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十一、黑暗□□(1 / 1)
Chapter 21
黑暗□□
沐沫,虽说有个相对斯文的名字但始终无法掩盖其黑暗的本质。作为黑道中名声较响的一个组织,沐沫是伴随着忍足家族诞生的,历来由忍足本家继承。这就是忍足家族为何可以在白道上如此兴隆的原因之一,沐沫的存在绝对是一大基础。
目前的沐沫是我伯伯,就是我爸的哥哥在掌管。而老爸作为家族白道产业的继承人而成为本家,也就是说,我和侑士,就要成为沐沫和自家医院的下一任接班人。
侑士比我晚出生,又是男孩,爷爷从小就把他作为医院的继承人培养。于是只是因为早出生了几分钟的悲惨的我,注定接管沐沫而为侑士扫清他面前的障碍。
简单地来讲,从出生开始,我就被决定只能在黑道上混。幸而沐沫在伯伯以及前几任继承人的掌管下,已经建立起了相当严密的运转体系,基本上不会需要我亲自动手。现在的伯伯也是在老爸身边做做事消磨一下时光,只有沐沫有什么大事件发生的时候才会回来。
至于今天我为什么会来沐沫的总部,好像是因为传说中前几天发生的叛徒事件总算有了结果,需要伯伯来裁定最后如何处置叛徒。但是伯伯今天走不开,就一个电话叫到了我。
车子停下,穿着黑色笔挺西装的男人为我打开车门,鞠躬:“大小姐。”
他叫绪方凌平,伯伯不在的时候沐沫的实际最高掌权者。据伯伯说,绪方的爸爸从前就是沐沫的主心骨,他们一家都很值得信任,所以伯伯才放心的把整个沐沫都交给绪方来管理。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但因为一直在道上混的关系,心理年龄可比我成熟地多得多。
“那个人呢?”皱了皱眉,在某小弟的带领下走进主客厅。径直走过去坐在空着的主位上,周围的人纷纷站起来向我鞠躬问好。
呃……说句心里话的确有些尴尬,因为底下其实有很多人都跟我爷爷差不多年纪了。但是在这里,大家只会看重等级而忽视年龄。不知道伯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收服了他们,反正他们这些人对忍足家族是真的非常忠心的。
绪方走上前凑近我的耳朵,问我要不要见一见那个叛徒再做决定。
点点头,并告诉绪方把沐沫里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我就是要杀鸡儆猴。绪方又走开去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喝了几口茶的功夫,一个带着不甘神色的人走到了厅内,双手被反绑着动弹不得。慢慢的,大厅里也挤满了人。
“大小姐,这小子把我们出卖了,害得兄弟们损失惨重。”左手边某男站了起来,“这种人就算是千刀万剐也难解我们心头之恨!”
底下的人开始起哄,一时间就像几百只苍蝇一起叫一样的烦躁(……)。
从主位站起身,慢慢地踱到那个所谓叛徒的面前,四下里开始安静。
“处理完了么,泄密的事情?”提高声音,尽管背对着但我知道绪方懂得我的意思。
果然,只听得绪方镇定的声音:“是,对方有关人员都已经处理掉了,确保不会进一步泄露。”
那就好。勾了勾嘴角:“那我们这边呢,损失了多少?”
“涉及资金大概五千万。还有五个人……”
用余光扫过去,大家都低着头。沐沫虽然是黑道但内部很团结,兄弟就这么走了大家自然会觉得难过,同时更加痛恨这个始作俑者。
“五个人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过头直视那个叛徒,冷笑,“看来你得死五次。”
那个人只是瞥了我一眼,轻蔑地,很快又把目光转开了,轻蔑地说:“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还大小姐……恐怕你连杀人都不敢吧?”
突然有人冲上来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把他打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我一看,是绪方的父亲。他动完手,冷冷地看着叛徒君:“不要对大小姐无礼。”然后转过身向我鞠了一躬,又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边。我对他感激地笑了笑,再次严肃起来。
伸出双手击掌三次。立马有穿着白大褂的人进来,端来了一系列我早前要求的东西。
“别质疑我没有杀人的勇气。”面前放上一个大脸盆,接过递过来的药水将其倒进脸盆里,然后看向那个叛徒,“我手上不沾血,不代表我不会杀你。”
叫来几个强壮的小弟禁锢住他,不顾他的反抗和挣扎硬是将他的头按进充满液体的脸盆里面,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窒息的。
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慢慢地走回主位坐下,冷冷的目光扫遍充满人的大客厅,他们脸上都带着一种畏惧的神色。勾了勾嘴角,补充:“我只是不喜欢看到流血而已。”
五分钟后,叛徒君终于慢慢地停止了挣扎,身体瘫软了下来,不再动弹,似乎是死了。底下有人惋惜地说道:“竟然就这么结束了。”
我让人放开了他,把他放倒在地上。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蹲下来对他做了一系列检查,记录了各项指标。抬手看了眼手表,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果然,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有点恶趣味地去看周围人的脸色,一个个都像见了鬼一样的吃惊,略微地……有点好笑。
“哟,欢迎回来。”对着叛徒君笑了笑,算是友好,“死一次的感觉怎么样?”
他扼着自己的咽喉,看了看那盆水,又看了看我,自己也觉得相当诧异:“你……”
“我说过要让你死五次,我说到做到。”摸了摸下巴,为自个儿的创意小小自豪了一把,“最新科技成果,感知剥夺水,可以模拟死亡。用在你身上还真是有点暴殄天物!”
蹲下来和一脸震惊的叛徒君平视:“体会到了吗?那种面对死亡无能为力的感觉?那种力不从心的恐惧感?”
他盯着我,说不出话。
站起来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示意那几个强壮的汉子(……)继续抓住他,再次让他浸入感知剥夺水里面。死五次,为五个人偿命。
就这么死去活来了四遍,每次都觉得自己死掉了,但每次都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来,这种情况来一次就可以让人疯掉。
“难得最后一次了,就让你痛快些。”从白大褂手中拿过一瓶蓝色的药剂,递到叛徒君面前,“喝吧。”
“大……大小姐。”他跪下来,泪流满面,“我……我不敢了。你不要……你不要杀我。”
“不敢再做是将来的事。”拔开药剂瓶的瓶口,送到他的嘴边,“但是曾经的你敢,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依旧乞求地看着我,没有动手接过药剂。
没办法了,我不想这么干的……右手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因为诧异而张大嘴巴的那一瞬间把所有药水全部倒进他的嘴里。片刻,他双目暴睁,口吐白沫,最后的最后死法还这么不华丽。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背叛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止说给他一个人,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
白大褂们最后记录完数据走人。兄弟们也看完了好戏,渐渐地散去了。走回主位喝了几口茶,绪方对我笑了笑:“辛苦你了,大小姐。”
正想开几句玩笑,突然有一个走到堂前来报告:“大小姐,刚才我们的人抓住了一个正在偷听的,想问您怎么办?”
偷听?莫不是间谍?心里忖着只不过处理一个叛徒而已怎么可能需要间谍,绪方替我回答了问题:“带上来,问问是哪个帮派的。”
“是。”
坐在主位上继续和绪方讲着未完的玩笑,被带上来的人却让我心底一沉,笑容凝固在脸上,浑身都变得僵硬,手脚发冷。
“仁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仁王虽然穿着我熟悉的运动服,有着我熟悉的脸和熟悉的银色头发,但是他脸上挂着的诡异的笑容,却真的让人觉得陌生地可怕。
“你……什么时候来的?”内心有种可怕的猜测,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就是很有可能从头听到了尾。
“……”仁王游离的眼神又一次回到了我身上,冷笑,“我从神奈川跑过来,刚好看到你上了你家的汽车,就随手打了车跟上你。本以为你会去看忍足君的比赛,没想到越跟越不对劲……”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应该想到的,一般情况下仁王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从一开始他就跟着了。闭了闭眼,内心有点堵,但还是有些苦涩地吩咐绪方备车,侑士的比赛还在继续,我总是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