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肌肤之亲(1 / 1)
夏芸听着铁牢外面的雨声,默默地想着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雨越来越大,倾盆大雨犹如瓢泼一样。
熊飞周翻来覆去的唱着歌,在雨夜狂奔,想着人生的沉重以及沉重的人生,跑着跑着心神失守,一头栽到了地上。
一群身上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打马从远方浩浩荡荡的冲了过来,人嘶马叫喊打喊杀。
熊飞周耳朵里面迷迷糊糊的传来一阵阵,有些猥琐的吆喝声,以及有些龌龊的笑声。
“上几天就是这小子杀了*三兄弟,先抓起来和那个小娘们关在一起,等禀报指挥使之后,咱们哥几个乐呵乐呵,哈哈哈,老六,这个小伙子就归你了,你可不要把他弄死了啊。”
熊飞周和夏芸被锦衣卫扔进了铁牢里,送来了一些简简单单,看起来无法下咽的食物,以及一陶罐清水。
熊飞周依然是昏迷不醒,夏芸却是忐忑不安。
已经一天一宿水米没有沾牙的夏芸,看了看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的骨头,看了看这些对不起自己胃口的食物,禁不住叹息一声,狼吞虎咽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熊飞周依然是昏迷不醒。
夏芸却是有一些意乱情迷,瘙痒难耐。
夏芸心道不好,完蛋了,这是被那些坏蛋下了药了。
夏芸咬咬牙毫不犹豫,伸手解开了熊飞周的衣服,按照道听途说的方法,玉手纤纤十指连弹,不好意思的爬上了、熊飞周仍然昏迷的身体,咬着嘴唇红着脸,忍受着从来没有过的疼痛,轻轻地摇晃起来。
女人天生就了解男人,但男人却永远不会了解女人。
就像夏芸,就明明白白的知道——熊飞周不会怪她。
即使她推倒了他。
化功大法,果然是化功大法。
九浅一深,摇着晃着磨着转着,夏芸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自己的两腿之间向小腹袭来,练了二十年的内力,如滚滚长江东逝水,大江东去浪淘尽。
夏芸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伴随着有些欢呼雀跃的叫声,摇晃的速度却不可自已的越来越快。
在强烈的刺激之下,熊飞周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赤条条的夏芸,闭着眼睛,坐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摇晃。
熊飞周感觉到自己全身都是暖洋洋的,心情一激动,情不自禁的向上顶去,一股热流喷射而出。
化功大法,果然是化功大法。
夏芸练了二十年的内力,如滚滚长江东逝水,又一鼓作气连带着熊飞周的热流回去了。
熊飞周放下了手中的骨头,紧紧地抱着疼痛难忍、泪流满面的夏芸,柔声的问道:“为什么?”
“锦衣卫给我、给我们下了药。。。。。。”夏芸红晕褪去,妙躯仍然有些轻微的颤抖。
一个人要说过很多次谎之后,才懂得用谎话来保护自己?
而且,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谎言是善意的。
“你叫什么名字?锦衣卫为什么抓你?”熊飞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我叫夏芸,我母亲叫夏雨荷,是慕容过的姨妈,我还有一个表哥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我、我是当今皇上的私生女,皇上靖难之役经过大明湖的时候出生的,我是想到金陵来找皇上,我上个月杀了几个锦衣卫。。。。。。”
夏芸的屁股扭了扭,就像是所有为爱情献身的小女人一样,一五一十十五二十把自己的祖祖辈辈,说的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红红的小脸更红了。
“你表哥纪纲是锦衣卫指挥使,为什么锦衣卫还要杀你?”熊飞周愣了愣问道。
“我也不知道。”夏芸的眼泪流了下来。
锦衣卫,全称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司,是明代极为重要的军事单位。
早在明朝建立之前,身为吴王的朱元璋设立了拱卫司。
洪武十五年(1382年),撤除了亲军都尉府与仪鸾司,设置了锦衣卫。
可见锦衣卫在设立之初所扮演的角色,是皇帝的仪仗队和贴身卫队。
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朱元璋为加强中央集权统治,特令其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
纪纲原是山东的一个秀才,为人机敏,擅长骑射,在靖难之役时投靠燕王朱棣,深受赏识,被任命为永乐时期的首任锦衣卫指挥使。
他奉旨大肆捕杀反对朱棣的建文帝旧臣,同时也借机罗织罪名,贪赃枉法,铲除异己。
他曾多次伪造诏书,敲诈盐场,同时还诬陷权贵巨商,借以勒索重金。
现在正是永乐大帝,对付那些建文帝旧臣的时候,所以纪纲指挥使坐镇金陵,大发横财大发淫威。
熊飞周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我叫熊飞周,熊熊燃烧的滔天爱火,天高任鸟飞的自由自在,周而复始的生生世世——不死不灭。我曾经是慕容过的奴隶,如果你愿意,我希望能够一生一世陪着你。。。。。。”
“我愿意!不过哪里还来的一生一世?这里是铁牢,这里的锦衣卫都是高手,我们已经活不到明天晚上了。”
夏芸又轻轻地爬上了熊飞周的身体。
绝望之中,熊飞周的丹田发出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从夏芸那里复制而来的内力汹涌澎湃、奔流不息。
熊飞周终于悟出逍遥子所言的最高剑术,练到最后就能发出传说中的剑气,到底是什么意思。
熊飞周将内力运用到自己的骨头上面,一剑刺向太阳,剑气一出,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铁牢瞬间被破。
这把剑,就是熊飞周的骨头。
那些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都没有看上眼的骨头。
甚至于在他和夏芸发生肌肤之亲的时候,在那样情非得已意乱情迷的时候,也没有松手的骨头。
一个人如果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依赖的时候,往往就会变得坚强起来。
熊飞周就是这样的人。
重新穿上衣服的熊飞周,势不可挡。
东风破!
好狗不挡道!
屁滚尿流!
一招狠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
他一剑刺向太阳!
又是一剑刺向太阳!
阴险的人当然用阴险的武功,正直的人当然用正直的武功。
阴险的人打架,一般出招就是偷袭,用毒,然后就是像毒蛇,阴险,狠辣,狡诈这样的字眼,反派一般都是用的这些字眼来表示。
而像乔峰,郭靖这些人的打斗,一般都是堂堂正正,大气凛然,然后以正义之势,将那些邪魔歪道强压下去,就算暂时不敌对手,也能让对手体会到那种身临毁灭深渊的感觉。
打斗之道,千变万化,只要找对一种属于自己的方法,然后开始完美的运用起来,那么就能将一招好的招式,发挥的淋漓尽致。
熊飞周现在就是淋漓尽致的感觉。
那些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就是像毒蛇一样,阴险,狠辣,狡诈。。。。。。
“我……绝不可以倒下!”每一个被刺倒在地上的锦衣卫,都是咬牙切齿的说着梦话。
但是被刺中的脖子,却丝毫提不起任何力气,只是无奈的又搭拉了下去。
不过,熊飞周不屑一顾。
他只是轻轻松松的用手中的骨头,将这些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的骨头,全部敲碎,再将他们全部赶出兴奋的心扉。
刹那之间,秦淮河畔,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熊飞周左手拉着夏芸,右手紧紧地握住骨头,顺着秦淮河一路北上。
“老公,我们去哪里呀?”
“金陵!”
“为什么去金陵呀?纪纲可是在金陵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龙门镖局,镖镖必达!
金陵不仅仅是最危险的地方,还是有龙门镖局的地方。
熊飞周要去金陵,要去龙门镖局,他要去找石杵。
夜,无月的夜。
云急速的飞奔,天空偶而会泄露出稀稀落落的星光。
这样的夜,谁都知道随时会有骤雨降下,这样的夜,有谁还会留在屋外,而不在家中与亲友小饮小聚?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当然是有这样的人。
在这样的夜里,有一个人,不但是不在屋子里,而且还是伏在屋檐上。
这个人非常高,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头上包着黑布,鼻子以下也绑着黑布,只露出鼻孔和一双像猫一样灵活的眼睛。
这双眼睛正在窥视,窥视着一个人,一个在房里出神的人。
这个出神的人,双眼虽然是看着窗外,而且方向正是那黑衣人伏着的方向,但却什么也没有觉察到。
因为他在沉思,因为他整个人都沉浸在震撼之中。
令他震撼不已的事情,就发生在今天晚上,三个时辰以前,那突如其来的变化,是他做梦也梦不到的事情。
他千辛万苦所追求的事情,在这个变化中,忽然化为乌有,而且还反其道而行,要他将追求的东西全面反转。
一切真的来得太突然了,难怪他从黄昏一直呆坐到现在,连什么人来替他点上油灯也不知道。
他现在坐着的房间,是金陵锦衣卫的指挥所,他千辛万苦的来到金陵,是要杀他的仇人,或者是挡住他前进的人。
然而,三个时辰前的变化,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他不但不能杀他的仇人,反而还必须要保护他。
这太令他震撼了!
从知道这秘密之后,回到这房里时,他就一直这样呆坐着,手里拿着一面破镜子——一面破青铜镜子。
油灯是谁点燃的他一点也不知道,他只是这样的坐着,对着花园,对着镜子,整个人都陷在痛苦的深渊之中。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思索着,他开始对整个事件逐一回想分析。。。。。。
伏在屋檐上的黑衣人,已经静静的趴在这里两个时辰了,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在房里出神的人,仍然是在这样的呆坐着,黑衣人暗暗的叹了口气,悄悄地走了。
在夜色之中,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他去的方向有一个高高的旗杆,一面巨大的旗子在风雨中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