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计量(1 / 1)
“老爷,是我。”
外面传来的是管家的声音。
比干慌乱,好不容易压制住恐惧,提防:“什么事?”
“方才有一老道,来到府门前,交于小人一道灵符,说是之前忘了,如今务必要呈献到老爷手上。”
灵符?
比干怔了一怔,起身了。
双脚依旧发软,他扶着台,吞咽着,待了很久。
他本想走去开门,最终却是选择在椅子上坐下。
“进来吧。”
他声音不高,但是外面足以听到了。
管家进来,低头恭敬,把东西献在了桌上,比干一看,是一道书画诡异的符咒。
比干一愣。
他深知是遇到高人了。
他急:“人呢?”
“会老爷的话,人刚刚走。”
“……追。”比干一下赶紧扶桌支撑起来,令:“快追!”
天牢里。
出现了一道倩影。
伯邑考察觉了,抬头,看清来人是谁,着实一怔。
“妲己……”
喜儿闻声,转脸抬眸。
一双眼睛幽幽,看着伯邑考,是那么地复杂。
她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思念了多年的男人,末了,眼睛微眨,垂眸,却不说话。
“妲己!”
伯邑考凑到牢前来了。
相隔仅仅是一堵铁栏,人,却是那么地遥远。
伯邑考眼巴巴地看着她,正如当年,喜儿得知要被召入宫时,她眼巴巴地看着他。
“妾身不是妲己,名叫喜儿。”
喜儿抬眸,与伯邑考眼睛相对着,那张唇,一动一动,一字一字:“那年入宫,真正的妲己已经在路上……死了。”
伯邑考一愣。
但看喜儿双眼,伯邑考知道:“不是的,你就是妲己。”
伯邑考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喜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来不及退开,一把被扯撞在笼牢前。
那一瞬,是心动。
伯邑考从身侧抱着她,隔着铁牢,却是那么地紧,那么温暖。
泪,自喜儿的脸上滑落下来。
这一刻,记起了往日的美好。
记起了山花浪漫时,两年轻的身影无忧无虑地,在黄黄花丛中奔跑。
“救我……”
喜儿闻言,转脸抬起了眼眸。
那一双眸子幽静深邃,她看了伯邑考很久。
她低低:“你爱过我吗?”
“我一直都爱着你。”
喜儿的眼眶又再湿润了,看着伯邑考的双眼,探究一般,无血色的唇边一张一张:“不曾变过吗?”
伯邑考的眼中也是泪光闪闪,情义切,说:“你觉得呢?”
喜儿的眼眶红红。
“那……”她垂下了眸子:“你愿意带我走吗?”
伯邑考微怔。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变化。
他心念一转,问她:“妲己,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喜儿的眸子抬起了。
伯邑考看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伯邑考很是认真,低声:“自古天子在上,为臣子者,身不由己。经过你被迫入宫这件事,我父亲……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正因为如此,而深陷囫囵。”
“妲己,救我们出去,待我父子脱险,回到西周,我们一定会杀回到朝歌城,我会亲自迎回你……原本就应该属于我的女人。”
那一刻,心动了。
那一刻,心也碎了。
脸上的泪痕已干,妲己的眼眸,一直看着别处,复杂难陈,唇上淡淡,说:“好……”
夜色,乌云朦月。
灯火妖娆。
纱帐内,半人雪白的狐妖和帝辛极尽缠绵。
“……为什么大叔今天这么乖?”
帝辛仰躺着,承受着狐宝所有的重量,狐宝引颈,似吻非吻,眼中带笑,低柔:“竟然肯让我为所欲为。”
帝辛柔柔一笑,摸着狐宝绒绒的耳朵,却因为狐宝的使坏,眉头难耐一簇。
狐宝的一吻,把他眉头上的纠结化开了。
狐宝轻笑着,爬起了身来,骑在了帝辛身上,舔咬嘴唇,一副准备再大吃特吃的模样,看帝辛羞红上脸,他不由得弯下腰在帝辛脸上狠“啵”一个。
“大叔,我们建一个酒池肉林好不好?”
“为的什么?”
“为了庆祝大叔大婚之喜啊~”
帝辛一愣。
帝辛还以为狐宝又会说什么喝酒吃大叔之类的话。
“狐宝……”帝辛意外:“你不生气了么?”
“有什么好生气的……”一双金目妖艳耀眼,狐宝吻着帝辛的柔韧肌理,吮上帝辛的喉结,感受着帝辛的身体变化,笑意冷冽,柔声:“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她拿得到吗?”
狐宝的话顿时让帝辛的心里凉飕飕的。
帝辛张嘴想说,狐宝却热吻上来,唇舌相缠。
情热间,狐宝再次进入了帝辛,炙热,沿背脊攀爬,逐渐渗出细汗,滋润肌理。
帝辛难耐仰头,紧抓着最后一丝理智,伸手抓到了狐宝的健臂上。
狐宝的动作定住了。
停下了亲吻,他抬起了头来。
帝辛气息不稳,却很坚持,对狐宝:“……酒池肉林,可以。不过……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跟王叔斗下去……”
狐宝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妖异。
不过,他心里自有自己的盘算。
他俯下身躯,引颈在帝辛的唇前,嘴角上扬,低且肯定,说:“好。”
两人忘我纠缠。
窗外风过,云渐渐移,月色抬头,银辉铺撒下来,照亮宫角。
黄贵妃宫中,一个女掌事领罪低着头跪在地上,一耳光一耳光地扇着自己的脸,黄贵妃睥睨着,嘴角轻蔑一提,一声冷哼。
“哥哥,今天晚上的事,您怎么看?”
黄贵妃转脸抬眸了。
黄飞虎就站在窗台边上,一脸心事重重,望着外面,末了,回过头来,与黄贵妃的视线对上。
“怎么?哥哥是要继续淌这趟浑水吗?”
黄飞虎还是没有说话。
黄贵妃移开了眸子,转正过来了,眈了还跪在自己面前自罚着的女掌事一眼,肖儿马上就会意了,把那女管事打发出去。
女管事跪退了。
肖儿为黄贵妃敬上了茶水,黄贵妃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想来比干那老头的胆子也忒大……”
“他也不想想,那是大王,是当今的天子,能凡事都听他的么?”
她拿来一颗小果含入口中,细细嚼着,话语凉凉:“仗着自己当年辅助大王登基有功,一直在朝中横惯了,现在被那苏妲己一而再挫了锐气,便想方设法想要讨回来。”
“大王今晚又不是没看出来……今晚白面猴这一出,谁才是始作俑者。”黄贵妃接过肖儿再次递上的茶水:“可怜那伯邑考……”
说来,她冷呵:“年纪轻轻就做了替死鬼。”
“哥哥,你就由他们斗吧。”
轻轻抿了一口热茶,黄贵妃掂想,微微抬了抬下巴,淡淡:“无论是两败俱伤,还是一死一伤,对我们兄妹俩来说,都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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