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你不是我生命的配角(1)(1 / 1)
睡到第二天中午,期间他接了几个电话,说的是岛国语。鹿比碍于在某项我国开展的最好的全□□动中损耗过大,懒得关注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过了饭点,她换了件立领盘襟的旗袍下楼,独自吃了饭,有佣人告诉她,慈西筑他们在室内玩球,她若得空,也可以去活动活动。
一楼有个室内活动室,标准球场二分之一大小的篮球场,台球桌,网球练习室,还有几间游艺室,投篮框、飞镖、老虎机、跳舞毯,跟个游艺城似的。鹿比妒火中烧、愤世嫉俗时来这儿打过青蛙,没有传说中的解恨带劲儿。她曾威逼利诱阿尧,那间瑜伽房在哪儿?慈西筑那负心汉把人家高翎瞩给那什么的地方,显然阿尧早收了人家封口费,尽职的没说半个字,被鹿比烦的没办法了,吐了几个字,“已经改建了”。慈西筑,算你狠,破坏犯罪现场。
篮球场上,慈西筑、阿尧准头很好,卢望身手敏捷,一把年纪的老鬼好力量。如此的二对二,很好看,比中文系的比赛要好看多了。
瓦鹿比在一把竹编踏椅上躺下拍手叫好的看比赛,哪知她到没多久就比完了。慈西筑和卢望赢了两个球,阿尧不服气的三分线外练远投。
“睡这么晚,你不是说要回你爸妈那儿吗?”慈西筑在她身边的另一把躺椅上坐下,拧了瓶水喝。
鹿比脸黑,努嘴叫他看自己的一身立领旗袍,回家,她那门槛精老娘一眼道出她昨晚跟男人鬼混的猫腻,“你怎么不问我昨晚为什么在那儿?”
“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看到了,和你的同学们在一起,这样很好!”
鹿比抢了慈西筑的水,喝了两口,清了清嗓子,“我的签证下来了,他们是为我践行来的,这时候,我应该在家打包行李,周末踏上去芬兰的飞机。”
他拿毛巾擦额头的汗水,一双眼睛挡住了,而鹿比想看的就是那双眼睛,“喔,叫司机晚上送你回去,缺什么我陪你去买。”话说得滴水不漏。
“慈西筑,我在说,我要出国,为期一年!”
“我知道啊,你不早说过吗?”他说的很理性,起身就要去冲凉。
被鹿比从后面抱住了。姑娘!大夏天的,你也不嫌热。“我赖到9月开学才走,我不去游历欧洲了,我就赖你身边,好伐?”
“鹿比,你?”他抚摸她拥紧他的双手,“也好,那我们到9月再分手吧!”
分手?!鹿比气急败坏地推开他。
慈西筑呵呵假笑,“一年?好长的,我忍不了,我想,我那时候肯定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见地上滚着几个篮球,她捡起来就往他身上砸,第一个没中,后来中了几个。
不一会儿,古堡就有人看见这位小姐换了身行头,背着小包出门了。
“一年也不是很长,如果你每个月都飞去看她的话。”卢望沉寂了很久后来劝她的老大。
慈西筑闭目,惆怅的惨笑,“18到20岁,她已经把她最漂亮的两年给了我,我不能再把她的人生留在不能给她未来的我的身边。”
原来如此,那您早断干净些呗,这么藕断丝连地干什么?
“我有一万种爱她的方式,第一种就是让她只是她。”
这是头一次,慈西筑对瓦鹿比用了‘爱’这个字。
他又要去打沙袋了。这几个月,古堡里最叫苦不迭的要数沙袋了,被打烂无数个了。
次日黄昏时分,众人未归时,天闷热的要命,随时都有可能迎来一场雷雨。瓦鹿比一人发带绑头,宽松大T恤,整个儿一个弃妇形象,猫在古堡里整理行李箱。分手?很好,他们什么时候说过在一起了?她可从未在人前说过一句,这个男人,慈西筑,是我男朋友。爱上别人?更好,她又不是不会,能有多难?
有人按了不下七八次门铃,鹿比恼死了他的锲而不舍,要是慈西筑在感情上能有他一半的坚持?切,鹿比自嘲了一声,想他干嘛?
门口立着一个中学生模样的青年,蓝T恤,双肩包,外头很热,额头在冒汗,“筑,我回来了!”他显然没想到开门的是个其貌不扬的丫头。
哦~~他失望了。不过还是很礼貌,“把我的行李拿到房间。”
鹿比条件反射地接过行李,放到客房。
“哦,你新来的吧,我不住客房,我住三楼!”
三楼?慈西筑寡居,他住三楼,难不成,基友?分手的真相。
鹿比甩了张‘你自便,老娘不干了’的□□脸,拎起自己的行李就要出门。
尧爷他们回来了,拦在门口嬉笑她,“老大,你的女人要出走!”
慈西筑走在后面,他是低头进来的,看起来很累,怎么会?他又没有生意要谈?领口松了,鹿比还以为他永远一丝不苟的呢!他扭下她拎行李的手,将她拥进门里,“吃过饭,我送你走!”
当他说得出多好的话呢,还不照样要走?
“西筑哥,”那少年在大厅门口喊门外的慈西筑。
慈西筑蓦地放下了鹿比,快步过去与他拥抱。他笑的好高兴,搂着少年的背拍了好久,还不忘拍拍他的脸颊,夸他的新发型和拔地而起的身高。
鹿比黑线,青春期长身高不是很正常的么,又不是亲儿子,值得这么夸么?
餐桌上,慈西筑介绍说她是他现在的女人。那少年低声哦,我以为是女佣呢!
鹿比说了她在联合理工大上学,那少年来了兴趣,他已经修完了高中四年所有的学分,有一年的时间去社会实践,可以在世界各地跑,“我申请联合理工大好不好?”他问慈西筑,“这样可以离你近一点。”
“我认为MIT更适合你。”慈西筑回答,挽了衬衫袖子亲自盛了碗汤给他。
MIT,凡是高智商高学历高能力的她都红着眼眼馋。
“你不想我在你身边吗?”
“我希望你做对的决定,选适合你的学校!”
“那我可以在这儿过暑假吗?”
“当然,这是你的家,你可以呆到任何时候,只要你过的舒坦。”
晚饭后,鹿比陪着阿尧在玩低级网络游戏,某个说过晚饭后要送她的人迟迟不见有动作。他在客厅听少年讲述他的近况。他们到底多久没见了,近况要说这么久?
“你去看过妈妈吗?”少年问。
“她似乎不想见我,”慈西筑呡一口红酒后回答,略带愁容。
少年低头苦笑,‘她似乎不想见我’。“那我们晚上打球喝酒吧!”
“你还不到18岁,”哦,美帝国养出来的,规矩死多。问题是,大哥,你涉黑,你穷讲究些什么!
少年依他的目光寻去,是沙发上那个笨的低级游戏也一路完败的女人。这一晚上,他神游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改天吧,今晚我带她出去!”
他很懂事的点头说好,然后戏谑的嘴角扬起,凌厉的眼神:有个姑娘,你占据太多不属于你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