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小鹿斑比迷失记(5)(1 / 1)
躺在小木板床上,看,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愿住校舍的原因。小木板床,她那样瘦,睡硬床,浑身上下搁的疼。又累又饿了,横躺侧躺都睡不着。好不容易周公唤了她去,让她的神经有一刻不处在紧绷状态。脸上凉飕飕的,什么东西?鹿比极不情愿的抬了抬眼皮。
不抬不要紧,这一抬,失声尖叫,那个红头发的小姑娘手拿着漂亮的匕首划过她的脸颊,只要她不乖,或她不乐意,鹿比就真的脸上开花了,一瞬间,她竟大脑短路到联想起许多电视购物频道里的祛疤产品。
“起来,给我做饭吃!”
匕首稍一远离她的脸,她就刺啦爬下床披了外套,此时的她,已经没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唯唯诺诺的不敢问为什么。也不必问,看她的样子,准是刚抽过□□,咱好说歹说也是和G-King老鬼一个屋檐下住过的。这姿态,着实好判断,刚抽完□□的人容易饿,还有就是,□□也会变得强烈。
她拿来一个电磁炉,几卷挂面和一尾鳊鱼,青菜、鸡蛋、胡萝卜、芥蓝、牛肉。小孩就是小孩,严格来说,她本来就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青少年。这些东西,分明是派她的小跟班去厨房偷来的。
不是鹿比推脱,是她真的不会做饭。鸡蛋、胡萝卜和牛肉,可以有西湖牛肉羹,有青菜、鸡蛋和挂面,可以做鸡蛋面,鳊鱼可以蒸,芥蓝可以炒。鹿比揉着眼睛小块小块的切胡萝卜,动作慢了还要被威胁。
竟也奇了,从未做过饭的瓦鹿比那晚做的西湖牛肉羹出奇的好吃,她只看鹿比妈妈做过,其他的一般般略过不谈。可那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这姑娘明儿个继续抽□□,半夜把她喊起来做饭,她发挥正常做不好的话就又得受到胁迫了。
都说酒足饭饱后好办事,难怪行贿一事自古以来古今中外屡试不爽。鹿比只小小的试探,这姑娘就语无伦次的把自己全卖了。姬北池,她的全名。再傻也猜得到她爸就是盛名在外的姬发扬了。这个人,鹿比在古堡里偷听他们谈过,是他们总背着她说正事。八卦心犯起时,她也想趴门背后听听黑帮的正事。姬发扬这个名字是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偷听中常出现的。也是从那时起,她便认准了,这个人必是G-King的死对头,现今看来,果然不假。可那时只听说他有一位太子,久居国外的姬北城,也就是阿尧带她去赛车时见到的那位,没想到,家里还藏着一位蛮横的小公主。这太子爷称得上玉树临风,眼高于顶,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公主就。。。。。。鹿比很是怀疑这二人确是兄妹?气质相差的可谓云泥之别。
一整晚鹿比都处于半睡半醒间,谁能保证姬北池这龙女会不会再嗑HIGH了,拿把匕首划过她的脸颊,运气不好的话,她的心脏。纵然把小门锁的再严实,也阻挡不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钥匙的东西,况她被迫寄人篱下的窘境。
到第二天,她是被恐吓声吓起床的,这才有了点人质的味道。揉揉眼睛,满眼的黑眼圈揉不掉。一个持枪的超strong的哥们儿把她弄醒的。如果由他来解决鹿比,鹿比觉得自己会像菜市场的活鱼一样被摔死。“起来,半小时后送你到学校!”
没听错吧,这么快就放了她?莫不是阿尧允了他们什么条件吧?那她,要不要对他以身相许?
事实证明,瓦鹿比小姐异想天开了。姬发扬只是怕她长时间不回学校,引起校方主意,再加上姬北池念的是联合理工大的附中,不过顺路捎她过去。她要逃跑也是不可能的,那个壮汉一整天都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在她身边转悠,也不要看他壮如牛就去挑战他的速度,鹿比试过几次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内,这个愚蠢的动作不出半分钟就被严厉警告,‘她还有家人在人家手上,别犯浑了!’那个人,明明比篮球队的体能老师还棒,怎么就成了个盯梢的?
晚上,她和姬北池走到校后门的巷子里分别上车。鹿比下午三四节没课,在图书馆耗到中学生放学那个点才回车上。到了车上还要忍受她一路的二手烟,敢怒不敢言,想想也真窝囊。曾几何时,她能随时甩了G-King老大的烟,只因为她不喜欢烟味。此刻却只能憋屈地坐在车里,承受一个十三四岁臭丫头满嘴的臭烟味。
如此三四天,鹿比渐渐嗅出了绝望的气息。她见不到姬发扬,也没有人告诉她接下来会怎么样?比起她遇害,她更怕他完全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的欧洲,她的大学,她的人生,难道就此毁于一旦了?为了不连累身边的好朋友、家人,她都尽量的与他们保持距离。怕只怕姬发扬见着她与谁亲密过甚,就拿谁开刀。连沐别封她都是躲着的,正常发展,他们应该复合了。天啊,大学快过去一半,瞧瞧她都做了什么好事?
指望不上姬北池,鹿比曾拉下脸来讨好她。可她们完全没共同语言,小丫头迷恋日韩偶像剧,对鹿比来说仿佛远的是上个世纪的事。开诚布公的讲,鹿比认为她没有说谎,她的确不知道姬发扬这个老头上哪儿去了,这个太妹对她老爹的事一点儿不上心,仿佛他明日死了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她老爹倒对这个丫头宠的紧,人不来,却时常派人来关心她的饮食起居,对她的多数要求有求必应,这才纵的她无法无天。
而鹿比的生活则变得很狭促,姬北池脾气暴躁的很,动不动拿毁容、要了她的命这类话来要挟她。她不能动她房里的任何东西,包括电视遥控机,直到乱的她找不到自己的东西时,鹿比才被派出来整理房间。说来也奇怪,这么大的园子,除了厨房有一两个摘菜洗碗的大妈,居然就没有别的女性了,鹿比简直怀疑这几栋房子里,她和姬北池是唯一的两只雌性生物,连老鼠、蟑螂也清一色的是公的。姬发扬在这点上管理的比慈西筑要严苛干净的多,手下要是找女人,甭管抢的偷的,他都不管,只是严禁带回园子里来,据说他自己也不带。虽然鹿比眼下是恨他的,可凭良心讲,他在当一个父亲时,为女儿尽量营造一个干净的家庭环境时还是尽了心力,值得她赞赏的。
这就让接下来发生的这件啼笑皆非的事变的十足的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