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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十二·朝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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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朝夕

晨间天气晴好,瞳惯例赖床后起身享用特制早餐,方才带着秦炀慢悠悠出了门。

“我们不用等那位大人么?礼数上会不会有所不周……”见瞳将画匣寄放在客栈掌柜处,秦炀不由问道。

“无妨,少给了报酬,我就追到西海去,”瞳不在意地摇摇头,“谢衣他们想必快要上岸了,既是选了广州,应该是和魔气最后的踪迹有关,我们先等人聚齐,顺便四处看看,也许会有所发现。”

“也好,广州风物绮丽,有海外奇珍、时令鲜花,本地美食也甚多,昨日逛得仓促,想必先生……啊,不,是我还没吃够,”看到瞳微微吊起眉毛瞥来一眼,秦炀自觉改口,“今日干脆仔细看看,探查之余也玩个尽兴。”

“呵……”瞳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转身走向热闹的街市,秦炀无奈叹口气,快步追了上去。

*

街上车水马龙,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适意祥和之景,然而两人的游玩计划却未能如愿。临近码头,便有若有似无的魔气萦绕四周,虽还很轻微,却已给两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这是……断魂草?!”秦炀手拿一株自海边花坛拾来的翠色枝叶仔细观察,叶形脉络与之前所见一般无二,只是所含魔气较原来稀薄不少,“先前也只在深山村落中恣意播种,几座大城里都还很是谨慎,怎么到了广州,却如此肆无忌惮,其中可有缘由?”

“沿海处均有散播,只是魔气稀薄,城中居民未受影响,想必时间也还不长。哼,看来我们步步紧逼,将他之前所布悉数毁去,让他损失不小,如此大胆冒进,想必已是穷途末路了吧。”瞳挥手使出法术将手中的枝叶消解,示意秦炀跟上,沿着断魂草分布的路线向海边偏僻之处行去。

离热闹的鱼市渐远,越往前走越是杳无人迹,只有随处可见的高大椰树和几处破败的窝棚。秦炀刚要开口,瞳竖起手指示意噤声,凝神细听间,依稀有孩童的呜咽声传来,在这空旷无人处显得十分诡异。

两人循声向窝棚群里找去,不一会儿走到尽头,远远瞧见一个小小身影蜷缩在一处木板房屋前,他正在小声哭泣,似乎正是声源所在。

“这里……是贫民居住的地方吧,和那次遇上阿索一般情况,这孩子孑然一身在此,想是遭了什么劫难。”秦炀皱起眉头,虽然见此情景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但仍因情势有异而多保有几分谨慎,他看向瞳,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小心些,去看看。”

*

“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走到木屋面前,哭泣的少年停下动作,防备地看过来。

“我们在找一种绿色的树枝,你可在这附近见到过?”瞳打量近处情况,眯起了眼。少年表情悲伤,神情却有些迷茫,四周弥漫着浓重的魔气,然而目及之间,并未看到半丝断魂草踪迹,事件似乎愈发的扑朔迷离。

“什么树枝,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少年六、七岁的样子,眼中有着怯意,却仍然戒备地瞪着两人,秦炀无奈,只好让瞳避到一边,上前安抚。

“这位小兄弟,我们并非恶人,只是来探问一番,那树枝对我们很是重要,看没看到,只需回答一声便可,我们不会对你如何。倒是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哭,可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许是见他一身正气,少年放松了一些,他小心扫了两人几眼,开口作答。

“你说的……是不是那种带着几片绿色细叶的树枝?我家中原有一株,是爹爹打渔回来,在海岸上捡到的。”

“哦?那它现在何处?”

“它、它在……”少年咬住嘴唇挣扎半晌,终于隐忍不住,带着哭音喊出声来,“爹爹说那是仙草,能指点他们找到海贼藏起来的宝贝,三天前他和娘带着草跟几户邻居出海去,却到现在还没回来。”

“宝贝,出海……”瞳表情莫测,望向空中笼罩着的几缕魔气,沉吟不语。

“你们既然要找那草,能不能、能不能顺带看看爹爹他们如何了?我没有船,也还没有出过海,只有你们能……求求你们了,帮帮我吧!”

“先生?”秦炀问询地看去,瞳却仍在想着什么没有回应,他略一思索,转向期待地望着他的少年,“具体有些什么情况,可否详细和我们说说?若是允许,我们去探查过程中,能帮你注意一下家人。”

“嗯,嗯!我叫宝儿,爹娘都是打渔为生,我们家没什么钱,一直住在这边的窝棚里,”少年擦擦眼泪站起身,指向偏东处,“三天前爹爹捡回了那枝仙草,草上还有金光,爹爹说金光里有条线,指着海上那些水贼藏宝贝的地方,娘亲和附近几户叔叔阿姨被他说动,聚了两条船七个人便出海去了,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喏,就是那个方向。”

顺着宝儿的指向望去,魔气形成的黑云一路越发浓密,秦炀不由严肃了神色。转眼意识到瞳自从听到出海便未曾出声,便走过去伸出手按上他的肩。

“先生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不如先回客栈休息一番再作打算。”

瞳才从盯着海面的动作中回过神来,闻言点点头,仍是不发一语,转身向城里走去。秦炀向宝儿告别,也一同离开。

*

“先生,先生?”秦炀收拾好碗筷回房,见瞳仍然站在窗前,脸色不佳地想些什么,不由越发担心起来,“出了什么事?方才在海边查看时还好,听了宝儿的话就一直神思不属……可是刚才的魔气有异,受了什么不好的影响?”

“不,并无其他,”瞳缓了神色看向他略作安抚,“这一枝草似乎与路边那些略有不同,沾染的魔气很重,而且十分怪异,又被送到了海上,想必会有大影响。至于那孩子……罢了,横竖也要去一探究竟,这些草不亲自毁掉,总是不能安心。”

“好,听先生的,身体真的没事?还是早些睡吧,”秦炀起身向外走去,“我去找掌柜安排艘小船,明日早些出发。海上不比陆地,需要注意的地方不少,时间充裕些对我们更有利。”

“船……我用灵力也可。”瞳又皱起眉头,神色里带了几分嫌弃,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这怎么行,茫茫大海何其广阔,打渔的船家都常有折损,我们更是知之甚少。只靠灵力多有不便,更别说这一趟耗时不短,对你也消耗太多,万一临时生变,要如何应对?”

“总之……好吧,你要找艘结实些、尽量不会乱摇的船来。”瞳嫌弃的神色加深几分,重重地哼了一声。

“先生你这般,莫非……”秦炀讶然,随即倾过去仔细看瞳脸色,脑中的想法越来越肯定,他不由喷笑出声。

“难不成灵力高深的神之后裔,居然,居然会晕船?噗……先生,你……”

“哼,我流月城浮于北疆之上,见到海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是有些微不习惯,到底有何可笑?”瞳现出几分恼怒,狠狠瞪了秦炀一眼,又转身撇过头去。

“没有什么,只是头一次见到先生这般……像个普通人一样,也有害怕的东西,突然觉得……有些可爱罢了。”秦炀按下笑意,走过去环住瞳的腰,让他靠上胸膛。

“不必担忧,晕船也无妨。这次轮到我来保护先生了。有我在,必会护得咱们周全,先生既信我,便放心交给我吧。”

“……嗯。”

过了半晌,瞳轻轻应答一声,放松身体靠在了秦炀怀里。二人依偎在一处,屋内满是温馨。

*

第二日是个适意出海的晴天,两人早早来到码头,检查过一应准备的事物后,登上了秦炀昨日仔细选出的船。

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持海中航行的稳定,秦炀挑了一艘能容纳十多人的中型船只,又因此行涉及魔气、断魂草等诸多秘辛,想必也不会太过顺利,两人并没有雇佣船员。秦炀曾经学过操控船舶,此时略微适应一段便已上手,他留下掌舵,瞳则跑到甲板上层,言说要欣赏海景,顺便吹吹风缓解一下身心双重的不适感。

“怎么,先生可还是难受?不如将之后的大致方向告诉我,然后到舱内睡一会儿。”行出一个时辰有余,看到瞳惯用的偃甲鸟飞来落到肩膀上,秦炀关切地问道。

“无妨,”凝音石中传出瞳与平常相比多了一丝波动的声音,“风向稳定,定好舵上来看看,这边的海面有些不对。”

“好,先生小心些。”秦炀细心地核对方向,施下一道防御结界后走了上去。

*

甲板上视野广袤,远处望去碧波万顷,一片茫茫之色。虽让人心生开阔,但除了远在天边的云与鸟,目及之处再无他物,静寂之中只有自己孤零零存在于此,心中难免生出一丝惶恐。

瞳顾不得欣赏美景,却也无暇不安。他并不靠近船舷,勉强使了些法术将自己牢牢固定在甲板上,脸色略微泛青,背靠着桅杆微微皱眉看向天空。秦炀一到上层便看到这样让人忍俊不禁的场面,摇摇头丢掉笑意,他坐到瞳的身边,将人揽进怀里揉按着头部的穴位。

“唔……”瞳似乎很是享受,换了个方向靠进秦炀的怀里,一手上伸指向南方,蔚蓝的天上飘着丝丝轻薄的云雾。然而定睛向那处望去,一路愈加浓重的魔气由窄到宽慢慢堆积开去,曾在朗德见过的厚重黑云豁然浮在那块海面的上空,越往前走,越能感觉到粘稠的阴邪之意。

“有些不对……”他们的船渐渐靠近,秦炀停下动作起身走到船舷边,小心按照瞳平日教授的方法,分出一股灵力探过去。那灵力泛着一丝浅红,飞到黑雾下方,渐渐被蔓延过来的魔气纠缠吞没。

“这是……断魂草。”瞳也站起身眯眼注视着那曾经见过许多遍的场景,驶到近前,船身忽然发生震荡,他不由面色一紧,略略按住了脑袋。

“先生!”秦炀三两步赶到扶住了他,神色也凝重起来,“这是断魂草的迹象无疑,但茫茫大海之上,望到头也并未有形似植物的东西出现,若是魔草真扎下了根,又会是在哪里?”

“我想,它很快就会出现了。”感受到船身又一次不自然的震颤,瞳整张脸变得苍白,手上勉强捏出个法诀。一丝极为细微的危险之意袭上心头,秦炀骤然发力,揽住瞳的腰身飞身而起,避开了电光火石之间大力砸向甲板的不明之物。

坚固的木板砰然裂开,碎片四溅。那物一击不成,速度极快地缩了回去,激起的水浪翻滚出白沫。待浪头散去,布满了密密麻麻吸盘的腥滑触手出现,一共八只呈包抄之势,在尚未完全破开的船只四周伸展着。

“章鱼?!”秦炀退到船体较为完整的地方,看着高处还在张牙舞爪的恶心触手。触手的表面浮现出一层紫黑色,和魔气一般无二,“断魂草确实就在此处,想来是被这巨型怪物吞吃了……怪不得可以在海上四处飘荡。这草竟如此厉害,能附于活物身上作祟,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流月城自古传下来的神木,被区区心魔如此糟蹋,当真让人……”瞳眼中闪过危险的光,强压下不适想要抬手布阵,却又被一个浪头打得晕眩不已。

“小心!”秦炀提枪大力格挡,击退了正面而来的两次袭击,片刻喘息之间,他回身使力,将瞳所在的木板荡到后方离开战场中心,又转过去凝神戒备,与渐渐围拢的触手对峙。

“先生你这种情境,怎还能妄动灵力,”他极快地回头扫一眼瞳惨白的脸色,语气严肃,“海上对你影响太大,若是能使出些法术,就先尽量稳住自己趁机离开,我尽力杀了这怪物,再去接你回岸。”

不等瞳回答,他挺枪立于船板之上,与再次袭来的触手战到一处。

那触手十分滑腻,除了使蛮力击打,还间或从吸盘中喷出紫黑色的腥臭液体。秦炀一边躲闪一边用精妙的枪术回击,苦战一会儿工夫,斩落了敌方一半的数量,赢得些喘息之机。然而那怪物因为受创变得更加狂躁,半个硕大的脑袋攀上尚未残破的船舷一侧,带来铺天盖地更为浓重的魔气,夹杂着海水扑了上来。

感觉到身上一轻,秦炀皱眉回头看去,瞳还在不远处勉力支撑,忍着恶心与不适,将威力只有一半的恢复法术抛了过来。

“还不走!”他接连两个横扫千军,强势将余下的触手逼退,“快些离开这里等我脱身。我天罡自有奇招,自保无虞,先生信我!”

瞳不自觉抿了抿唇,手抬起又落下。秦炀估量一下情势,咬牙掐起法诀,浑身燃起火红的灵光,施展出天罡禁术。然而战局尚未发生改变,水中又陆续有紫黑色的怪鱼浮上来,像是受魔气驱使,将秦炀围在中间虎视眈眈,似乎下一瞬就要发起攻击。

眼见秦炀渐渐力竭,独木难支,瞳握紧了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缓缓抬手覆上了从未摘下过的奇特眼罩。

“啊呀呀,瞳大人,手下留情!”突然冒出的熟悉声音打断了瞳的动作。跳脱飞扬的绿衣青年从水中冒出,骑在一具水行偃甲背部,上前加入了战局。

“幸好,眼罩还没来得及摘下来。”一同现身的温文青年仍然挂着浅笑,挥手使出法术,将瞳带到他站立的奇怪的葫芦状船上。船舱里陆续钻出四个少年少女,蓝衣与翠色带头,大呼小叫地向着魔物们一拥而上。

“你们这是……”瞳皱着的眉头终于展开,整个人放松下来,随即颇为意外地看向一派闲适的偃术大师。谢偃回以更深的笑容,一边为他施法整顿,一边开口回答。

“前些日子不是已经传了话过去?我们在巫山神女墓里找到了昭明剑心,今天正是返回岸上的日子。在这里碰到你们是凑巧,无异发现此处的鱼群似有异状,才决定浮上来一探究竟,倒是来的正是时候。”

“昭明之事,我以为只有你们两人,那边的四个是何情况?还有个在谷里关禁闭的,怎么也跑了出来。”远处战场一片混乱,偃师们操纵两具巨大的偃甲将章鱼触手全部打断,正在恶趣味地分解本体,闻人羽掺起脱力的秦炀,阿阮正在为他疗伤,间或使几个威力强大的法术,将四周的怪鱼打得翻起肚皮。

“无异知道了非要跟来,夏公子便随着一起了。至于那位阿阮姑娘,她正是寻找昭明的关键,也多亏无异引见,我们才能有所发现。闻人姑娘是陪阿阮出谷,说是已经和将军商议过,此间事了就回谷去的,你和秦百将都不必担心。”

“哧……”瞳轻哼一声,正要迎上前去,却被脚边水上漂浮的一样事物吸引了注意,略一思索,他捞起那块破布片,接过闻人羽扶来、已经力竭昏迷的秦炀,转身进了船舱里。

战场中心法术幻化的藤蔓于法阵中心生发,魔物、魔气与断魂草被强大的灵力一一碾碎驱散,招财进宝号重新起航,向着广州码头行驶归去。

*

“……大侠?真的是你们,你们出海回来了么,我爹爹他们怎样?”

秦炀与瞳再度来到海岸边的破败渔村,仍旧守在那里的少年一脸欣喜地迎上来,充满期待地问道。

“宝儿。”秦炀欲言又止,面色带着些苍白,禁术霸道强横,用后五脏六腑皆有损伤,他歇息了两天仍未完全康复。只是惦念还在这里的少年,便不顾瞳绷着的脸,执意找了过来。

“怎么了?是……没见到我爹娘么……”宝儿满脸的期待都转成了失望,他垂下肩,又蹲了回去小声地呜咽起来。

“宝儿,听我说,其实你……”秦炀斟酌良久,终于决定说些什么,被等在一边的瞳挥手打断。

“你尚未痊愈,不顾伤势出来乱跑本就不该,还吞吞吐吐做什么。”瞳极为不耐,将秦炀轻轻推开,居高临下俯视着缩成一团的宝儿。

“小东西,你听着,你爹娘和那些渔民早就死了,死于被断魂草影响的海怪造成的海难。而你——其实当时也在船上,跟他们一起葬身海底。因执念而生,忘掉死亡的事实回到这里,执着于寻回爹娘,沉迷于还能够一如既往生活的美好臆念之中……”

“已经消逝的生命,永远不会重来,往事不可追。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下辈子记得学会珍惜。进门去吧,这里不是你应该在的地方。”瞳面无表情地丢出一块破碎的布片,质地纹路和少年身上穿的一般无二,只是被血与海水浸染,变得破旧不堪。

宝儿一直静静地听着,过了半晌,他伸手去够那片破布,轻轻叹了一口气。

“原来……我真的已经死了,”他望望曾经遥指过的海面方向,“就在那里啊,沉进海底去了,和爹娘、叔叔们一起。只是想和大家一直在这里过下去,虽然很穷很苦,却每天都很快活。”

“一入轮回,前尘尽散,”秦炀叹口气,温柔地看着神情悲伤的少年,“但愿下辈子能够遂你心意,平安喜乐,美满一生。”

“……谢谢。”宝儿的表情终于释然,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海面,将布片攥在心口处,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魂灵渐渐化为光点漫天消散在空中,秦炀伸手去接,光点流过他的指缝,渐渐消弭于虚空之中。他叹口气收回手臂,神色有一丝怅然。

“在想……忘川?”瞳握住秦炀的手,一边覆上他的背部输些灵力进去调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秦炀失笑,轻轻摇了摇头,“此间情状,让人想起那些游荡在蒿里的人……罢了,世间万千情态,我如此鲁钝,想必是不能参透的。等魔气的事情了结,我还是去履行天罡的职责,累了就回书馆休息,喝酒下棋,先生应当不会嫌弃我的吧?”

“何事慰朝夕,不逾诗酒情。自是乐事,”瞳眯起眼,嘴角勾出一丝笑意,随即又板起了脸,“当然,如果百将大人现在还不回去休息,耽误了伤势,这辈子,可就别想再喝酒了。”

“是,是,我的过错。”秦炀淡笑着牵起交握的手,放到唇边轻点一下,回头拉着有些错愕的瞳慢慢向客栈走去。

浪头在两人身后轻轻拍上岸,水声伴着海鸟的叫声,织成一支闲适的小调,回响在海天之间。

朝夕·完

朝夕,1、即潮汐,海的别名。《文绚枚乘·〈上书重谏吴王〉》:“游曲台,临上路,不如朝夕之池。”

2、时日,光阴。唐·杨巨源《失题》诗:“何事慰朝夕,不逾诗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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