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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第 6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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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仪,你后悔吗?”氤氲的灯光下,豪华的双人床上,男人问身旁的女人。

“为什么后悔,从我大一见你第一眼,就知道我躲不掉了。你笑话我吧。”女人有些羞涩的将头埋男人的怀中。搂紧着他的腰。

“你那么帅,待人也温和,可我总觉得你眼中有股浓重的哀伤。我当时在想这样美丽的人,能进这么好的大学,究竟是什么能让你如此不快乐。”

“是吗?我都没注意过。”男人有点慨叹。

“嗯,我决定拼全力,把你的哀伤抹去。”说完,女人停了一下。

“我爱你,宁。”女人轻声的吐出一句。

身边的男人身体似乎微微一震。旋即搂紧了她。

今天中午,云端自己去的职工餐厅吃的午餐,公司一位退休的资深高管刚刚去世,连齐程都要叫他声冬叔,所以他和一些熟识的员工一起去吊唁,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云端自己去他办公室吃饭。云端不想在他的大办公室里孤独的用餐,就打电话提醒厨师中午别作饭再麻烦保姆送过来,她去别的地方吃。

云端拿着餐盘,最后取了杯橙汁,找个角落坐了下来。看来去吊唁的人不少,她以前来过这里,从来没有这么少的人。

“云端”她的对面坐下一个人。

居然是多日不见的关宁。

“啊,关宁,呵呵。”云端还是觉得尴尬。尤其是在食堂这种地方,关宁在过去可是没少伺候她吃饭。现在似乎有些情景再现的意味。

而关宁很自然的坐在她的对面。一个月没见,依旧星眸朗目,姿态清雅,不过似乎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

两人就这么默然相对着吃着饭。云端食如嚼蜡,筷子时不时因失神夹不住东西。连对面的关宁看在眼中都绷不住的嘴角一弯。

“实习还顺利吗?”男人忍不住柔声问。

得到的是云端剧烈的咳嗽,关宁冷不防冒出一句,把她吓的呛了。

不顾被吸引了目光的一群人,关宁坐到云端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看她好了一些,把她面前的橙汁递过去,云端泪眼朦胧的接过去喝了一口。关宁拿出手帕,给她擦了眼睛。

云端心里是有些排斥的,远处有几位她认识的财务部同事,不过她不忍推开他的手,她对不起他,伤他太重,说白了,她利用了关宁的感情。

......

阳光明媚的周一,云端接到了有日子没见的杜秀秀电话,这家伙正在某报业集团作实习记者,说好久不见,有些想念她。约她中午在龙腾大厦附近的蕙风咖啡店见面。

云端笑着放下电话,这家伙,什么想她,估计最近没啥新闻了,知道她快做新娘了,保不其想在她身上动主意呢。不过有一阵子不见,的确有些想念她。

12点不到,云端走向了坐在窗边的杜秀秀,她旁边放着一个佳能像机包。嗯,挺像回事儿了。

杜秀秀给云端来了个非常洋气的大大拥抱。

“娘娘,感谢您还记得奴婢我。”杜秀秀一脸谄媚。

云端瞪她一眼,杜秀秀看着眼前的人,真是恋爱中的美人啊。要嫁入豪门的真不一样,跟画里的人似的,自己满脸冒油的跟在前辈屁股后当跟班,人家已经开始有贵妇范了。

她和夏大雨正在愁房子首付怎么凑呢。人家早早就入住豪宅了,就这还别扭的要和齐程分手呢。

同人不同命啊,下辈子,重新投个美人妈妈肚子里吧。她想只要她开口,云端再别扭,肯定能让齐总送她间房子。不过,俺也是有节操的人好不好,一切还得靠自己。

何况齐程给她电话了,新开盘的房子,户型任她选,总价给她打8折,零首付,呵呵,还算有点兄弟情谊,不枉她为云端这头牌啊呸美人和他牵线搭桥。

两人叫了咖啡,一盘抹茶蛋糕和两角披萨,看着窗边熙熙攘攘经过的人群,聊着天。

“哎呀,好大的个儿。”杜秀秀还像过去一样一惊一乍。

“齐程昨天刚刚送我的。”云端抬起右手,看了一眼无名指上一枚深蓝宝石戒指。并不很闪,但幽幽的散发出内敛的贵气,映的手指越发纤美如玉。

“他说我们不举行订婚仪式,明年直接结婚,但心里还是觉得少些什么,就订制了枚戒指当订婚信物。”云端当然不能说没有订婚议式,是因为双方家长尴尬的关系,尽量少见面的好。

“哎,云端,关宁是不是和你一个公司?”杜秀秀努力将视线从戒指上移开,好奇的问。

云端点头,奇怪怎么提起他了。

“我上次和老编采访恒达重工的于陌仁,去于家别墅,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杜秀秀故弄玄虚的吊着对方的胃口。

云端翻了翻白眼,不作声。这厮根本憋不住。

“我看到了关宁和于家三小姐于美仪一起出门。当时我在老编身后,他们在车内,没注意到我。看样子关系匪浅呐。”杜秀秀一边讲,一边用专业八婆的眼神打量着云端的表情。

于美仪?是了,大一时,她去画社报名,接待她的就叫于美仪。她去水土系自习室找关宁,和他在一起的也是她。自打大一关宁离开画社,她也一起消失了,又留了长发,才一时没认出来。没想出身这样的背景。

“他们应该早就认识。”云端似无谓的说。明知没有谁愿意在原地永远的等下去,心里还是有点酸涩。

人都是很矛盾的动物,就算她爱着齐程,可关宁也曾经让少女云端魂牵梦绕过,还无微不至的照顾过她。得知一直对她忠心耿耿的人,另有新欢,云端不禁觉得喜欢的披萨也有些难咽了。

不过听着杜秀秀胡天海地的大谈娱乐圈的新闻,谈以后和她男朋友的未来规划,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而云端却有种感觉,大家都在成长,成熟,而她除了身上的首饰越来越贵重,一直都处于被人照顾的稚嫩状态,她的人生似乎都已经一眼看到了头。嫁人,念书或工作,相夫教子,总之一切都在齐程的羽翼之下。她根本不需要长大,永远娇滴滴的都不会有人责怪她。

云端看着右手,这条胳膊还真是沉重,又是玉镯,又是钻戒。她邀请杜秀秀当伴娘,并且她工作的媒体可以优先报道婚礼进程。杜秀秀满意的离去。

云端慢慢走回了龙腾大厦,看着高耸入云的建筑,她忽觉呼吸不畅,有种想调头离开的冲动。

刚刚走出旋转门,步入一楼大厅,“云端”,一声亲切的呼唤,却令她全身冰凉。

云端慢慢转过头,一身黑色定制西装套裙,左胸前一支凤羽形金色胸针,五公分的同色高跟鞋,整齐短发,虽上了年纪,但身材依然流畅有致的王凤蔷正温和的望着她,但云端没有从她眼中感到和语气一致的暖意。

“副总您好。”云端忙走过去。该来的总会来,她不能总躲着不见。

“你这孩子,叫我阿姨就行了,这么生份干什么。”说完,王凤蔷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头,并示意跟她来。似乎看出云端的疑问,“没事,就一会,不会耽误你下午的工作。”依然是微笑着。

电梯来了,两人走进去,“呵呵,我那儿子,”王凤蔷摇摇头,“瞧,也不怕别人骂他挥霍,十八部电梯,一个月内都换成德国牌子了。”

那丝敌意,是再温柔的声音也掩饰不住了。

云端讪讪的笑一下,没敢应,她并不善于言辞。向来别人对她都是和善的,或者因为没什么利益冲突,别人无需针对她,而现在不同。这是她不常遇到的情况。

副总办公室里,王凤蔷坐回她的沙发椅,云端坐在作来招待访客的真皮多人沙发上。云端看向王凤蔷,背着光的女副总,微微俯视着她,容貌有些模糊,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架势。

秘书为她们分别送上茶,“今年最新的普洱,尝尝怎么样?这种清香只有当年新茶才有。”王凤蔷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是很香。”云端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喝。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云端再迟钝也听出来了。

副总果然没有架子,可惜当初温柔如母亲的女人,一向隐忍不发的齐家主母,已将利剑亮了出来。

见她不再作声,王凤芝嘴角嘲讽的弯了弯,窝囊相,小家小户出身的到底不行,遇到麻烦,一点应对都没有,一头闷着,连最初见她的大方样都没有了。哪有刘玫之那种爽利劲,大家气质。她部门的人任谁跟她说话都得小心翼翼,哪像她,弱不禁风,唯唯诺诺。除了这张皮相,哪来什么优点吸引她的儿子呢。

她甚至忘了,当初第一次见云端时对她赞不绝口的样子了,甚至还夸云端性格温柔,最对齐程这种冷硬派男人的性子。更忘了收到云端亲手作的枕头,感动的时刻了。

都变了,立场让人失去了客观的评价。

“我早就想再见见你,你毕竟已经是齐程眼中的结婚对象。”

是啊,非她眼中的,云端慨叹,她这个未来婆婆口才敏捷。

“可我认为你们并不合适。我希望你和他还是分开的好。”王副总声音冰冷。

云端有些惊异的看向她,好直接的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因为我妈妈。”

“可我和......”没等云端说完。

“你和齐成是真心相爱,对不对?你母亲当初和我丈夫何尝不是真心?”

“呵呵,希望我能放下过去,给你们祝福?”王凤芝嘲讽的笑起来。

云端默然。这样的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确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偏要为难自己儿子?

“不可以,如果一个女人毁了你和爱人一生的幸福,让你一生都生活在灰暗之中。你会原谅她吗?嗯,头脑不清楚的人或者无能之辈慢慢的真就原谅了,可我不会,有的事,对我来讲,无可原谅!”

云端略带震惊的看着她。

“这个世界有它运转的规则,道德就是其中之一,未婚的大姑娘和有妇之夫苟且,还指望自己的孩子能光明的嫁入豪门,被她毁了一生的女人还要高兴的给她女儿当婆婆?呵呵,作梦吧。”王凤蔷干脆毫不掩饰的瞪着云端。眼圈红红,似无比委屈和愤怒。

“人呐,什么人在作,天在看,呵呵,如果真信这句话,我还会有今天吗?”

“你母亲嫁了别人,还幸福的有了一双儿女,老天在哪里,嗯?齐伯仲没有我王凤蔷,会有他的今天,会有齐程的今天?”

云端静了下来,她看出王凤蔷在发泄,她并不完全清楚当年的事,妈妈虽认识齐伯仲在先,却也的确在他婚后介入他的婚姻,这点,妈妈的确理亏。

“知道人们为什么要追求名利吗?”王凤蔷问。

云端知道她并不真的在问她,于是只是摇摇头。

“就是为了让自己可以活得舒服些,自在些,物质是最初步的,最高的层次就是心境了,尤其是到了我这个年纪。我拥有巨大的财富,却要容忍给我屈辱的女人的女儿吗?那我还天天拼命忙个什么劲?”王凤蔷停了一下。

“一想到儿媳妇的来历,我只会觉得痛苦不堪,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就因为儿子一时的喜好?”女人有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这是张支票,你想填多少都行,你会知道我有多大方。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让我晚年过得舒服点吧。我的一生已经这样的,剩下的日子只要和过去一样,我就满足了。这已是我的底线,不能再糟了。”她伸手推了一下办公桌上的一张空白支票。

云端终于不受控的脱口而出:“我是我,不是我母亲,请您分清楚。我知道您很痛苦,但我和齐程是打算过一辈子的,如果您真觉得痛苦的无可忍受,您最好还是咨询一下心理医生吧。”

王凤蔷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猛的抓紧。

“您见到我不舒服,我见到您何尝好受。虽然我不了解您年轻时的恩恩怨怨,但我肯定,我母亲也不是这段经历的受益人。如果能让您好受些,那我告诉您,她这么多年并不快乐。”云端咬了下唇,接着说。

“何况,我和齐程并没有婚后和您一起住的打算,我也会尽量避免和您相遇。至于您儿子的喜欢,是不是一时的,我也不清楚,起码目前看,我和他都不愿放弃。”

“而且我觉得,其实人的一生并不长,有什么情,爱,不是一时的?有一时,才会有一世。我没资格要求您一定喜欢我,但我相信齐程的感情,也请您多从母亲的角度,多为齐程想想。”云端站起身,她不想再说什么了。

她也有些不忍心,这是个饱受丈夫冷落的女人,有能力,有家世,甚至容貌并不比妈妈差。命运吧。

“再见,副总。”云端推门出去。

“我就知道,呵呵,钟莹。”王凤蔷喃喃的说。

进入电梯,云端才发现自己的腿一直在颤抖,她在生气。她从来不是伶牙俐齿的人,亦或许没有需要她发展这项能力的场合。而今天王凤蔷对她的嘲讽,利诱,她勇敢的表明态度,都是她不曾经历过的人与人之间的正面冲突。她不能哭,不能躲避。她甚至是兴奋的,她发现自己似乎也有着一股隐藏的反抗力量。

电梯直升入顶层,门一开,云端便跌跌撞撞的冲出去。

正埋头于一堆文件中齐程,突然听到一声门响,迎面一阵风吹过,案上的纸张一下子飞到了空中。

没等他看清,怀中已经扑入一个人。

“这是怎么了,疯疯癫癫的,小妖精。”看清怀里的人,齐程搂紧她,柔声问。

云端一声不吭,齐程看出是生气了。

“你妈妈找我摊牌了。”云端搂紧他的腰,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松手。

哟,这是来告状来了。

“我妈给你开支票了吧。”齐程笑着问。

女孩抬起头,惊奇的看着齐程。

男人大笑,一时满室绮丽,云端又有些看的发痴了。

“好傻,给你支票,你就拿着,不要白不要,笨。”齐程笑着说。

“她要我离开你。这钱我怎么能要?”云端噘着嘴气忿难平。

于是齐程跟哄孩子似的哄了半天,并信誓旦旦的保证,他绝对属于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子孙,妈和老婆一起掉河,一定先捞她,终于让云端满意的趾高气扬的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齐程揉了揉额角,说实话,云端这样子时间长了,他真有些受不了,不过,也怪他,他简直把云端当孩子一样宠。云端今年已经快23岁了,她的心理年龄有多少,15,16?齐程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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