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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第五十四章 两人的第二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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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下了一夜的雪的缘故,次日的天空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湛蓝颜色。阳光倾泄而下,洒落一片光海瀑布,柔柔的散落在人身上,是一种说不出的暖意。重枫就是在这样的时间坐起了身,她有些呆楞的望向窗户的方向,窗户紧闭着,房间内的味道似乎还残留着那让人脸红的暧昧气息,可是,身边却已经空无一人了。

昨夜被那样的折腾着,重枫根本就不知道秋静庭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重枫的手指无意识的触碰到那原该睡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一片的冰冷触感。看来是走了很久呢。重枫弯起膝盖,托着下巴,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就那样呆呆的坐着,昨夜的一幕幕都在脑海中浮现。和很多年前的惨状比起来,和过往的经历比起来,昨夜似乎并不足够人震撼,不过心里面那种堵得慌的情绪却始终是挥之不去……

“我变得软弱了吗……”重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指上的茧还是那么的粗糙,却在开始变得薄了。重枫皱着眉头轻轻的磨蹭着那里,脑中闪过秋静庭含着眼泪的双瞳,她含着泪,却并没有流下来。她的嘴唇那么冰冷,却又带给人灼热的感觉。就像她的决定一样,冷酷却又矛盾,柔软又尖锐。就算是那样,她的眼中依然没有一丝后悔之色。重枫想要去帮助这样的秋静庭,想要去疼惜这个帝国的公主,但那个人终究是拒绝了自己。那么自己的存在,又有什么价值呢?

就在这样矛盾的想法中,门被轻轻的敲响了,跟着传来了易三的声音:“小姐,你醒了吗?”

重枫抬了头,随意的应了一声,将外衫披上,打开了门。门外的低温随着动作猛的灌注到温暖的房中。重枫觉得脑子似乎都被激了一下,让人冷静许多。她惬意的吐出一口气,斜靠在门口,看着易三站在门口,却并不是往常那样恭敬的姿态。

“易三叔有什么事吗?”

“殿下她已经走了。”易三说道,他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临行前,吩咐老奴对小姐说一声,还望见谅。”

“见谅?呵”重枫笑了笑,点点头,应了声嗯。她抬头见易三仍旧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将发丝往后拨了拨,问道“易三叔还想问什么?”她本就衣冠不整的样子,抱着双臂时,便略显单薄,只是那随意的动作,却勾出了些许妩媚的味道。若不是在这个时候,这种想法的驱使下,易三说不定并不会发现,这个少女慢慢的褪去青涩,已经有了成熟女性的姿态。

“……小姐你,长大了呢。”易三低声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心酸,又猛的抬头,眼神坚定的问:“恕老奴直言,小姐与殿下仅仅只是好友么?”

重枫一愣,沉默了一下。她知道昨夜她们太过张扬了,在那种情绪的驱使下,所作所为都脱离了平常的轨迹,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老人就那样直白鲜明的问了出来。她张了张口,一瞬间有些慌张愣神,是该说实话,还是该说假话呢?她犹豫不决,只是下意识的捏紧了拳,采取沉默的架势,这也几乎就是默认的姿态了。

所以易三毫不犹豫的上前了一步,扬起手掌,结结实实的印上了重枫的脸颊上,沉声道:“这一巴掌,我是代易家上下,代大帅打你的”他说完,然后又猛的扇了自己一耳光,他吐出被打下的后槽牙,然后跪倒在重枫面前:“这是老奴以下犯上的惩罚,还请小姐惩罚。”

重枫愣愣的摸着自己的脸,脸上红辣辣的很痛,嘴角都被撕裂了一点,她能尝到血液流进嘴里咸腥的味道。看起来肯定是肿了,真是不知道要几天才能消下去,不知道那个女人看到了,又是怎样的想法?重枫想到这里,又呆呆的笑了笑,都什么时候了,却还想着那些有的没有的。她低头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中年人,他的眼神里写满了真诚,也写满了不赞同,她突然就有些头疼起来,现在这样,该怎么办才好呢?

秋静庭此刻正裹着毛氅站在正朔宫中,她抬起头看着那湛蓝的天色,缓缓的吐出一口白气,看着那水雾一点点的消融在空气中。身后站立着的女性正用一贯娴雅而冷清的声音述说着昨夜追捕的结果。

“找了一夜,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人?”秋静庭转过身,她一贯带笑的脸上此刻就如寒冰一般,反而比平时更有威仪,也,更像她的母亲了。

“我们怀疑有人包庇”岑婉商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但她很快的调整了回来,回答道:“下官事前已经考虑过了,所以也安排了人手。”

“结果呢?”

“让他们逃脱了,只留下了这个”岑婉商递上了一个木盒。秋静庭打开盒子,皓白的手臂安静的放在木盒里,上面还有金玉相衔的镯子。它曾是有艳丽的红衫覆盖,它的主人明丽如骄阳,可是现在只有它一个,静静的躺在了木盒里。没有了手臂的北朔人,她怎么能握住马缰,怎么能张弓射箭,她那野心也好,愿望也好,只怕是终成镜花水月,再没有实现的那一日。

秋静庭的脸色有些发白,但她用力的咬紧了自己的下唇,强迫自己看着它,看着这只断手,就仿佛要记住它一样。记住这断了手臂,就如同两人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殿下……您没事吧?”

带着关切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脑中的迷雾。秋静庭猛的抬起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颤抖的关上了盒子。她张了张口,那声音沙哑得不可思议,就仿佛一个苍老的妇人:“不能让破军逃离大翰。我们已经势成水火了,若让她逃离,后果不堪设想。”

“是。”岑婉商弯腰回应道,又看了看秋静庭的脸色,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这才轻声道:“殿下,皇上会为您感到骄傲的。”

“骄傲吗?呵呵。”秋静庭用力的拉了拉毛氅,岑婉商注意到她的指节因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起来。然后秋静庭朝那紧闭的门扉看了一眼,捂住自己的脸,静待平静后,抬脚朝那处走去“走吧,去见皇上。她一定等急了。”

岑婉商顺从的应了一声,抬眼看着秋静庭的背影,眼中却挂上了无可奈何的凄凉。最后,就连与皇上血脉相连的至亲女儿,也只是冷冰冰的叫着皇上这个代号了吗?

秋静庭没有理会岑婉商,她也不知道岑婉商以什么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她只是看着那个熟悉的大门离自己越来越近,每走一步,心中的厌恶便加深一点。当那厌恶之情积攒到极点时,大门便被打开来,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温度,还有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就都出现在自己眼前。

“庭儿,你来的晚了”端坐在王座的女人微笑着,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注视着自己的女儿“浩然都已经说完了。”

“哦?”秋静庭迈步朝前,看了眼眼眶微红,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谢浩然,他的衣衫还保留着昨夜的狼狈,在他的身边是已经老迈的谢氏族长谢景明。老人杵着拐杖,站在一旁,似有意也似无意的站在了孙儿的前面,就仿佛为他遮风挡雨一般。秋静庭的目光微闪,还是按照礼数,依次行了礼,随后也就站在一旁,将一夜的事一一道来,最后呈上了装有帕夏汗手臂的盒子,低声道:“母亲,这便是那人留下来的了。”

“好。”谢君撷的话音中终于带上了丝欢喜的意思,点了点头,朝秋静庭招了招手,待她走近,又握住她的手说道:“庭儿到底是长大了,母亲很是欣慰。”

秋静庭垂了头,将眼中的情绪掩去,低声道:“庭儿谢谢母亲的夸奖。”

“朕这儿女之中,就你最得朕心。明旭当真该多学学你。”

“哥哥?他怎么了?”秋静庭一下子抬起头,问道。

“还不是干了些荒唐事。朕叫人急召他回来了。”谢君撷放开了秋静庭的手,扭头冲着一旁的谢景明笑了笑,道:“叔父,我那不孝的儿子倒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太子尚且年轻,或许是出了什么误会,又或许是听了什么谗言。”谢景明躬身答道。

于是谢君撷笑了笑,便不再答话了。这是谢浩然突然走出,跪在谢君撷的身前,大声道:“姑母!侄儿斗胆,朝姑母要一人!”

“哦?何人?”谢君撷似乎是难得的好心情,微笑着问道。

“是她!”谢浩然指向了秋静庭的身后,那里静立着的女性安静温顺,就如一朵莲花“岑婉商,就是她!”

“浩然!!你疯了么!!”谢景明急忙冲了前来,甚至是带着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爷爷,我没有疯!妹妹她,妹妹她是不该死的啊!她还那么年轻……”谢浩然的眼睛含着泪水与愤怒,指向了岑婉商“就是她!就是她下的令,否则的话,妹妹怎么会死!!”

年轻人的痛诉声在房间里响起,震得这空间都嗡嗡作响。秋静庭侧了下身子,眼光的余角看向岑婉商,岑婉商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似乎这事就不关她的事,也丝毫动摇不了她的心神那般。只是偶尔的,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那个女人的眼睛才会看向谢君撷,似乎还带着点期许和侥幸。仿佛在说着:说点什么吧,生也好死也好,都为我做点什么吧。

“我的小婉儿,你有什么话说么?”谢君撷轻轻的笑着,并不将侄儿的哭泣和侄女的死放在心上,反倒是升起了兴趣那般,带着愉悦的语气问道。

“臣没有。”岑婉商垂首答道。

“你就是这点不好”谢君撷皱了下眉头,又随即舒展开来。她将长袖一展,立起身子,缓步朝岑婉商走来,直至两人走得极近。谢君撷抬手轻轻的抚摸过岑婉商的脸,看着她的身体随着自己动作轻微的发颤,这才满意的轻轻笑了笑,回头过来,朝着谢景明说道:“叔父,朕实在喜欢她得紧。所以在厌倦前,不管她犯了什么罪,朕都恕她无罪。”

“是……”谢景明死死的按住将要跃起的谢浩然,低首说道。

“谢羽到底是朕的侄女,好好的厚葬她吧。朕便不追问她里通外国的事了。”谢君撷最后落下这砝码,便那样施施然的背手走向了外面。岑婉商微一犹豫,朝剩下的人福了福,还是跟在了她的女王身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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