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1 / 1)
五月与菲奥娜说定血型试验之事后,第二日入宫轮值,第三日清早她出宫后便直接去了菲奥娜的家中。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或者搜索乐文都可以的哦樂文小說網?x?.σrg妳今天還在看樂文嗎?(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
这里是菲奥娜真正的家,就是最初五月替隽修做手术的那幢房屋。五月怪菲奥娜瞒着她,菲奥娜却无辜地说:“是真觉得姑父家要比这里更像家。”
她那个父亲常常不着家,家的时间一个月加起来怕是不会超过三整天,因此她平时就住姑父家里。冉隽修这里做手术带休养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五月却不知道这里就是她的家,由此可见一斑。
菲奥娜找来了不少朋友,加上五月、冉隽修、肖恩、神父,总共有二十三。
每抽出少量血液后,交叉混合,用显微镜观察后,发现部分发生了凝集,而另一部分则不发生凝集。五月与肖恩将所有混合结果记录下来,仔细观察这些记录。
五月与肖恩的血型不同,但她与冉隽修、神父以及菲奥娜另外三名朋友的血相混合后却不会发生凝集,这说明西和华的血型上亦有相同可能,而非五月最初设想的完全不同。肖恩与菲奥娜的血型与另外的五相同,而另有十的血型相同,与五月或是肖恩他们的血想混却会凝集。
以目前试验结果来推测,的血型有三种。
为确保推断正确,五月与肖恩又做了一次交叉混合试验,以确保第一次的试验结果并非偶尔造成。第二次的试验得到了与第一次完全相同的结果。
肖恩大喜道:“居然只有三种!原以为有很多种类型呢。这样的话,如果有大量失血,需要输血时,只要找来三个,就很可能会找到与他相同的血型了。”
“可是们只是少量的体外混合,真的输血进入体后会不会有问题还未可知。”
肖恩道:“那简单,和菲奥娜的血型一样,把她的血输一点给试试。”
五月摇头:“太过危险,万一失败就是……”
肖恩虽喜冒险却也惜命:“那这样,多取一些再做试验。”
“是的,还是多试验几次,已确保万无一失。”五月想了想后又道,“还有个问题要解决,若是真的能输血了,用怎样的方式才能从一个的血管输入到另一个的血管内呢?”
肖恩考虑了一下后道:“这个倒是可以先做动物试验。”他接着笑道,“希望羊的血型不要有太多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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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五月忙碌至极,除了入宫轮值外,和肖恩一起做输血的试验,回到府中,还要处置各种与过年相关诸事。
本来冉绍峻与冉夫是希望隽毅、隽修、五月他们都回南延去过年的,然而五月入宫轮值,并无年假可休,只是比起平时来,从隔日轮休变成了隔两日轮休。好她轮到年三十与大年初一那两日休息,总算是可以安京的家中过年了。
因先前冉夫得知五月安京继续行医,还做了太医,心中不喜,所以这次冉隽修说是因为自己忙着准备开画坊之事,所以不能回南延过年。冉隽毅亦因年前有一笔大生意,不能回南延。
对此冉夫颇有怨言。冉绍峻笑劝她:“少些埋怨吧。儿孙自有儿孙福,若他们都是留南延吃祖产的败家子,岂不是更加糟糕?”
冉夫嘟哝道:“可不意他们是不是吃祖产。就算是留南延也能经商啊。”
冉绍峻知她是思念儿子,摇头不再劝她。
隔了会儿冉夫道:“绍峻,他们不回来,们可以去啊。等年后,们先去隽韬那里住几个月,再去安京住几个月。”
冉绍峻道:“这样赶来赶去的,不怕这把老骨头散架?”
冉夫横他一眼:“很老了吗?”
“不老,是老了。”
“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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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五月与肖恩继续输血的试验,终于成功地把两头血型相同的羊血管相连,观察了几个时辰后,两头羊都无事。
一个月后,肖恩又想到办法,他试着把一头羊的血抽出后,用悬吊的玻璃瓶接上橡胶软管,再接上针头,输入另一头羊体内,为避免这个过程中造成感染,给羊注射了芬格叶。
同时这段时间里,五月与肖恩找到更多的提供血液做测试,经过反复地试验后,发现有一种血型,混入其他血后,全部红细胞都不发生凝集反应,他们将之划分为一型,而其他两种不同的凝集反应分别被划为二型与三型,而不同血型的红细胞和血清相混而产生的凝集,是产生致命的输血反应的关键所。只要输血前预先测定血型,选择与病相同血型的输血者,就可以保证安全。
冉隽修的画坊取名“于意斋”,正月年假结束之后即告开张。因先前已经放出风声,喜好书画的安京上流之中流传着将有数位名家的画作这于意斋展示,开张当日即有不少京中要来捧场。更因其“只看不卖”的特殊方式,引得来看画的反复询问为何不卖,到底出多少钱才肯卖。
坊中掌柜便答:“现不卖。”更显高深莫测。
年假之后的第一个旬假日,于意斋公告其拍卖方式,引来议论纷纷。于第二个旬假日开始了第一次画作拍卖。整场拍卖会拍卖十幅画作,其中只有一幅为冬隹所画。因冬隹少有画作市面上流转,这幅寒江夜泊图竟拍出了万两高价,另有两位名家之作,亦拍到了数千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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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五月医术贯通中西,有些中医无法治疗的急症便都要找她医治,渐得其他太医另眼相看,当然嫉恨者亦有之。五月虽尽量内敛,少露锋芒,治疗之时却不愿留一手。吴院使本就颇欣赏她,于四月中升她为正七品的御医。
这日五月正宫中轮值,晚间吃了饭后本来准备去休息处了,却因皇上突然胃痛而被紧急传召。
她赴寝宫路上询问来:“皇上何时开始胃痛?症状如何?”
那小太监先前就是拼了命跑过来的,这时候和五月一起疾步赶路。听了五月的问题,他抬手用袖子擦去了额头汗水后道:“,也不清楚啊,就是胃疼。曾公公叫快点喊冉太医过去,就赶紧跑来了。”
看来这个小太监并不是近身服侍的,对于具体症状不清,只是被叫来跑个腿,五月便不再多问。
到了寝宫,五月急急跨入,行礼并告罪之后便上前搭脉。
一边服侍着的曾公公轻声将皇上症状一一说来:“起先是觉得腹中发闷,还有恶心,吐过之后好些了,隔了一会儿又想吐,还胃疼起来。”
五月搭完脉,微皱眉头问道:“晚上饮过酒了?”皇上本就胃不好,半年前才动的手术,包括吴院使与她内,都曾嘱咐过皇上不能饮酒的。
“是。所以起初就以为是酒醉才吐的,可是吐了两回后开始胃疼,外加头疼起来,上吐下泻的折腾。吴院使不,上次又是冉太医给皇上做的手术,所以就……”曾公公心道皇上硬要和尹婕妤饮酒,咱家也只能劝着少饮一些,可管不住皇上啊。
“还有腹泻么?泻下之物臭不臭?”五月心中稍定,以目前症状来看,可能只是酒醉刺激,皇上本来胃弱,由此引发的急性肠胃炎症。
“是啊,那个……”曾公公偷偷瞧了眼床上的皇上,见他闭着眼养神,便凑近五月,将声音压得极低道,“臭的很,又稀又臭。”这事当着皇上说起来可有些不敬,只是为了述清症状,又是不得不说的。
“吐得只有晚膳时吃的东西吧?有没有血?”
“是,都是吃下去的东西,没血。”
“先服玉枢丹辟浊止呕,再服汤药。卧床休息,暂禁饮食,等不吐了之后,进清淡流质饮食,记着决不可再饮酒了。”五月走到桌边,开出疏邪化浊、理气和胃的药方,交去内药房煎药。
曾公公应了,将五月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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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个轮值日后的一天,肖恩的诊室没什么病,五月便提早回府。她与管家商定之后几日的事务,接着去了书房。
冉隽修见她提早回来,搁下画笔问道:“今天肖恩那里没什么事吗?”。
“是啊。画什么?”五月说着伸头去看,见他画的是一幅花鸟,已经完成大半,就欣赏了一会儿。
冉隽修等她瞧了一会儿后道:“今日收到爹娘寄来的信了。”
五月意外抬头:“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两个月后会来安京,这里暂住几个月。”
“那是好事啊,等下就让管家去安排,看意林居让他们住着可好?尽量布置得和南延兰景居一样。”
“这些看着办吧。”
五月点点头,只是眉头微皱,显出几分担心神色来。冉夫早就知道她安京不但继续行医,还入宫做了太医之事,虽然隽修没有提到冉夫有何不满,但她心里却对此非常明白。
冉隽修其实早先收到冉绍峻的来信,知道冉夫对此多有怨言,只是没有对五月说而已。现瞧她神色就知道她为何忧心忡忡,便劝慰道:“太医都做了好几个月了,娘应该也不会再说什么。”
五月可没法想得这么轻松,虽然冉夫可能不会明着叫她不要做太医,但态度就不见得会再像先前南延的最后一个月那么和蔼了。
她心中暗叹一口气,好婆婆此时还未来,她还有时间去想想,该怎么让婆婆的气能更顺一些。让她放弃行医,她是不愿的,也只有尽量想办法让婆婆接受了。
五月与隽修两书房说了一会儿话后,正准备去小厅吃晚饭,突然竹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少爷少夫,来了几个,说是要……”
他话未说完,就从门口进来几,竟是一路闯进来的。来穿着都一样,皆为禁卫军的号服,面无表情,当先一书房中扫了一眼,对着五月道:“冉太医,走吧。”
五月微微颤抖,却还是努力保持镇静,问道:“是去哪里?”
那却不答,反跨前两步,同时将手伸向五月臂膀。
五月急忙道:“自己走。”她朝门口迈出一步后,回头看向冉隽修。
冉隽修眸中虽有惊异,却还是很冷静,向那当先的禁卫军官问道:“这位大,总要告诉下要带内子去哪里?就算是送换洗衣物也要有个地方送吧?”
那军官冷冷道:“该知道的时候,自会有来通知。”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上最初的三种血型分类是由奥地利医生卡尔·兰德斯坦纳于1900年发现的,因贡献的意义重大,他在1930年获得诺贝尔医学及生理学奖。感谢卡尔·兰德斯坦纳,他的发现挽救了许多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