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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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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纱娘挣脱开罗重,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看着桌子上歪倒的酒壶,“是我太傻……没能早些明白自己不过是你们男人玩弄天下时手中从不缺乏的器具……”

“现在知道也不晚。”陆礼从后面走出来,对着罗重拜了一拜,“既然你家主子只把你当做弃子,你又何必再帮他掩饰,不若说一些有价值的消息出来,让我们替你报仇也好。”

纱娘笑了笑,褪去了柔弱的伪装,这笑容显得艳丽逼人:“呸——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宫中总是莫名其妙失踪宫人,把皇帝当做名义上的傀儡,将整座王城围得像铁通一样密不透风,难道你们就不是一群踩着别人头颅登上尸山,割破妇孺喉管漂洗血海的屠夫?别说得好像自己有多么无辜一样——”

“人生来就犯有不可饶恕的罪孽,为了生存你必须夺取其他的生命,世上从没有无辜的人,但是……”罗重将手中的刀刃收回腰间的刀鞘,一道细细的弧形将冰冷的月光反射到诸人眼中。

“我从来没有将你看做是一件器具。”

按住伤口的纱娘冷笑着没有做声。

“我以为你吃了很多苦……”

“我的确吃了很多苦。”纱娘冷笑着说道,“在你每次捏着我手心里那些永远也消不去的硬茧时就已经知道这双手为了练好刀术付出了多少代价,不是吗?”

罗重没有反驳,不可否认,在碰到纱娘手心那些硬茧的时候他就已经起了疑心,他固然没有把对方当做一件与对手博弈的器具,却也同样没有把她当做自己信任的枕边人,他只是静静地蛰伏着,等待贪婪的猎物自己露出马脚。

陆礼看到罗重沉默的样子,本来十拿九稳的心顿时悬了起来,上前一步,颇有用心地说道:“姑娘对你家主子的忠心深深让陆礼钦佩……”

纱娘愣了一下。

罗重瞥了陆礼一眼。

陆礼暗中哆嗦了一下,低下头退了回去。

“你们都先下去。”

跪在地上的黑衣蒙面武士如出现时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之后罗重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陆礼。

“臣下怕黑,去灯下呆会儿……”陆礼抱袖,神情颇不情愿地退到远处。

此刻庭院中又只剩下罗重和纱娘两人。

罗重扶起之前被打翻的酒壶重新为自己倒了一盏茶。

“我以为你吃了很多苦,已经懂得珍惜拥有的一切。”

纱娘愣了一下,眼神忽然暗淡下来。人心多变,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面对罗重的时候是真情多一些还是假意多一些。

“正如你所说,我不过是个踩着别人头颅登上尸山,割破妇孺喉管漂洗血海的屠夫,可我总是相信人与人之间一份真情能还一份真情。”

“奴下从不知道,手握百万兵马的钟昭公也有这样天真的想法……”纱娘固然这样说着,话音里却藏着一丝虚软。

罗重转过头,将另外一个装满茶水的酒杯递给纱娘:“你我的女人,也是我第一个孩子的母亲,我不愿看你如莽夫般横尸街口,就凭着你我之间以往的情分你也该有所选择:第一,成为我儿的生母抚养他成人,第二忠诚于你过去的誓言,我自会将你厚葬。”

纱娘看着面前的酒盏,久久无言。

陆礼远远看到两人的举动,脸上顿时露出了惋惜懊丧的神色,忍不住捻着两撇小胡子暗自叹息:主上太过仁慈……

当纱娘接过杯盏的时候,罗重嘴角翘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然而还没等他笑开,纱娘仰头饮尽那杯中之物,“啪”一声将杯盏摔碎在脚下的砖石上——

“罗公大义,奈何情深缘浅,奴下……”

一直藏在纱娘手心里的一柄短刀如今□□了她自己的心口,黑红的血从伤口处流淌了出来,罗重扶着女子逐渐无力的身躯,脸上亦是动容:“你……”

“大人……”纱娘费力地凑到罗重耳边,“他要……陛下……”

纱娘笑了笑,沾着血迹的手抚过罗重的脸,此刻她终于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真多一些,还是假多一些

。然而这个残酷的世界从没给她更多的选择。

罗重亲自带着一队黑衣武士赶到皇帝寝宫外的时候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喝醉了的周显还在和王家的家长扯皮,两人看到神色严峻的罗重突然出现时不约而同表现出了惊讶,后者愣了一下前者则是打了一个酒嗝。

“罗……罗公,这是怎么……怎么回事?”

周显喝醉了说话有些大舌头。

“没什么,正常换防,只不过宿卫军列长出了一些问题,我亲自过来看一下。”

喝醉了的周显呆呆地看着罗重,猛地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反手拉住还想问些什么王家家长,笑着说道:“……原来……原来那家伙又赌钱被抓拉……走……王大哥……咱继续找酒喝去……”

说着,生拉硬拽借着酒疯生生把人给拖走了。

罗重冷着脸,吩咐黑衣武士守住寝宫各处,才一个人走到寝宫门前。

那个一直跟在小皇帝身边的哑巴内侍看到罗重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只是朝罗重点了点头,让出了身后的大门。

罗重举着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他一直在逃避着这一天,这一整天他都在逃避自己。

罗重扪心自问,如果一切从头再来,他是否还会做这样的选择,想了很久,却发现自己还是只能这样做,扶持帝王,掌握军权,成为内外忌惮的权臣,并且亲眼看着小皇帝加冠、娶妻乃至,生子。

小皇帝的一生都会留下他罗重的印迹,他们却无法留下彼此。

罗重对纱娘不仅仅是因为一时的仁慈,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相信。不甘心屈服于这无力的困境,不相信一切都没有例外。希望在所有不可融合的对立中,总有逃脱宿命的例外,然而……

寝宫内静悄悄的,褪下的大红色礼服被整齐地放置在衣架上,屋里并没有留下一个守夜的宫人。

罗重嗅着寝宫内点燃的熏香,那种浓郁得像要把人淹没的香味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慢慢地朝金黄色的鸾帐走过去——

罗重猛然眯起眼睛。

因为他不喜欢太过浓郁的味道,宫中已经很久没有点过这种熏香,除非了是为了掩饰什么,而在那种黏腻的香味中又确实夹杂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一种因为太熟悉而说不出来的味道。

——那是血的味道。

走到静止的鸾帐前,罗重看着一丝暗红色的液体从帘帐的缝隙间流淌出来,滴落在小皇帝的云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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