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端倪(1 / 1)
接下来的几日,我茶饭不思,整个人日渐消瘦。
云婷过来看我,惊呼:“蒋家果然食不果腹了,怎把好好一个人弄成这样!”
我有气无力,应声道:“正是正是,还望小姐垂帘,施舍一顿……”
云婷见我此状,失笑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别说你真的潦倒了,他蒋家不是还没倒……”
我拾起精神,说道:“没,只是最近烦心事多,吃不下睡不着罢了。”
“可是为张启东找唐医生妻儿之事?这事你跟着操什么心……”云婷见我脸色难看,数落我,“大不了他蒋林然墙倒众人推,你再寻高枝就是了。难不成真爱上他了?”
“我……也不单因为此事,只是有些事想不通。”我不想与云婷多讲,再说我自己尚未有头绪,只得含糊其辞。
“想不通就不要想,该怎样过就怎样过。你还指望自己万事通透,做个江湖百晓生?”
“是是,你讲得对。对了,你家院长寻人可有结果?”
“大概吧。这些事我是不插手的。他要我帮我便帮,不要我管我乐得自在。不过我听说似乎有了眉目。”
“眉目?是何眉目?是找到还是未找到?”我有些心急。
“我怎么知。话说明雅你急什么?你是怕出事,还是此事与你有关?”云婷觉得我有些蹊跷。
“自然与我无关,不过是好奇罢了。好歹蒋林然与我也是有夫妻之实的。人家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虽不是正室,也是修过千年的。”
“去你的!不跟你乱说,去找可可?”
“她现在可方便?她可不同我们,人家现在可是正室,还有幼儿……”
“找了再说,走。”
于是我们一同去找可可。可可见我们,大喜:“可算有人陪我了!你们不知,这几日我天天听婴儿哭声和月嫂诱哄的声,都幻听了!总觉得有婴儿在耳边哭……”
我们见到了可可的宝贝。已经会笑了,眯起眼睛要人抱,让我和云婷爱不释手。
我问可可:“韩先生不在?”
“他近日公司事情多,几日不在家了。对了明雅,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哦?何事?”
“我听说,李靖才卖出了他在蒋氏的股份。”
“这事,林然倒是同我说了一些,怎么?”
听见李靖才的名字,正在逗孩子的云婷插嘴,“怎么老不修还来纠缠?下次他可没那么好运了……”
可可微笑:“那老不修自然不敢纠缠,只是我听闻□□,他将股份卖给了一个女子。”
“女子?什么女子?”
“这不得而知。因为振东曾打过蒋氏的主意,想买走李靖才手中的股份,可找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最后一次,李靖才告知他已将股份卖出,只说是一个颇有渊源之人,要他以后不要再来了,然后便不知所踪。”
“那又怎知是个女子?”
“自然是同他身边的人打听。李靖才十分小心,连他身边的人都未得见那人真面目,只知道是个女子。可见,对方也是身份不能曝光之人。”
“那会是什么样的女子呢?”我好奇那个女子如此大的魄力,与蒋家有何深仇大恨。
“我倒觉得,此人十之八九是程妍秋。”
“不可能!”我失控尖叫,吓到了云婷和韩耀庭,小韩大哭。
可可一边接过孩子诱哄,一边说:“你反应如此大,怎么,不相信?”
我缓了缓神,说:“都说程妍秋已是蒋家地下主事人,蒋氏已在她股掌之中,她买那股权何用?”
“当然是想让蒋氏改姓程了。”云婷此时听了个明白,至此插话,“蒋家二世祖无能无为,自己为何一直为他尽力?不如收入囊中。”
“为何你们都这么说?”我不解为何她们都这样说程妍秋。
“你看她也知,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振东跟我说过,此女比蒋林然,不知强上多少倍。如若她有心,蒋氏不在话下。”可可哄睡孩子,轻声对我说。
“我虽未见过几次,但我跟可可感觉相同。此人……可不是普通女子。”云婷附和。
此时我真的无言以对,只得沉默。
我爱程妍秋,毋庸置疑。我爱她的直爽和利落,对人又贴心。可是,周围人的话,让我越来越觉得,我根本不识得此人。
或许她故意做出姿态,让我爱上她。可这又是为何?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思绪较以前更加混乱,我只得转移话题。
“他蒋家如何我管不到,人家也用不到我。可可,这韩太太的头衔,可适应?”
“我一直都适应,不过有些人不适应罢了。前几日他前妻还来闹,说早晚有一日,我也会因为年老色衰成为下堂妻。”
“这老女人用自己的处境来度量别人,真是不自量力。你刘可可自然会有年老色衰一日,可韩振东都未见能看见,更何况是她。”云婷不屑,处处讥讽。
“也不能这样说,早晚一日,你我也会红颜春尽,到时候,也会有年轻漂亮的女子来嘲讽我们不自量力。”
“那一日尚早,患有何用?如此患得患失,不老也叹老了。”云婷不以为意。
被云婷的没心没肺感染,我和可可都笑了。
“也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想那么多干什么?趁青春尚在,不如疯狂一下如何?”可可提议。
“疯狂?如何疯狂?再说,你可走得开?”
“孩子有月嫂照应,我说走就走的。唱歌去可好?”
“自然好,走。”云婷响应,我自然无异议。
坐进包厢,可可点了一首王菲的《棋子》给我:“知你爱王菲,给你唱给你唱……”
我随着音乐轻吟:“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进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蠃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正唱着,电话响起,我一看,是张启东。
我走进卫生间接起:“张院长,何事?”
“我从老唐妻子那里听来一件事,我想你会有兴趣。”
“何事?”
“跟老唐交情匪浅的女子,就是蒋太太,程妍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