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章 不老神医（1 / 1）

李玄子，2050年生人，父母不详，为国医李林收养，有一亲兄，名唤李木子。李玄子被称为“不老神医”，盖因其于30岁时步入神医之境，医术绝高，颇有医德；且年过半百依然貌似少年，容貌隽秀，为人称奇。其生平堪称传奇——11岁开始坐馆，12岁考入首都大学中医学院，13岁以毕业试炼第一的身份毕业，14岁时因“无所不能医”之名享誉联盟，人送联盟第一医之称号。20岁，其爷爷李林宣布隐退，遂继承李氏医馆。同年，研制出养神丹与养元丹，使得众多卡在医师、武士的人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联盟内无人敢对其不敬，皆因其一枚丹药便能引得众多势力效力。30岁，成为联盟唯一的神医，声名更盛，地位更加超然，凡有所求，众人争相满足，令人艳羡。

李木子，李玄子之亲兄，35岁成为联盟唯一的武圣，年过半百时依然貌若少年。擅长剑术与掌法，联盟内几无一回合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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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1年十月，秋老虎势大力猛，天气炎热竟如盛夏。室内外温差太大，这几日中暑的人实在有些多，玄子这样工作的人便愈发忙了。医馆里没有开冷气，只有玄子前些年设下的一座冬暖夏凉的阵法，虽然说不上热，也觉谈不上凉快。忙碌了一阵儿，玄子倒还好，只是看到许多医师、护工都大汗淋漓的。趁着这一小段空闲时间，让大家都从冰柜里取出自己准备的酸梅汤喝。观察了会儿，确无大碍后，松了口气。毕竟来医馆的人自然身体虚弱，常人一冷一热的都要生病，病人这样一激，怕会出大事儿。玄子这些人，也只能忍耐了。

晚上七点，同来接自己下班的哥哥一起上了飞车，回家。木子现在倒是很松快，每日只习武、学习一些阵道知识，偶尔去首都大学上堂实践课，再不然就去古武世家找人切磋，真实在逍遥也没有了。玄子这些年却困在医馆，识人挺多，行路却近乎两点一线了。即便是到其他地方去，也是为人治病，去时自然匆匆，救人如救火——回时却也是匆匆——医馆离不了人。想到这里就一阵气闷，也不管他哥哥其实大半时间都陪着他，并没有到处游玩，自顾自狠狠一瞪，重重一哼。

“我的乖宝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吗？”哥哥大人却是歌好脾气的，耐心哄着自己花甲之年的弟弟。

“谁是你乖宝！我是都61岁的老头子了。”玄子说完又有些后悔，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情不好。也许是天气炎热，也许是昨天爷爷的话，也许是某种预感。这些年玄子的智力和精神力点数越来越高，有些事情总会有种预感，今天这种感觉——可不是好事啊。

“哥，昨天爷爷说的事情，你怎么想的？昨晚太累了，倒头就睡，也没和你聊聊。”

木子心头一怔，像是打翻了调味瓶儿，又是酸又是苦又是涩的，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儿。只能强压住，试探的说道：“我们这样的，倒不好随便和人相好。长生不老对一些人来说是诱惑，对有些人来说也是负担。事关重大，我们又不可能在一起之前和她说清楚，要是在一起了又心有不愿，也是桩令人痛苦的事儿。要是她起了别的心思，将我们的秘密泄露出去，岂不让人伤心么。谁还没个放不下的亲人朋友的？我现在也没什么想法，武道无穷，阵道无穷，心力有限，此生足矣。待能穿越空间，遇到同样长生的，到可以试试。怎么，我家小玄子动了凡心了？”

“那倒没有。”

果然呢，当初只想着让哥哥永远陪着自己，把夫人印章和哥哥绑定了。现在，长生不老已经成了哥哥的烦恼，66岁的人了，连恋爱都没谈过，是自己太自私，思虑不周。可是自己拥有万物生空间，生而长生不老，与世永存，若没有哥哥的陪伴……想想就觉得可怕。早知道，当初就应该选择第一种修炼方式的，早早的成就无上力量，破碎虚空，寻一些长生的朋友，不至于寂寞成灰。

“乖宝？玄子？玄子！”

“恩？怎么了？”

“你才是怎么了？到家了，我唤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真的没事么？待会儿让爷爷给你瞧瞧，我看是医者不自医，我还是再学习医者技能好了。”

“庸医才不能自医呢！我真没事儿。我们待会儿再进屋，我有事情和你说。”现在也顾不得哥哥可能会有的对父亲偏心的不满了——老爹也许是偏心的哥哥呢——玄子虽只愿哥哥快乐的，但也觉得要说清楚自己的心意，说不定哥哥心里还是陪着自己更重要呢？

于是玄子从联合系统器灵说谎，到印章的真正含义，到解除契约的方法——服下忘情丹，忘了和自己有关的所有事情，只要不玄子作任何惩戒，就可以重新变为凡人。所有技能、身体素质、修为都可以保留。当然，最后玄子也没忘了撒娇卖萌让哥哥多陪自己一段时间。

只见木子的脸色由青到白，由白到红，由红到紫，想霓虹灯一样变化着，玄子有些心虚。“哥哥，你生气啦？”

哥哥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启动了飞车。

“哥？你要去哪儿？爷爷等着我们呢。“

木子一言不发，嘴唇紧紧抿着。玄子从未见过哥哥用这样冷漠的脸色对着自己，一时间心里很难受，又有些委屈，花甲之年的小老头还从来没未去过，头偏向一边，也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飞车停在了一处别墅旁。玄子正想耍脾气不下车，要让他哥哥来哄自己，木子却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玄子往肩上一扔，向别墅走去。

玄子愣住，坚硬的肩膀抵着他的胃，十分难受。玄子生气的挣扎起来，哥哥竟然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吼一声“别动！”，不管不顾的往前走。

一时间错愕、不信、气愤、委屈都涌上心头。屁股上火辣辣的痛，玄子想着自己那么大把年纪居然被打屁股的屈辱，又想着完全不同往日的生气的哥哥，又想着哥哥再也不是那个疼自己的哥哥，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木子把玄子放到沙发上，只在旁边看着，也不哄他，于是玄子哭得越发伤心起来。

却听到木子叹了口气，玄子愣了会儿，也不哭出声儿了，只一个劲儿流泪。

“你倒还先哭起来，却不知该哭的人是我呢。你只觉得委屈，我呢？我们相伴60余年，若是个凡人，几乎就是一辈子了。你竟是说扔下就扔下我，难道是我占了你夫人的印章？还什么忘了所有和你有关的事务，难道是怕我泄密么？你也不必担心，我自把印章还你，随你送给哪个夫人。也不用让我吃什么忘情丹，直接使用惩戒，休了我，让我魂飞魄散好了。反正自小相依为命的弟弟也要抛弃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玄子听了哥哥这一番话，只是一味愣怔，不知该怎么解释。

眼见木子拿出匕首准备取心头血，要取下脖子上的印章，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也顾不得哭了，抱住自家哥哥，“你说那些话有什么意思，我问你对爷爷要我们娶妻的话怎么想，你话里明明透着长生不老碍着你恋爱、结婚的意思。我只愿你快乐的，狠心要自己忍受看不到头的孤寂，你这样，我实在是……”玄子本不欲再哭，显得不似男儿，到底忍不住，哽咽难言，只能死死抱住，不要他下刀子。

“如此，我若说我不愿娶妻，你还要我吃忘情丹么？以后还会不会提这件事？”

“那要是你以后想……”

“不会。我不是十七八的毛头小子，我了解自己——我不可能爱上其他人。你只管回答。”

“当然不会。若不是怕你烦恼，我当然希望哥哥永生永世陪着我。”

“这便是了。你，屁股还疼么？我也是气急了，竟然打了你。”

“没什么。我现在明白哥哥的心情，异位而处，我肯定下更狠的手呢。”

……两人又说了些老爹偏心、日后定居何方等话，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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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爷爷去了通讯，说我和玄子今天不回去了，明天也不去医馆，休息一天。看着怀里不时打个泪嗝却自顾自睡得香甜的玄子，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抚摸着脖子上的印章，玄子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我听说这是“夫人印章”时有多么忐忑欢喜。我不会告诉玄子我早就爱上了他——不是什么兄弟情深，是带着浓重情=欲的爱。玄子离不开我，若知道了我的心意，一旦不能接受，岂不是举目无亲孤苦无依么？我怎么舍得！横竖玄子很难找到爱人——找到我也可以让它消失！在一起的，只有我们两个。

不过，若说空间只给弟弟是因为接受空间需要10年的磨合期，自然是哥哥守着比较好。怎么可能会有父母让一个孩子长生一个孩子短命呢？夫人印章都有了，多个兄弟印章很难么？或许，我们不是兄弟？只这样一想，我的心跳就快了一倍。看来以后去到其他世界，可以找找这方面的线索了。说不定，我这辈子还可以有得偿所愿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