑来,梅淋眼快,蹲下身体,伸出左腿用力横扫,再次把他摔倒在地;打到两人,梅淋奔到彪哥身后,一个飞脚踢中他的后心,彪哥前后受敌,支持不住,被梅少方一个右勾拳打中下巴,又被梅淋一脚踢倒在地上,整个打斗场面仅仅三四分钟就收场了。
梅少方抬眼望去,凉亭中有一个人正要溜走,他大步上前,一把扯住孟浪的手臂,“果然是你,挑起事端就想一走了之吗?孟浪,我们好聚好散,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有我的生存空间,我们的婚姻错的离谱,所以,来个各不干扰怎么样?明天我们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你自由了,我也解放了。”
“你休想,你想解放?得看我愿不愿意。”梦浪在他的手中挣扎着。
“你不愿意也由不得你,”梅淋走到孟浪跟前,死盯着她的双眼,“你在练歌房里,那些不堪的画面,早已被我们拍入镜头,如果你想私了,我们当你是个人,否则的话,梅家很难容你这么一个放荡的女人在此居住;我们就把照片放大,复印个几百万张,贴满大街小巷,看你有何脸面待在这里?”
孟浪的脸立刻变成灰白色,“梅淋,算你有种,够毒够狠。”
梅淋反击回去,“哼!我当然有种,比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行为,我这点明招算什么?你内心变态,发疯发狂,害得我和陈大哥差一点阴阳永隔,我再不反击,更待何时?”
三名男子从地上爬起,还想上前跃跃欲试,梅淋立刻把脚抬起,吓得他们一道烟地溜走了。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帮手灰溜溜的离去,孟浪的身体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往日的嚣张气焰不见了,象一滩浊色的污水向四周散去。
两人胜利的打道回府,梅少方想起来刚才梅淋说过的话,不禁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阴阳永隔?你和德龙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梅淋长叹了一声,把孟浪缠着两人,自己喝药,住院,写保证,与陈大哥诀别等等细节,详细的说了一遍,听的梅少方感叹不已,内心更加的尊重梅淋与陈德龙之间的感情。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四人就来到了孟浪的娘家,少圆的朋友果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当把一叠照片甩给孟浪,她看完之后,乖乖的随着众人去了民政局,顺利的办完了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