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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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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扬州,正是烟花柳巷最繁盛的时候,绵绵的夏雨稠密地洒在地上,像是在天地间笼起的一道白纱,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雨丝敲打着青砖瓦和那一排排刻满了风霜的房梁。

那长着酸枣的老红墙仿佛是那年岁的刻纹,一轮轮地生根发芽,爬满了葛藤花,暖了流年,新绿了长街。

河边一行渔民正在捕鱼,一条条鲜活的大雨活蹦乱跳地在地上翻滚来去,庄归穿着深灰色素衣缓缓在人潮涌动的长街当口前行着。

她撑着一把六十四骨的紫竹伞一点点的踩着陈旧的布鞋走着,也不像其他女子那般看着街边的玲珑玩意会走过去瞧瞧顺便少点胭脂水粉的,她仿佛目空一切那般目光笔直的朝着前方看着。

走到扬州最繁华的龙门大街,这是一条烟花柳巷,倚红卧翠浅斟低酌的人们往来不尽,庄归的眼神总是那样的好,她本想安安静静地从这里走过去却恍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前方。

那是一个隽秀的男人,他有着非常好看的下颚,他一个人穿着很是上好的华衫从远处走来,他经过的地方人们纷纷不由得多看两眼,一时间这百里长街尽是绵延的眼风。

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扬州从来没有出现过。

庄归可认得他,不过她很好奇的是他竟然摘掉了他最喜欢的斗笠,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也不怕谁把他的行踪报回朝廷吗?

宣华面色阴沉中却又带着几分笑意,像一条肌肤冰冷的蛇。他目光水平向前,一分都没有偏移。

庄归立刻往人潮中退进去不再前进,她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和他“巧遇”,而且她还有更要紧的事。

于是庄归低下头,尽量想让自己挤进人潮中,脸也侧到另外一边,这样是绝对不会被看见的,于是她就这样咬着牙往前慢慢移动着。在快要经过宣华身边时,宣华依旧没有看到她,他本就人高,庄归人矮,再一低头埋着脸,是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于是两人就这样中间隔着几个人擦肩而过,擦过的那一瞬间庄归舒了口气决定快步向前谁知道忽然手就被死死地扣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去,宣华很自然地隔着几个人伸出手就把她的手腕给扣住了。但是他依旧没有看她,而是拽着她的手用力地继续往前走,庄归被他手臂一收紧给拽到了身边,她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根本懒得看她。

庄归不想在大街上和他闹事,她本来就脸皮薄,现在也只好乖乖地跟着他走,宣华倒是很自然的拉着她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地走进了一间酒楼。

这是一家十分奢华的酒楼,一进酒楼,就看见酒楼的女老板笑嘻嘻的一脸献媚地走过来对宣华笑道:“哟,公子你回来了,房间给你整理好了都。”

宣华牵动嘴角笑了笑道:“那真是麻烦你了老板娘。”

那老板娘笑得更甜了,她上下打量这位俊得不得了的公子道:“不打紧,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了。”

庄归站在宣华身后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好像没有任何人把她当成一回事,她看着那老板娘笑得如花似玉心中想着,她一定是不知道宣华的真面目,不然一定吓得都不会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

宣华正准备上楼,那老板娘这才大惊小怪地说道:“呀,这里还有位姑娘啊,公子这位可是你的友人?”

庄归有些尴尬,自己果真是存在感低下到这种程度了。

那老板娘开始上上下下打量庄归,饶是一般人看到这种情况一般都会理解为两人要同一间房间的,但是她看着庄归这个样子,一点姿色都没有,穿的还那么土气,怎么看也配不上那位隽秀的公子,不免多问一句:“公子是否需要在为这位姑娘准备一间房间?”

宣华这才从头至尾第一眼看了庄归,他看着庄归道:“不用了。”

那老板娘吓了一跳,然后讪讪离开了。

庄归默然跟着宣华走进了那间房间,宣华将房门关上,随后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了下来,他倒了一杯沏好的茶,不紧不慢地喝着。

庄归有些莫名其妙地靠着门站着,她道:“你有什么事吗?”

宣华那好看的下颚微微一抬,他看着庄归道:“这就是你看见久违的相公第一句该说的话吗?”

庄归有些无语地闭上了嘴。

宣华嘴角微微一翘,他道:“怎么,需要我现在就教你应该怎么对我说话?”

庄归眼睛往窗外飘去,脸色有些僵硬。

宣华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莫名的僵持着。

过了良久,宣华那隽秀的眉毛忽然蹙起,他仔细地瞧着庄归,像是看一件奇艺的古董,他忽然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招,还是你投其所好,知道我最喜欢征服的就是这样的女人?我记得你以前可是逆来顺受的很。”

庄归越发莫名地看着宣华,她问道:“什么样的女人?”

他轻轻放下茶杯,盯着庄归道:“死倔。”

庄归安静地看着宣华,她对他的爱好其实没有任何兴趣,她道:“你究竟想问什么?”

宣华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舒服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庄归,顺带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他道:“宠物又从主人的身边溜出来了?”

庄归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回答。

宣华冷笑了一下道:“说话。”

庄归手靠着门,整个身体都贴在门上,她紧闭着唇,依旧不说话。

宣华就那样一直盯着她的脸,庄归被盯着难受,她有些犹豫地抬起头看着他,微微开启嘴唇道:“他被带走了。”

宣华显然一愣,“被谁?”

“不知道。”

“有你在怎么还会被带走,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庄归抿了下嘴唇,“在我面前被带走的。”

宣华眸光骤然变冷,他一寸寸看着庄归,“在你的面前?”

庄归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她道:“是的。”

宣华忽然笑了,使气氛僵持到一定程度后豁然开朗,他道:“你把他卖了?”

“是的。”

宣华的笑声还是没有停止,“很好,庄归,你果然不一样了。”

庄归保持着一贯委婉的神情,宣华继续笑道:“那你也是时候该好好来服侍你男人了。”

庄归面色冷然,但是她已经转过身打开了房门,宣华就坐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他道:“你要去哪?”

庄归没有理睬他,她低着头推开门,然后回过身正准备把门关上。

宣华又道:“我在问你话。”

庄归眼神幽幽地看着他道:“我已经和他没有瓜葛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与我也没有瓜葛了?”

庄归默默地看着他。

宣华道:“你不要忘了你是我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从长安街头迎回来的女人,你这辈子都已经定了,你还妄想跑到哪里去?”

庄归木讷地看着宣华,微微垂下了额前的碎发,她手紧紧压着门,一句话说不出。

宣华冷笑了几声,他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只手端起一杯茶,像是看戏一般看着庄归,随后微微笑道:“如果你还没有想清楚这一点,你尽管从这里走出去好了,只要你不要哪日哭着回来求我就行。”

这才是最符合宣华的风格,他那样的一丝笑容似乎笃定着她一定会后悔,然后哭着回来求他。

庄归低下头,肩后长长的头发垂到了胸前,然后她轻轻用双手将门关上,转身便朝楼下走去,她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踩着木质的楼梯,那个站在一楼的老板娘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注视着她的离开,似乎是幸灾乐祸,她一定做梦都想不到庄归正是宣华明媒正娶的那个女人。

庄归重新撑起了那柄四十六骨的紫竹伞,又一次走进了拥挤的人潮之中,那一柄素色的伞在周围各种鲜丽的颜色中反而显得是那样的特立独行。

庄归撑着伞一点点地朝前移动着,身影很快就埋没进了人海,她本身就生的比一般女子矮些,此刻又掩着把伞,只是她走路走的比一般人迟缓些,做事总是慢个半拍,所以走了很久依旧没有走到很远处。

在不远处的酒楼上,灯火燃起,通明了半张天空,那间扬州最奢华的酒楼二楼最大的那扇窗户正打开着,宣华披着一件罩衫倚在窗口,手中拿着一杯半斟满酒的杯子正沉默地看着着庄归,他的眸中映着微光,像是染了这灯火阑珊的大好河山,他一直看着庄归,直到她很缓慢很缓慢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彼时夜风凌波,扑进室内的冷风“唰”的一下就碰落了那一盏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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