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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下午,严宇城再次进入密室。
陆云安在K375的折磨之下憔悴了许多。他的手腕脚腕已在不自觉的挣扎中磨得血肉模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严宇城劈手重重一个耳光,将沉睡中的陆云安打醒。
陆云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又一个狠辣的耳光就落了下来,将他的脸打得狼狈地偏向一边。脸颊迅速地红肿起来,他艰难地睁开眼望着严宇城,残留的睡意已完全消散,只是还带着几分初醒的茫然与湿润。
“真扫兴,每次进来都和个死人似的。”他掐住陆云安的下颌,逼他张开嘴,塞入一粒药,“这下你想昏也没办法了。”
陆云安安静地咽了下去。他知道这种药。它的药性十分霸道,哪怕痛得如遭凌迟,服药的人也只能保持清醒承受一切。
他以为严宇城是准备对他动用新的刑罚,可严宇城只是神色漠然地解开衣衫,欺身而上,和往日一样在他的身上粗鲁地发xie起来,像一匹只看得见欲望的疯兽。
释放之后,严宇城没有像从前那样直接转身离开,而是站到床边,拉动机关将锁住陆云安四肢的镣铐收紧,将他的身体展开固定于铁床四角。
他又打开一旁放置了各种鞭子刑具的柜子,在其中翻找了一阵,掏出一副塞口球,掰开了陆云安的嘴为他戴上。
严宇城耐心地系着塞口球的带子时,陆云安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从前不管严宇城对他用再重的刑,他都是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的。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竟可怕到了这种地步,让严宇城事先还特地给他戴上这东西。
下一刻他就得到了答案——
严宇城拍了拍他红肿的脸颊,冷声威胁道:“今晚我邀了阿鸢过来,你若弄出什么动静惊扰了他,我饶不了你。”
说着他又拿起那根狰狞的an mo棒,狠狠捅进陆云安饱受摧残的hou穴,堵住向外流淌的zhuo液。一下把开关推到最大档,他挑眉曼声道:“留你一个人在屋里也不好,所以今晚你就好好伺候一下这位‘老朋友’吧。”
陆云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眉目间是深深的疲倦。
严宇城没有选择和他对视,直接转身而出。他站在门口,将密室的锁加了一层又一层,独独留下了能听到外界声响的狭小换气口。
陆云安躺在床上,感受着密室中的一片压抑。
夜色渐深,黑暗慢慢将他包围。室内寂静如初,一时间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以及身下巨物未曾减缓的嗡鸣。
良久,外间传来严宇城带着柔情的叮咛,似是在电话中对着卫鸢耐心地诉说着什么。再后来,是轻轻的开门声,凌乱的脚步声,欢欣的交谈声,甜得发腻的撒娇声,亲昵的调笑声,唇齿交缠的暧昧水声,还有咯吱咯吱的床榻摇动声……
月上中天,K375再次展现了它的威力,钻心的剧痛开始席卷陆云安全身。
si处巨物的折磨顿时显得微不足道起来。药物像一只贪婪的巨兽,在他的全身一口口吞噬撕咬,这样的苦楚甚于千刀刮剐、万针攒刺的酷刑,陆云安用尽全部力气,拼命抵御着凌迟般的疼痛。严宇城逼他吞下的药丸非常灵验,对他来说,此刻连痛昏过去都成了奢望。
全身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冷汗缓缓沁入眼中,陆云安阖上双目,手指死死扣在坚固冰冷的铁床上,十指的指甲在苦捱中被硬生生拗断,血色凌乱,一片狼藉。
然而比药物带来的痛楚更加残酷的,是外间从未止息的声响。
听到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一声声宠溺地叫着“阿鸢”,叫着“宝贝”,陆云安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喉口漫上腥甜。涌上的鲜血被塞口球阻挡住,又被他强压着自己咽了回去。
锁住四肢的粗大镣铐随着他的颤动发出低沉的碰撞声,陆云安仰起颈项,被堵死的口中艰难泄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像是虚弱的shen吟,又像是痛到极处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