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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尔仿佛结了层冰壳的双眸扫视在女人身上,安德列夫娜随即打了个寒战,这也让她短暂地安分了起来。她知道米哈伊尔阴晴不定且并不那么珍惜女人,如果有传闻他掐死了某个女兵,人们也不会感到有多惊讶。
来者在病床间巡视了一下,那些德国病人都开始装睡,但却有一个人睁着湛蓝的眼睛看着他。
米哈伊尔很快地移开了目光,他看着对面的安德列夫娜,用平稳地好像冰冷湖面的嗓音问:“又一个猎物?”
安德列夫娜不敢说话,她知道米哈伊尔什么来头,也知道他即使不碰她也能让她的一辈子毁了。
“真不知道这些肮脏的德国猪哪里好。”米哈伊尔继续冷冰冰地说,“而且是头快要死的猪。”
安德列夫娜也看到了马克斯脸上不自然的潮红,显然是烧得厉害,米哈伊尔看着她:“本来死掉一个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最近劳动力不足,你还是注意一点的好,科尔舒诺娃正委最近也为没有更多的青壮年而苦恼呢,要是在我手上频繁地违令,我也只有如实报告了。”
护士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她赶紧去里面的房间准备了一些药,在给马克斯打了一剂退烧针后,米哈伊尔对她说:“我们亲爱的负责人莱贝德上尉让我来请你为他做常规检查,你最好赶紧去。还有,鉴于你的不负责任,我决定亲自来挑选可以离开医务室去矿场的人,你觉得怎么样呢?”
“好的,米哈伊尔科尔舒诺夫少尉。”说完,安德列夫娜就拿着小箱子离开了医务室。
此刻的德国病人们眼睛都闭得紧紧的,生怕被这个魔鬼拉出被窝赶到矿场,但不久后,享受此待遇的只有一个人。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睁着眼睛,看来你的病是好了。”米哈伊尔说着把马克斯从被窝里拎出来,马克斯打了个哆嗦,米哈伊尔把他推到里面的屋子。
马克斯被他推倒在了床上,行军床发出了嘎吱一声,就在马克斯肋骨疼得想破口大骂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了他的额头上。
接着他的耳边传来压低的声音,米哈伊尔用芬兰语在他耳边低喃:“别出声,马克西米安。”
马克斯只感觉脑子被什么敲了一下,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的眼睛连同额头都被这宽大的手所覆盖,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他却能够想象得出来现在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卡斯柏。
“如果和她睡一觉你会好受点,你甚至可以在这里待更长的时间,”对方的话语里似乎带着许久不见的戏谑,“为什么不呢,马克西米安,这对现在的你来说简直是笔最划算不过的交易。”
“不,谢谢你的提议。”
马克斯感觉到对方轻轻笑了一声,接下来就是更加低沉且暧昧的声音,“那如果是我这么要求呢,一个吻就让你在这里多待一天,你愿意吗?”
德国男人也扯了扯嘴角:“我不愿意,我不会去吻一条苏联狗。”
“杜宾犬没有资格评价别人。”对方冷冰冰地说着又换了只手,马克斯在交换的间隙中看到了对方的表情。
那是熟悉的卡斯柏的表情。
接着,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话,直到马克斯快睡着的时候,米哈伊尔才把他又拎了起来,“滚回去吧,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用的是俄语,马克斯并不十分理解,但不用想也知道那不是好话,于是他跌跌撞撞地爬回了床上。
接着,这个死神就把一些赖在床上的德国人拽了出来,这些人大多都是和安德列夫娜有过交易的人。
“虽然不想承认,”马克斯听到卡斯柏用芬兰语说,“但也确实只有软蛋才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不过你们终究只能活得像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