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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助纣为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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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昕夏回了家,家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弟弟见她进门眉开眼笑的同时使了个“姐,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父亲悠然自得的在一旁抽着旱烟;母亲则甭着一个黑脸,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她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爸、妈我回来了。”

“嗯。”父亲应着,放下烟斗向井边走去,井下准有好东西。

“你站着,”母亲火冒三丈的喝着父亲,目光怒火熊熊的打量着沈昕夏,“你还知道有这个家啊?”

“我……我这不是有事嘛。”沈昕夏忍住笑低着头小声的说,许多年没见到母亲生气了,心中涌起了亲切。

“有事?大禹三经家门而不入那是为黎民百姓,你沈昕夏呢?五年不回来家了,连个家门都不经,是不是翅膀硬了?会飞了?”

“我不经家门也是心系……”沈昕夏本想说心系希望村,但怕被母亲用扫把赶出家门,最后低眉顺眼的说,“没有,至少您的精髓还没学到。。”

“不敢。”

沈学文“噗哧”的笑了,父亲从井里捞出了个大西瓜,在石桌上切开,沈昕夏见母亲脸色缓和下来也松了口气,拿起西瓜递给母亲。

“妈,对不起嘛,吃块西瓜消消气。”

母亲不接,把头扭向一边,沈昕夏抱着她手臂撒娇,“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这次我一定在家好好陪您和爸,”把西瓜凑到母亲嘴边,“来,张开嘴巴咬一口。”

母亲终于笑逐颜开,世界上什么人最好哄?朋友?小孩?情人?都不是,世界上最好哄最容易满足的是我们的父母。他们对子女的要求微乎其微,有时间打电话跟他们聊聊天,抽空陪陪他们,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果然母亲吃完一片西瓜就开始忙活着去做饭,沈学文就凑了过来,“姐,昨天妈做了一大桌好菜,见你不回来全掉了,我和爸碰都不能碰。”

沈昕夏听了觉得鼻子发酸,其实她的性格和母亲很像,刚烈、倔强,不同是她的刚烈和倔强是建立在道理上,而母亲多多少少则带着农村妇女的胡搅蛮缠,在村里是个厉害的主儿,没人敢惹她。

沈昕夏引进投资的事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同时也遭到父母强烈的反对,特别是母亲,指着她鼻子就大骂。

“沈昕夏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多少人想进城里打工而进不去,多少人在工厂里起早贪黑加班就为了那千把块钱,你倒好,放着年薪十几万的工作不做跑回家种地,你……你想气死我啊?”

“妈,打工不是长久之计,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们村够穷了,如果我们这代人再不做点什么,学文的下一代,下下一代还是那么的贫穷。”

“你少咒咀你弟弟。”

“我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沈昕夏尽量轻声轻语的跟母亲解释。

“这种事是你一个女孩子能管得来的吗?”父亲也发话了,“人家村长、村委会都不急你急什么?”

“总要有人带头吧,既然这么多年他们都无所作为,那么现在由我来做。”

“我不同意,沈昕夏你乖乖的给我回城里,明天就走,你也老大不小了,人家小华过阵子都要结婚当爸爸了,你也赶着点,要不然都成了老姑娘。”

“妈……”

“改明儿你弟弟再争气点考上大学,我们全家都搬进城里住,管这破地方是山穷还是水穷。”

“妈……”这下沈昕夏有点哭笑不得,只好和父母对着干,“爸妈,这事我已经决定了,请你们支持我。”

“姐,我支持你。”

“你……你这不是存心回来气人吗?”母亲气得转身进了屋子,把门甩得特响。

沈昕夏和弟弟对视一眼,笑了。

虽然父母执意反对,但在这个一向打着民主旗号的家庭里父母也无计可施,其实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已经决定的事是改变不了的,就像五前年一样,说走就走,而且一去就是五年,除了每个月按时寄钱回家,不曾回来过。

母亲在电话里哭,“沈昕夏,难道不要这个家了吗?”

“妈,我出来是为了更好的回去。”

所以,今天,她沈昕夏,回来了。

沈昕夏一大早起来没顾得上吃早饭就去了村委会,但进去却见大院里杂草丛生,门上还结的蜘蛛网,看来很久没有办公了,无奈之下她决定去村长程德宗家。

要说希望村的标志性建筑物,那非程村长的小洋楼莫属,地处全村的最高点,乳白色的外墙,尖顶,四根红色圆柱直达屋顶,二楼则用镂空的石柱栅栏圆出一个大平台,样子像极了张爱玲笔下的上海洋楼,无论站在村里哪个位置看去都那么醒目。

房子刚建成时程村长兴奋得三天睡不着觉,于是大晏宾客,把全村人都请去,那时沈昕夏和李晓丽特恨程村长,说白了就是有仇富心理。于是在酒足饭饱之余两个人偷偷的绕到了房子后面,在雪白的墙壁上画了一只大乌鸦,得意洋洋的转身时却发现程煜就站在不远处,对她们怒目而视,最后免不了挨母亲一顿打。现在想想,对程煜的恨意大概就是那时生起的。

沈昕夏进程家大院时程德宗一家三口在吃早饭,想不到程煜竟然也在家,气氛有些不对劲,程家父子脸红脖粗,似乎刚吵过架,而程母则在一旁担忧的得食不知味。

沈昕夏就想自己是不是选错日子?她已经很不待见这个人,现在又撞上他们父子吵架,看来此行凶多吉少,可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毕竟要解决的事迫在眉睫。

“程村长,早上好,伯母,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沈昕夏低眉顺眼的打招呼。

“呀哎,是昕夏啊,真是稀客。”程母站起来笑容满面的招呼她。

“来,来,昕夏坐这边。”连一向眼高于顶的程村长也破天荒的热呼起来,记忆里的这位村长养尊处优,屁大的事也要摆出一脸的官相,此时却像一位和蔼可亲的邻家伯伯。

也许斗转星移之后人都是会变的吧,无关大小年幼。沈昕夏心里想,释然的微笑。

只有程煜从头到尾连眼皮也抬一下,低头喝着粥,真把她忽视得够彻底的,沈昕夏也不以为意,开门见山的跟程德宗说明了来意。

“你叔是个文盲,不会写什么申请书,你写好之后爱盖哪个章就盖哪个。”程德宗把一个铁盒子往她面前一搁,里面是村里常用的刻章。

“谢谢村长。”

“什么村不村长,你这不是在折叔的寿吗?我这村长啊,做了这么多年也没为村里干出啥事,倒落下了个骂名,以后希望村就靠你们些年青人了……”

“既然知道,早几年干嘛去了?”程煜放下碗筷冷不防的开口。

“我……”程德宗被儿子呛得不轻,铁青着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吃饱了赶紧回去,免得你那帮兔嵬子又惹出什么事非。”

“存折。”

沈昕夏向来是个以牙还牙的人,一般无视她存在的人,她则直截了当的当屁把他(她)放了,但此时却是忍不住抬头,嘴角愉快的划了个轻微的弧度,心里狠狠的鄙视:你这老板看来当得不咋样,还好意思伸手向家里要钱。

程煜毫不避讳的回视她,一如既往的傲慢:我家有的是钱,你管得着嘛你?

寄生虫,啃老族。

我乐意,我高兴。

……

“你好好管住你那几个破店就行了,尽瞎折腾些什么?”程德宗的话意味深长之中透着无奈,他从来就管不住儿子,从小便如此,叫他往东他就往西,偏偏程家世代单脉相传,捧在手里怕摔坏了,含在嘴里怕融化了,程煜现在骄纵的德性就是这样培养起来的。

沈昕夏收回与程煜撕杀的目光,暗骂自己无聊,80后一大片的啃老簇,她在这较什么劲,特别为姓程的人更不值得。

“爸你这就不懂了,这是一个多元化的社会,”程煜望着沈昕夏,忽然笑得无比的灿烂,使她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昕夏这几年大城市里呆着,是经过现代化文明洗礼的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

“昕夏,是不是这样?”程德宗满含期待的看着她,似乎她的答案不但重要而且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我……”那个混蛋说的没错,问题她根本不清楚他们父子在争持什么。

“就拿你沈昕夏来说,”程煜接着夸夸其谈,“难道你就仅仅想种几大棚蔬菜?就没想过等菜种出来了要为它找个品牌代言?根据气候或许还建个蔬菜加工厂,又或者随着潮流,弄个农家园农家乐什么的?我们村的风景还不错,水秀山青,这就是多元化发展。”

沈昕夏点头,她不得不承认这些想法已经在她脑海形成一幅蓝图,但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充其量也就做做白日梦。

“既然昕夏都这么说了,我且相信你一回,老婆子,把存折拿给他。”

“村长,不是……”沈昕夏感到头脑一片混沌,她说了什么吧?她分明什么话也没说,但似乎已经帮程德宗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而且是关乎钱的事。

“爸,到底我是您儿子还是她?我在这好说歹说半天您不同意,喔,她一点点头您就同意了?”程煜看似一脸的委屈,但眼里分明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十足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样。

“你怎么能和昕夏比,昕夏从小就冰雪聪明、乖巧懂事,说一句顶你十句。”

“那当初您干脆生个女儿得了。”

“这二十几年来我也都是这样想的。”

“……”

沈昕夏看着他们父子一唱一喝,额头的黑线不断的下滑,还有乌鸦从头顶飞过,心里暗想:这混蛋厚着脸皮向家里要钱做什么?赌博?□□?如果这两样还好,但要是拿去贩毒拐卖人口,那自己岂不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阿煜,你上来帮我一下。”程母上到一半的楼梯转身叫道。

“好,就来,”程煜站起来,在原伸了几个懒腰,忽然一个大幅度的弯腰,凑到沈昕夏的耳边小声的说,“谢谢你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什么时候有时间请你吃饭。”说完吹着口哨上楼了。

沈昕夏气得牙痒痒的,但也不好意思当着程德宗的面发作,即便咬断牙也只能往肚里吞,但她一向遵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她会加倍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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