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被扫地出门(1 / 1)
程煜把沈昕夏吻得七荤八素后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此时窗外鞭炮声不断,一片火树银花。
“你等我一下。”不等她回答他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两分钟后又跑了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
“楼顶。”
程家楼顶装修得挺现在化的,一半露天一半有遮雨棚,棚内种有花养有鱼,有桌有椅还摆着一套古香古色的茶具,棚顶装饰着彩灯,程煜打开电源,一盏一盏便亮起来,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彩,竟映出一个世外桃源。
“想不到你爸挺有生活情趣的。”沈昕夏笑。
“哪里,这房子也有十几年了,前年我让人重新装修过,狗蛋说这里是个观天望景的好地方,所以才弄成这样,喜欢吗?”
“嗯,很漂亮,很诗情画意。”
“以后我们偶尔回来,可以在这里喝茶聊天,晚上还能看星星。”
“看星星?”说着她便跑出棚外,抬头仰望着夜空,“今晚没星星。”她有点失望的折回棚内。
“要看星星还不容易,你在这里等着。”
沈昕夏捧着鱼缸逗弄睡觉的金鱼时程煜不知在外面摆弄着什么,一会儿便听到他叫,“昕夏,星星。”
她抬头往外望,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仙女棒,光花四射,映出他如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脸。
“仙女棒。”她丢下手里的鱼缸兴奋的跑出去。C市虽然还没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要放也得到指定的地方,所以这几年别说玩了,看都很少看到,上次玩烟花还是十年前的事,和弟弟沈学文争得面红耳赤。
“给我给我,”她跑过去夺过他手里的仙女棒上下晃动,“你什么时候买的?”
程煜还真不知道她对这种东西如此兴趣,“我叫阿成买的。”
“我怎么不知道?”
“是买给你弟的,刚才忘记给他了。”程煜重新点燃两根递给她。
“那就不给了,他小时候都不让玩。”她微微的噘着嘴,眸光比那烟花更明亮。
一颦一笑,人比烟花美。
忍不住从背后拥住她,脸埋进她的颈脖间,耳边低语,“我想让你永远这样快乐下去。”
沈昕夏的身体微微一僵,手里的仙女棒渐渐的变弱变暗,最后“吱”的一声熄灭,快乐就像这烟花,转瞬即逝,哪有人会永远的快乐?
“怎么了?”程煜感觉到她的异样,扳过她肩头问。
“烟花熄灭了”她表情暗淡。
“傻瓜,灭了可以重新再点燃。”他蹲下身子,从袋子里又抽出一把,全部点着了,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希望村的轮廓,近处的房远处的山以为延绵不断的白色的菜棚。
他重新把烟花塞到她手中,“快乐其实就像这手中的仙女棒,熄灭了可以再寻找,而我愿意做那根根点燃你快乐的仙女棒。”
情话有许多种,而最美的莫过于身临其境的这种,他抱着她,在银光闪烁绚烂的烟花下告诉她:我愿意做那根根点燃你快乐的仙女棒。那一刻,她忽然泪流满面,那是真实的感动。
“趁烟花未灭时,许过愿吧。”他头紧挨着她的脸颊说。
“嗯,”她轻轻的闭上眼睛,说,“你也许一个叫吧。”
“好。”
烟花过后,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味道,两个人并肩坐在楼顶,忽然发现星星竟出来了,虽然只有寥寥的几颗,却格外的明亮。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他问。
“我许了……”
“别说,我猜猜,”他笑着打断她的话,“希望村的白菜大卖,村民们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对吧?”
沈昕夏点点头,没告诉他,她还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他们的婚姻幸福美满。
“你能不能有点创意?”其实他心是闷闷的,她的愿望里怎么能没有他呢?
“那你又许了什么愿望?”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年年岁岁朝朝暮暮有她在身边。
年年的今日,岁岁的今朝。多美好,她把头靠在他肩上。只是后来她才知道,记忆有多美回忆就有多痛。
大年初八各个公司正式上班,正在大家翘首以盼老板的开门利是时,沈昕夏却被一通内线叫到了办公室。
“林总,有什么事吗?”沈昕夏毕恭毕敬的立在桌前,丝毫不敢造次,以前她觉得和林箫除了上下属关系外,勉强也算得上朋友,但现在,还是上下属,但更像是仇人。
“签了,”林箫头也懒得抬一下,直接把一沓文件丢到她面前,“从此箫然和你沈昕夏和那个大棚蔬菜项目没有任何关系。”
“林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昕夏快速的阅读那份文件,但越往下越看她脸色越苍白,看完最后一个字她已经全身冒冷汗,一句话概括:林箫把她踢出了箫然,连同她做的项目。
“林总,这个项目已经走上正轨,无论是资金还是人力方面都不需要再投入就有收益,为什么要取消?”
“正如你说的,项目已经走向正轨,不再需要各方面的投入,那还需要箫然干嘛?你沈昕夏不是很厉害吗?一个人就行了。”
“不是……我……”林箫从来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得如此幼稚,可见他有多恨她,“林总,您是一个商人,为什么跟公司的利益过不去呢?”
“箫然不在乎这点小利益。”
“……”不错,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项目嗤之以鼻,是她利用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运行了这个项目,而结果却不是他所期待的,他怎咽下这口气。
“林总,我希望您重新慎重考虑一下,这个项目目前的收益不算大,不能同箫然的其他大项目相比,但将来,它一定会公司带来巨大的利润。”
“参与这个项目的其他人明天我会叫人事部重新调整,”林箫面无表情的下令,“你现在可以到财务部结算工资了。”
沈昕夏知道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她太了解林箫,一个人要是真的被他恨上,那你就甭想过上好日子了,但她还是做最后的挣扎。
“林总您不能这样做,项目是我一手负责的,那些人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二十一世纪什么最珍贵?人才,“您不能全部都抽走。”
“沈昕夏,你没资格这么要求。”
“……”是啊,他们都是箫然白纸黑字签进来的职工,而她只不过是个被公司逐出门的项目经理,她凭什么把人带走?
这一刻,沈昕夏感到天旋地转。如果林箫只是把她和项目踢出公司,那么无论对她还是对希望村还算是件仁慈的事,但她却忘记了,林箫不是一个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他要毁灭一个人之前,先和这个人划清界线,划得一清二楚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