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回笼(3)(1 / 1)
卢望他们哪里是在喝闷酒,有的取名的话一定叫幸灾乐祸酒,慈西筑仰头闷了一杯,余光扫过门口的二人,淡然道,“怎么这么晚!”
“没车,”这二人回,出奇的一致,绝未有过的好配合。
慈西筑也不多追问,更显得他上一个问候普通的犹如照面时的一句‘吃饭了吗’‘最近好吗’这般风平浪静,首先叫鹿比如临大赦,再然后,是微不可觉的失望。
阿尧笑,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只自求多福,能与她撇干净就撇干净。
自求多福,想得美。慈西筑哈过气过后,一个假意犯困的转身,冷不防的朝阿尧出手,右手肘,在别人还未察觉出异样时,一阵呱啦啦伤筋动骨的声音,这手,怕是断了,不到一秒后,尧爷双膝跪下,剧烈的骨头与地面‘嘭’的接触,膝盖骨被外力冲击地面的声音,“说过了,不要让她见姬无道的人。”
鹿比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张开嘴,以为自己尖叫完毕了,实际是哑然,她发不出一个音。
她本能的飞扑过去,跪倒在地,抱着同样跪倒在地的阿尧,拼命的揉他的后脑勺,“对不起,对不起,”拼命的吻他的脸颊,“鹿比以后一定会很乖很乖的。”
尧爷的脖子黏黏的,全是这丫头的眼泪。
“鬼爷,鬼爷,”鹿比六神无主的喊,老鬼这时候只知自保,冷声一句,“死不了,明天再说吧!”自顾回宫本堂了。
鹿比手抖的拨固定电话,她想叫救护车,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她还不长记性。尧爷自己打断了她,“还是这么笨,连老鬼都不敢医了,你叫的动谁?还是,迁怒了他?叫我再断一次骨。”
“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你若是疼了打我咬我亲我都可以。”
“别琼瑶戏了,都说死不掉了,明早老鬼会来验尸的。”
鹿比扶着单腿的尧二爷上楼,细致服侍其吃喝拉撒,两人相拥着软枕而眠。
是夜,鹿比闻得尧爷貌似春梦不断了,披外套怒上三楼。
慈西筑在打包行李,动作很快,G-King发生了重大变故要处理?Who cares?
“如果哪一天,一个笨蛋拐走了你的二当家,请不要觉得奇怪。”
慈西筑撇头冷看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只放缓,并未停止,“你没那个本事!”
“我有那个心,本事,别人有,我借一点就好!”
“哼!”鼻孔出气,那人仿佛要把手里的衬衫揉碎了扔掉,“你就不问问我去哪里?干什么?多久回来?”
“我在意的是阿尧的腿严不严重,什么时候能活动,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至于你的行程,与我,真的无关紧要。”
“什么时候开始,他,他们,在你心里的分量这么重?”
鹿比想了想,放空了的微笑,“大概,在你遗忘我的时候。”
你又不是我,有什么资格说我遗忘了你。慈西筑单手提行李箱,架上墨镜,于夜色中飞车而去。
鹿比回阿尧房里,他在半睡半醒间。身上出了不少汗,别是发烧了。还真是。火速倒了杯热水,扶他起来喝一口,那人迷迷糊糊的,懒懒的小嘴也不张一下。鹿比低头吻了他的嘴角,第一次没效果,多亲了几下,老流氓自动开了嘴,鹿比见缝插针的喂他喝了些水。
尧二爷恼怒的睁眼,不满地推掉了眼前的玻璃水杯,面色惨白,汗止不住的渗。鹿比后怕,这?难道已经回光返照,灵魂出窍了?把他的脑袋抱到胸口,“软软的,是不是?”
“瓦鹿比,你当我没见过世面的?”
还好,还好,有力气嫌弃她。
“你想做吗?我可以的。”瓦某自以为很风骚的解了一颗扣子。
尧二爷眼皮向上斜眯一眼,哀声一叹,“你这样的,我将就不了。”
很好,很好,品位没有和脑子一样烧坏。
正值这二人你侬我侬之际,鬼爷带了几个手下来了。他们拨开鹿比,抬走了阿尧。鹿比一路尾随,到了手术室,不是停尸间,真好,这个世界顿时明亮了。
“你不是不肯医我么?”某货酸溜溜开腔。
“不是不肯,是不敢,要是我的腿也断了,这幢房子里就没有医生了。”
切!还不是胆小。
卢望搂着一个天仙一样的小美女来了,就站在阿尧眼前。尧爷明显眼馋了,卢望更过火了,舌吻,弄得这未成年少女喘的无处呼吸,胸口起伏不定。阿尧想钻被窝,老鬼把他揪了出来,老老实实地固定在台上。
“你该感谢某人,半夜把老大气走了,不然,到现在……”他言下之意?
阿尧火冒金星,当然他不是对着鹿比,他是对着被卢望吻累了的十六岁少女。卢望的手现在还搁在人家胸口,正大光明。一定很软,阿尧想。“你有没有搞错啊,半夜趁我睡着去偷人,早上还有脸回来?”
鹿比傻笑,半夜跑出去是有的,偷人是没有的。
猫着步子向外退。
“站住,哥去哪儿了?”三道目光,热烈而认真。
鹿比摇头,慈西筑提醒她问的,她不想知道不是吗?
之后的十天,她后悔死了当时没多嘴问一句。因为他们三个每天威逼利诱她要她说出实情。在鹿比的认知里,她的实情是不知道。她被带到他们的地下室,真刀实枪审人的地方。有注射剂,鬼爷说这个会使你失忆,这个会使你全身血管爆破,这个会使你神经错乱丧心病狂,鹿比‘哦’‘哦’‘哦’三个哦打发了他,谁也别小瞧了谁,这些东西,她在姬无道也被姬北池吓过无数次。卢望牵了条猩红着双眼的狼,电击棍和小瓶硫酸还什么不明液体的来了,鹿比的小心肝颤了颤,“卢望姐姐,原来是嫉妒我的容貌,”尧爷最后一个出场,一手一笼小白肉鼠一笼黑色毛毛虫,匀速靠近瓦鹿比,瓦鹿比晕了。
尧爷耸肩朝那二人胜利者轻蔑的姿态,想他二爷的排名也不是随随便便来的,更不是外界瞎传的所谓‘后门’。
胜利?还不好说呢!
某只被吓晕了的,一点儿不着急醒来,在梦里哭闹不止,手舞足蹈的,搅的人心烦。
请问尧二爷,您问出哥在哪儿了吗?哦,没有,没有您整一巨婴出来烦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