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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纸是包不住火的
葵穆看苏杳景这个样子也不好和他较真，他并不知道苏杳景和李艾以前发生的那这个事，自然也不知道苏杳景为什么执意瞒着李艾，只是觉得苏杳景给君焰看病的这个事情若是被李艾知道了李艾肯定得和他闹，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哥们儿把自己蒙在鼓里这么久。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事告诉李艾？总瞒着也不是个事吧……”
“……我没想过要告诉他……”以前没想告诉李艾是怕李艾知道自己还留着这门手艺，他一气自己就更别想把人追回来了，现在没想告诉李艾是怕李艾知道自己不仅留着这门手艺还用这门手艺贿赂自己的兄弟串通起来坑他，苏杳景熬了这么久又是倒贴又是苦肉计的好不容易才把李艾绑裤腰带上了，现在让他放弃大好河山重新来过？绝对不可能。
“……兄弟，听我一句话，我算是过来人。有的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越是想瞒住越是得露馅。”葵穆点燃一支烟狠狠的咂了一口，有的错误自己犯过了就见不得身边在乎的人再去重蹈覆辙。
“……”苏杳景只是靠在沙发上不说话，无神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艾进门就看见葵穆靠着办公桌抽烟苏杳景摊在沙发上发呆，一副下过霜把这两个茄子都打焉了的样子。
“……怎么了？”李艾看出气氛不对劲，特别是葵穆，明明说是不抽烟了的。
“没什么，我和你家那口子凑在一起还能有什么事？”葵穆见李艾进来便掐了烟头又调戏起脸皮薄的李艾来。
苏杳景听见李艾进来了也坐直了身子往门口望去，李艾对上苏杳景那毫无神采的大眼睛心里一刺暗暗的痛，便也狠着心不去看苏杳景那一脸求抚摸的样子放下送过来的文件出去继续忙自己的。
“……看吧，他都不理我。”听见李艾出去了苏杳景摇摇头嘟囔到。
“李艾从前就这样，不会去依赖身边的人也不会对谁露出柔软的一面，你已经算是特例了。”葵穆说的是实话，至少他认识李艾这么多年就一直觉得李艾是个看起来好亲近实际上把自己保护的很紧的人，不会与谁交心也不会对谁撒娇。
苏杳景听了葵穆这话不但没有因为自己是特别的而高兴，反而是黑了脸。苏杳景突然就想起上次李艾发烧晕倒在路边的事，那时自己才与李艾重逢也没有理清楚自己对这个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情绪，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就应该强势的把李艾绑在身边好好照顾着，不，苏杳景其实更加恨不得当初李艾一失踪自己就把他找回来解释清楚绑在身边，这样也不会让两人错过了这么多年，也不会让李艾因为自己的背叛而丧失了相信别人的能力。
“我一直以为在我，君焰和李艾之中大概只有君焰是有资格得到幸福的，他性格乐观什么都敢去追，比起过去永远更在乎未来，而我和李艾却都像是死在了过去。”葵穆见苏杳景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给他打气，自己的心是随着春茶死了的而李艾原本包在石头里的心好像因为苏杳景的出现变得柔软而鲜活，作为这么多年的兄弟葵穆是真心希望李艾也能获得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我会让他幸福的。”苏杳景这话与其说是答应葵穆的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自从李艾在海边说出私奔的一刻起苏杳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让李艾幸福，想着要给李艾全世界最甜的溺爱，可是李艾身上那层看不见的壳牢牢的把他挡在外面无法拥抱壳里蜷缩着的孩子。
而现在苏杳景自己又要面对重重地考验，眼睛的失明、隐瞒被拆穿的隐患、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弄一个出来的孩子……
“……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弄个孩子出来？”苏杳景突然问到。
“孩子？要是想养就去领养一个啊，不过我从来没有看出来李艾喜欢小孩，反而应该是挺不喜欢吧……”葵穆还不知道苏杳景的爹出的这个损招，只是以为是苏杳景想养个孩子。
“……不喜欢啊……如果是我的他大概会更不喜欢吧……”
“！不会吧，你不会这么渣吧？李艾才追到手就想着要给自己留种了？”葵穆大惊，他看得出来苏杳景不是那种人。
“……”苏杳景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摇摇头一个劲的叹气，不是他想留种，是他怕李艾逼着自己留种，到时候孩子和孩子的母亲又会成为自己和李艾心里的石头，他不在意是不是要违抗苏启文但他心里清楚李艾绝不会让他违抗苏启文。
李艾喜不喜欢小孩？他当然喜欢，就是因为喜欢觉得实在是可爱的紧又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反而让人以为他不喜欢。李艾从小跟着母亲长大没什么亲戚朋友可走交际圈极窄，看着别人家一家人围着一个小宝宝一方面羡慕那个小宝宝另一方面也觉得宝宝软软的小小的好可爱。
上大学时有一次在小花园里遇见个老婆婆带着小宝宝来等当老师的宝宝母亲下班，老婆婆见李艾挺喜欢小宝宝的就把宝宝给李艾抱，那是李艾第一次抱小宝宝，那小孩也不认生对着他咯咯的笑，软软的小手往李艾脸上拍，李艾心里喜欢的紧，怀里的孩子却被突然出现的女老师一把抢了过去……
“妈！你怎么把宝宝谁便给别人抱！？多脏。”女人埋怨到，还掏出湿巾擦孩子的脸和手，像是避传染病似的粗鲁的动作弄得小孩哇哇直哭。
李艾脑袋里嗡嗡直响这才想起与sky签了约的学生在其他人眼里都是从事肮脏的工作的，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污了纯白如纸的宝宝，从哪以后李艾对所有的小宝宝和小孩子都是离得远远的看着，心里喜欢的紧却绝不靠近，身边的人也只是以为他不喜欢小孩。
苏杳景这边愁着孩子的事，李艾一边交接着手上的工作心里也愁着孩子的事。
“……经理，你真是放婚假啊？那你放假回来能不能也给我放个假？”李艾手下的女经理一边交接着工作一边想着给自己谋福利。
这个手下是sky搬到米兰后才进sky的，典型的金发美女因为是个女生不方便平时就干些后勤工作，但工作能力强、态度认真一点不输男人，平时更是从来不请假典型的女强人，她能进sky有一部分原因也全亏了她的性向是女，并且已经和自己的爱人结婚了，在这全是花花美男的世界也可以轻松的坐怀不乱。
“怎么了？我们的大工作狂桑莎女王也会有要假期的一天？！”办公室里其他的经理开始拿桑莎起哄。
“……金想要个孩子……”一直女强人姿态的桑莎竟然露出了小女生的表情。
李艾心里一动……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
苏杳景好不容易才等到李艾忙完工作可以和自己回家，李艾却说自己临时有约把苏杳景丢给了葵穆，葵穆一脸的幸灾乐祸领着苏杳景就去sky食堂吃员工餐，苏杳景一颗心都扑在了李艾身上，李艾没有解释突然是要去干什么苏杳景就觉得心里很不爽。
“要我喂吗？”苏杳景在分神葵穆戳了戳他。
“啊？！”苏杳景这才反应过来。
“我说要我喂你吗？”
“咳咳，不用不用。”苏杳景可不想拿给别人当小孩喂食，自己虽然看不见可还是吃得了饭的，至少不会把食物喂进鼻子里，中午那顿是故意赖着李艾让他喂的现在换了葵穆苏杳景还是倾向于自己吃。
“……要喝一杯吗？”葵穆看着心不在焉机械性的往嘴里塞食物的苏杳景赶紧倒了杯水送到他手边深怕他噎死了。
“……好啊。”苏杳景真好郁闷，反正李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饭后两人买了啤酒回到李艾家，李艾回家时家里这两个男人已经在客厅里倒成了一团，踹了踹前几天还在信誓旦旦的不喝酒的葵穆，李艾现在只想把他丢出去，两人的烂摊子也只好由李艾收拾了。
第二天苏杳景醒来时葵穆已经走了，或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让苏杳景对时间的把握有了偏差，这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舍得醒了？你再睡我就得打急救电话拉你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血块又压迫到什么了。”李艾的声音响起。
苏杳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喝高了，现在还躺在客厅身上搭着薄毯子。
“艾艾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时刚好看到两个大醉猫搂在我家地板上。”李艾拉起苏杳景带他去洗漱还小心的给他刮胡子，苏杳景心里那个悔啊自己怎么不把李艾家的剃须刀换成刀片式的，电动的刮着多没情趣，平时自己在家里都是打了泡沫用手术刀剃的。
“艾艾……”苏杳景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一脸的不怀好意。
“嗯？”
“这昨天晚上喝得有点多，好急……”苏杳景拍了拍自己的小腹，李艾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要不你给提把尿？”苏杳景笑到。
“！滚你妈的蛋！”李艾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冒了句粗口，一把把苏杳景推到马桶上坐着，转身逃了。
“句可不爱听你这句话！你不回来我可尿墙上了！”苏杳景心情大好坐在马桶上扯着嗓子喊，正在拨外卖电话的李艾手一抖挂断了电话。
为了自己家的墙……
外卖送来时李艾已经洗了第三十几次手，在客厅里听着水声的苏杳景摸索着到了洗手间搂上了正在认真洗手的李艾的腰……
“又不是没摸过，嘴里都进过了你还嫌弃？”对着李艾脖子使劲吹气。
可惜苏杳景看不到李艾现在精彩的表情要不准又得把持不住自己，李艾红着脸恨得咬牙切齿一双眸子怒火燃燃……
“……我艹！”抬手就捶苏杳景肩上。
“你要艹我给你艹，你要打往这来，来打使劲，指不定血块就给你打散了。”苏杳景也是仗着自己有伤耍无赖，抓着李艾的手往自己头上招呼，刚才还怒气攻心的李艾瞬间就焉了，直把手往回缩，这一缩把苏杳景给带贴在了自己身上，脸离得极近……
“你，退开……”李艾使劲往后面缩却起不到任何作用，又不敢推苏杳景。
“艾艾……”苏杳景那肯退开，低头亲上了李艾的额头然后一点点往下亲，终于贴上那紧泯的唇，李艾睁睁看着苏杳景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五官，死命的拽着苏杳景拉着自己裤头的手……
叮咚……叮咚……
“李先生，您叫的披萨。”送餐员扯着嗓子在门口喊救了李艾一命。
苏杳景眉头一皱还是乖乖的把嘴边的白肉放走了，毕竟再闹下去李艾真生气了有自己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