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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7Q:病灶初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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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原向晚,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原站在一年C组的讲台上介绍着自己,虽然与班导想象的自我介绍出入有点大就是了。

九月的天气,热潮依旧未褪,即使教室里开着空调也让人看起来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过分明媚的阳光让讲台上的少女一半落入阴影一半落入明亮,两边都让人看不清,不过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遍了教室。应该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大家都这么觉得。

黑子从睡眠中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新来的转学生仰着头和导师说话。他多看了几眼,觉得她看起来蛮眼熟的。

“原向晚同学刚刚完成复健,身体不好,也不方便行动,大家要同她好好相处,平时多照顾照顾她。”班导说。

“是。”稀稀落落的几声回应,不过讲台上的人都没什么多余的反应。

班导对身旁安静的女生说:“自己挑个座位坐吧。”

然后,黑子抬起头,看到被日光笼罩的女生朝他所在的方向走来。被漂白了一般的浅红色头发,浅金色的双眼,带着笑却像是面具的秀丽脸颊。

她在他面前停下来了,此刻的笑终于到达了眼底,却仍旧那么不真实。黑子不禁想,她的表情,能不能别看起来那么疏离?

“黑子君,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原同学。”

坐在教室里,其实感觉像是几十万年前的事情了——离自己很远很远。所剩无几的记忆里,并没有残存关于学校的一点一滴,原面对这一切其实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一切都太陌生了。

“上午有五节课,中午下课之后是午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然后是下午的两节课,两点半开始社团活动。”黑子把学校生活流程简略地给她讲了一遍。

原握着手中的笔:“社团活动是每个人都必须参加吗?”

“在帝光是这样。”黑子如实回答。

“是这样吗。”原看着桌面,上面是崭新的纹理,木材本身所携带的漂亮的符号。

“原同学有想加入的社团吗?”黑子接着问。

原停顿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向晚。”

黑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叫我向晚吧,别叫原。”她语速有点快。

黑子虽然疑惑,但是本着尊重他人的原则,他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向晚同学。”

原笑笑,接口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大概是看他的心思吧。”

“这些不是自己决定吗?”黑子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他不能这么干涉原自己的生活。

“嗯……我的话,是以他的意愿优先。”原回答。

“那个、原向晚同学,外面有人找!”

“是,谢谢了。”她起身冲黑子欠了欠身,匆匆出门去。

走廊上等着的毫无疑问是赤司,他站在墙边,却并不靠着墙。安静地立着,像是盛放的红莲。原觉得这个比喻有些挫劣,但又不知道再用什么更合适的来形容。

见她出来了,赤司看过去,待她站定后开口:“放学之后等着,我会找人来接你。”

原也没有多问,只点点头。赤司也不拖沓,转身便离开。

那个人,总是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想要知道什么,困扰着什么。好像,只要站在原地等待,他就会带来自己渴望了解的一切。就像现在,仅仅是迷茫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他就会带来答案。

自己,到底是真的以他为先,还是依赖于他呢?

原第一次思考这样的问题。

是自己要追上他,还是他在前面引导着自己呢?

确实有点伤脑筋。

短短的午休时间根本不足以让原把这些问题想清楚,不过只要一点她是清楚的,她的确是在依赖着赤司,注视着那个背影前进。

原的目光落在阳光下的树丛上,蜡质的表层反射着光。那些耀眼的光点进入她的眼睛,让她有点恍惚。

……嗯,这里是哪里呢?她现在……应该干什么呢?

好陌生的地方呢……

被赤司差遣去接原的是绿间。

十分钟之前。

“我为什么要去接你的人?”绿间不满,他当然不愿意被这个人使唤来使唤去。

赤司连眉毛都没动:“我没空,而且几个人里面,算来算去还是你比较可靠。”

绿间有些抽搐:“我还没那么容易被使唤。”

赤司穿好运动衬衫,扭过头问:“今天你的幸运星座是什么?”

“双子。”

“她是双子座。”

……我怎么能判断不是你为了诓我做事胡诌的呢?!好吧,虽然这么说,绿间还是决定帮赤司这个忙。毕竟让副队长大人开一次金口可是很有难度的。“好吧,她在哪儿。”

赤司脸上的笑容万年不变似的,只听他道:“一年C组,原向晚。”

而十分钟之后的现在,绿间拉开了就在他所在的B组隔壁的C组的教室门,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在。赤司不是说那个人就在教室里等着吗,为什么连影子都没有一个?他难道是在耍他吗?不过空调还在运行,如果早就离开了,那么空调应该会关掉了,现在这样,大概是临时有事出去了吧。绿间分析了一下,打算再等五分钟。

原在哪儿呢?诚然,她的确是在帝光校园里,但是想要她回到班上,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三个月没有发作过的阿尔茨海默症说来就来,记忆像是被蒙上了薄膜,模糊不清。

她现在很迷茫,她在哪儿,要干什么。刚刚踏入根本说不上熟悉的帝光校园在她眼里愈发陌生。记忆从最近的开始减退,这是这个病的特点。脑子里还能剩下的,就只有三个月前的梅雨时节,她还没有遇到赤司的时候。

——那些人把她带到了哪里?妹妹呢?他们还想要干什么?她的所谓家人呢?为什么不来救她们俩?

身旁偶尔经过三三两两的学生,穿着运动服,应该是田径部的人。原从教学楼走到操场边上,莫名地停下了脚步,她有点头晕。场里的人卖力地挥洒着汗水,原也在流汗。九月的天气还是很热的。

不过那些人都不会中暑吗?原迷迷糊糊地想。她已经很累了,连站都站不稳。想回到先前呆的地方,但是环视一圈,她都没找到回程的路。靠着树休息了一会儿,原拖着脚步,随便捡了条路走。

绿间在教室里待了五分钟又五分钟,在此期间没有一个人。他有点焦躁,对原向晚这个人产生了理所当然的不满情绪。怎么能不守信用?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抬首看了看时间,三点半,他耽误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训练依旧不会减量,如果再不回去,他恐怕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这么想来,他立即站起来,顺手关掉了空调,掩上教室门离去。

脚步自然是加快的,他想要快点赶回篮球部。早知道就不答应赤司的请求了,等一下,他完全是在用近乎命令的语气在跟他说,哪里有半点请求的意思了?等会儿要怎么跟虹村学长交待呢?绿间烦躁地思考着这些问题。没有落山趋势的太阳火辣辣地悬在偏西的天空,绿间头疼起来。

“砰——”绿间撞上了一个人。

“……你走路就不会看看吗?!”他的烦躁值登时爆表。而那个走路不看路被撞一下就躺到地上的女生似乎还有点没搞清状况,一脸茫然地用胳膊支撑着身体,试图重新站起来。穿着帝光的校服,毫无疑问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头发挺长,很浅的红色,不加修整地披着。脸虽然被挡住了,但是从她苍白的皮肤可以推断,她的身体似乎不好。绿间皱着眉,一边说着麻烦,一边还算温柔地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女生摇摇晃晃地站在他跟前,像是不用风吹都可以随时倒下,叫他看着都心惊,只得伸出手扶着。她眨着不甚清明的眼,盯着抓在她胳膊上的手半天,又仰起头看了他半晌,结果一句话都没说。

“你难道不会道歉吗?!”绿间额头的十字蹦出来。好吧,其实他也有错,太高了以至于不放低视线都看不到面前这个人——不过绿间君你走路都不会看路的吗?

面前的人还是没有反应,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然后拨开他的手,绕开对于她来说跟树差不多的人,往绿间目标方向的反方向走去。背影,摇摇晃晃。

……绿间有点恼怒又有点奇怪,没礼貌。他心底啐了一声,也转过身走了。可是半道上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看着要死不活的人,是生病了吧,再被自己撞了,真出什么事自己还是有责任的吧?脚步不自觉地停下来。抬起头,五百米之外是篮球馆,20米之外是那个女生。踌躇了一会儿,他还是转身。

咦?!人呢?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在绿色中间应该很显眼的浅红色背影居然不见了。近150米的长道上除了他没有一个人……这不科学啊……目光稍稍下移,她居然躺在地上。好吧他今天就算到大霉了。叹着气,他快步走过去把女孩子抱起来,带着她前往保健室。轻得出乎意料,绿间低头看着这个苍白的女生,生病了就该好好休息,这么出来乱晃真是自讨苦吃。

篮球馆。

“一军集合,等会儿进行分组对抗赛。”虹村拿着记录表吩咐他们集合,但是点了点人数,“绿间呢?”

赤司擦了擦汗,环视一圈,他居然没回来?“绿间被我拜托去接人了。”赤司说。

虹村抬起眼角瞄了他一眼:“好小子,你自己不去推给人家?”

赤司面无表情:“前辈别忘了今天你叫我干了什么。”

“……咳咳。”虹村表情不是很好,有些生硬地略过这一点,他假正经地说,“先做好准备,桃井等会儿会给你们对战表。解散。”

赤司看了看放在包里的手机,都过了这么久了绿间居然还没回来,不会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吧。

“绿间那小子不在,人都不知道怎么分了。”虹村绞着眉头用笔头杵着下巴。

“虹村前辈,我在。”

“咦耶?!——绿间你回来了?!都不出声,吓我一跳!”虹村脸色恶劣地瞪着绿间,眼神扫过分组表,“啊,正好。”

赤司看了看球馆,没发现那个身影,他问:“人呢?”

绿间想到什么,没好气地说:“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是你在耍我还是那个人在耍我?”

“怎么会?”赤司疑惑,按理说,原没有理由不听自己的话。

“就是这样。”绿间叱道,什么幸运星座啊,果然是赤司在瞎掰吧,浪费他那么多时间。

“那你怎么这么晚?”赤司又问。

“路上碰到了点状况。”

他们在这边对话,虹村已经让队员们根据安排上场比赛了。

“你们俩,磨蹭什么?!”

“是!”

对话就此被打断,赤司和绿间分别进入不同的队伍里。赤司虽然想着原会跑到哪里去,却并没有请假去找她的打算。如果是她的话,绝对不会走远的,估计是有事了吧。

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又是一片白色,一直是医院常客的原有点讨厌这个颜色了。

冷气开得恰到好处,她从窄窄的单人床上坐起来,看到皮鞋整齐地放在床边。掀开被子,膝盖处上了点药,贴着创可贴。试着屈膝,没什么大问题。原努力地思索着自己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稀薄的记忆却在教室的场景中断。

……是发病了吗?

拉开围帘,太阳敛了最后一丝光芒,晚霞铺满了天空,色彩渐变相当绚丽。不负责的保健老师都已经翘班了,原这才突然想起,赤司是要她在教室里等着的吧?糟了……真的是跌跌撞撞地冲下床就开跑,不过她根本就跑不动就是了。

回到教室的时候,走廊里的灯都已经亮起来,扶着墙有些喘,她伸手拉开门。书还摊开在桌上,书包孤零零地吊在桌边整一个苟延残喘的姿态,白炽灯惨白的光线把她的皮肤照得透明。

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原立在门口,不知怎的心中有点空落落的。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被长筒袜盖住的狰狞伤口在发烫。即使在这样的大热天里也冰凉的手指抚上去,如果她有感觉,应该连站着都做不到。不敢再迈步,她道再这么下去估计她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就只能待在轮椅上了。

顺着墙坐下去,地板的温度还不低。仰着头看着阴暗的云层,原略显疲惫地闭上眼。要是自己不是这样一幅模样该多好。

“……又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赤司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传入自己耳中,原睁开眼就看到他伸出到自己面前的手。

她愣了愣,抬起眼睛看他。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发梢有点湿,手上传来淡淡的清香。

“起来。”他说道。

原低下头,声音低哑:“动不了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咚”地丢下了挂在肩上的包,伴随着衣料摩擦声,一片阴影笼在她头上。赤司伸出的双臂从她腋下穿过,把她的上半身固定住,像抱小孩儿一样地把她从地上提起来。发丝拂过她脸颊的时候,她嗅到了一点汗味。

“对不起。”她轻声地说。

赤司并不在意,让她靠着墙站好,鲜红的双瞳注视着她:“能走吗?”

“我试试。”说罢转身去取书包。并没有痛感,但是理智告诉她说不能再走了。

赤司在门口站着,注视着那个仓皇的背影,终于开口了:“逞强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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