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现实（1 / 1）

其实他也不想看着伯母脸色惨白。

可是作为莫语晟的好友，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这死面瘫再做些奇怪的事情了。

自从他明白了莫语晟喜欢上了白祀之后，也就明白了莫语晟望着洵谷一言不发，喜欢独自一个人回到洵谷，每次喝酒都在喊小四…的心情了。

这份罪孽实在是太重。

更何况白祀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好多年，让莫语晟连一个惦念的对象都没有，只能在晃神时翻来覆去的回忆着过去，从他那变幻莫测的气场就可以看出来。

许儒道：“伯母，你就留下来陪莫语晟一段时间吧。”

白祀道：“他的名声。”

许儒苦笑道：“我去找兮销阁的阁主，他能帮你伪造一个身份。”

白祀垂下眼帘斜光牢牢的挂在了莫语晟的身上。

许儒道：“对了，你的簪子在允荷角那。”

白祀淡淡道：“我在当铺找到的。”

许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会给她点厉害瞧瞧。”

白祀注意到了莫语晟的睫毛轻轻动了动。

她从随身携带的瓶子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莫语晟伸出舌头舔了舔白祀冰冷的指尖。

许儒顿时放松，忍俊不禁道：“我先出去了。”

白祀面无表情的将他的唾液抹到了他的脸上。

莫语晟笑出声来，他轻咳几声，略微调整了一下他沙哑的声带道：“母亲。”

白祀应道。

莫语晟起身道：“不离开我吧。”

白祀道：“苦肉计用得好。”

莫语晟面瘫的眉眼像是突然苏醒了一般，笑意盈盈。他惭愧道：“是我心慌了。”

白祀合着眼不理他。

莫语晟道：“小祀。”

白祀怒目而视，“就算我不是你生母，辈分也不可以乱。”

莫语晟咳得撕心裂肺。

白祀淡淡道：“你并未伤到肺部。”

莫语晟的笑脸笼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哀愁。他舔了舔因缺水而裂开的嘴唇：“小祀…”

白祀起身就走，莫语晟静静地看着房门关闭，若是白祀回头，就能看到莫语晟眼中的绝望。他闭了眼软到在床上，然后听着白祀的脚步声靠近。

他睁开了眼看着白祀拿着一壶水和一个杯子。

“许儒说你贪杯。”白祀将倒好的温水递到了莫语晟的嘴边。“以后不准喝酒。”

莫语晟佯装虚弱的道：“没力气喝。”

白祀道：“你想如何。”

莫语晟猛地一个饿狼扑食将白祀扑倒在了床上，白祀手中茶杯落在地上滚进了床。，瞬间两人的位置就是一个颠倒，白祀神色迷茫的望着他，发髻被莫语晟抽去，青丝散乱，撒了一床。

他道：“母亲是我的。”

白祀皱眉，想要推开他。

他继续道：“我说过要是把你找回来，就直接扔花轿。”

白祀道：“我是你父亲的妻子。”

莫语晟道：“他一定没碰过你。”他顿了顿，将白祀拥入怀中，下巴抵在了她的头上：“我一直都想这么做。”

白祀无力挣扎，道：“我要离开了。”

莫语晟把白祀拥得更紧道：“为何。”

白祀道：“我只是偿还因果。”

莫语晟无言。

白祀道：“你聪明，一定能想到。”

莫语晟道：“不要告诉我。”

白祀道：“我不能老。”

莫语晟道：“你就不能陪我一段时间么？”

白祀道：“我陪了老爷一辈子，陪了你半辈子。”

莫语晟眷念的亲吻着白祀的头顶，“再陪我半辈子。”

白祀皱眉：“不划算。”

莫语晟软着语气道：“母亲，求你。”

安静的窝在莫语晟的怀里，“你是我的孩子。”

莫语晟道：“只是半辈子。”

白祀闭着眼睛，道：“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

你的父亲就很有这个觉悟。

他不爱她，他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孩子。在他的妻子因为难产而死时，祈求我保护他，给予他母爱。

可惜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她看着晟儿乞求她留下，如果这辈子只是母子的关系，她会很乐意看着他结婚生子，因为她确实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在山谷的时候她没有当母亲的自觉，除了练武和下山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宠溺的答应他的要求，也许正是这样才造成了晟儿这般的心态。

可是，不行。

她纵使疼他宠他，也不能让这感情越过雷池半分。

对他，名声狼藉受人唾弃。

对她，因缘果报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