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 74 章(1 / 1)
马上寒假了,妈妈不愿见她和弟弟,但云端还是不放心,这段时间,妈妈的心情应该平复些了,虽然还不愿接她的电话,她还是要尝试一下。
齐伯仲几次危急,都抢救回来。所以齐程近一个星期一直很忙,云端不想打扰他,只打了电话告知自己的去向后。就和弟弟踏上了寻母的旅程,先坐飞机,再换汽车,再乘船,折腾了快三天,两人终于来到了妈妈所留的地址。
庵堂里却只有几位近七八十岁的老尼,原来妈妈和其他女尼一起去外省参加佛教传播交流会议,要半个月才会回来。她们几位年纪大走不了太远,才留下留守。
云端和弟弟扑了个空,有些沮丧的在小镇的旅馆里住下,打算休息一下,第二天买票离开。小镇临海,虽是冬天,气候并不冷,云端和弟弟在海边漫步,望着无垠的水面,想起和齐程一起去过的蓝岛。天天除了工作,还要守在父亲床前的齐程能撑得下去吗?
无聊的打开电视,电视里的娱乐台女主播,一脸夸张的在讲些什么,字幕上出现了龙腾建筑。
云端忙加大音量,“龙腾建筑创始人王龙腾之孙,控告现任总经理兼董事长齐程非法占有他人财产,法庭已经立案进行调查,如果控方胜诉,不光名誉受损,齐程最多可能失去50%资产,这个正在筹备上市的明星企业家身陷尴尬,本台记者多次电话问询,对方助理都以无可奉告答复,现任齐总是王龙腾外孙,大家猜猜这场堪称二十年前来最大的财产分割案,两位继承人谁胜谁负呢......”
云端的耳边在轰鸣,怎么可能?齐程居然遇到这么大的麻烦,怪不得这几天都没有给她电话。
她忙打电话过去,好半天,终于接通了,齐程的声音有些疲倦,云端忙将电视里看到的新闻和他讲了,齐程只是安慰她,没事的,知道她寻母无果,就让她早点回来,齐程说想她,云端心痛极了,恨自己帮不上他。
放下电话,齐程看着书案上的照片,焦躁的抓抓头发,剑眉微蹙。
云海将姐姐送上飞机,便换乘火车返回老家过寒假去了。
云端一下飞机就接到了关宁的电话:“云端,你在哪?我前天来辉阁找你,都说你出去了。”
“是,我刚从外地回来,你有事吗?”云端有些奇怪,直觉,关宁不喜欢辉阁,这里发生的事,对他来讲多么屈辱,有什么事,会让他来这里找她?
“有的话,我一定要当面讲。”电话里的关宁有些激动。
“我在飞机场,一会就回去。”云端纳闷着。她正急着见齐程,他知道她这班飞机,应该会来接她。可找了半天,都没看到,司机也没见到。想打电话询问,想想算了,最近事情这么多,自己还是别为小事烦他了。
于是,疲倦的女人只能像别人一样排着队,终于上了辆计程车。到了辉阁下车时,云端的腿已经有些走不稳了,这几天她走了太多的路了。
陈嫂开了门,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回来了,累了吧,有位关先生在客厅等你半天了。”
“陈嫂,帮我放热水,一会我想泡个澡。”云端脱下外套,有气无力的说。
“好。”陈嫂忙过去准备了。
一踏入客厅的门,云端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她吓得呆住了,居然是关宁,一双深邃眼睛带着昔日的深情,紧紧的盯住她,他这是发什么疯,云端使劲的推拒着,可根本没用,她依然被他锁在怀中:“谢谢你云端,你帮了我大忙,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你心中明明有我,为什么要骗自己。”
“你胡说些什么?”
“你的磁带,起了关键作用。”
“磁带?”云端吃惊的意识到了什么。
“没有它,法院根本不会立案。多亏了你。云端。你终选择了我。”关宁搂紧她。
“你说得对,我应该过上王子的生活,现在虽还没实现,但早晚的问题,云端,知道吗,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你不需要再怕他了。”
“不,”没等云端语音落下,客厅一侧的通住齐程卧室的门咣的被踢开。
身上衬衫,西裤皱巴巴的,脸上胡渣似乎一周没刮过,憔悴的齐程,正满眼腥红的瞪着他们两人。
云端有些明白了,他一定是最近太累,睡过了头,才没有去接她。不知熬了几天几夜了,云端心痛,推着关宁,关宁也因他的出现,而松了手劲,云端很顺利的挣脱。
“从我家里滚出去。”齐程对关宁说,一眼都没有看走过来的女人。
关宁略担心的扫了眼云端,
“我会走,但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别找她的麻烦。”这个她当然是指云端。
直到关宁背影消失,齐程终于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云端。她正有些不知所措,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齐程此时的样子非常可怕,曾经温情脉脉的脸上乌云压境一般,双目似带着令人胆寒的利刃,偏偏他不出声,唯有紧抿成发白的薄唇,证明他正压抑着时刻都可能如火山般喷发的极怒。
云端的下颌被他一手抓起,剧痛,女人双手本能把住他的胳膊,齐程曾有次醉酒后有过一样的动作,但这次,他很清醒,而且用力更大,“痛!”女人终于忍不住叫出来。
力道一点没有松动的意思,云端已经痛得眼泪出来了。
“放开我,”女人担心这样下去,她的下颌被会捏碎,她本能的拍打他的胸。
一个大力,咚的一声响,云端发现自己躺在了大厅另一侧的沙发旁边,刚才的声音是她的左脚撞在欧式沙发的木质扶手上发出的。
她刚刚被齐程一把甩飞了出去。
云端几次努力的撑着胳膊,想挣扎着坐起,都失败的躺了回去,她有些头晕,扭头迷迷糊糊看向齐程,发现他正心痛的看着她,却依然站在原地不动。
血开始从她的鼻腔流出,顺着面颊滴在地毯上,像一瓣瓣的红梅,她只觉得有些困,大概是颠簸了几天,太累了。
她在闭上眼的一瞬间,终于看到了齐程惊慌的眼神,他向她奔过来。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房间很豪华,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墙上的扇状壁灯亮着,云端吃力的辨认着,室内有股酒精的味道,她的左腕处贴着医用胶带,应该刚刚打完吊瓶,左脚还是很痛,但包扎上了。
她努力的回想着,可笑,她终于认出这是齐程的卧室,他的大床。看来这一摔差点摔傻了。
“我的小祖宗啊,可算醒了,快来吃点你最爱的牛肉粥。”陈嫂正端着食盘推门进来。
“可把齐总吓坏了,搂着你,死死的不放,喊你的名字。医生来了,大家才劝着松开。”陈嫂舀了一小勺粥送到云端嘴边,她张口吞下,她真的饿了。
看着云端就着些小菜吃完了大半碗粥,陈嫂也放下心,拿来热手巾,要帮她洗漱。
“不用,”她努力坐起想下床,她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可左腿却钻心的痛,只好躺回去。
“齐程呢?”云端问。
“你睡着时去医院看老先生去了,说明天回来看你。”陈嫂一边帮她擦着脸一边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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