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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你是我的
“呃~”李艾从绚丽的怪梦中醒来打了一个冷颤，本能的想蜷起身体却发现手完全动不了，记忆开始回归头脑他还记得自己是被苏杳景敲晕了…猛地睁开眼睛自己竟然被苏杳景扒得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手绑在床头，而苏杳景正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苏杳景！你放开我，变态你想要干什么了！”李艾虽说和苏杳景早已是坦诚相见过了的，可是就算再熟被这样□□的束缚着是肯定会有羞耻感的。
“艾艾…暖气我已经开大了，还是冷吧？放心一会就会热了。”苏杳景近乎痴迷的抚‘摸着李艾的每一寸肌肤，手指滑过的地方引起阵阵凉意随后而来的舌头又点燃火苗。
“嗯~畜生，你，你放开。”李艾手指绞紧绑着自己的手的绷带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李艾不得不承认经过那一年的相处苏杳景已经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身‘体了，现在李艾是真的觉得自己是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了。
有的事情是不能抗拒的，当苏杳景终于强势的攻城掠池后，很快李艾瞪大了眼睛放弃了反抗。见李艾已经失神，苏杳景疼惜的解开绑在李艾手上的绳子把他的手环到自己的背上。
“艾艾，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的，永远都是…”苏杳景带着喘息的声音哑哑的响起，伴着律动的节奏在李艾的脑子里荡来荡去的…
“我是…你的…”李艾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否则怎会连天花板都变成了粉色的。
仿佛七年多的压抑一起爆发，只剩一室的喘息，灯光都染成了暧昧的颜色…
~~~~~~我~是~河~蟹~君~~~~~~
“呃~”李艾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晕过去的可他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醒的…
李艾是给疼醒的，人像被卡车辗过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喉咙更是火烧似的又干又痒。使劲的扳开把自己搂的紧紧的苏杳景的手，李艾突然觉得自己好狼狈从头到脚都是苏杳景留下的痕迹，后面更是一片麻木腿根都忍不住打颤，昨天被绑的手腕也已经青紫了，整个惨状活像被群殴了一顿，不过还好应该是苏杳景在李艾晕过去后做了清理工作整，李艾个人还算清爽该上药的地方也都上了药。
想起昨天从大白天开始的疯狂李艾就觉得脸上热热的到了脖子根，抬脸正好对上苏杳景还在熟睡的脸一时间竟然恨不起来，毕竟是深爱过的人怎么可能说恨就恨，就算是养条狗有感情了它就是咬你一口你也终究是舍不得拿它怎样的吧…
“你…咳，咳，咳…”李艾本来准备开口让苏杳景把插在自己腿间的那条毛腿挪开的，可是才一开口那昨晚负荷太大的嗓子光荣的不行了，便开始剧烈的咳嗽。
“艾艾！你怎么了？！”无论如何李艾这响动是成功的惊醒了睡得跟死猪似的苏杳景，苏杳景睁眼就看见咳的满脸通红的李艾心疼的跟什么似的，马上拿来床头的水喂李艾喝下温柔的轻拍着李艾的背…
李艾好半天才回过气来想着嗓子肯定是不能用了只能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搂着自己的苏杳景，本来是恶毒的眼神看在苏杳景眼里硬生生的变成了含羞带涩。
“艾艾，昨天辛苦你了。”苏杳景力道合适的给李艾按摩着腰小心得像含着都怕化了的宝贝，李艾死鱼状躺着任他摆弄。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被苏杳景做了现在被他摸两把也不算什么，李艾也认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喊不得、动不得无论何种反抗到头来都只会是自己受罪，干脆决定冷处理先看看苏杳景准备怎样。
“艾艾…我们和好吧，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瞒你课题的事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我不认为这和我们在一起有什么必要关系。要是每个研究对象我都得付出真心那我岂不是要忙死了？艾艾，相信我，不是因为研究，你真的是特别的，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苏杳景认真地跟李艾解释连之前追他时都没这么诚恳过，李艾还是死鱼般趴着不吱声不表态，很快又睡了过去。
其实李艾早就不恨苏杳景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在sky也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对于以前的种种也早就看开了。现在回想起来对于当年无意间知道苏杳景是把自己当成实验小白鼠，自己一气之下接受sky的资助契约一声不啃的离开这件事如果真的还有恨也只是恨自己不争气吧，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大好的前程。
恨都能淡了爱当然也抵不住七年多的岁月，李艾现在看着苏杳景当然还会有感觉可是早已不似当初的热情了。若是以前苏杳景这样的体贴加上深情的告白早就让李艾感动得不顾一切的回应他了，可是现在李艾只觉得累得慌，什么喜欢什么爱情，李艾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拥有这种连母亲那么优秀的人都无法得到的东西，不过是游戏罢了，李艾相信过自己可以找到幸福甚至为其努力过所以才会害怕苏杳景的批评，努力的提升自己深怕有一点配不上苏杳景给他丢脸了，但那个自信的李艾已经不知道在这七年多中的什么时候死彻底了。
李艾其实没有睡着甚至都没有睡，他只是不想面对一脸狗腿的苏杳景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当初苏杳景的错误让他们错过了现在再怎么挽回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李艾明白自己还是爱苏杳景的只是这份爱已经变质回不到从前了，李艾自然的装睡在听见房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后又睁开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艾艾，艾艾，睡醒了就…”苏杳景只是出去买点吃的回来准备哄李艾先吃了再睡，李艾的胃一直都不太好当初苏杳景和肖恩还想尽了办法中医、西医、古方甚至偏方都用遍了就是调理不好，现在李艾饿出问题了可不好，心疼的可是自己。
苏杳景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对李艾这么上心以前明明口口声声的跟肖杰说李艾只是实验品，后来李艾离开了自己也没疯狂的去找他只是觉得少了一个喜欢的人很可惜，可是却偏偏莫名其妙的转了系，不自觉的在人海中搜索熟悉的身影，戒了泡酒吧的习惯，这些年找过几个固定的对象虽然每个都不长久可是每个都该死的很像李艾。
直到这么多年后又和李艾在医院偶遇苏杳景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比想象中还要喜欢这个不辞而别的小白鼠，而那晚在sky门口看着李艾倒下的那一秒苏杳景才明白自己爱这个人，已经爱了很久。
“艾艾！？”苏杳景掀开被子，被子里只有一个枕头，他立马把所有房间找了一般可是都不见李艾的影子。
这时苏杳景却没有发怒反而是担心起了还很虚弱的李艾现在的状况怎么撑得了匆忙的离开，料想他肯定是逃回了家苏杳景不放心的拎着外套就追了出去…
李艾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君焰的房子，这房子本来是给君焰安排的可是君焰还没进过这门就屁颠颠的和他家周歧同居去了，李艾只能代为管理这房子谁知道有一天竟然用的上。李艾打电话回公司请了长假葵穆早就看出了李艾的不对劲这假当然批的顺利，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躺了四天饿了就到楼下的小饭馆啃三明治，楼下饭馆的东西其实不算好吃每天却有很多客人大多数都是常客，老板一家都很热情每天起早坦黑的忙于为生活奔波却是真实的快乐。
李艾总喜欢窝在小饭馆的一个角落看着各式各样的人来来往往，拿着汉堡就狂奔的年轻上班族、喝着玉米汤拉老板娘聊天的醉汉…他们每天都来要同样的食物做同样的事，那时候才能感觉到生活原来是如此的真实。
第五天清早李艾照例到楼下的小饭馆要了一份三明治，不同的是这次是打包带走。等待时李艾和老板聊起了天，他准备去短途旅行却不知道要去那里，老板介绍了一个地方没有听说过的小镇说是老板娘的家乡。
李艾拿了三明治就开始了自己的旅程，没有带旅行箱甚至没有带手机，全部的行李就是一张□□和一些现金。
这边李艾正坐在去老板娘故乡的车上那边苏杳景可是抓狂了，他已经整整五天没有李艾的消息了！李艾没回家也没回sky还请了长假整个消失，苏杳景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见人。
反正都精神不集中没有办法工作苏杳景干脆也请了长假蹲家里，李艾所有证件都还在家里人肯定走不远，苏杳景除了定时在李艾家和sky徘徊，就是每天开着车在城里瞎逛，这一逛就是一个礼拜…
一个人心情不好就会烦躁，越烦躁就会越觉得全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喝口凉水都塞牙缝，这大概就是苏杳景此刻的心情，好端端的车开在市区的平坦大道上还真能说抛锚就抛锚，拖车公司的人更洋气，丢下一个单据就拉着车走了留下大金主苏杳景自己找大众交通工具。
还不怎么想回家的苏杳景盲目的在街上晃荡，正口干舌燥就看见了一家小餐厅这大概今天唯一一件顺心是吧苏杳景嘲讽的想。进店要了杯咖啡苏杳景缩在小店的一个角落里一边喝这确实不怎么的廉价咖啡一边望着窗外稀疏的行人发呆，隔壁桌一个看起来醉醉的老男人正在拉着老板娘聊天，老板娘脾气倒好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苏杳景本来也没有仔细听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可是当听到一个名字时世界亮了…
他分明就是听见他们在说李艾，对就是李艾，李艾的李、李艾的艾…
“这几天都没有看见李艾那小子，他才搬来不会又搬走了吧？”老男人看起来一副和人家李艾很熟的样子。
“人家李艾本来就不是搬来常住的啊，前些天听说要去旅行可能是个旅行家吧，人家也许只是个住就了点的游客。”
“…”
“…”
之后他们又说了些什么苏杳景是彻底不知道了，横竖满脑子都是李艾又怎么还听得见其它的内容…
掩饰住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苏杳景结帐时刻意以李艾驴友的身份向老板打听了李艾，果然顺利的套出了一个李艾可能的去处。
顾不上收拾行李苏杳景直接就去了长途车站坐上了去那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小镇亚斯特的客车，苏杳景甚至不知道李艾是不是去过那里或者是早已去了别的地方，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李艾就算去了也可能早就走了…
苏杳景一路的颠簸第二天未破晓就到了亚斯特，亚斯特说是小镇其实更像是一个小村子只有一条大街，街上只有一家旅社还是酒吧旅社一体的。不过苏杳景对这样的格局却是喜欢的不得了，这样他就不用辛苦的到处找人了。
“老板，我有一位朋友是前几天才来的我有点事耽误了今天才到…”苏杳景直奔街上唯一一家旅社打听李艾的消息。
“哦？你是说李先生吧？”苏杳景还没说完旅社老板就知道他的来意了，毕竟这种地方外来游客不多李艾来的这些天看着天天魂不守舍的一看就知道是躲情伤来了，现在又有个帅哥千里迢迢的追来了不用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虽说两人都是男的可在这个社会已经不算什么了，以旅社加酒吧老板阅人无数的经验反而觉得男人之间的爱情比男女间的可靠。
“！对是的！请问他有住在这里吗？”听到李这个姓时苏杳景的心已经沸腾了也不管老板口中那人到底是不是李艾。
“李先生每天这个时候应该都在海边吧，要不你等会儿来杯咖啡怎么样？”老板是个人来熟始终是干服务业的当然懂得和客人打交道，碰巧像李艾和苏杳景这种看起来就很有故事的人又是他最喜欢的顾客类型此时他当然想要留苏杳景下来套套故事。
“不用了，谢谢你，我先告辞。”怎么可能等？好好的一个人竟然从他手上逃掉了这么多次，此刻的苏杳景是一秒都不能等了的，直接就向海边跑去了。
亚斯特不是开发过的旅游区，海边礁石密布也不是什么沙滩美景，未破晓的海边海风很大凉凉的渗人自然根本没有人在这边，李艾像前几天一样坐在大礁石上呆呆的望着还黑漆漆的海天交界的地方。
亚斯特其实没有老板口中那么美丽，李艾明白所有多出来的美都是因为那些老板自己关于回忆的念想谁又不是这样呢？好在这里也没有很糟至少是个安静的小镇正好和李艾的意，当然除了那个比女人还八卦的旅社老板。李艾来到亚斯特的这些天，天天都会来这海边看日出，每当看见那红得近乎扭曲的亮点挣扎着跃出水面最终脱离海的束缚变成雄伟的独立体时都会有热泪盈眶的感觉，也会突然觉得生命是如此美丽活着真好。
李艾其实早就感觉到苏杳景来了就站在自己身后可是他就是不想回头，就这样静静坐着看太阳如同往常一样挣扎而出，虽然不说话不接触但是李艾能感觉的到苏杳景一直静静地站在他身后，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李艾知道苏杳景也感觉得到自己的。
当红日终于挣脱束缚跃出海面时苏杳景跪着从后面抱住了坐着的李艾，而李艾早已在不觉之中泪流满面。
“杳杳…怎么办？我不爱你了…怎么办？”窝在苏杳景怀里李艾终于还是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