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受伤(1 / 1)
快了,就快了,马上就可以出去了,现在蓝染他们并没有在这里,现在这里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挣脱了枷锁,从角落里找到了斩魄刀,心脏在不停的跳动,血液的流速在加快,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逝一样,她无法抓住。尽着本能向心中所想的那个地方赶去。
蓝染单手提着露琪亚,嘴角的笑意越加明显,他的目标,就快达到了,崩玉,一个他肖想了上百年的东西,如今,终于到手了。将手伸进露琪亚的胸腔,随后,从里面掏出一个极小的玉状物体,“真是惊人,原来是这么小的东西啊,这就是崩玉,对魂魄自身不会有任何伤害啊,真是了不起的技术,不过非常遗憾,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杀了她,银。”
轻巧的话语,道出了杀人的指令,令人恐惧的是,他的嘴角,依然在笑。
“真是没办法啊,射杀她吧,神枪。”说完,手中的短小斩魄刀转瞬间便伸展到了露琪亚的身边,那冰冷泛着寒光的刀刃,就如同索命的咒语,在逐渐吞噬着朽木露琪亚本就虚弱的灵魂。
血,一滴一滴的滴下,染红了白色的衣物,染红了她的视线,嘶哑恼怒的叫喊震响了所有人的灵魂,她看到了,那不是朽木露琪亚的血,那是朽木白哉的血,神枪贯穿了他的左腹,本就受伤的身体,变得伤痕累累,而他怀中抱着的,一心想要保护的人,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随着神枪的抽出,他再也坚持不住的跪倒在地,但抱着女子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女子扶住他急喘的身体,不断的喊着大哥,不断的在问为什么。
琉璃脑中的那根弦像是断了般,往日的平静再也不复存在,眼中充斥的只有那触目惊心的红,小拇指的指甲因太过用力而刺进手掌,手上的青筋突起,仿佛失去了理智,任何人,不允许,动他一下,只要她还在,她会守护直至生命的最后一秒钟。
“卍解!极天霜叶!”
一声怒吼从天空传来,那声音的来源竟是已经失踪数天朽木琉璃,冰凌覆盖在右边的脸上,让人瞪大眼的不是她的出现,而是她那空荡荡的右袖,里面,没有胳膊,而左手拿着一把没有刀柄的斩魄刀。
“蓝染!”不顾众人的惊呼,琉璃快速的冲向蓝染的方向,那眼里的怒气全部都转化为了缠绕在身体周围的银白色灵压,忽然,身体猛然停住,双眼逐渐失去焦距,刀,从手中脱落,她竟忘了,蓝染的斩魄刀,是镜花水月,可以制造出一切的真实,那面前的蓝染,是谁?
从天而降的金黄色光束将她唤醒,面前的人,不是蓝染,而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那个正被朽木露琪亚扶住的人,无法抑制的颤抖,双腿因无力而瘫倒,嗓子干涩的竟有如几百年不曾说过话,她错了,如果她没有停下,那么,她还可以这样坐在这里吗,她还可以看见他的脸庞吗?
周围的人没有动,只是看着被围在中间的那三人,重伤的朽木白哉,扶着她的朽木露琪亚,以及,跪在朽木白哉面前的朽木琉璃。
夜一伸手紧了紧围巾,琉璃那丫头,已经察觉到了吗。
“兄长......大人......”无数的言语,却终究化为了这四个字,不敢说话,不敢触碰,不敢相信,这是真实。
朽木白哉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咳嗽,嘴角留下的血,染红了衣领,只是看着面前没有抬头的琉璃,最后,终是忍痛说了一句,“回来了。”
“嗯,请,兄长大人责罚,琉璃没能在关键时刻保护兄长大人,是琉璃的失职。”为什么不能哭,因为曾经他说过,我们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所以,她不想要他认为她已经失去了心,如果她失去了心,那就无法再爱他了,所以,不论任何时候,都不会哭。只是,现在的眼睛涩涩的,有种酸疼的感觉,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东西流出来,为什么,这明明就是最应该的结果,由于打破规则而被责罚,可是为什么,兄长大人,您也打破了规则呢,您不是说,您最痛恨的就是打破规则的人了吗,那为什么您会一身狼狈的在这里啊,为什么?
白哉张了张嘴,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却,终归什么也没有说,然后,便被卯之花烈用担架抬走,琉璃和露琪亚一直没有离开。
最后,琉璃听着白哉温柔的对露琪亚缓缓道出,关于那个禁忌,关于那年樱花,关于朽木绯真,关于被收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