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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要说的事你五年前的那个孩子有关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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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辽远抱起于莎曼,奋力踢开挡住去路的记/者,急切切的往餐厅门走去。

经过秦轻身旁时,他顿了一下,“秦轻,你干的好事!”

“如果曼曼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骟”

秦轻冷笑,“宋辽远,她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铪”

“你凭什么赖到我头上?”

于莎曼抱住宋辽远的脖子,“阿远,你别怪秦轻,哪个女人见到第三者怀了丈夫的孩子,都不会高兴的,她这样做,我能理解,是我对不起她在先…”

对于宋辽远,秦轻已经无话可说,现如今,她只想离这对狗、男女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他们。

秦轻咬牙,“于莎曼,你那么会演,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一大帮记/者立刻就把秦轻围了起来。

“秦小姐,您怎么看这件事?”

秦轻朝着那个记/者笑笑,“如果是你的爱人婚内出、轨,还让小三怀了孩子,你会怎么看?”

那个女记/者咬咬牙,把话筒收了回去。

坦白说,秦轻有密集恐惧症,特别是人多的时候,眼下,聚集的记者越来越多,她开始觉得呼吸困难。

张大了嘴巴拼命汲取着新鲜空气,心却止不住的颤抖,想起她被人殴打的那些过往。

灰色的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过来,生生要把她溺死。

心跳加速,快的几乎要从胸口里跳出来,呼吸越发的困难,她死死揪着胸前的衣服,紧紧咬着下唇。

有一种深层的恐惧从齿缝里流露出来,一点点漫延到视觉上,随着那黑压压的人头撺动,一股又一股的眩晕感让她不敢睁开眼睛再看。

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宋辽远能帮她一下,哪怕是拉着她的手,离开这乱糟糟的人群,即便是不肯帮她,把这帮人赶走也可以。

可是,她知道,宋辽远不会那么做的。

无尽的酸楚在细胞里漫延,一点点从四会百骸渐渐汇流在心底,压迫着胸口,让她越发的喘不过气来。

多希望能有那么一人个,劈开这层层的黑暗,将我拉出深渊的劫…

秦轻摇摇晃晃,被人挤出挤去,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眼前一黑,栽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味儿传过来,莫名的安心。

坐在顾径凡的车上,秦轻总算是舒服了一些,朝着顾径凡笑笑,“谢谢。”

大约是跑得有些快了,顾径凡有些喘,带动之前的感冒,又咳嗽起来。

秦轻急忙把上午买的药递给他。

“你特意为我买的?”顾径凡顿时喜笑颜开,也不喝水,直接就吞进了嘴里。

柔软的舌苔温热的刮过秦轻的手心,在她手心里舔食,胡乱做怪。

有一种尖锐的酥麻感从手心里扩散开来,像是刮起了旋风一般,直冲秦轻的心底,之前建筑起来的层层堡垒在这一刻,突然开始瓦解。

一直告诫自己,要远离顾径凡那样危险的男人,这是这一刻,望着他清隽如许的眉眼,她觉得口干舌燥,手心里被他舔过的那一块像是要烧起来一般,滚烫的电流立刻充斥全身,她连抽回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长的太好看,那一刻,她被他蛊惑了心,之前建立起的防护罩在这一刻统统作化了烟尘。

他长长的睫毛刷着她细嫩的脸颊,柔柔的,软软的,轻的像风,却又重重落在心上,胸口剧烈起伏着,秦轻真的怀疑自己的心会就那么跳出来。

男人望着秦轻的眼,幽深的眸子似九天银河里的繁星一般明亮,仿佛是要望时她心底里去一般,唇就挨着她的唇际,一只手握住秦轻的手,十指交扣,“轻轻,我乖不乖?”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唇线贴着她的耳垂,热气呵出来,软软的挠着她的耳垂,有一种更深层的颤栗从心底漫延上来。

车厢里,男人坐在驾驶席上,眉眼间尽是深情,女子乖巧的坐在副驾驶席上,朱唇微启,水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像是迷了路的精灵,四目相对,眸底是谁都看不清的情愫,九曲回肠,浮光掠动。

那一刻,秦轻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期翼着他的吻落下来。

两道强烈的光线打进车厢里,顾径凡立刻伸出手,挡住了秦轻的脸。

距他的车不到两米远的距离,是宋辽远的车,副驾驶席上坐着于莎曼。

顾径凡笑笑,坐回驾驶席上,打开远光灯。

两辆车,两个同样身形相貌出色的男人,在停车场的门口对峙着,谁也没有前进一步,只是那样冷冷的对视着,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足以杀死周身一大片人。

良久,顾径凡率先发动了车子,朝着宋辽远的车子冲过去。

于莎曼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攀着宋辽远的手,“阿远,快挂倒档…”

一辆阿斯顿马丁,一辆卡宴,一进一退。

顾径凡步步紧逼,冷冽的眸子一眨不眨,生生要将对面车里的男人杀死。

宋辽远没想到顾径凡会这么疯狂,额际的冷汗滚滚而落,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撞上后面的车。

砰…

巨大的声音响过后,顾径凡的车停了下来,男人面带微笑,亲了亲秦轻的脸颊,重新发动车子,身后倒去,很快便离开现场。

宋辽远的那辆卡宴撞上了后面的车,车主开的是一辆迈/巴/赫,吭哧吭哧顺着粗气下来,指着宋辽远的鼻子就骂,“你他/妈怎么开车的?”

“不知道后面有车要过来啊?”

那人打开车门,狠狠把宋辽远拽下来,“今儿这事儿,你必须全价赔偿,否则就等着坐牢吧!”

于莎曼也吓得不轻,这会儿也不喊肚子痛了,从车上下来,“这位先生,这事吧,怎么能赖我们呢?要不是前面那辆车不要命的逼过来,我们也不会后退啊…”

那人一脸的横肉,冷冷看一眼于莎曼,便吓得她浑身哆嗦,“我爸是Z市政/府里的老大,你看着办吧…”

政/府高级官员,他宋辽远根本得罪不起,只能咬着牙赔偿。

据说,赔了两百万才算了事。

――――――――――

自从报纸登了宋辽远和于莎曼的事以后,整个秦氏的员工都开始同情秦轻,尤其是一件女同事,纷纷给秦轻支招,教她如何打败小/三。

秦轻笑笑,淡淡的向对方道谢,却从不付诸行动。

她其实是恨的,因为狠狠的爱过,所以,在那样的真相跟前,她是恨宋辽远的。

可是,现在,她突然不恨了,不是因为她宽宏大量,只是觉得,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恨一个人身上。

她和宋辽远,早就没有爱情了,既然已经不爱,也便不再恨,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恨,都没有了,因为太累,因为不想再累,所以选择遗忘。

报纸上的消息铺天盖地,同情秦轻的人比比皆是,秦轻却不在乎,一笑置之。

学着让自己释怀,既然不恨,也就不爱,不恨不爱,无yu无求,安安静静的过自己想要的平静生活。

如果可以,她希望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对于新的爱情,她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只要那个人人品端正,爱自己就好。

新的一周,新的工作,秦轻和顾径凡之间,一直维持着最普通的朋友关系,一步也不敢僭越,顾径凡那样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注定不是她能拥有的起的。

偶尔,她也会想起他的吻,心间涌起淡淡的甜蜜,却并不影响她对今后人生伴侣的选择。

至于那一/夜,秦轻越想越想不明白,她到底有没有把顾径凡给那个了?

今天秦轻下班比较早,她特意买了宝宝最爱吃的小龙虾,带回家烧给小家伙吃。

把龙虾洗干净,用滚烫的油炸过一遍,然后再放入葱姜爆炒,搁上大蒜,闷上锅,不大会儿就出炉了。

麦佳珍一边给小家伙剥虾肉,一边问秦轻,“你跟那个人渣离了没?”

她现在已经不叫宋辽远的名字,直接称呼他为人渣。

秦轻摇头。

“怎么?那个人渣想一脚踏两船?”一想到这里,麦佳珍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把今天的报纸收好,他要是再不肯离,你就到法院去告他,我还不相信了,法院也是他们家开的!”

秦轻苦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如果他不肯签字的话,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宝宝吃得欢快,看秦轻愁眉苦脸的样子,急忙剥了一只虾子送到她嘴里,“秦妈妈,这个给你吃…”

秦轻终于露出笑脸,亲了亲他油哄哄的小脸儿,“宝宝真乖。”

小家伙洋洋得意,又剥了一只送到麦佳珍嘴边,“麦阿姨,你也吃。”

麦佳珍开心的不得了,抱住小家伙狠狠亲了一口,小家伙却一脸嫌弃,“我不喜欢别的女人亲我!”

一边说着,一边跑到洗手间里洗脸去了。

秦轻哈哈大笑,麦佳珍则是佯装动怒,“臭小子,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趁着小家伙不在,麦佳珍又问她,“轻轻,不是我说你,这孩子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养他一辈子吧?”

秦轻叹息,“我也不知道…”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小家伙送回去,一定又被打,可是不送回去,万一哪天他父母找上门来,说她们you拐儿童,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秦轻看了看麦佳珍,“对了,你什么时候签到顾径凡公司去了?”

麦佳珍并不急着回答,剥了两个虾子塞进嘴里,才慢慢的道:“就是最近的事儿,那天他公司的一个星探说看我条件不错,问我愿不愿意去试试,这不,我就去了。”

她可不敢多说,其实,顾径凡那天在她这里瞧见秦轻以后,就让人来跟她谈合同的事儿了,顾径凡的目的,她看的比谁都清楚,不就是为了秦轻嘛!

可是,她麦佳珍也不是出卖朋友的人,不过,她倒是觉得顾径凡对秦轻是真心的,所以,她才愿意帮这个忙。

“欸,轻轻,我问你,顾径凡到你们公司以后,宋辽远对你怎么样?”麦佳珍生怕语多有失,急忙扯开话题。

秦轻想了想,“我已经有一周时间没看到他了,估计应该很忙吧…”

麦佳珍舔了舔油拉拉的嘴巴,一点儿淑女的样子都没有,“我可跟你说啊,离婚的事儿你提抓紧了,就是离婚,你也不能便宜宋辽远那小子!”

“不管怎么样,至少你得分他一半儿财产,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你们秦家,哪里有他的今天?”

“那个白眼狼要是不给你钱,你一定不能轻饶他!”

―――――――――

秦轻再次把离婚协议书递到宋辽远跟前。

这段时间,宋辽远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理会秦轻,他淡淡的看一眼那份协议,“放着吧,我没时间…”

说着,拿了外套,便出了办公室的门。

秦轻有心要追过去,又觉得不合适,只有叹息。

宋辽远一下楼,就看见于莎曼站在不远处等的车旁,倚着车门,正在等他。

“你怎么来了?”

于莎曼笑笑,“我不能来吗?”

“医生说了,这半个月都让你好好躺着,你不为自己想,也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阿远,医生也说了,没事多走动走动,对孕妇有帮助!”

“那你也不能这么任性!快回家休息。”

“我不嘛,偏不!”于莎曼紧紧抱住他的胳膊,“阿远,秦氏我们不要了,好不好?这些年来,咱们赚的钱够用一辈子的了,又何必再要一个小小的秦氏,况且,秦氏大部分的流动资金都在我们手上了,我真搞不懂,你还想要什么。”

宋辽远捏了捏她的手,把她安置在副驾驶位置上,替她系好安全带,“你不懂,秦轻手上那30%的股票比咱们现在的钱都值钱,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把这个弄到手才行。”

于莎曼看着他坐下来,发动车子,神秘一笑,“阿远,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她把那30%的股份给你,你会不会现在就跟她离婚?”

宋辽远转过脸来看着她,愣了足足有三秒钟,“你有什么办法?”

于莎曼笑笑,“总之是一个让你能得到股份的办法,不过前提条件是,你得跟她离婚,跟我结婚。”

“好。”宋辽远捏了捏她的脸,答应下来。

―――――――――――

接连几天,于莎曼每天都来公司给宋辽远送午餐,每次从秦轻身旁走过,她都是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像是中了五百万似的。

秦氏上上下下的员工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印象,总是在她走过去以后,在她背后指手划脚。

小枫更是立刻激动的给秦轻打内线电/话,连声音都高了好几个分贝,“秦姐,那个小三又来发sao了,你快到楼上来给她治治吧…”

秦轻在二十八楼,听得一阵头疼,“小枫,你还嫌我不够乱,是不是?”

“可是,秦姐,你才是正房,她是小/三好不好,总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才行嘛!”

秦轻摇头,关于于莎曼和宋辽远之间的种种,于她来说,她已经选择将那些遗忘在了昨天。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从递出离婚协议书的那天起,她就和宋辽远再也没有瓜葛了。

电/话刚挂断,里面的女主角就出现了。

今天于莎曼穿着一身玫红色的最下最新款连衣裙,黑色丝袜,三寸高的高跟鞋,款款而来。

她站在秦轻办公室门前,轻轻叩了叩门,“秦小姐,我有点私事找您,能出来一下吗?”

秦轻看她一眼,“不好意思,我很忙…”

于莎曼笑笑,“就耽误您五分钟…”

秦轻没有动,依旧忙着看手上的报表,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顾径凡给她的报表和她之前看到过的秦氏的报表差距很大。

“三分钟也不行吗?”于莎曼不依不饶。

秦轻埋首在报表里,不打算理会她,时间一长,她自己自然而然就会走。

“秦轻,如果我要说的事你五年前的那个孩子有关呢?”

哗啦,秦轻桌上的笔筒翻落。

笔尖戳伤了她的手指也顾不得,急匆匆跑到于莎曼跟前,“你说什么?”

秦轻激动不已,浑身不可遏制的发抖,紧紧捏着于莎曼的胳膊,“你说什么?”

“那个孩子…他…”

于莎曼嘴角扬起好看的笑容,“这下有时间跟我谈谈了吗?”

―――――――――――――――

秦轻跟着于莎曼来到顶楼。

风很大,太阳很好,游泳池里的水碧如蓝天,风吹过脸颊,刮起点点潮湿,落在脸上,越发让人觉得天气真好。

秦轻迫不急待的问她,“那个孩子怎么了?”

“是不是他还活着?”

于莎曼的笑像是淬了毒的蔓陀罗花,又像是吃人的美女蛇,看秦轻越是着急,她越沉的住气。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急什么?你总得让我先说说我的条件吧?”

……

秦轻站在游泳池边,十指深深掐进掌心里。

她再也没有想到过,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还能听到孩子的消息。

十月怀胎,骨肉相连,那是怎么都割舍不掉的亲情…

“说吧,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孩子的消息?”

于莎曼缓缓走到秦轻跟前,朝着秦轻眦牙一笑,“把你手上那30%的股份无条件的转给阿远!”

秦轻怔住。

“除了这个,能不能换别的条件?”

于莎曼笑笑,“你还有第二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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