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将计就计(1 / 1)
自从知道了两人都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后,洛亦然和安念音的日子就过得越发滋润起来。两个人像连体婴一般,吃饭的时候在一起,走路的时候在一起;忙了,安念音陪着洛亦然办公,闲了,一起弹弹琴下下棋,当然,睡觉更加是在一起了。
他们暂时落脚的这个别院里,没有人觉得他们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相反,好像每个人都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
“喂!洛亦然,我问你,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带女人来这里过日子?”
终于有一天,安念音忍不住冲着洛亦然低吼了出来。害她前几天还一直在担心,自己这么“放荡”的行为会不会被这些老古董用一样的眼光看待,看来她多虑了,大家都很熟悉洛亦然的行事风格嘛!在王府该不是
洛亦然放下手中的案卷,扭头看着安念音那张酸得皱在一起的小脸,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笑得痞痞的:“又吃醋了?”
“谁又吃醋了?”被人一语道破,恼羞成怒的安念音不满地掐了一把洛亦然的脸,恨恨地说着:“真希望你这张妖孽的脸毁容了,免得你到处留情!”
“冤枉啊老婆大人,我除了你都没有给任何人留过情!”洛亦然作发誓状:“我从十七岁开始就跟你在一起了,你还是我的初恋,本来我们都要结婚了,来到这里四年,我也是为你守身如玉的!说起来,穿越我才亏呢!白白禁欲了四年,你都不知道这对我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多么难受!”
那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说着这样唯一的情话,但是女人却是最口是心非的动物,虽然心里窃喜着,安念音却还是傲娇地甩头:“切!要是真有个梁乐儿跟我长得一样,说不定你早就沦陷了!”
“说起来我还没问你,你那个‘梁乐儿’是怎么来的,要不是你一开始不说你是安念音,我还用得着那么纠结吗?”
“没有啊,随口说的!”安念音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她才不要告诉他,这是她为他和她的孩子取的名呢!
“你个小坏蛋!”洛亦然戳了一下安念音的眉心,正想来一记深吻以正夫纲,门却在这是被敲响了。
安念音一早看出洛亦然的意图,便趁机从洛亦然的大腿上跳了下来,对着他做来一个鬼脸,心里得意洋洋地说:有本事你亲啊!亲啊!不怕被你手下看到冷面王爷**的样子你就亲啊!
洛亦然看着安念音张牙舞爪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便对着门外说:“进来。”
安念音站在一旁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腹诽道:这家伙变脸可真快,前一秒还是一脸风骚,后一秒就正襟危坐神情冷漠。唉,也是,睡觉人家现在是两重人格呢,一重是梁翰维的阳光温柔,一重是洛亦然的沉着冷傲。
偏偏这个样子的他,该死的吸引人呢!想到这里,安念音就开始花痴起来,一双水眸盯着洛亦然异想连翩。
洛亦然的眼角瞄到安念音的表情,心里有些好笑,清了清嗓子,对着进来的副将却又是一副清冷的模样:“什么事?”
“启禀王爷,京城来信,惜月公主回国的途中被劫。”
“什么?!”洛亦然和安念音都吃了一惊。
洛亦然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时眼里的惊讶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清明和自信。
“给皇上回信,只写八个字,将计就计,阳奉阴违!”
副将一愣,不明白洛亦然的决定,但是也只能抱拳领命告退。
“亦然!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惜月被人掳了去,我担心她有危险啊!”副将一走,安念音就按捺不住地急急上来问道。
洛亦然一把搂过她,还是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本来我还以为你这些天跟在我身旁看我办公,会聪明一些,没想到还是这么笨啊!“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念音毫不客气地一拳捶在洛亦然的肩膀,结果手却被他钢铁般的肩骨硌得生疼。
洛亦然顺势捏住她的小手,笑嘻嘻地赔着笑脸:“意思就是我的音儿最聪明了!其实想想都知道,长平原是秘密护送南貂公主回国,这个消息只有宫里的人才知道,而刘翔自现在仍然住在宫里。”
“刘翔自不是一向都针对长平吗?他抓南貂的公主干嘛?”
“不,他不是针对长平,他是想一统天下,而长平是最大的障碍。现在表面上,我因为你的‘死’萎靡不振,又跟皇兄闹翻了脸,是出兵长平的好时机,但是刘翔自没有一个好的借口,怕会惹来各国非议。林惜月在长平被劫,如果南貂追究,长平和南貂两国的友邦关系就会破裂,而这个,就是刘翔自为自己创造的借口和机会。”
“你是说,刘翔自是要激发长平和南貂的矛盾,然后打着帮南貂讨回公道的旗号,趁虚而入?”
洛亦然浅笑着用掌心搓了搓安念音的鼻头:“是,音儿最聪明了!不过还有一点,就是分散长平的兵力去找林惜月。”
“哦,那你那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既然刘翔自那么花心思去布局,我们当然要给点面子地进一进他的圈套,对不?皇兄一定已经想到了,派人秘密送信去南貂,让他打着为女复仇的幌子向长平发兵,我猜,刘翔自会等南貂跟长平兵戎相见的关键时刻向长平发起进攻,那么南貂将是长平最有力的帮手。”
“将计就计是好,可是你们怎么就能确定南貂的皇帝会帮我们呢?万一他承受不了丧女之痛,真的如刘翔自所想的痛恨起长平那怎么办?”安念音好不容易听明白了,却还是不免担忧。
洛亦然看到安念音皱着的小脸,不满地赏了她一记暴栗:“你这是怀疑老公的的推测吗?”说完,又伸手轻轻揉着刚才她吃暴栗的地方:“刘翔自太自以为是,他不了解南貂国主,那是个通达睿智的人,而且长平和南貂交好多年,他会明白这不是长平的过失,更相信长平会把他的宝贝女儿找回去。”
“那阳奉阴违又是什么意思?”安念音化身好奇宝宝,打破沙锅问到底,洛亦然也没有半点不耐烦。
“还记得萧逸阳吗?”
“就是那个山贼!我记得!”
“他是我和皇兄的挚交,盘龙寨是朝廷的暗势力,很多事情朝廷不方便出面的,都是由盘龙寨去办。例如杀一些为非作歹却没有证据的贪官,又或者是打听一些拦截一些其他国家的密探。刘翔自觉得我们会花兵力去找林惜月,那我们偏不让他看到我们去找人,这样南貂出兵的理由更充足一些,而且刘翔自也一定会放松对林惜月的看守,所以派萧逸阳暗中查访林惜月的下落是最合适的。阳奉阴违就是暗示萧逸阳利用暗势力去找林惜月。”
“你们这些从政的人可真复杂啊!我敢说二十一世纪的心理医生都没有你们这么会揣摩别人的思想。”
安念音明白了始末,一脸嫌弃地看着洛亦然,忽又换上一副妈妈教育小孩的表情,借着坐在他大腿上的身高优势,拍了拍他的头顶:“不过你今天好乖哦!说了好多话,要再接再厉知道吗?”她真的想要他多说些话,就像在现代是一样,一想到他这四年来过得那般落寞沉寂,她就忍不住心疼,谁会想做冷面王爷呢?
“呵呵!音儿,难道你没发现,我在你面前从来不吝啬我的口水吗?尤其是••••••”说道这里,洛亦然故意拖长了尾音,方才继续,声音已经染上了几分魅惑:“尤其是接吻的时候。”
说罢,在安念音还没有来得及骂他流氓的时候,便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唇狠狠地扣上了她的。
虽然这几天两人那些事情都已经做得不少了,可是他却总觉得不够,走火入魔一般,只恨不能时时刻刻和她拥在一起。此时甚至此刻,她的唇被他含住嘴里,他还是觉得不够深入,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自己的骨髓里。
这样,无论怎样,他和她都不会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