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前有虎后有狼(1 / 1)
这几天梁嘉兴一直没打电话给沈昕夏,起初她没在意,以为他太忙,但越想越不对劲,以前他无论怎么忙都保持一天至少一个电话,这都多少天了?忽然就想起李晓丽那天说不话,心道:不会吧?
其实那晚梁嘉兴真的看到了沈昕夏和程煜,两部电梯,一上一下,交错的刹那,他看得真真切切,不是沈昕夏的醉态,而是程煜在吻她。
沈昕夏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给梁嘉兴打电话,“嘉兴哥,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今晚我没空。”很多时候梁嘉兴都恨自己的软弱,为什么遇事总像鸵鸟躲起来?如果他有血性一点,那晚就应该冲上去问个清楚。
“嘉兴哥,我可以解释。”
晚上两个人还是一起去吃了火锅,但话明显的比平时少,梁嘉兴显得心事重重,人似乎也削瘦不少。
“嘉兴哥,那晚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沈昕夏直截了当的问。
梁嘉兴别过脸,艰难的问,“你和程煜什么时候开始?”
沈昕夏一愣,“我和程煜什么也没有,”继而回答,“我欠他一顿饭,那天我请他吃饭,不小心喝醉了,他送我回来,就这么简单。”
“真的就这么简单?”梁嘉兴的眼里藏着质疑和一丝痛苦。
“嘉兴哥,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梁嘉兴摇摇头,忽然抓住她的手,“丫头,我们结婚吧,我们现在就结婚。”他忽然很害怕失去她。
沈昕夏第一次见梁嘉兴这样惊惶失措,婚迟早要结,有了家就好比有了一个避风港,哪天她累了倦了回家还有个依靠的肩膀,于是回握他的手,“好。”
十七岁那年她就开始憧憬做他的新娘子,如今梦想要成真了,可为何?她却心生失落?
“谢谢。”梁嘉兴握住她手吻了又吻,终于开心的笑了。
吃完饭他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去买戒指,这时沈昕夏才小心翼翼的问,“嘉兴哥,其实我们用得着那么着急结婚吗?”
“你不想嫁给我吗?”梁嘉兴忽然变得很敏感。
“没有,我只觉得时间有点仓促。”
在梁嘉兴计划里也没打算那么早结婚,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明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后他一定被提升到市里,他想到那时候再向沈昕夏求婚,也算是他送给她的一个新婚礼物,但那晚他看到程煜吻她的时候,他心中生出极大的不安,感觉她随时都可能被人抢走,世事多变,他不想夜长梦多,他要她现在就成为他的人。
“丫头,我爱你,我害怕你会被别人抢走,”梁嘉兴拥住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相信我,我会努力让你一辈子都幸福的。”
沈昕夏忽然就感动了,婚姻是什么?婚姻就是让你累的时候旁边有一个人让你依靠,从她选择回来,见到梁嘉兴的那一刻,冥冥之中就认定他是陪她走完一生的那个人,那么结婚是早晩的事,而且父母也希望她早点结婚,在他们的观念里,女儿结了婚才算真正有了归宿,他们才能安心。
而此时的沈昕夏完全忘记,她和林箫还有一纸之约。
两个人的婚约很快就在村里传开来,双方父母都很高兴,梁嘉兴一直是村里的榜样,又是大学生,官路节节攀升,这样的女婿沈家是没二话说。而对于梁家,这么漂亮能干的媳妇上哪找?自然笑得合不拢嘴。生辰八字给人一算,婚事敲定在腊月二十六,距离现在已经不到两个月了。
第一个找沈昕夏算帐的人自然是林箫
他把那份合约直接砸到她脸上,“解释。”
“解释什么?”沈昕夏装傻。
“别挑战我的耐性。”
沈昕夏捡起地上的合约,缓缓的说,“林总,这份合约是在两年后,如果我还不上借款的情况下才生效,依目前来看,我两年后一定能还上。”
“这不是还得上还不上的问题,”林箫强忍着怒火,“而是原则问题。”
“林总,合约上没有写在这两年之内我不能结婚。”其实沈昕夏知道自己这个婚结得有点不厚道,但这种逆道而行的解决方法却是林箫教她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两年后捡别男人的破鞋?”林箫的怒火已经燃烧起来了。
如何惹怒林箫?没有一个人比沈昕夏更专业,“现在和两年后根本没什么区别。”
“你……”林箫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一把掐住了沈昕夏的脖子,整个脸部扭曲起来,“沈昕夏,难道我的爱对你来说就一文不值吗?”
沈昕夏不敢看林箫的眼,只能缓缓的闭上眼睛,泪水却从眼角流了出来,这份爱她注定是要辜负,即便他现在掐死她,她也无怨无悔,她欠他一份情,然而不是爱。
忽然脖子一松,她被甩到了沙发上,他整个人也扑了上来,脸色铁青双眼通红,比她第一次见到他时还恐怖。
“你要干嘛?”此时沈昕夏才真正感到害怕。
“我放了你五年,不是我要不到你,而是尊重你,”此时的林箫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只手禁固她的双手,一只手去撕她衣服“然而你从来都不屑,所以,即使是双破鞋,今天我也要尝尝。”说完俯下头吻她。
沈昕夏也不好欺负,张嘴就咬了他一口,林箫吃痛,抬起头扬起手掌,他打女人她还是见过的,所以横一横心,微微的仰起脸,心想,或许那么一巴掌,我对你的惭愧也就没那么多了。
然而这一巴掌终究没有落下,他俯下头,报复性的咬了一口,“我劝你不要反抗,否则痛苦的是你。”
“林总这里是公司。”沈昕夏企图拉回他的理智。
“在公司我依然可以把你给办了。”曾经他自信而天真的以为只要她还在他眼皮底下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现在才知道他错了。
“林总,你这又何必呢?”
然而林箫哪听得进她的话,开始疯狂的撕解她衣服,沈昕夏大喊,可惜这里隔音太好了,就算隔音不好,公司人人都怕他,哪敢进来。
沈昕夏不再挣扎,她有种认命的感觉,现在的她已经不像五年前,把贞操看得那么重,如果给了他,能把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何曾不是件好事,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解决问题总要付出代价。
就在沈昕夏绝望时,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林箫不想理它,然而它却像催命鬼一样,一遍一遍的响着,听得人心烦意乱,他长手一伸,扯过电话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一举动却给沈昕夏机会,她用力一挣扎,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也挣脱了他的禁固,顾不上痛,胡乱的整理衣服冲向门口。
从她挣脱他怀抱的那一刻,林箫已经知道她又一次成功的从他手上逃跑,毕竟是在公司,所以也没去追。沈昕夏打开门却和李晓丽撞了个正着。
“昕夏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没事,我先走了。”沈昕夏挣脱她的手,向外面跑去,所有的同事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李晓丽担心的看着好友远去的背影,却没办法追出去,因为她此时正握着老太爷的电话。
沈昕夏回到公寓不久李晓丽也回来了,而且有些慌张。
“怎么了?”沈昕夏奇怪的问。
“德国那边的公司出事了,”李晓丽边收拾衣服边说,“我现在和林总要出国一趟。”
“哦,去多久?”沈昕夏松了一口气,他出国也好,让彼此喘口气,要不然短时间内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现在还是清楚,但林总有句话要的转告你。”
“什么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让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让你成为希望村的罪人。”
沈昕夏听后打了一个冷战。
“昕夏,我不知道你和林总发生了什么事,”李晓丽岂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好友,她不愿意捅破而已,“但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别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李晓丽走后沈昕夏觉得累,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她满心以为林箫这只老虎走后自己可以松口气,却殊不知背后还有一只狼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