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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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肖竞脸上的笑容是怎么都消不下来了。
“怎么了,这是?”花贰问。
肖竞笑。
“又傻了啊?”
肖竞笑。
“只知道笑,陈夏和你说什么了?”花贰好奇,不过一定是好事不会错。
“花贰!”肖竞高兴得想转圈圈,“我要成亲了!”
“什么!!!”花贰下巴都快惊掉了,怎么这么快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我要和夏夏成亲了!”肖竞一直不消停的激动。
“这倒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好消息。”刑满贯放下手里的茶杯搭腔。
陈夏看着肖竞乐开了花,也跟着高兴。
“哟,陈公子不再想和在下动手了吧~”
陈夏回过神,歉意笑笑,“是鄙人眼拙,秦公子海涵。”
秦行看陈夏,肖竞一个个高兴的样子,撇了撇嘴,但是也笑了:“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但屡遭黑手,终归是个隐患,不得不防。”
陈夏敛了笑意:“陈某明白。”
“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秦行捋了捋头发,“若信得过在下,这黑手就包在我的身上。你只管和肖少安安心心成亲便是。”
陈夏一怔,作了个长揖:“如此,便拜托秦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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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晚膳,肖竞欢欢达达拉着他家准相公走了。
“你干什么?”花贰看着刑满贯站起身来,问道。
“茅房。”刑满贯无奈,虽然失明。但其实因为常年习武,凭借其它感官他并未太过受拘束,可惜花贰那是千千万万的不放心。
“我也去。”花贰走过来,牵住。
倒也不错,刑满贯暗想。
“啧啧啧,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咯~”秦行独自感叹,夜色徐徐,房里的烛光给他的美艳添了分柔软细腻,落寞仿佛只是转瞬即逝,“又要多一份礼钱了,嘛。”
到底这第二日,肖竞还是没能成得了亲。但陈夏也不见得不急,择了日子,就定在了这月二十四。
“就小半个月,能来得及吗?”刑满贯问着。
“应是没问题的。”陈夏话里都是笑意。花贰拉着肖竞去了布庄,倒是把陈夏留在屋里和刑满贯喝茶。
“你动作倒是快。”刑满贯打笑他。
“彼此彼此,你也不逞多让。”陈夏回敬,“三少打算何时摆宴?”
“不急不急。”刑满贯浅酌一口,“我想看着他。”
“你那眼睛,真没法子了?”花贰在他这眼睛上花了极大精力,现在却仍没有什么进展。
“不急不急。”现在情形已然让他很满意,“你还是关心好自己吧,准新郎官。”
接下来几日,众人几乎整日准备着相关事宜,脚不沾地。
“刑满贯,你说竞竞和陈夏结婚,首饰买什么呢?”
“看着办吧。”刑满贯完全是一个陪客,不起作用。
“凤冠霞帔是不行的了,可这束冠要什么好?”花贰在纠结。还好,铺主到有经验,拿出好几款任选,到解决了麻烦,很快拍下了板。
“多少银子。”
“结婚也算我们铺子沾沾喜气,打个九折,您看,这一共是九十六两。”
“给。”花贰一扫,却正巧看见了一个羊脂玉的素簪,觉得和刑满贯相当相配,心中喜爱便拿了起来,“这簪子多少?”
“公子真是好眼光,这是和田的羊脂玉,水色又好,这可是独一份,才四十三两。”
花贰立马啪啪打起了算盘,他一月的月钱是十两六钱就是一百六钱,四十三两就是四百三十钱,那就是要他四个月不吃不喝。可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掏了自己的腰包。
刑满贯提起打好的包裹笑说:“那么贵的簪子,倒是真舍得。”
“要你管。你就一辈子拿破布把头发包起吧。”花贰愤愤,想着还是自己用算了。
“倒也没什么。”刑满贯虚看花贰的方向,“你值得更好的东西。”
花贰突然有些鼻酸,故意呛声:“那也要有人买啊。我总不能不吃不喝一辈子吧。”
刑满贯拉他的手紧了紧:“自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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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前两日,肖晓风尘仆仆的策马而来。
“哥,随哥,恭喜。”肖晓神色仍是淡淡,眼底却淌着笑意。
“二少快些进来,路上也热了吧。”陈夏开口相请。
肖晓却没动作,眉角一提,“随哥,如今还叫我二少?”
肖竞踹了陈夏一脚,陈夏笑笑,赶忙改口:“二弟快请。”
肖晓这才进房,看到秦行一愣。
“秦镖头,多日不见。”
其余几人听见这句秦镖头都是一愣,花贰甚至笑出声来,镖头和秦美人似乎很不协调。
不过,插曲总是很快过去。是夜,肖竞高高兴兴,蹬了准相公,钻了肖晓的被窝。
“哥,很高兴吧。”肖晓的声线清冷,却在此时有了暖意。
“恩,小晓呢?”
“我?”肖晓一顿,“本想着过些日子再说,不过既然问了。我也就不拖沓了。我若是回来,哥能留我一席之地安寝吗?”
肖竞一愣:“齐姑爷不是找到了吗?这又是怎么了。”
“所以啊,他回来了,我也就安心了。”肖晓语气却有几分淡淡惆怅。
“他…你…你们…”肖竞纳了闷,既然回来了,不应该是一家人团聚吗,怎么说着说着就要回来。
“别急,别急。”肖晓反过来安慰他,“现在你要做的,是好好准备把自己嫁出去。”
“小晓。”肖竞把弟弟搂住,“你愿意回来就回来,哥一定养你,气死齐嘲风。”
“好啊。”肖晓轻拍兄长的背,累了如此久,兄长总算有了依靠。至于自己,也是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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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排场并不大,加上两人都是男子,礼节也未有那样麻烦,可以说是简之又简。
肖竞平日几乎很少着红衣,看着自己红艳艳的一身倒还有几分扭捏。又催又请,才把人带到堂中。
肖竞的气色比起前段时日好了许多,加上羞赧几分,还真在那抹清秀上增了不少韵味。陈夏看着肖竞终于出来,目色一亮,倒真是押对了宝。
“一拜天地。”
两人一叩首,对天地起誓,相守不离。
‘哦,那不知肖总管又是到何处逍遥?罗员外家的千金倒是手巧,不知这香囊又添了郎君几分心思,嗯?’
‘肖随,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这就不劳东家费心了。’
‘肖随,多年以来,劳烦你了。’
“二拜高堂。”
两人二叩首,向血亲起誓,白首相依。
‘夏夏,不去罗家。行不行?’
‘东家,这是我的私事。’
‘那个,我…对不起。’
‘想哭就哭吧。’
‘傻子一个。’
‘恩情尝尽,自寻前程,望君勿相记。’
“夫妻对拜。”陈夏与肖竞相对而立,肖竞捏着红绸的手越发加紧。
两人三叩首,向对方起誓,永结同心。
‘你以为现如今我还会相信吗?谁知道,是不是你的盘算?故意安排让我误以为你动心已久,好让我对肖家死心塌地,为你拼死拼活。肖竞,你倒是绝顶聪明。’
‘夏夏,我是一心一意喜欢你啊…….但是,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不应如此对你。要气要骂,就撒到我身上,快点好起来,我定好好爱你护你,决不负你。好不好,竞竞。’
‘那换一下吧。换我去紧跟你的脚步,去参与你的人生,去爱惜你。’
‘我不要喜欢你了。’
‘我喜欢你啊。’
“礼成。”不知是谁的泪滴落在红绸上,晕开一片。
‘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吗?因为我吃醋了,看不得你们亲近。’
‘罚什么?’
‘与我成婚。’
“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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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婚床上,陈夏看肖竞手依旧拽得死紧,把手覆在对方手上,轻握。
“怎么哭了。”陈夏心疼看着肖竞脸上未干泪痕,伸手用指腹抹掉。
“我,我是高兴。”肖竞笑起来,泪眼盈盈,“夏夏还不是一样。”
“我也高兴。”陈夏笑说,把人搂紧,“多年以来,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一点都不委屈。”肖竞没想到,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能成真。
陈夏吻吻肖竞的发顶:“虽然不用揭盖头,但这合卺酒还是不能少的。”
“恩。”肖竞接过酒杯,胳膊穿过对方臂弯,饮下了这杯酒。
陈夏取过肖竞手里的空酒杯放下,看着被淡淡酒气染上些许红润的唇瓣,有些口干,倾身含住□□。
“夏夏。”
“叫相公。”
“相公。”
如今此人完完全全的他的了。
春宵苦短,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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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竞竞。我给你上药。”陈夏抱着肖竞洗好了澡,连哄带骗。
“不要。”肖竞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我要睡了。”
“好好好,上了药就睡。”
“不要,不要不要。”肖竞脸红红,他才不要光屁股给夏夏看呢。
“听话。不然你会难受,好不好?”陈夏语气温柔。
肖竞裹被子的手松了一下,还是很坚持,“不要。”
陈夏无奈,只好采取暴力手段,上了床铺,直接把被子揭开,又把人圈在怀里。看着肖竞一身青青红红的暧昧痕迹,陈夏目光一沉。
肖竞伸手,推推他:“我累了,要睡觉。”
陈夏心里叹口气,亲亲肖竞肩头,真的是折腾累了吧,刚刚洗澡也没把持得住。
“好,马上就睡。”
幸好,陈夏虽说有些失控,但还不至于兽性大发,动作还是温柔。肖竞只是有些脱力,那处也只是红肿了些许。好好上了药,也不会让肖竞难受太久。
陈夏熄了烛火,搂住了肖竞:“好好睡吧。”
“恩”肖竞迷迷糊糊,“晚安,相公。”
陈夏愣住,在黑暗里失笑,这个妖精啊,简直就是疼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