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1 / 1)
已而结界外安静了下来,为了配合这气氛,我也安静了下来,仔细听这结界外的声响,因着哭的狠了一时停不下来,眼泪还是汩汩的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也许是一盏茶,谁知到呢。
总之我等待的时间便是一瞬光年,刻刻都像是煎熬。
终究,玄元终究是回来了。
他的身后是汹涌的四处逸散的灵力,如同起伏的白雾,而他,就像雾中的一棵柳树。
那一瞬间,我有一股莫名的恐慌感,觉得这幻象一样的雾把他给虚化了,他在雾中仿佛已经不存在。
“我回来了。”
玄元的青衫已被鲜血浸透,可他却站的安定如泰山。
他笑着冲我张开双臂。
我轻唤了一声阿元,便扑到了他的怀里,也不顾那衣裳被他的血浸染的湿红,原是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我心里是五味杂陈,既怨他擅做主张孤身犯险,又为着他坚守誓言不离不弃而欣喜。
忽的听见结界外一声恶兽的嘶吼,我的心一紧,急急地圈住玄元的腰,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里,生怕他再弃了我跑路。
“莫怕,那些凶兽已被我封印到了原处,不会再出来作乱了。”
说到这化石,他胸前的伤口还在不住的淌着血,我慌不择路的伸手想去堵住。
玄元握住了我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不碍事的,只是这副皮囊仍是肉体凡胎,不及我在天界时。”
彼时我也哭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泄愤似的咬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疼得俊美的面容都扭曲了,却还是一声不吭的任我胡作非为。
“你怎的不说话?”
我仰起头来望着他。
他的眼眸好似盛开的桃花,摄人心魄。
玄元轻抚着我哭得红肿的双眼:“你的衣服都红了。”
“还不都是你的血。”
我埋怨道。
他怎的这般没心没肺,偏要引得我往伤心的地方去想,一想到他流了这么多血我便心疼,一心疼便要掉眼泪。
“一场大战,真的无事么?”
虽则玄元自个儿没当回事,我却还是担心。
玄元温和的笑笑:“当初我们几个也偷了懒,根本便无书上所说那般费力。”
我撇了撇嘴,见他目光闪了闪,好似天边明亮的星辰。
“你看现下我们身上皆着大红喜服,不如就地成个亲吧。”
他竟还有开玩笑的心思,这都什么时辰了。
我羞红了脸,咬着下唇,娇憨的点了点头。
玄元在地上挖了三个小洞,以代香火祭烛。他草草的整了整衣衫,又替我拢了拢凌乱的发髻,拭去我脸上残余的泪。
“一拜……”
“莫拜。”我忽的想起了要事,慌忙捂住了玄元的嘴,“既然天道不与我们扣姻缘结,咱们也莫拜天地。”
玄元拉下了我的手,宠溺的吻了一下我的额角:“随你。”
因着玄元是天地清气所化,无父无母,所以我们念着陆屠户与他内人的名儿拜了高堂,又急不可耐的夫妻对拜,算是完了这门亲事。
今日我们成亲以后,我便是玄元的人了,不管我身上还牵了几根姻缘结,与谁牵了姻缘结,我都独属于玄元一个,此心此情,永世不变。
“拜了堂,成了亲,该入洞房了。”
玄元扯着我的衣角,一脸无辜的望着我,直望到我的心里去了,望的我心里痒痒。
我所学的那点皮毛,只是纸上功夫,要真真刀实剑的干,我还无甚经验,可又不想让玄元小瞧了我去,表面上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内心却是慌乱得很。
“你还有气力吗?”
玄元笑着凑上前来,咬了一下我的耳朵,嘴角的笑意可真让我心神荡漾。
“你可知我除了掌管阴阳际会、四方海河、天子寿命,还管着什么?”
他熟门熟路的解开了我的衣带,手探到了我的衣襟下面,在我的身周游离着。
我觉得周身发烫燥热,热得难受,恨不得此刻玄元做些什么才好。
“我……不知。”
玄元轻笑出了声,呼吸拂在我的脖颈里怪痒痒的。
“主管天地万物生殖蕃息,以明牝牡。”
我的衣物皆是tui尽,被玄元垫在了身下,便就这般就地行事。
玄元可真会liao拨人,总觉得这般便轻易地让他勾了魂去,我仍是心有不甘。
“你……嗯……你必是前世阅nv无数,否则……嗯,轻点儿……否则怎的这般熟稔?”
玄元轻揉着我的肩头,恶作剧一般在我的颈下留下一串wen痕。
“遇着你我便无师自通了,如何?”
“嗯……我偏生不信你这花言巧语。”
玄元听了我这话,突然停下了动作,直直的盯着我。
他的眸子似脉脉的斜阳,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这狡诈的小人,怎生便不动了。
我的身子里塞了个旁的东西,现下难受的很,况他方才liao拨的我身下酥re麻yang,瞧着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只能稍稍自己动了动。
“娘子,莫动,你弄疼为夫了。”玄元倒抽了一口气,按住了我的肩头。
“那你倒是……”
“先给我陪个罪。”
玄元俯下身,故意板起了一张脸,眼睛却还是笑着的,结实的胸膛现下一点也瞧不出方才的伤口。
“陪个罪,我便遂了你的愿。”
没法儿,我只得变扭的起过身,在他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玄元这才舒心了,放过了我不再作弄,一下一下的在我shen 上驰骋着。
我只知道我二人此刻心意相通,未曾关顾过旁的什么事。
身处在玄元设下的结界里,连天道也不知我们在做甚勾当。
如此这般,应或许是劳累了一夜,却也似是一晌贪欢。
接下来的日子里,便也是一路顺风顺水了。
那一夜的激战也让林子里的鬼祟们知晓了真武帝君的大驾光临,一个个缩头缩脑的皆不敢逾矩。
我腕上的那花钿玄元觉着好看,不肯我摘下来,我也便任由着他去了。
我问过他为何当初被封印了的凶兽会在那日突然一股脑儿给跑了出来,他略微沉思了一阵,愁眉苦脸,回答让我忍俊不禁。
原是当初他们合力封印了凶兽以后便再也未曾管过此事,如今众上神皆在忙着下凡历劫脱胎换骨,也无暇顾及此事。
时至今日,那封印已年久失修,又因着浑敦的撼动,便在那一刻给解开了。
就着此事,我也将那日月老告知我的有关他归了位便会忘了我一事原原本本的问了玄元,玄元笑着说我傻。
他说他这历情劫便如破茧成蝶一般,不过是为了提升修为而已,哪有什么忘情不忘情的事。
他说月老那是胡说八道来诳我的,还说以后除了他的话,我谁也信不得。
我原本便是信着他的,以前是,现下是。以后也是。
我们到了南疆,玄元拿出君卿的信让人领着去找南疆王我也见到了那个南疆第一美人巫灵。
确实是漂亮得很,小巧的脸盘儿,通亮的大眼睛,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楚楚可怜的姿态我见犹怜。
见着玄元,她的双颊羞得通红,便像那煮熟的大虾。
说到大虾,我似是有些怀念玄元的手艺了。
玄元按着他的计划将那事与南疆王商量了一番,很痛快的便成功了。
这是当然,此事于他南疆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我也有些可怜那巫灵。
好好的一个美人儿,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倒也乐得自由,虽无眼下的尊贵身份,可挑个如意郎君嫁个青梅竹马也算是圆满。不像如今,被自己的父王送去做了人家的妃嫔,怕还要代我被琉璃暗算,还要承受着朝中百官、后宫太后的怨愤,也算是为难她了。
我无不担心的问玄元可否真的不会出差池,玄元笑着在我眼前虚晃一抓,再在巫灵身上极为小心的轻轻一点,便说大功告成滴水不漏了。
我仍是不解,难不成他在做什么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