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哑女训夫记 > 7 第七章 最是那一刹那的惊吓

7 第七章 最是那一刹那的惊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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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离后花园确实很近,近到卫若子坐在靠窗暖阁里的长榻上,都能看到那处据说是她落水的荷花池,空荡荡的秋千架子时不时会随着春日里的暖风轻轻地摆上几摆。

卫若子倚窗盘膝,摆了个很文艺的甫士,做看书状。书本摊开摆在膝头,它不认识她,她也不大认识它。

繁体字,竖排版,她都能咬咬牙忍着,拿手将左右排挡一挡,她还可以不串行地试着将意思连蒙带顺地猜上一猜。可是尼玛这书怎么可以跟香琴小丫头的碎嘴一样,直接把标点符号给省了呢?你说这叫她这种不会断句的穿越分子怎么活?她都跟这认了好几天亲戚了,手中这本《辑周略》第一页上的文字,楞是表示跟她不熟,坚决不让她翻过页去。

卫若子皱着眉头,盯着第一行,眼睛里快要长出花来。

□□開天行道肇紀立極大聖至神仁文義武俊德成功高皇帝諱誠字元端姓楊氏……

“啪!”卫若子果断地将书一合,哀怨地把目光移到正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莫安之身上。

昨晚卫丞相又召这位大公子去商议机宜去了,所以今日的莫安之显得异常忙碌。他今日一早揩着卫若子来到书房,便埋头坐在书桌那头与一叠书信奋力苦战,连头都没有抬过一下。

莫安之每一次从卫新元书房出来,貌似都要忙上一阵。这两人的父慈子孝当前演得还算顺畅,她那丞相老爹居然还在将一些机密事宜,交由这个怀揣着匕首随时准备挥刀子的亲亲好义子处理,人前人后无不昭示着其对这义子的倚重厚望。

卫若子就碰到过好几次莫安之在书房会见一些貌似官位不低的访客。这种时候她通常都躲在书桌后那张大屏风后面,听着莫安之温和地将那班老先生们一个两个敲打得唯唯诺诺服服贴贴。

此时看到莫安之并没有感应到自己的眼光,卫若子心中存了几分侥幸。许是自己这几天低眉顺目,叫往东绝不望西的表现让这黑神放松了些警惕。她悄悄地将书放到一侧,拎着裙摆,小心地从榻上下来,尽量装出一副自然泰定的样子,从莫安之眼前走过,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宾果!!终于脱离了这丫的视线范围。出了门,卫若子大大地松了口气。

来这时空这么些日子了,居然都没在自家花园里逛过,卫若子想想都觉得自己这位丞相千金当得真TM憋屈。

这园子可比苏州园林好看多了。庭院深深,假山平草,花枝浅水,游廊亭阁,辗转迂回。卫若子目不瑕接地一路观光游览,不停在心中啧啧称叹,早已经将这十几日在莫安之如阴魂不散般目光注视下的憋闷忘到了九霄云外。

转过一座假山,入眼是一片长势喜人的花圃。嫩绿的叶子,细碎的紫色小花,在上午温和的阳光中,透着一股生机勃勃。刚刚从一片挂着零零落落几株残梅的林子里钻出来,乍入眼这一片浅紫,卫若子忍不住心生喜爱。

走近前去,花圃处有一个身影正蹲在花圃垄道里,背对着她,手里挥着锄头,脚边放着泥筐。看样子应该是个花农。

卫若子一脸好奇地凑过去,想趁机观摩一下这个时代的园艺技巧。

花农听到响声,下意识地回头看她。没想到这一回头,把卫若子吓了个惊声尖叫。

卫若子从来不知道,在大白天明晃晃的太阳光底下,甫入眼见着一面目狰狞的卡西莫多时,会有这般惊悚的效果。

尖叫声在卫若子嘴里响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眼前这位卡西莫多同志实在惊悚得太有水平,以至于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嗓子已在第一时间表达出了她的惊恐。

这花农头发花白,脸上自嘴角开始,至眼尾处,蔓延了一条长长的翻滚着深褐土黄浅红粉紫等各色肉块的刀疤,这刀疤将那张苍老的脸撕裂成了两个不规则平面,两个平面上还深深浅浅地纵横了各种长短不一的疤痕,每一条都是被利刃划开的痕迹,每一道都能看出刀疤制造者的决绝狠厉。这些刀疤虽然没有连接嘴眼的那一条那么触目惊心,但密布在一张被分割成了两块的脸上,同样有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效果。以至于那些本应占据脸上优势地位的五官们,都委屈地在各个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挨挤在一块。

卫若子无法形容这张脸,她只觉得害怕。

这张脸的主人却显得比卫若子更加害怕。他没想到回过头来会见着这位四小姐,情急之下双手乱摇,两只眼睛在脸上某两处大小各异的坑洞里惊慌失措。那脸上还嵌着个略显过大的黑洞,里面不时地发出一阵阵“唔——唔唔——”的声音,像极了北风从墓道里穿过去的呼啸声,特别地耸人听闻。

花农急乱地摆着手向着卫若子迈了一步,意欲阻止卫若子的尖叫。却反将她吓得往后连退了三步,嘴里的尖叫声更加高亢激昂了起来。花农急急地退了几步,嘴里唔唔叫着,两只大小不一的眼睛里,含着明显的歉疚。他在原地站了三秒,然后蜷缩着身子,尽力往假山处退去,迅速钻到身后一堆高高密密的植物丛里藏了起来。

卫若子还在尖叫,她从未想过这具身子的肺活量,居然如此这般的好。她就不明白啦,这么好的肺活量,这丫那天掉到水里,怎么就给淹出个穿越事件来了呢?

虽然很想停止这种歇斯底里的声音,但不知道为何,卫若子越是想停下来,便越控制不了自己,那尖叫声便响得越发的销魂。

然后便是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像是从天而降般落在卫若子面前。她来不及反应,只听得“啪啪”两声脆响,脸上跳起一股热辣。

她终于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卫若子捂着脸,委屈地看着来人。

这人当然是莫安之。在这座丞相府里,能这样毫不客气地给她两巴掌的男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莫安之站在她面前,冷冷地盯着她。

卫若子的手仍捂在脸上,虽然很感谢这俩巴掌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她心底里还是忍不住地腾升起一股怒气: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简单粗暴啊?你丫就不能换过一种温柔些儿的方式么?

她脸上的委屈有点意尤未尽,脑子陷在一种左右为难的纠结里。她应该就这俩巴掌表现出诚实的怒意呢还是需要用真诚来表示一下感谢?回想刚刚那一路飙高的癫狂尖叫,卫若子觉得自己既傻缺又白痴。好吧,或许对这男人说声谢谢,应该压力不大。

卫若子刚在心中做好选择,扬起脸摆出一脸真诚,不想却看到莫安之嘴角挑起的那抹嘲讽,然后便听到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娘子,你又不听话了。”

淡淡的声音在耳边轻若蚊呐,却每一个字都显得异常清晰:“娘子如此这般失态尖叫,是想告诉大家些什么呢?那日半夜你藏身在落梅轩,不就已经见过福伯了么?为何此时还如此惊诧?”

“难道那日通过四平的嘴告诉你的那些还不够让你明白?无论你如何挣扎,都只能是徒劳。”

莫安之嘴角的嘲讽转浓,声音却在她耳边轻柔好听地响着:“怎么?娘子还未来得及将福伯这个关键人物透露给父亲大人知道么?怎么还要用此种方式来提醒父亲大人呢?若娘子觉得用福伯来要挟为夫,是个不错的主意的话。为夫倒不介意替你将他给杀了,以便让娘子就此安分死心。”

这声音低沉魅惑,是传说中那种醇厚中带着磁性的男中音。如果是用来调情的话,凭着这把声线,这丫一定能诱惑不少无知少女心甘情愿地以身相许。但这把声线却把卫若子刚刚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真诚,咻的一声,击得烟消云散。

唉,似乎这丫天生就有种将气氛搞出阴森悬疑来的本事,哪怕现在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卫若子也能从这话里听出浓郁的阴谋味儿:拜托,你的世界太复杂,老娘可没心思陪你玩这种复仇游戏。

那处树丛明显摆动得愈加厉害了。显然那位面目狰狞的花农还藏在那堆植物后面,并没有离去。

刚刚那干脆利落的俩巴掌,让卫若子的耳朵里还在嗡嗡嗡嗡地响着,时不时还穿插着一些刚刚花农嘴里发出的空洞的“唔唔”声。她忽然反应过来,那花农也是一个哑巴。

嚯,这丞相府是残疾人收留中心呢?还是哑巴集中营?怎么她这随便逛一逛,也能碰到一同科室病友啊?

卫若子苦恼地想:好歹大家也同病相怜了一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她似乎都没有理由因为自己的无心误导,将这位哑巴老伯祸害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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