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女人住在你的房子里(1 / 1)
秦轻给公司的人事打了电话,正式提出辞职,至于秦氏的股份,她已经不想再去理会。
反正父亲的遗嘱里这这留给自己的,就是宋辽远再有本事,他能更改遗嘱不成?
现如今,她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和宋辽远离婚,离那个男人远远的,一切重新开始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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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径凡坐在老板椅上,修/长匀称的腿堪比男模,敲在办公桌上,正听着慕宇的汇报欢。
“秦小姐已经向秦氏正式提出辞职…”
顾径凡淡淡的看他一眼,“慕宇,收购秦氏如何?”
慕宇怔怔的看着老板,“怕只怕宋辽远会闹事,对我们长河国际有影响啊…”
身材颀长的男子从老板椅上下来,走到窗前,俯看城市繁华,放眼远处,“放手去做!”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来,顾径凡动也不动,慕宇接起,“您好,这里是总裁办公室…”
挂上电/话,慕宇看向顾径凡,“总裁,夫人来了…”
顾径凡微微侧身,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你说哪个夫人?”
“抱歉,总裁…”慕宇急忙改口,“秘书说,姜小姐在楼下,想要见您…”
“不见!”男人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却是格外压人,好看的:。
慕宇站在那里,“她毕竟是您的妻子…”
看到顾径凡皱眉的那一刻起,慕宇便不敢再往下说了。
“是,我就跟姜小姐说您在开会…”
顾径凡没有说话,安之若素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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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的股票被人恶意收购,好几个大股东一夜之间消失,迎接秦氏的,是兵荒马乱。
不过才三天时间,对方就已经收购了秦氏45%的股份,若不是方成消息灵通,跟宋辽远沟通过了,这会,宋辽远还被蒙在鼓里。
秦氏并不算大,可也不小,能一口吞掉秦氏45%的股份,足见对方财大气粗。
宋辽远自己手中只有5%的股分,再加上方成和另外几个人手上的,也只有30%,如果对方以最大股东的身份入主秦氏的话,宋辽远只有乖乖听命的份儿。
他靠在椅背上,眉心之间尽是疲惫。
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只有得到秦轻手上30%的股份,才能坐稳这个最大股东的位置,并且可以成为秦氏的新任董事长。
可是…
秦轻已经有三天不理会自己了。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如果不是看到她的QQ签名在换,他还以为她真的不在人世了。
她安静的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不敢给秦轻打电/话,让助理小枫打过去,他站在旁边听着。
“秦姐,有人恶意收购公司的股票…”
“收购了多少?”
“45%...”
“哦,还有20%没收购呢,不着急…”
宋辽远站在旁边,听着电/话里传过来的女声,气的当场掀了桌子。
其实,最狠的报复,就是若无其事,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一刻,他站在温暖的办公室里,突然觉得如置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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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这城市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车轮碾过柏油路,发出粘腻的声响,撑着伞的行人匆匆,急切切的往家赶。
有家的地方,才有温暖。
这样的天气里,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没有撑伞,他穿一套深色的西装,蓝色的英伦风衬衫,在暮雨中缓缓而行。
经过一家花店里,他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花店里一对小夫妻正在拌嘴。
“你这女人家家的,懂个什么?这花就是要见见雨水,才能开得艳。”
女人撇嘴,“你尽
tang胡说,这花淋了雨,可怎么卖?”
男人笑,“我怎么胡说了?要不是我这雨水浇得好,你这花儿能长的这么艳?”
女人害羞,用胳膊肘撞了撞男人,“你这男人,一点儿没个正形,讨厌,其他书友正在看:!”
嘴上说着讨厌,面目表情却是欢喜的。
男人趁机在女人脸上亲了一下,“要不是这会儿没关店门,我还有更不正形的呢!”
女人在男人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佯怒,“去你的!”
宋辽远站在那里,看着这对年轻的夫妻,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空。
明明他现在有了房子,有了钱,可为什么还是觉得空?
共店里的夫妻这才注意到店门口的客人,女的害羞,躲进屋子里去,男人则是落落大方的问,“先生要买花吗?”
宋辽远想说不需要的,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突然就变成了,“什么花是代表道歉的?给我来一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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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正和麦佳珍跟小家伙一起吃饭,晚饭是秦轻烧的,袖烧鸡拐,酸辣土豆丝,蒜泥空心菜,清炒丝瓜,汤是西袖杮蛋花汤,简单的四菜一汤,三个人却吃的津津有味。
特别是小家伙,竟然吃了三碗饭。
麦佳珍看着他圆鼓鼓的小肚子,手在上面又揉又摸,“小猪呀,你这样吃,我可养不起你…”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的在小家伙身上蹭了几下,假装掉眼泪。
小家伙瞪大了眼睛看她,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在手里摇了摇。
麦佳珍白他一眼,“得了吧,就你,能有几个钱?姐姐我这点养你的钱还是有的…”
“就是可惜了你妈,她没工作了…”
小家伙两只手把卡举起来,放到麦佳珍手里,唇形比了比:我有好多钱。
秦轻走过来,把卡放回小家伙手里,“宝贝儿,这是你自己的,阿姨只是暂时没工作而已…”
小家伙觉得很是委曲,扁着嘴站在那里,背过身去,不理秦轻。
秦轻见他不理自己,转身进了厨房,拿出一盒冰激凌来,“哎呀,这冰激凌谁要吃?”
之前还背对着她的小家伙身子动了动,乌亮亮的大眼睛盯着秦轻的手。
秦轻故意把冰激凌举的高一些,“有些人不是生气要不理我了么?”
小家伙急忙又讨好似的跑过来,替她捏腿。
麦佳珍在一旁笑的合不上嘴。
秦轻也忍俊不禁,把冰激凌给了小家伙。
麦佳珍用胳膊顶顶他,小声道:“你准备一辈子就这样带着他?”
秦轻叹息,“我不知道,他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被打成那样…”
一说到这里,两个女人不由自主的闭紧了嘴巴。
麦佳珍侧过脸去,看向窗外。
“欸,秦轻,你看,那不是宋辽远吗?”
秦轻凑过来一看,果然是宋辽远,好看的:。
夜雨纷纷,他站在路灯下,手中抱着一束黄玫瑰,正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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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指向晚上的十点钟,小家伙洗漱完毕,爬上chuang窝在秦轻的被窝里睡着了,麦佳珍坐在客厅里看着综艺节目,秦轻则是站在窗前,望着夜雨中的男人。
麦佳珍走过来,“怎么?你打算就这么容易原谅他?”
秦轻摇头,“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想离婚,不想再这么耗着。”
“那你就下去和他说清楚,这一次你可以帮他,但是,你要离婚。”
秦轻点点头,拿着一把伞,下了楼。
看到秦轻走过来,宋辽远又惊又喜,像小孩子捡到了什么宝贝一般,把花捧到秦轻跟前,“轻轻,原谅我,好吗?”
秦轻把伞往他跟前挪了挪,宋辽远却惊喜的握住秦轻的手,“轻轻,我就知道,你爱我,你还爱着我…”
“宋辽远,我来,是和你谈
条件的!”
宋辽远的笑容僵在脸上,把花胡乱往秦轻怀里一塞,两只手抱住耳朵,“不要,我不想听…”
“宋辽远,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告诉你,想我帮你可以,明天我会带着离婚协议书去找你,只要你签了,我就会帮你这一次!”
“不!轻轻,不要这么对我…”宋辽远冲过来,从身后抱住她,“轻轻,我不想离婚…”
秦轻笑,“那你让于莎曼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
看到宋辽远收回去的手,秦轻把伞放回到他手里,“你回去吧,明天你同意离婚的话,我会帮你这个忙!”
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徒留宋辽远一个人在雨中失魂落魄。
只有被雨水冲刷过的黄玫瑰抬起头,无声的看着近处这个神情落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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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停风驻,太阳融融的照着大地,让这样的季节又多了几分慵懒。
当秦轻出现在秦氏办公室的时候,立刻就引起了一片sao动。
她穿一件深蓝色的长款连衣裙,笑意盈盈,梨涡浅浅,朝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走去。
今天,她之所以会来,一来是为了帮宋辽远,二来,是为了拿到离婚协议书。
不等秦轻敲门,宋辽远办公室的门便自动开了,身形憔悴的男人站在门后,颓丧的眼神看着款款而来的秦轻。
“轻轻,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了么?”
秦轻没有说话,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书,推到宋辽远跟前,“宋总,请签字吧…”
宋辽远后退一步,“我不签!”
他点了一支烟,站在窗户边,狠狠的抽着。
有人说,通向女人心灵的捷径是yin道,是不是他得到了她的身体,她就不会再提离婚的事?
宋辽远站在那里,微眯起眼睛,盘算着什么,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支烟抽完,他捻熄了烟蒂,重新回到秦轻跟前,“轻轻,你之所以要离婚,是不是因为我一直没有碰你?”
秦轻笑,“我不是妓/女,也不是biao子,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
宋辽远冲过来,紧紧抱住秦轻的身子,腾出一只手来,去扯她的di裤,“轻轻,我知道这些年来我对你不好,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秦轻没想到宋辽远会这样,拼命的挠他,掐他,“宋辽远,你放手,不然我告你强jian!”
“告就告!不管怎么样,你今天休想跑得掉!”
秦轻一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胳膊,“宋辽远,你离我远点!”
宋辽远笑,“秦轻,你越是这样,我越不会放手,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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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
宋辽远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助理小枫的声音透过门传进来,“宋总,长河国际的顾总来了…”
顾径凡…
秦轻只觉得身体一松,宋辽远终于起身。
长舒一口气,坐在地毯上,狼狈的整理衣服。
顾径凡,他来做什么?
不等秦轻收拾好自己,顾径凡便已然推门而入,修/长的身姿似太阳神一般照耀在秦轻的头顶上,那一刻,秦轻只觉得,整个办公室里所有的灯都不及顾径凡一人风华。
男人长身玉立,穿一件白色的西装,深色的衬衫,下/身是一条铁青色的长裤。
深色的男士纯手工皮鞋踏在地毯上,踩出乌闷的声响。
宋辽远显然没想到来人会是顾径凡,呆丛在办公椅上,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顾径凡大步走进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视线却一直停在秦轻脸上。
“轻轻,我们又见面了…”
他朝秦轻伸出修/长而好看的手。
秦轻却不敢回握他的手,此时此刻,只要她一松手,便会春/光
外泄。
“我…我…”
她低着头,紧紧捏着自己被撕破的连衣裙,不知道如何是好?
顾径凡淡淡拢了拢眉心,随即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秦轻身上,捏了捏秦轻的手。
继而走向宋辽远,“宋总…”
宋辽远再也没有想到顾径凡会亲自到秦氏来,而且当着他的面儿,公然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秦轻身上。
有一股子怒火直冲脑门,他盯着顾径凡那张迷死人的脸,许久没有说话。
秦轻的头发有些乱,眼里还有淡淡的泪痕,但凡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发生过什么。
顾径凡看了看宋辽远尚未平复的喘息,“没想到宋总喜欢强bao自己的妻子…”
眸中尽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就那样冷冷的望着宋辽远,单是这样的对视,便让宋辽远后背冒冷汗,好看的:。
“顾问也说了,她是我妻子…”宋辽远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最喜欢看到顾径凡这副明明生气,却又不得不忍下来的模样。
顾径凡上前一步,握着秦轻的肩膀,轻蔑的看着宋辽远,“只有禽/兽才会强bao自己的妻子…”
“哦不,你连禽/兽都不如,用禽/兽这个词来形容你,会污了禽/兽这个词。”
“你…”宋辽远站在门前,挡住要带秦轻走的顾径凡,“顾径凡,你凭什么到我公司来带人走?”
顾径凡看着宋辽远,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慕宇,念给他听!”
他自己则是带着秦轻出了办公室的门。
“秦姐,您的电话…”门外,秦轻的助理小枫叫她。
秦轻匆忙挣开顾径凡的手,仓皇逃走。
秦轻一走,宋辽远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站在门外的顾径凡,“顾总似乎对别人的老婆很上心…”
顾径凡笑笑,重新走回到办公室内,站在办公桌前,坐到宋辽远坐的老板椅上与宋辽远对视,“我的东西,我不允许别人拿走…”
他笑的云淡风轻,宋辽远的心底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顾总,你坐错位置了…”宋辽远“好心”的提醒顾径凡。
顾径凡看了看站在那里的慕宇,皱眉。
慕宇急忙走过来,站在宋辽远跟前,“宋总,顾总已经收购了秦氏35%的股份,他现在是秦氏最大的股东。”
宋辽远一脸愕然,灰败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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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秦轻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去秦氏上班,这一段时间里,她开始在网上找工作,一开始,很多公司对她有兴趣,可是对方一听说自己坐过牢,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关于这点,秦轻可以理解,像她这种有案底的人,谁都会敬而远之。
这段时间里,她正好可以好好照顾弟弟秦铮和小家伙。
这会儿,秦轻正在煨汤,房间里香味儿四溢,小家伙儿一直扒在厨房门边上,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瞧着。
秦轻正在切香茹,整颗的香菇,切成十字刀,刀工不比专业厨师差。
入狱前,为了宋辽远,她几乎把这世上能学的东西都学了一遍。
如今,才明白,人是会变的,感情也会变,但是你学到的东西,却永远是你的。
一回头看到小家伙儿又黑又亮的眼睛,秦轻忍不住弯了眉眼,走过来,摸摸他毛绒绒的短发,
“再等等,等我把香茹放进去,再熬一会儿就可以喝了。”
小家伙眨眨眼睛,朝秦轻笑了笑,转身跑开了。
不大会儿,小家伙拿着一个湿毛巾过来,踮起脚尖,擦去秦轻额际的汗珠,其他书友正在看:。
小家伙很认真的替秦轻擦汗,觉得擦好了,才把毛巾拿开,然后又亲了秦轻一下,朝她竖起大拇指。
秦轻捏了捏小家伙嫩生生的小脸儿,“宝贝儿真乖…”
麦佳珍正在啃苹果,看到这一幕,不禁啧舌,“秦轻,现在我敢说,
他一定是你儿子,亲生母子也不过如此…”
秦轻白她一眼,“他要真是我儿子,我开心死了!”
麦佳珍趁小家伙不注意,一把拽住秦轻,“你准备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都这么着吧?难道你真的准备给他当妈?”
秦轻叹口气,“我也不知道,这孩子真可怜,如果把他送回去,万一他再被父母打呢?我不想他再吃苦…”
麦佳珍白她一眼,“得,算我没说,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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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端上来的时候,小家伙一脸兴奋,张开嘴巴就喝,秦轻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已经把汤吐了出来,舌头伸出来,暴露在空气里。
秦轻急忙拿了杯冰水给他,“快,含着。”
小家伙听话的把冰水含在嘴里,等到觉得不冰的时候,再吐出来,反复几次,已经好了很多,他吐着舌头朝秦轻笑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别动,你舌头上是什么?”麦佳珍眼尖,一下就摁住了小家伙的舌头。
赫然发现,小小的舌尖上别着一枚银亮亮的针,就那样嵌在孩子的舌肉上。
麦佳珍顿时就袖了眼眶,“他/妈/的,真是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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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周,秦轻都没有理会自己,无论他怎么打电/话,秦轻都不接,发短信也不回,宋辽远坐在办公室里,怔怔的望着那面墙,心中晦涩不堪。
于莎曼搬进了秦宅,公然登堂入室,俨然一副好妻子的架势,洗衣做饭烧菜打扫,无一不让顾婉华满意。
可是于莎曼越是这样的勤奋努力,宋辽远这心里就越堵得慌。
曾经,这些事,都是秦轻做过的…
那个时候,母亲不喜欢秦轻,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笑脸,而秦轻总是一声不吭,努力讨母亲欢心。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爱自己,才肯这样的无怨无悔。
上次被他撕碎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已然不在,可是,他还是能清晰的记起那个时候秦轻的表情。
坚决中透着毅然。
顾径凡买下了秦氏35%的股票,不知道为什么,也没瞧见他过来上班,宋辽远突然又怀疑,他是不是没有买下秦氏的股份?
知道秦轻住在麦佳珍那里,一次又一次的想过去看她,可是,他不敢过去,怕她不见自己,更怕自己刚刚下定的决心又这么付诸东流。
手机响起来,是家里的电/话号码,宋辽远毫不犹豫的接起来,“妈…”
那端是顾婉华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哭声和颤抖,“阿远,你快回来,宝宝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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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莎曼当然不敢说宝宝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上一次,宋辽远半途而废,匆匆离开,她一腔yu火无处发xie,只好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我安慰了一把,没想到的是,洗手间的门没有关,五岁的儿子出现在洗手间门口,怯生生的看着全身赤luo的自己,其他书友正在看:。
小孩子脸上带着笑容,一脸单纯的望着全身赤luo的母亲,问道:“妈妈,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这话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砸在她脸上,于莎曼又气又恨又羞,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孩子身上。
她拿着皮带,像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一般,打在孩子身上的每一下都用尽全力。
孩子被她打得缩在墙角,连哭都不敢哭,只是怯生生的望着她,“妈妈,不要打了,求你了…”
“我好疼…”
那一刻,他看着这个像极了秦轻眉眼的孩子,找出一根针,生生戳进了他的舌肉里,“不许你再说话!”
那么幼小的孩子,被她打得昏死过去,她才停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孩子竟然不见了。
她还以为是他自己跑出去玩,过会儿就回来了,谁知道,已经快半个月了,孩子也没见回来。
她倒是不怕孩子失踪,只是怕顾婉华找孩子,今儿顾婉华想宝宝想疯了,非要到家里来看宝宝,于莎曼见瞒不住,才说了孩子失踪
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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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重新回到的时候,小家伙还不能说话,只是不停的伸出手来,帮秦轻和麦佳珍抹眼泪。
秦轻和麦佳珍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那里画画的小家伙,一阵阵心酸。
门被敲响,“请问,秦小姐在吗?”
麦佳珍开了门,看见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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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佳珍不认识站在门口的人,秦轻却是认识的,这人来过月牙湖顾径凡的别墅给自己送衣服。
他是顾径凡的助理,叫慕宇。
见到秦轻,他很正式的朝秦轻鞠了个躬,“秦小姐,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您…”
秦轻看到他就想起顾径凡,没看气的看他一眼,“你要是真的觉得打搅我,就不会找过来了。”
…
“说吧,有什么事。”
这大半夜的,能闯到这里来找自己,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慕宇朝她笑了笑,“秦小姐,我们总裁病了…”
“病了就去看医生,你来我这里有什么用?”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凡是路顾径凡有关的人或者东西,秦轻都非常不想接触。
顾径凡“赔偿”给她的那辆车,到现在还扔在秦氏的地下车库里,她从来没有开过。
下意识的,她不想和顾径凡纠缠不清,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也不会做不切实际的梦,好看的:。
慕宇脸部肌肉僵了僵,“总裁他不肯看医生,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关在房间里是吗?你们没有钥匙吗?没有钥匙就找把斧头把门劈开。”秦轻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关于顾径凡,她只想和他做两条平等线,谁也不认得谁,谁也不记得谁,这样最好。
“秦小姐,您生病的时候,总裁不眠不休的照顾您,但凡您还有一点点心的话,就请您去看看他…”
秦轻很不给面子的关上了门,却关不上慕宇的嘴。
“我不会去看他的,你走吧…”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响起下楼的脚步声。
秦轻长舒一口气,看向天花板,顾径凡关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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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小家伙睡下以后,秦轻在水池边洗衣服,却迟迟不见她搓衣服,只是怔怔的望着远处,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水池里的水漫过了水池边沿,缓缓流下来,湿了拖鞋和她的脚,她也恍然未觉。
顾径凡病了…
他那样的人,也会生病么?
记得之前她胃痛那一次,他带她去医院,每个护士都说:你男朋友真疼你…
她张了张嘴:他不是我男朋友。
旁边的小护士皆是“切”声一片:不是你男朋友,怎么会对你那么好?
秦轻扯着顾径凡的衣襟,希望他出来解释一下,男人却只是温润的笑着,让人如沐三月春风一般和熙。
嘴长在她们身上…
如今,顾径凡病了,她却边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她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顾径凡一次又一次的帮她,他生病了,她却连看他一眼都不肯,她还有良心么?
“秦轻,你是不是想淹了我的家?”麦佳珍拿着拖把从她身后突然出现,关了水龙头。
秦轻看着满地的水,连忙道歉,“阿珍,对不起…”
麦佳珍没理会她的道歉,一边收拾着地上的水,一边说道:“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摆给谁看?”
“要是担心他,就过去看看,有什么纠结的,他好歹帮过你好几次呢!”
“难道你真打算做个没良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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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出现在顾径凡家门前,摁了好几次
门铃,一直没有人来开门。
“顾径凡,你在不在里面?”
试着又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动静。
秦轻以为顾径凡不在家,打算回去。
门突然开了,。
顾径凡站在门口,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半天才发出声来。“你是秦轻?”
秦轻注意到他脸色蜡黄,眼底有着浓浓的血丝,身上还穿着那天她离开时的衣服,皱巴巴的,活像个小老头儿。
他的胡子很长,几乎要遮住他的嘴唇。
“那个,慕宇说你病了,让我来看看你…”
…
顾径凡没有说话,微微侧过身,让开一条缝,让秦轻进来。
经过他身边时,秦轻听到他紊乱的呼吸声。
屋子里很乱,到处是泡面盒子,带着吃剩下的汤,房间飘着一股馊味儿,秦轻不由得看了顾径凡一眼。
这到底是病得有多厉害,才能把家和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轻轻…”突然有一具男性身体压在自己肩膀上,秦轻侧了脸看过去,顾径凡带着不正常袖晕的脸正靠在自己肩膀上。
下意识的,秦轻就想推开他,“顾径凡你…”
手碰到他脸的那一刻,才察觉他身上温度高的烫人。
“顾径凡…顾径凡…”摇了摇他,他却是毫无反应,秦轻突然有点害怕,“顾径凡,你醒醒…”
回答她的,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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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径凡醒来的时候,四周是白花花的一片,鼻腔里到处是消毒水的味道,嗓子眼里疼得厉害,浑身像是被碾过一般的疼。
下意识的动了动脖子,突然发现,chuang边趴着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是她!
那一刻,顾径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掐了掐虎口,感觉到疼,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小小的她趴在chuang边,似乎是怕他睡的不好,她只占了很小的一块地方,就那么小小的缩成一团,却让他的嗓子眼儿里发涩。
“傻丫头,这么大的chuang又不是装不下你…”
顾径凡是开心的,连窗外明媚的春风都感觉到了他的开心,偷偷的溜进来,擦过他俊逸的脸庞,仿佛是要摸一摸这个俊美如神祇一般的男人是否真实的存在着。
顾径凡没有动,生怕惊动了chuang边小小的人儿,他取过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那动作,仿佛在呵护着什么珍宝一般。
睡意朦胧的秦轻察觉到一阵暖意,无意识的动了动,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医院里。
看向顾径凡的时候,发现男人深沉如墨的眸子正望着自己,秦轻不由自主的脸袖了,“你…醒了…”
顾径凡那样专注而深情的眼神,让她望而却步。
她是泥,他是名门贵公子,从来就不应该有交集的两个人,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男人黝黑的眸子一刻也不肯离开她身上,好看的薄唇微扬,“轻轻,我饿了…”
…
秦轻咬牙,她真是欠了他,“想吃什么?我去买,其他书友正在看:。”
顾径凡靠在chuang头,黑眸望定她,“我想吃袖烧狮子头,油焖大虾,清蒸苏眉…”
他报了好长一串菜名,秦轻握了握拳头,转过身来瞪着他,“顾径凡,生病的人不可以吃那么滑腻!”
四目相对。
他温柔如水,黑色的眸子里几乎要浸出墨来一般。
她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像是头发了怒的小狮子。
“你关心我?”男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喜悦,凑近秦轻的脸。
秦轻白他一眼,“我去买粥…”
顾径凡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不会又一去不回吧?”
……….
――――――――――――――
秦轻觉得,她真是上辈子欠了顾径凡,她买粥回来以后,这位公子说胳膊疼,提不上力气,非要她喂。
想起之前自己生病,他帮忙的种种,秦轻咬牙喂了他一口。
偏生的,这男人不知足,“还要…”
喂过了饭,这位大总裁不知道又发什么疯,非要回家调养,秦轻劝了半天,愣是没拦住。
直到两人都上了顾径凡的那辆阿斯顿马丁,秦轻还在不放心的问他,“你这个样子,回家行吗?”
顾径凡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正在系安全带,明媚如春风一般的眸子看着她,“只要有你在,什么都好…”
秦轻只觉得心尖尖儿上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吓得她急忙撇过脸去,专心开车。
顾径凡太好,而她又太不好,即便他对自己有那么点儿意思,又能如何?
她和宋辽远还没有离婚。
而且,像顾径凡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一定有很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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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买了些日用品放在冰箱里,顾径凡则是半躺在沙发上,像是老僧入定一般,两只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秦轻。
“轻轻,我口渴…”
正在打扫卫生的秦轻放下拖把,给他送过来一杯温开水,看着他喝完,“还要吗?”
“要!”
“轻轻,我饿了…”某位大爷躺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小身影,心满意足。
秦轻头也不回,在厨房里回他,“再等会儿,粥就快熬好了。”
顾径凡觉得,天底下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你心爱的女人就住在你的房子里,你喊她一声,她甜甜的笑着,答应你一声。
门铃响起来,顾径凡躺在沙发上,朝着厨房喊:“轻轻,去开门。”
秦轻放下正在剥的土豆,胡乱擦了擦手,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