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灰姑娘的生日会(1)(1 / 1)
G-King一年一度的年会在旧老巢开宴,听说有上万兄弟参加。108层的大厦从上到下,灯火辉煌。从23号零点到25号零点,彩灯无数,礼炮1224发,足够幸运从楼下经过的话,说不定还能领到红包。不过一般人那天不敢从那儿经过,G-King的前十号人物,乃至慈家的长一辈这天都会在现场,每一层都有无数明的暗的配枪持械的江湖好手。弄得不巧,一个不小心,枪走火了,你还能报警?军方也不敢乱动G-King,更何况在人家一年一度的年会上。
阿尧端着一杯香槟盯着慈西筑某位高位截肢堂叔的17岁女友的胸部流了一个小时的口水。小姑娘也是含情脉脉欲求不满地看着他。高位截肢,74岁,哮喘,这不明摆着让人守活寡吗?肉到嘴边吃不到,阿尧一个劲的袖口擦过嘴角。凭外界盛传他怎样阴狠,还是瓦鹿比说的对,他就是个二货,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卢望和鬼爷拿着酒杯交际,无趣的很,两人都拿手遮了好几个哈欠呢!如此娇美的一天,就像她被窝里娇美的女人,注定要为她这样光彩的女人绽放!咳!被鬼爷从后背一掌拍醒了,呛酒了,看看四周有无熟人,好丢脸。
“不用想了,一定是在想女人。”鬼爷找了把椅子拉她坐下。
他们虽然现任G-King的三四把交椅,手里边有上千号人,到底也不是慈家人。慈西筑的上辈们哪怕人丁稀少,老的老,残的残,这一辈就他一根成了气候的独苗,可他们手里不下十几个孙子,随便谁都有可能成为G-King的接班人。G-King有规矩,和英国等一些君主立宪国家一样有类似的王室继承法案,G-King的继承法案没有那么高级,只有一条,不能传子,只能是家族中出色的子侄。也可外传,创始人是清末的民族资产家,既保留着中国人壮大家业的念想,又见证了封建王朝嫡长子继承制的弊端,这才想了这么一出不洋不俗的办法。以至于,这群被架空了的老头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只要慈西筑死了,管他是寿终正寝了还是非正常死亡,没人会在乎这些。
从这个角度来说,阿尧卢望他们是nobody,一旦慈西筑被灭了。他不被灭了,在这样群聚一堂的内部峰会上,他们的地位也没那几个大佬显得举足轻重。外地的几个分部,平时来了青芒,哪个不干巴巴地巴结,一有机会来年会,全部苍蝇一样往那几块行将就木的老臭肉那里飞。
所幸,他们多少年来都习惯了,自己也是从小弟一路摸爬滚打爬起来的,有什么看不开的。就是,这种宴会,索然无趣的很,又不能不来,那不是当面给慈西筑巴掌吃吗?
看他们俩表情就知道在哀叹佳节无佳人。阿尧双手插西裤口袋,皮鞋踏的跟周立波一样,生怕G-King内非议他不成体统的任意妄为资历尚浅的人少吗?
“如果我说,一会儿我先走,你们会帮忙罩着看着点吗?”不对啊,最耐不住性子的当是年轻人,怎么反而是鬼爷。每年他都躲到残疾人卫生间睡到25号上午的。今年,不一样了?
“佳人有约?”他们逗他。鬼爷是没有佳人的,全G-King都知道,关于他是不是处男这个问题,已经成为G-King内最大的秘闻,知道答案的少之又少。
“约是约,人,佳不佳,不好说,我看着就挺佳。”
老鬼50岁红鸾星动?他们俩立刻双手撑下巴,一副八卦的面孔。这一桌上,大佬们不屑于来,小弟们不敢随便上,于是乎,就坐了三个人。慈西筑领着高翎瞩还是高翎瞻在和老头子们打太极,俩姐妹长的还挺像,他们从没刻意去区分过。
“小丫头以前说过平安夜要和我一起过的,今晚,老大应接不暇,顾不周全,也许,我有机会去瞧瞧她。”慈西筑从没口头或书面要求过他们断绝与瓦鹿比的来往。只是,于情于理,自己跑出去不回来的老大不在意的女人,他们没有主动联络的借口。
“她也约了你?”另外两人张大嘴巴异口同声,尤其是阿尧,看得到小舌头在跳舞了。
嗨,三人皆叹气,原来不止自己被邀请了。什么嘛,都还以为是单独被邀请,二人一起过的。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不就一个圣诞节吗,有必要大动干戈的一邀邀三个吗?哦,未必只三个,你们说她约大哥了吗?”阿尧的眼神很迷恋,证明这小子想套你的话,但不会把他自己的底牌亮给你。
“不会!”卢望彻底失去耐心,不装范儿了,直接趴桌面上,推开了那些倒胃口的红酒、白酒,“我赌她这辈子都不会约他了。”转个脸枕在右手边,拿半张挤压过的皱脸对准阿尧那虚伪的好看的面具脸,“生日就生日嘛,你以为就你猜得到。”这话是堵阿尧的,“瓦鹿比那管直肠子,不用开口,大眼睛一眨就知道在想什么了,对不,老鬼?”闷声问身后的鬼爷。
“自然。”鬼爷自豪地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块包装过的机械表,意在言明,虽然你们都猜到了是生日,可真正记在心上备下礼物的是他宫本。
“可笑,你以为只有你有。”卢望发狠拽下了脖间的绿宝石链子,这个,勉强了吧!
“老二,老三,你们出手这么小气,是骗不到女人的。且看本大爷是怎么捧女人的。哈哈哈哈。”小舌头再现,提前,走向洗手间的通道。
这是集体开溜的举动,让人不安了,鬼爷委屈道,“我以为是我开溜,你们俩留下善后呢!毕竟,众人之中,就我们俩关系最好,她还给我安排相亲了。”不带这样搬弄事实的,越来越没个样子,像互相攀比的小学生。
“切!”阿尧不以为意,“也不看看她每次两袋的零食是买给谁的,又是谁,月黑风高的,把那只迷路的小鹿从树林里找回来的。”
“哦?是吗?那你们受伤时有人为你们掉过眼泪吗?会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问痛吗?没有吧,那就没什么好争的了,我还帮她洗过澡呢,你们有吗?”
拜托,这三个人,不要争了,幼稚园辩论赛冠军组组别的成绩。
刚到地下车库就违背体育精神,一个个不顾形象像抢跑的百米选手一样奔上自己的车。坏了,今儿开的全是兰博基尼,一黑一黄一蓝,三两几乎同时疾驰而去。
阿尧曾经好赖也是个痞子车手,多少占点便宜,一马当先,过第一个红绿灯就确立领先优势,直到车停在鹿比家楼下。两分钟后,另外两辆车才到,一下来了三辆跑车,邻居们看见了纷纷侧头。鹿比妈妈正在剪晚上舞会的鲜花,一见楼下来了个着礼服的年轻男人,银铃般地笑着去喊女儿。
鹿比听见响声,拉开房间的窗户,趴在窗台上看楼下停着三辆车,等着从驾驶室里走出来的她的朋友们。阿尧欠揍的小白脸靠在车边,鹿比一瞄见,抓了件大衣披上就虾蹦着从房间奔出来,活脱脱一个撒欢啦的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