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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欲语春容先惨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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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衍到摘星楼时是恰是傍晚时分,将要入夜,那烟花之地已然先热闹起来,莺声燕语,红袖飘摇。

温衍甚是不惯这般场面,在人迎上来时只说来寻夜离。

那花枝招展老鸨模样的女子顿时面露难色,道是夜离这阵子并不接客。

温衍看出她对夜离竟是带着些畏惧,便道:“你只管带我上去,若他说些什么,自有我担着。”

那女子迟疑片刻,终是点头,带他上了楼。

夜离的房间在最顶层,亦是楼中布置最为华美之处,女子在门前停住,颇为恭敬的叩门将事情说出,夜离在里面应了一句,便让她离开了。

那女子走后,温衍立在门口略等了等,夜离便将门开了,上下打量他几眼,皱眉看着他手中的那个食盒,疑惑道:“东西呢?”

温衍不答,只是问:“钟意人在何处?有些话我要当面问他。”

夜离冷笑:“我却不知温庄主竟是言而无信之人。”

温衍不以为意,只道:“他可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他即使不愿见我,也会自己将那些东西取走。”

夜离倚着门,挑眉道:“哦?你很了解他?”

温衍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站着,神色宁寂。

两人如此沉默着对峙片刻,夜离终是妥协的叹了口气,道:“好罢,随我来。”

温衍随他进了房间,夜离走到一面墙边,推动放在一旁的柜子,那面墙竟从中翻开一道窄门,走入门中,只见里面是另一个房间。与原先华美的房间不同,这房间的布置甚是简单,几乎没什么杂物,看起来十分清净。

“他向来不怎么喜欢那些繁乱的东西。”夜离淡淡说了句,领着他走到榻旁,挽起了床边的纱帘。

温衍走近一看,只见一个青年躺在那里,似乎只是陷入无梦的睡眠,无比安静。那张脸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他忽然便生出点不知名的情绪——原来当年那少年长大了,是这副模样。十分清逸的相貌,一眼望上去便很舒服,并不像柳钟情一般美得像微带锋锐,而是一切似乎都恰到好处。但那青年这些日子确实消瘦了许多,脸上的线条看起来更加有棱有角,唇色也是不正常的苍白。

夜离道:“他身中蛊毒,一日只有那么两三个时辰是清醒的,其余时间一直在昏睡……我无法可解。”

温衍颔首,将手中宋叔嘱咐带来的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即在榻边坐下,拉开一点被褥,试探柳钟意的脉搏。一阵,又检查了一下眼、颈等部位,才开口道:“这蛊毒名为‘眠’,我虽知道解法,目下却没有药引。”

鸣沙教所用蛊毒皆为教内自行研制,他也是同简墨言切磋医术时从那人处知悉的,简墨言曾以一本蛊术之书相赠,柳钟意所中蛊毒的解法里面亦有写明。

夜离微微挑眉:“什么药引?”

温衍道:“亲人的一碗鲜血,还有,雪谷中的呜咽花。”

夜离闻言皱了眉头,道:“柳钟情在哪?”

温衍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夜离见状冷笑:“想不到事到如今你仍是更偏袒柳钟情,从这给我滚出去,从此之后,钟意的事跟你再无关系!”

“你误会了,钟情的下落不能说,而且,说了也毫无意义。”温衍并未在意他的态度,仅是淡淡的解释道:“呜咽花摘下一个时辰便会枯萎,所需的血液亦是新鲜的,所以,钟情必须到雪谷附近。”略微顿了顿,他轻轻握住榻上那青年冰冷而瘦削的手掌,低声道:“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他的。”

夜离看着他的动作,略微皱眉,也也未挑明,仅是道:“温庄主最好言而有信。”

温衍颔首,低声道:“能让我与他单独待一阵么,我想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

夜离想了想,终是应了:“好罢。”说着转身离开了房间,扳动机关将门合上。

温衍静静在榻旁坐了一阵,抬手轻触那沉睡青年的眉眼,细细的眼睫擦过指腹,柔软的,仿佛也扫过心尖一般。

温衍一颤,收回手,转而轻柔的掀开了他身上的被褥,解去单薄的一层里衣,检查身体。看到那一道道交错层叠的伤疤时,尽管有准备,却仍是觉得心口刺疼。那些伤虽然已经愈合,但从留下的痕迹来看,他依旧能分辨出是什么造成的,柳钟意被困在鸣沙教时究竟受过怎样的对待,他都看得分明……

那日柳钟意斩断铁索桥坠下悬崖的时候,他就禁不住生出些恼恨,这人似乎从不把自己当回事,理智得过了分,每次权衡利弊,伤的都是自己。可当柳钟意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他面前时,他却又发现自己竟无法再对这人生气,反倒是更恨自己,从来无法好好保护他,尽管知道,他并不需要。

温衍微微叹气,按捺下心底翻涌的情绪,从怀中取出准备好的药物,轻轻涂抹在那些伤痕上,这其实就是他那时用来消去柳钟意后肩痕迹的药膏,不过这药的效用其实并不仅仅是消掉伤疤,也可以消除伤口有可能留下的隐患或是后遗症。

将药膏抹匀后,温衍小心的系上了他的衣裳,在桌上寻来纸笔,一面替他诊脉,一面在纸上写下药物名称。

待修修改改写好之后,用药瓶将那方子压在了桌上,这才将那青年的手放回身侧,帮他拉上被子,掖好,自己就在一旁坐了,静静待他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衍听得机括之声,回头见夜离打开门走了进来,开口道:“温庄主,你也该离开了。”

因屋里一直点着灯烛,他也不知外边天色早就暗了,便问道:“什么时辰了?”

“亥时末了。”

温衍未料到竟过了这么久,便微微颔首,站起了身。每夜子时红线便会发作一次,若是留在这里,自是可以安然度过,但他却无甚理由可以留下来,甚或心里觉得自己本就该受着那痛苦,而非百般逃避。

更何况,若是柳钟意早已没了那份心思,红线之事,他也并不打算说出口。

他可以忍受痛苦,但无需他人刻意施予的感情。

温衍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药方,道:“这药煎好了给钟意喝,应当能暂时压制蛊毒,让他不再日日昏睡。”

“嗯。”

“那药膏他醒来时便让他往先前受伤的地方抹些,免得以后留下些病根。”

“好。”

“盒子里的是梨糕,可以让他喝完药之后吃一点。”

夜离勾了勾唇,“我却不知温庄主这般啰嗦。”

温衍低叹一声:“我这便走了。”

夜离从桌上取了药方,同他一道往外走,行至楼下时,吩咐一人去外边的药铺按方子抓药煎了,温衍见状道:“我命人从百草庄送来也可。”

“不必劳烦温庄主了,此处离那药铺不远。”夜离摆摆手让那人去了,随即道:“我便不远送了。”

“告辞。”

温衍转身欲走,夜离却无意中瞥见他指上裂开的一道口子,细细的血线顺着指缝蜿蜒而下,不由略略皱眉:“温庄主,你的手?”

大约已到了子时,红线发作起来疼得甚是厉害,温衍却并不想在他人面前露出些许狼狈姿态,故而只是道:“方才不小心划伤了,没什么大碍。”言罢,微微颔首,转身离去了。

他走的并不快,脚步也不甚沉稳,夜离望着那背影,忆起他方才苍白的脸色,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

不过以他的身份在门口站得久了并不合适,故而夜离只待了片刻,便回房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便有人将煎好的药送了上来。夜离挥手让人退下后,端着药碗入了里面的房间。

柳钟意不知何时醒了,倚着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夜离将那药碗放在桌上,道:“还有些烫,待会再喝。”

柳钟意目光扫向桌上的药瓶同食盒,道:“方才有人来过?”

夜离笑笑,将那药瓶抛给他,“猜猜是谁。”

这药膏的味道,他熟悉得很,醒时便已觉察,自己身上,沾染的尽是这味道,以及那人身上从未消失的淡淡药香,柳钟意微微垂了眼帘:“是庄主。”

“我也未见他有多好,能让你念念不忘这么久。”

“我没有,”柳钟意抿着唇,摇了摇头,道:“哥哥回来了么?”

“未曾见得,”夜离将药端给他,“把这个喝了,据说可以暂时压制你身上的蛊毒,白日你自己找他去。”

“……好。”

“庄主,外面有人要见您。”

“何人?”温衍正写着一张方子,并不如何在意的问了一句。

“他自称姓云,其他并未说。”

“姓云?”温衍一怔,道:“直接让他到这来。”

“是。”

刘仲锐领命正欲离开,温衍却道:“等一下,让后厨做些糕点来。”

“呃……是。”刘仲锐虽有讶异,却仍是应着,转身去了。

不多时,一个浅杏色衣裳的青年跟着刘仲锐走进了小院,刘仲锐将人带来便离开了,青年走到温衍所坐的石凳前,隔着张石桌看着他,一时无话。

“钟意。”温衍唤了他一声,恍然间竟觉做梦似的,未曾易容的青年长着一双清亮的桃花眼,神色安静而淡漠。柳钟意年纪小时他只觉得那双眼大而清澈,待如今那人长开了,才发觉竟是这般漂亮的桃花眼,眼角翘着,若是笑起来想必更好看些,只可惜这人如今不常笑了。

柳钟意在他对面坐下,知他昨夜便见过自己这副未曾掩饰的样貌,故而对于他能认得出来并不惊讶,只是问:“庄主如何猜到是我的?”

若是普通客人,温衍多半会选择去前厅接待,绝不会请到这小院里来。

温衍微笑道:“寻常人来庄上总会报上名姓,也说明来由,你却什么也不说,而且,‘云’这姓氏不也是个暗示么?”

“嗯。”柳钟意听他默契的道破心思,眼里流露出一点笑意。

温衍道:“其实你大可不必通报,进来便是。”

柳钟意摇了摇头:“若我是从前那副装束,岂不是把庄里的人都吓着了。”

“我是说翻墙。”温衍指了指一旁那面梨树后的院墙,“你从前不也总是这样么?不过……”他顿了顿,神色微微黯然,“你是何时准备放出假死消息的?”

“离开之前。”

“……”果然如此。

“怎么,庄主觉得哪里不妥?”柳钟意解释道:“如今知道了五年前的真相,自然也就没必要继续维持这样的假象,庄主以后……我、我并不想拖累你。”

“另觅良人”这样的话,虽然说的并不错,但他却莫名说不出口。

“我……”

温衍刚想说什么,却见庄上的下人托着几碟点心进了院子,便止住言语,示意那人将那些东西都一一摆在桌上,随后退下。

不知是否有意,后厨准备的糕点竟很是丰富,且都是些甜的。

温衍道:“你这些日子只怕也没怎么好好吃饭,先吃些点心吧。”

“多谢,”柳钟意虽是眸子亮亮的看着那糕点,却并未立刻吃,而是道:“庄主,我有话问你。”

果然还是只会说正事,只怕忍到现在才开口已经不易了,温衍颔首:“你尽管问。”

柳钟意道:“那个说要用哥哥换我回来的消息,是真是假?”

温衍反问道:“你觉得它是真是假?”

“自然是假的,庄主若是如此做,我们之前的努力岂非完全付诸东流?”柳钟意眉头微蹙,但若是假的,萧祁却为什么要那样说?

温衍站起身,道:“是真的。”

“你……”柳钟意蓦地抬眼看他,“为什么?明知道我——”

温衍走到他身侧,一指按在他唇上,道:“莫说。”

柳钟意止住言语,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温衍微微一笑,俯身凑到他耳畔,低低说了几句。

温热的气息贴着皮肤划过,柳钟意不自觉僵住半边身子,又莫名觉得耳朵有点麻麻的,十分奇怪的感觉。

半晌,待那人直起身子,柳钟意才松了口气,道:“哥哥当真是那么说的?”

温衍颔首:“嗯,昨夜去看了你之后,我已寄了书信予他。”

“夜离同我说了关于蛊毒的事,”柳钟意刚刚放缓的面色又凝重起来:“谢橪明明是以为我与哥哥没有血缘关系的,却为何会下这种毒……”

莫非谢橪一直没有相信他?

却也不像……

还是,后来又生出怀疑?

温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不必担心,谢橪的目的无非是要带回钟情,钟情也早有打算。”

柳钟意不由露出些担忧之色:“哥哥这么做,当真不会有危险么?”

温衍却是安抚的笑笑,道:“你我都阻止不了他,能做的,唯有同他一道罢了。”

柳钟意思索片刻,终是点点头。

温衍在他左侧的石凳上坐下,指了指桌上的点心,道:“吃吧。”

“多谢庄主。”

温衍看他拿起一旁的筷子,夹起糕点来放进嘴里,眼眸变得亮亮的,不由得心里便温柔起来,轻笑道:“昨晚那个梨糕吃了么,宋叔特意给你做的。”

柳钟意微微一讶,随即点头,“嗯。”

温衍看了一眼桌上的点心,又道:“桂花团子,喜欢么?”

“嗯。”

“芝麻糖糕呢?”

“嗯。”

“茶酥?”

“嗯。”

“我呢?”

“嗯……”柳钟意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也只是片刻,蓦地便发觉自己是被那人绕了进去,登时睁大了眼满是诧异的望过去:“庄主,我……”

其实温衍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便问出那么一句,只是说出来也没什么悔意,至少听到他那声被自己绕进来的应答,明知不过是答得快了,却仍觉得心中一软,温柔无比。

他笑了笑,道:“钟意,我也喜欢你。”

柳钟意闻言呆住,怔怔的看着他,好半天,才道:“庄主,莫要说笑了。”

温衍看着他的眼睛,清晰的说道:“我没有玩笑的意思。”

柳钟意受不住他的注视,站起身,垂着眼帘,低声道:“庄主,你并没有亏欠我什么,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我说的是真是假,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么?”温衍也站起来,抬手轻轻握住他的,“看着我。”

柳钟意觉得手指硌到一个微凉的东西,目光扫去,发现是温衍指上戴着的一个玉质指环,来不及细想,抬眼看向他的眼眸,那双眼里满是认真,并无半点玩笑之意。

“如果不喜欢,就拒绝我。”

温衍低声说着,微微凑近。柳钟意没有答话,唇轻抿着,略有点苍白,但看起来既不太薄也不过于厚,温软的弧度仿佛十分适合亲吻。

两人呼吸相闻,一时间仿佛身侧的微风也静止下来。

柳钟意闻见那淡淡的药香萦绕在周围,他仍是喜欢那味道的,只是这一刻,心中的不安大于欢喜。

“不……”

终究是在最后一刻叫了停,就像是打破甜美的梦境,柳钟意别过脸去,挣脱了他的手。

或许是早已预料到这结果,温衍也强忍着心绪,并没有过于失态,只是苦笑一声,道:“我明白了。”

“……”

柳钟意一时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心中亦是一团乱麻,只知道无论如何,没有想清楚之前,是不能这样应承他的。想到此处,便咬了唇,转身离去。

走至院门时,却见刘仲锐守在外边,想来那人是过来报告些事务,却不意听到了两人谈话,故而进退不得,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便直直往庄外去了。

刘仲锐待他走后方才进了院子,温衍已收敛了神色,淡淡道:“何事?”

“下边将这两月庄上积下的几件重要事务写成书简递了上来,属下原本只想送过来,方才在院门那……便没有进来。”

“放这里罢。”

刘仲锐将东西放在桌上,随即又道:“庄主吩咐属下去查的药材也已经清点过了,药房中基本都还有一些,唯独缺了青蕖根。”

“青蕖根……”温衍略一思索,皱了皱眉。

刘仲锐道:“正是,是否需要派人去采一些?”

“不必了,明日我自己去。”

刘仲锐闻言一惊,劝道:“庄主,那处路途遥远,且十分凶险……”

“无妨。”

“至少……也带些人一起。”

“不必了,此事耽搁不得,我一人去更快些,半月之内必然归来。”

“……是。”刘仲锐只得应了,却未离开,顿了顿,问道:“庄主,方才那人……是柳公子?”

温衍一怔,刘仲锐是庄上唯一知晓他们当年纠葛,也知道柳钟意真实身份的人,故而他也无意隐瞒,便微微颔首。

刘仲锐露出些迟疑之色:“属下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讲……”

温衍淡淡道:“说吧。”

刘仲锐吸了口气,低声道:“其实,庄主与柳公子……应是曾有过肌肤之亲。”

“……你说什么?”温衍怎么也没想到他竟说出这么一句话,不可置信的道:“这种事……我怎会全无印象……”

“那时你们成亲不久,柳公子尚未搬去后来那院子,有一晚庄主喝醉了,属下听到屋内有异响,故而进院子来查看……”

他是担心有贼人闯入庄内,进了院子听到人声才知并无外人,屋内尽是磕磕碰碰桌椅翻倒的声音,仿佛人在里面动手一般。这样的事他作为下属本不该管,但因知道那两人并非当真成亲,故而想着必要时敲门制止……却未想到那打斗声渐止,取而代之的是衣料摩擦的声响,他思前想后,终是退了出去。

刘仲锐将那夜所闻简略说了,温衍听他说完,紧紧握着手掌,克制着道:“为何原先不说?”

“柳公子让属下不要说。”

刘仲锐仍记得第二日自己来这院中时,恰逢那少年从房中出来,脸色十分苍白,眼底是因未曾好好休息而生的淡淡青色,那少年见了他,也未诧异,只是面无表情说了一句:“此事不必告诉少庄主。”

温衍沉默许久,竟是笑笑,道:“那为何……现在却要告诉我?”

“属下方才……觉得柳公子许是排斥身体接触,故而……”刘仲锐说起这些也十分干涩,大致表达了意思便噤了声。

温衍回想起初时柳钟意确是十分排斥同他接触,纵只是靠近一些,那人也会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若是身体触碰,反应更是十分僵硬……那些,竟都是因为自己?……只不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那人明明已经不会再排斥他……至于刚刚,他十分确定并不是因为这个。

温衍摇了摇头,道:“刘叔,我同他之间的事,你不必管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罢,我欠他良多,以后自会一一偿还。”

想来柳钟意不再喜欢他,其实是一件好事。他带给那人的只有痛苦罢了,能忘掉……真是再好不过。

“他房里有个箱子,明日我走后,你让人把它送到摘星楼,交给夜离。”

“是。”

“你忙去吧。”

“属下告退。”

待刘仲锐走后,温衍独自在院中立了一阵,但觉这些年恍如一梦,他少时曾盼着能得一人心,两情相悦,至今回顾,却发觉那仍是一个从未实现的愿望罢了。

大约人越是冀望得到的,就越是得不到,或是……他不配得到那样深重的感情。

这样也好……柳钟意不过是弱冠之年,人生还长着,以后自会遇到更好的人,若一直同自己虚耗,才是当真不值得。

温衍轻轻转动手上的玉指环,那下面掩藏的,正是红线的痕迹。他微微笑了笑,只怕自己当年那个愿望,竟是一辈子都实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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