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秘会(1 / 1)
看文的亲们在哪里?举起手来举起手来,(*^__^*) 嘻嘻……司徒飏站在花园的亭子里,心不在焉望着垂柳搅乱的一池湖水,几丝烦闷和不安仿若越来越浓,连李嬷嬷快走到身旁才发觉她的脚步声,忙回头唤了声:“嬷嬷。”
“老奴还是第一次看见四爷这般出神,二夫人的身子已无大碍,四爷不必担心。”李嬷嬷故意提及“疏影”,见他神色自然,平静点头,才又说:“老夫人说二夫人的身子要调养一阵子,这段时日四爷还是回房住好些。”
“这些我心里都有数。”
李嬷嬷话锋一转,似是关心般叮嘱:“这几日大街小巷都是关于大夫人被休的事情,还有些唾骂四爷的人,那难听的话可想而知,四爷无事还是别出去了,省着烦心。只是大夫人这么一走,老夫人还真有些心头火,直念叨‘那孩子看上去直言直语,不像是有心计的人’,还真是可惜啊!”
司徒飏眉眼明显一紧,将原本搭在亭廊架上的手背在了身后,问道:“奶奶真的舍不得她?”
李嬷嬷重重点头,叹道:“甭说是老夫人,就是老奴也舍不得呢!四爷难道就舍得了?”上次大夫人几日不出屋门,他入院子又偷偷走掉,若说没存一点心思,是万万不会踏入那院子的。
司徒飏被人看穿了心事,眼神微微躲闪,的确是舍不得,她不在的日子,府里安静的只剩了流水蝉鸣声。其实未与她相识时也不过是这个样子,只是现下不知怎么了,竟然觉得枯燥无味。就连疏影也变了,自打进府后她便不爱言语,常常一个人若有所思的盯着一处发呆,那个时候他并未多在意,只当是奶奶的态度让她不敢如此随意,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他懂了她的笑容为何带着一丝不情不愿。
司徒飏干咳了一声,抬头望了一眼李嬷嬷意味深长的笑容,并不接话。
李嬷嬷笑意渐深,平和的说:“老奴看着四爷长大,原来的四爷几乎天天和二夫人腻在一起,可日久见人心,四爷好好想想对二夫人那是怜悯还是爱?四爷若对大夫人没上心便不会偷偷去她的院子,更不会站在这里若有所思。若真是大夫人犯了什么错,老奴万分惋惜的同时,也希望四爷网开一面,能原谅则原谅,若真无可挽回,那也只能叹是有缘无分了。”
司徒飏的心渐渐融化,被她这样一说,惊讶的同时更有丝凌乱,连李嬷嬷都看出来了,想必更瞒不过奶奶了。原本还未曾发现此情滋生,待发现时才觉得此情已浓。他亲切的将双手搭在李嬷嬷的肩膀上,舒心的一笑,让人心里万分舒坦。
李嬷嬷会意,也不再多说,凡是他胸有成竹的事情,他都会展露这样的笑颜。她拍了几下司徒飏的小臂,唇畔载着一丝慈祥的笑容,向远处走去。
仙乐上次偷出府后回来被二娘抓个正着,更恼怒的是她不知廉耻的满大街“拉人”,居然像个风尘女子般毫无顾忌。于是这几日她便被看的严严实实,除了吃喝拉撒,便是泡澡刮痧,这是她无聊时教会秋黎的一项绝活,但是秋黎觉得太残忍,刮了那么两次便逃之夭夭。
再说说衿晨那货,知道她离婚后反而饶有兴趣的让她去住王府,只是这个敏感时期,任凭谁也不会给自己弄出来一个“绯闻男友”吧!更阴损的是他听说太子让她去府中当“教授”,居然想派她当卧底,她只想说“卧槽”,难道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先施一个美人计,这货为了自己的性命,竟然不顾同胞的贞洁,活生生的要将羊送入狼口,他当太子是那么好勾引的人吗?
这样的日子形同坐牢,当吃也解决不了她内心空虚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她小腹居然出了赘肉,就连原本的鹅蛋小脸也有了些双下巴,她简直太对不起这身体了,于是暗暗下决心要“回归真身”,经过了一系列的仰卧起坐和健美操后,未减反増,巧的是她在自己的房中发现了一本舞史。
秋黎说她从小就喜欢练舞,老爷才特意托人找了这一本珍贵的史书。怪不得林仙乐身姿婀娜,虽然她没学过跳舞,小时候到是学了些半吊子的武术,后来劈叉压腿太疼了,也就放弃了。现下无聊,倒是可以做一些女人的事情,减肥的同时也重塑曲线身材,这才不会糟蹋了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转眼间,便过了十多天。她凭借着林仙乐残存的记忆游刃有余的学会了几支历史上的名舞,然后日子又变的了无生趣。她无奈之下为了重见天日以及为朋友两肋插刀,只好委曲求全的让秋黎偷偷给太子府送了一封信。
太子倒是快,第二日就让人回了信,说是第三日就会派人接她入府。
二娘一听此消息,顿时精神了几分,那是太子爷啊!她前些日子还愁眉不展的脸顿时就喜上眉梢了。
仙乐看着秋黎收拾着包袱,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嗑瓜子。想起这些时日莞翠和几个无事生非的奴才明里暗里的低语嘲讽,早就观察好了时机,想在走之前进行一次“大扫除”。思忖了一会儿,才想出一损招,于是赶紧催促秋黎去准备。
夜幕深沉,莞翠与往日一样,蹑手蹑脚的进了仓房,不多时,便听见门外的几声“猫”叫,她欢喜的走到门前,只见张管家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见到她后便熟练的搂在怀中,两人自然又是一番干柴烈火,等女人的低喘声渐渐平息,仙乐才叫人破门而入。这可苦了守在门外的人,干巴巴的听着声音,也只好浮想联翩,而她呢,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却被老爹捂住了双耳,真是哭笑不得啊!
前段时日听老爹无意谈起张管家,说他刚入府时为人倒也忠厚,可时而久之,便常常借着给府中备药的借口去取药,不见府内有人生病,但药材却总不够用。后来,爹爹让药铺的几个伙计留心观察,这才发现张管家将那些药材转手卖与他人。爹爹念他家有病妻,也睁只眼闭只眼,只是他却愈发得寸进尺,开始打起了仓房中药材的主意,甚至卖掉了老爹珍藏多年的老参。
仙乐一听,若等证据确凿赶他出府那要猴年马月?只好以他和莞翠私下勾当败坏风气为借口赶他们出府,这也算是咎由自取了。爹爹一听,虽然大吃一惊但也点头赞同,让人备好了一切,只等鱼儿上钩。就这样,便轻而易举的逮了个正着。
莞翠大惊失色,狼狈的拾起地上的衣服捂在胸口,面红耳赤的低头躲避。就连张管家也是慌忙的将衣服披在身上遮羞,挡住了面前的火折子光线,难看的倚在墙角。
等奴才将他们俩带到正堂的时候,二娘也急匆匆的奔了进来,一见两人衣衫不整,面色潮红,老脸也一红,往椅子上一座,生气的一拍桌子,指着莞翠骂道:“你这丫头可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下贱?你一个清白的姑娘跟着他偷鸡摸狗,日后还嫁不嫁人了?”
莞翠痛哭流涕,低头抹着脸颊,泪眼模糊的盯着鞋面,说道:“奴婢……奴婢错了。”但心里却不服气,暗暗骂道,她从未替自己张罗过婚事,还有颜面提将她从娘家带出来的事?不提还好,一提她更生气,就连同龄的奴才都嫁了卖包子的老王,每每相见都是一番讥讽,瞧她歪瓜裂枣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她恨不得抽她几巴掌,奈何人家有男人撑腰,自己的身后呢?想想这些她腰板都挺不直。后来,她知道了张管家家有病妻,可想着也是活不过几年,他又深得老爷器重,这样一想,便有了主意,一来二往,眉来眼去,两人便生米煮成了熟饭。
二娘横眉一怒,看向张管家:“你家中有妻子,若是想娶她为妾,那便大大方方跟我要了她,若是不想……”
爹爹怕二娘一时糊涂,给他们改过的机会,那便白做这场戏了,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二娘的话,说:“算了,今时今日,也容不得你们想不想了。你们明日便离开,毕竟你们在府中服侍多年,我会让人备好你们的银两,日后是嫁娶,还是生死都与我林府毫不相干。”
“老爷……”张管家沉沉喊道,心中懊悔不已。
老爹失望的盯着他,淡淡说:“就算不让你们走,你们还有颜面在府中侍候吗?更何况……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如此直白,这么多年的相处,时至今日我已经仁至义尽。”
张管家见他话中有话,面色严肃,思忖片刻,恍然大悟,见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才怔怔的叹了口气,似有千言万语般对爹爹鞠了一躬,拉着哭泣的莞翠走了出去。
莞翠临出门时,猛然回头,唾道:“我侍奉你十多年,你竟然如此绝情,纵然你现下富贵身,终究还是个贫贱相。”
二娘拍案而起,大吼道:“你个贱婢,真是……忘恩……负义……”
见两人头也不回的走远,倒是大快人心。仙乐见二娘面色难看,才装模作样的走过去安慰道:“莞翠平日目中无人,行事乖戾,也该吃吃亏了,瞧她那副样子,心里指不定对二娘有多埋怨呢!二娘只当她是个屁,放了就好了。不过再一想,好在老爹为人老实,否则她要将那狐媚子工夫使在老爹身上,二娘到时候连哭都来不及。”
爹爹严肃的咳嗽了一声,责怪道:“说什么呢?不像话。”
“我这是打比方……”
二娘的气顺了些,拉着仙乐的手说:“莞翠是被我惯坏了,她这样的走了也好,若是留下,必当后患无穷。”
“二娘想通就好,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二娘听她这么说,才疑惑的问:“对啊!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不睡?你怎么比我知道的还早?”
呃……父女俩的脸上同时出现了黑线,屋内瞬间安静的有些怪异,烛火“啪啦”一爆,仙乐急忙接话:“我来……月信,去仓房寻些药……正巧撞见。”
“怎么不让秋黎去取药?”
“我怕找不到,就让秋黎去寻了爹爹。”她心中默念,二娘可别再问了,这一个谎话要用更多的谎话去圆,没准哪句话就露馅了。她忙偷偷的冲老爹飞了个眼神,他立即会意,开口说:“烛火爆,好事到,快都回房歇息吧,说不定明日有好兆头。”
仙乐一点头,急忙抬腿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