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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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明白,你在做何?”刑满贯感到花贰将他的盘扣一一解开,哑声问道。
花贰动作不停:“她们处心积虑下药,不就是为了做这事吗?”怀里身躯带着夜晚的风凉,衬得刑满贯的体温更高。他不是不想彻底将这人占为己有,而是怕太过草率委屈了对方,让花贰抱憾。他今生唯有此人,恨不得百般疼爱,千般宠溺,哪里舍得伤他分毫。
花贰跨坐在刑满贯腿上,靠得极近,鼻息交缠。他已然错过一次,如今,万万不想再错一次。以前他断然是倾慕师兄,却从未有过这番旖旎感觉。面前此人,他不愿失他毫厘,如若今日当真让那女人得手,他说的话绝会成真。这人,他不许让任何人抢占去,恐怕,这才叫爱慕吧。
花贰一笑,抬起下颚深深吻去,唇齿交接,气息都纷乱起来。
“花贰。”刑满贯倒吸口气,按住向下作乱的手,“我怕你后悔。”
花贰停住,环住刑满贯的肩,埋首在他的肩窝,轻轻颤抖,“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怀里爱人淡淡药香丝丝缕缕浸入心扉,还带着沐浴后的微微湿意在耳畔喃喃情话,刑满贯吻吻他的发顶“以后,不许后悔。”
花贰一抬头,就一个天旋地转躺在了柔软床铺上。
毕竟,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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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神医谷的众人,昨夜难眠。对于房里的这两位嘛,恩,也是很难眠啊。
荒唐一夜,刑满贯和花贰一躺就躺到了下午。
刑满贯就是再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候恢复视力。这个时机实在太过……花贰被他折腾狠了,赖在他怀里,动都难得动一下。
刑满贯就这样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明明只是几个月没有见过,却觉得实在是看不够,恨不得刻到骨肉里去。
看着花贰脸上已经极淡的疤痕,刑满贯用手指轻轻拂过。嘴角笑意难停,怎么越来越放不下了,看来以后只有拴裤腰了。
花贰蹭蹭睁了眼,模模糊糊看了刑满贯一眼,把头又埋了下去。
“怎么,不舒服?”刑满贯问。
“没有。”花贰回答得果断,心里默默嫌弃自己,他昨天后来都说了些什么啊!记不得了,记不得了,啊!还记得怎么办?!!
“难受吗?”刑满贯揉着他的腰身。
“要不然你试试。”花贰瞟他一眼,唧唧歪歪。
可惜,有人看不惯他们这么腻味,没一会,门就被敲响了。
“花谷主有何事?”刑满贯去开了门。
花壹神色有些为难:“这,劳烦刑公子,我与二师弟有些话要说。”
刑满贯面色不太好,他对此人印象不好。不是因为花贰曾倾心于这人,而是一种眼缘不合,简单来说,看不惯。
“大师兄有事,就这样说吧。”花贰在刑满贯身后开口。
花壹看着花贰,倒是愣了愣。花贰此时自然不像先前那样浓妆艳抹,墨发随意披散在肩后,五官明艳还泛着一阵困觉的暖意。此番倒真像极了旧时模样,不过眼神倒是完完全全不再相同。
“昨日拙荆愚昧,冲撞了二位,实在冒昧。”花壹顿了片刻,“望二位莫要传扬,实在是让神医谷无光。”
“师兄莫非以为这是什么值得传颂的好事吗?”花贰不屑。
刑满贯接过话头:“花谷主不必担心,我二人来次,本也只为寻药治病,如今,刑某已然痊愈,自然不会多做停留。”
花壹勉强寒暄了两句也便告了辞。
刑满贯回头,就看见花贰阴沉沉的盯着他。
“花儿?”
“少叫我。”花贰一瞪,“你什么时候复明的,老实交代。”
“也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也就这几个时辰。”
花贰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转身翻起了行李。
刑满贯吓了一跳,莫不是生气了吧。
“花儿,不是我有意瞒你,只是那时机的确……”
花贰不理他。
“花儿,是我错可好?”
“拿着。”
刑满贯接过,一个羊脂玉的素簪:“这不是,那时……”
“赏你了,看得见了,总值得庆祝一下。”花贰背对着,耳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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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了却事务,两人自然不愿多作逗留,立即准备返程。
“你知道谷主夫人有多惨吗?”一个药童说着,脸上却挂着嘲讽。
“怎么?”
“她自己把自己肚子剖了,好不容易怀的孩子就跟着流了。”
“她有孩子了?”
“才刚刚一两个月呢。这下恐怕这辈子都当不了娘了。”
“要我说,这就是报应。”
“你听说没,咱们谷主要娶夫人她妹妹了。”
“哟,这下可越来越乱了。”
花贰坐在马车上,听到这里看向身旁:“刑满贯,你把柳萍扔哪儿去了?”
“我也就断了她几匹肋骨,可管不了她爬谁的床啊。”
花贰没说话,这柳家的女人都有点问题。花壹野心太重,也许是个好谷主,但绝不会是个好丈夫。或许他该感谢柳絮的合欢散,不管是哪一次。看着渐渐远去的神医谷长长舒了口气,这一切都过去了吧。
花贰倚在刑满贯身上:“不知道竞竞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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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肖竞从床上惊醒,满脑子里都是肃杀场景,仿佛沾了浑身血腥。即使是秋老虎尚在,也觉得寒气入骨。
“竞竞?怎么起来了。”陈夏模糊醒来,看着肖竞坐在铺上,似乎还在微颤。陈夏也坐起身来,看着肖竞苍白脸色有些担心。
“身子不舒服?”
肖竞一怔,看着陈夏一脸关切的脸,一时没有回神:“肖……”
“做恶梦了?”陈夏语气柔和,把肖竞搂入怀里,“没事的,梦都是假的,不怕。”
肖竞后背发紧,对了,肖家已经分了,齐嘲风也回了齐家,连花贰和刑满贯都成了眷侣。这半年多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肖竞一时觉得头昏脑涨。
听着陈夏的柔声细语,肖竞眼眶发烫,他竟然与肖随成亲了,他妄想了二十多年的事情,就这样像梦一样发生了。
“肖……”肖竞一顿,“夏夏。”
“怎么,还难受?”
“我……没什么。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