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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天长路远魂飞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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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佑随意抿了下白皙脸庞上的鲜血,士兵却已痛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断掉的左手仍紧抓在袋子上,刘承佑却笑了,他生得极美,有种女子难以匹敌的媚然,可此时他笑起来,却透着令人肌肤生寒的可惧,“一箭三雕,说得可真好,你都知道这么多了,我又岂能留你?”

蜷缩在地上的士兵痛得浑身渗出冷涔涔的汗,“你,你要是,杀了我,刘,刘承训立刻就会发现的。”

刘承佑却摇了摇头,“你错了,我太了解我大哥了,如今他悲痛欲绝之时岂会管你,最多只当是多了个逃兵,不过,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按照后晋的律法,但凡军队出现逃兵,若是抓不到人,则家人要受杖责之苦,说到底遭殃的是你家里的人。”

士兵狠狠的咬紧牙瞪向刘承佑,“我替你卖了这么多年的命,你,你怎么能过河拆桥?”

刘承佑蹲下身盯着他,“你错了,我,刘承佑,向来是不过河就拆桥!”刘承佑说完又朝他胸口补了一刀,士兵立刻抽搐着痛苦而亡。

刘承佑这才深吸了口气,血腥混着熏香有种特殊的香调,“南弈,你说,我大哥现在会有多伤心?”刘承佑一想到刘承训痛苦的模样,心里就越发舒坦爽快,他不等南弈的回答,便笑着兀自道:“可惜啊可惜,那个印尤裳死了倒真是可惜,她要是能活着被我抓住,我非要当着我大哥的面强_暴了她,到时我大哥会是什么表情,我还真想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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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悬崖两侧的树叶漱漱如急雨,飘渺的淡白水雾顺着激流直往崖顶刮去,白夜一时也不敢离开刘承训,他只担心刘承训会出事,刘承训背对着白夜,他只是苍凉的望着无底的悬崖。

“回将军,苏将军的尸首已找到,只是印姑娘……”士兵欲言又止,刘承训却回身看着前来报告的士兵,他漆黑的双眸如同白丝绸上烧出的两个血窟窿,竟是看得人心惊胆战。

“谁让寻苏谨戎了?从今天起所有的人都去找印尤裳,再找不到就提着脑袋来!”刘承训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决的语气震得士兵不住哆嗦起来。

白夜只怕再说下去刘承训会动剑,他便和声和气的补充道:“行了,先将苏将军的尸首安置好,明日派人连夜兼程送回苏府,印姑娘还须全力去找,快去吧。”士兵领了命便慌拔腿逃下了山。

刘承训从怀中掏出一枚碧玉耳坠,精巧的坠子翠如碧,透过圆润的坠子可窥见一方净如琉璃澄碧的天空,他的心却仿佛碎成了无数片,痛得难以愈合。

其实白夜明白,已经五天了,发动全军顺着下流去寻人,可好不容易打捞到的苏谨戎尸体都泡烂了,只怕印尤裳早已是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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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光线如同一片朦胧的光圈,印尤裳的手指稍稍颤了下,隐约中似乎有些只觉,“姑娘?姑娘?”

光线有些刺眼,印尤裳就像初出洞穴的土拨鼠,她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睁开了眼,视线里也变得越发清晰。

“姑娘,你醒了?”印尤裳只觉浑身都在痛苦,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要将她的身体撕裂一般。

“你没事吧?”印尤裳终于艰难的坐了起来,始终在询问她的是位长袍长者,他眉宇间透着稳练和亲切,唇下的山羊胡已略微发白。

印尤裳莫名的环顾四周,房间简陋而破旧不堪,几缕阳光顺着房顶茅草间的缝隙投在印尤裳身上,屋内到处摆有熬中药的黑瓦罐,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直呛得人难以呼吸。

“老婆子快来看啊,这姑娘醒了。”长者冲门外嚷了声,屋外立刻奔来一位和蔼的农妇,她朴实的露出一排牙齿冲印尤裳笑了,“姑娘,你好些没,身上还痛不?”

“我,我这是在哪儿?”印尤裳这才张口问。

长者指了指门外依稀可见的青山,“这是我家,我是村子里有名的大夫,大家都叫我陈老伯,她是孩子的娘。”

印尤裳看自己身上已换成了破旧却洗得发白的农妇装,想必是他妻子所为,“陈老伯,我怎么会在这儿?”

陈老伯笑起来,满脸皆是条条纹路,“姑娘,你忘了,你掉进山崖下的河里,那水湍流不息,我发现你的时候,你都快没气了,你可足足睡了几天啦,我还真担心救不活了。”

印尤裳望着窗外连绵的青山,才慢慢记起自己竟被苏谨戎拽下了山崖,她坠入水中的一刻,以为自己已到了阴间轮回的忘川,不想却能真正的醒了过来。

印尤裳掀开被子正要动,却发现整条腿都痛得难以动弹,“我的腿怎么了?”印尤裳紧张的去摸毫无知觉的腿,可裙下似乎包裹着厚实的纱布,竟连皮肤也无法触到。

陈老伯慌按住她的手,“别动了,放心吧,你从那山崖掉下来,能活都算是从阎王那抢了一条命回来,腿自然是断了。”“断了?”印尤裳吓得不住的发抖,陈夫人却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放心吧,没事的,我家老头子已经给你接过骨了,估计要几个月才能恢复。”

印尤裳听罢才缓缓喘了口气,“真是多谢您了,不过,”她略微迟疑了下,“有什么话,你就说,别怕!”陈夫人和蔼的开口道,印尤裳才勉强继续说:“我现在不能动,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给刘军营地送封信?到时他们就会派人来接我,而且绝不会亏待您。”

陈夫人惶恐的捂住她的嘴,“姑娘,千万别说了,再说可是要命的!”

印尤裳奇怪的问:“为何?”陈夫人还未张口,印尤裳已突然悟了过来,她诧异的问:“这里可是晋帝的范围?已不在北平王管辖之内?”

老伯和他夫人对视了眼,小心翼翼的答:“姑娘,这河是划界的标志,我本因采药才冒险到河边山崖下,可我们这村子位于河流上游,乃是晋帝至关重要的边境区域,你所说的刘军营地,那是北平王的军队,是在河对岸的中游,我们这儿可没人敢去。”

印尤裳一惊,“这可如何是好。”

她只担心刘承训顺着下游找不到她,又想不到她未顺流而下,竟已被人救到了上游,而且居然到了晋帝的范围。

“姑娘,你现在专心养伤才是,等腿好了,不就能自己偷偷去了吗?”刘老伯劝着印尤裳,他的手却背在身后挡住了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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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你这个糟老头子,你还拦着不让我说,咱们这花钱花功夫的救了她,你可倒好,还说让她好好养伤,她养好伤拍屁股走人了,那怎么行?”陈妻不住的怒骂道,陈老伯慌将手覆在了她的嘴上,“行了吧,老婆子,你少说两句,小心让她听见!”

陈老伯赶紧将磨房的门关严,他走到火冒三丈的妻子身旁,压低声音的说:“你想啊,现在谁敢帮她送信,都不要命了,就算等她腿好了,那伤筋动骨也得大半年,到时候她还不早是咱儿子的媳妇了。”

陈妻却又疑惑的问:“那要是到时候她腿好了,非要跑可咋办?”陈老伯却胜算在握的笑道:“你傻啊,她的腿啥时候好还不是我说了算,我不想让她好,那一辈子都别指望恢复!”

“你让她的腿一直不能动,那咱儿子以后谁照顾啊?”陈老伯揽过自己妻子的肩膀,“等那时候再让她腿好呗,反正用药全在我,到时候她已经给咱儿子生了一群娃啦,你说她还舍得扔下孩子跑吗?”

“老头子,可真有你的!”陈妻不亦乐乎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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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尤裳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之时,不大的茅草屋里却进来了一人,那人瞧见印尤裳坐了起来,竟吓得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印尤裳看到他开口问:“你是谁?”

那人有些胆怯的走了进来,“我,我叫拴魁,不过他们都喊我傻蛋,你也可以喊。”印尤裳瞧这男子如牦牛一般壮实,可一对眸子里的目光似乎有些呆滞,年龄约比印尤裳大几岁,他的麻布衣服更是邋遢不堪。

印尤裳推测他多半是陈老伯的儿子,“不,我就叫你拴魁吧。”

陈拴魁看着印尤裳傻笑道:“我看你一直在睡,我爹说要是还睡就把你扔到乱坟岗去,我可怕了,我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扔到那儿多吓人。”

陈拴魁说话时有些口齿不清,印尤裳却满不在乎的微微一笑,“我现在不是醒了吗?”

陈老伯和他的妻子合计一番,正讨论如何慢慢制服印尤裳,却瞧见屋内的儿子已坐在了印尤裳的床边,他和印尤裳聊得极其认真,不时爆出一阵傻笑。

陈妻乐得在旁边使劲掐自己的丈夫,她笑得花枝乱颤,“看来咱们儿子还没傻到家,有戏有戏!”

“尤裳,你在看什么呢?”栓魁为印尤裳端来饭,印尤裳只是淡然的望了眼窗外,天色逐渐转寒,外面风刮得呼呼作响,印尤裳拿火钳拨了下火盆,一盆炭火立刻哔剥有声,“过去看书上说度日如年,可真是轮到了自己,每日简直比一年还长。”

她每日除了坐在床上,便是练习走路,可这些时日却从未走出过这方寸之间,腿总是不停的作痛。

拴魁傻愣愣的挠了头,似乎听不明白印尤裳的话。

印尤裳也不再同他讲,她只是微微的笑着接过拴魁递来的稀饭,她拿筷子搅了几下只觉毫无胃口,印尤裳将碗放在了旁边桌子上,“咦,你怎么不吃?”印尤裳摇了摇头,“我不饿。”

“那我吃吧,我每天都饿!”拴魁说着已捧起碗,狼吞虎咽的将碗舔得干净。

天色已有些晦暗,低垂的铅云弥漫在苍穹,印尤裳坐在床上靠着墙,她痴痴的道:“快下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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