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6.山尽头的景色(1 / 1)
昏暗的病房前,扰人的机械在不停的运作,里面的少女安静的躺在洁白无物的床上,不长的黑发散乱的铺在枕巾上,有些急促的呼吸让少女的眉头不安的皱在一起,睡美人,此刻非她莫属。
一抹笑意在脸上绽放,手中的金属制品泛着阴冷的光芒,那人一步步的走进,手中的制品透过月光,俨然是一把小刀,怪不得他们没有从这里感觉到任何的灵压,试问,对付一个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少女,何必释放灵压呢。
“雏森桃,去找你的蓝染大人吧。”那人用着怪异的语调说着,只要再来一刀,她就活不成了,他就可以交差了。
躺在病床上的少女,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正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也不知道那个一直说着保护自己的少年现在正在逐渐找到自己的目标,继蓝染之后,她又将失去那个少年吗?这对于少女来说,是不是意味着精神世界完全的崩塌呢。
那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床边,手中的刀距离少女心脏的地方不到一厘米,一把寒刀正在狰狞的大笑,鲜血的祭祀往往比任何的祭品都要来的美味,更何况,还是一个死神的鲜血,“结束了。”
“结束了。”一把刀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上,森冷的声音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那人的嘴角却意外的扯出一个微笑,“结束了吗,只不过,你还是慢了。”说着那把本就在少女心脏部位的尖刀瞬间向下刺去。
鲜血飞溅,染红了那本无暇的床单,那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明明就差一点,为什么,病床上的人会动?
那本应在沉睡的少女渐渐的坐起身来,透过月光,一张白皙到透明的脸庞映入视线,那及肩的黑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及腰的黑发,淡漠的眼眸,平静的面孔,这个人,俨然不是雏森桃,而是现任的五番队长朽木琉璃。
“见到队长很惊讶吗。”这个人,就是五番队的队员,就是那天对她叫嚣的队员。
那人不怒反笑,“不,一点也不惊讶,明明只是一个依靠家族的无能贵族,何德何能接手蓝染大人的五番队?”
“哦,无能吗?朽木琉璃,他说你无能。”少年手执斩魄刀,一头银发在黑夜里异常显眼。
“是啊,朽木琉璃本就无能。”
冬狮郎瞟向琉璃,朽木琉璃会无能?这简直就是笑话,能想出这个计策的人会是无能的人?幸好他们提前将雏森转移到了别处,而琉璃的头发的颜色也是黑色的,于是琉璃便躺在床上假装雏森,那多余的头发被窝在了里面,这样子,躺在床上,真的和雏森桃有很大的相似度,“说吧,怎么回事?”蓝染已经将雏森伤害成这样,难道还不够吗?她究竟要为倾慕蓝染付出多少的代价?
那人始终不说话,也不看二人,只是看着地面,就像一个雕塑。
琉璃穿好鞋子,下床走到那人的身边,弯下腰,瀑布般的黑发倾泻而下,“是吗,那么,明天再见。”用地狱蝶将消息送到一番队,两个人坐在屋里,看着犯人,地上的血迹已经有些干涩,变为了暗红色,那人的脸也在逐渐的苍白,也许这样下去,会死。
不过,就算那人会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一身雪白的病号服,一头黑色的长发,竟让人联想到某种名为贞子的东西。
“你是怎么知道今晚会行动的?”冬狮郎倚在门框上,双手插在衣袖里,清爽的声音与暗夜不符。
“血迹,白天没有得手,晚上必会再来,因为所有人都会以为在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再来不可能,所以才会戒备不严,而那人也是看破了这点,他白天的时候蓝看过雏森桃,卯之花队长告诉我的。”
不自觉的放松下来,自从雏森出事后,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放松过了,就像是看到了山那边不一样的景色一样,琉璃与雏森,雏森与琉璃,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同样牵动他的心弦,只是,与琉璃比起来,雏森多了份天真与烂漫,而琉璃则是一片死寂。
与月光不同,阳光从不属于黑暗,月光则从不属于光明,雏森就是阳光,琉璃就是月光,只是,月光似乎是超过了阳光。
一年以前,那次初见,他不会忘记,有个穿着浅青色浴衣的少女,微红着脸颊,不甚清醒的抱住他的腰,一声又一声的叫着白哉,白哉。那次的她,是喝醉了吧,不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她是朽木琉璃,直到那次在静灵庭里的相遇。
究竟是什么将他们的命运连在了一起,是罪恶,还是喜悦,心底里那种不可名状的感觉是什么,从只在乎雏森一个人,到现在,这个少女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他的心弦,她失落,他会沮丧,她消失,他会担心,他会仅因一个没有凭据的梦而为她牵肠挂肚,日番谷冬狮郎,你到底是怎么了?那原有的心如止水呢?
“呐,琉璃,一个人的心装下了其他的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