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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那只恶魔 结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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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这个。”将一把剑丢到夏尔手中,阿洛伊斯手里也持着外表一模一样的剑,甩了甩剑刃,薄薄的剑立刻被甩的一声嗡鸣。

锋利的剑尖直指着夏尔面门,阿洛伊斯冰蓝色的眼瞳中闪过一抹决然,“现在开始,我们就来一场真刀真枪的厮杀好了,没有任何规则,可以杀掉对方,你也不用担心如果杀死我的话会得不到想要的情报,我会边打边说给你听的。”

“所以,千万别手下留情啊,夏尔。”

如果你手下留情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死人的。

掂了掂手中的长剑,剑锋锐利,同样也有些沉重,这就说明这的确是一把真剑,被砍到的话就一定会受伤甚至死掉。

对于阿洛伊斯的敌意依旧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夏尔现在已经可以联想到什么了,上次的舞会是在托兰西家举行的,而维·菲尼戈尔就在被邀请之列,这就说明他们两个一定认识,再加上阿洛伊斯又知道那件事,那么他就是帮凶也说不定。

毕竟,如果「女王的忠犬」死了,那么受益人也有「女王的蜘蛛」一个。

想通了这一点,夏尔勾起一抹冷笑,对于已经送上门来的战斗也没有丝毫躲避,挥起手中的长剑便不甘示弱地回道:“那么,你可要说得快一点啊,不然你死了我就听不到了!”

“呵呵,那我们就来拭目以待好了!”阿洛伊斯毫不落后,握紧手中的剑柄,只攻不守,招招朝夏尔死穴刺去。

铛!

沉重的声响震得人耳朵生疼,剑刃交碰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整个空旷的大厅,空气中迸出的火花似乎能照亮这片微暗的空间。

仅仅是拦下对方的一招就已经有些吃力,夏尔咬牙,“没想到你这个疯子这么不要命。”

双手握着手中的剑柄,阿洛伊斯继续给对方施压,扯开唇角毫不留情地反讽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不是么?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没必要再继续防守下去了。”

夏尔一眯眼睛,手中的剑刃稍稍一偏,以巧破力,顺着对方的力道直朝着对方握剑的手砍去,“我想要知道的可不是这些废话,快点告诉我我父母的死因!”

“呵,就这么想知道?”见对方顺着剑刃借着自己的力道朝自己双手砍来,阿洛伊斯十分果断地松开紧握着剑柄的双手,上身向后仰去。

夏尔收势不及,砍了个空,正想再次回击的时候阿洛伊斯已经弯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剑,再次朝他袭来,“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好了。你父母的死和我,和维没有任何的关系。”

对方突然这么说,让夏尔忍不住一愣,这么一分神间便卖了个破绽。

阿洛伊斯当然没有放弃对方的这个破绽,趁此机会攻势更为凌厉,夏尔只堪堪挡住,一连向后退了数步才缓了过来,宝石蓝色的眼中带着愠怒,“你这家伙……是在耍着我玩么!”

“你以为我在骗你吗?”阿洛伊斯歪了歪头,轻蔑地开口,“这个时候骗人,我还不屑。你一定在想,如果你父母的死和我以及维没有关系的话,那么塞巴斯蒂安所告诉你的不就是假的了么?真天真,你难道在认为你的执事不会骗人?”

“和他的契约中就有「绝对不允许骗我」这一条,你的意思是他在违反契约咯?”夏尔依旧毫不相信,冷冷地眯着眼睛反问。

“所以我才说你天真,不愧是恶魔都追逐着的纯洁的灵魂呢。”阿洛伊斯突然笑了起来,这样的笑让他在如此的决斗中几乎破绽百出,可惜接下来他说出的话让夏尔已经无暇顾及这些破绽,“你确实是该好好问问你的执事究竟有没有骗你了。看样子你是毫不了解恶魔的真正面目呢,他们唯一在乎的就只有美味的灵魂而已,为了得到这个,他们会不、择、手、段!”

锵啷!!

完全被对方的话所震惊到,夏尔手中的剑猛地被挑飞出去,紧接着整个人便突然失去了重心朝后仰去。

后背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猛地一疼,接着便是身上一沉,阿洛伊斯已经跨坐在他身上,让他无法起身,破空的一剑猛地垂直朝他刺来,夏尔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握住朝他心脏刺来的剑,一字一顿地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抓住自己剑的这一幕何其熟悉?阿洛伊斯笑了笑,歪了歪头说:“蜘蛛和乌鸦自以为已经布好了陷阱,可以掌控一切,那么反过来,让他们也来体验一下被掌控的滋味如何?被蒙在鼓里,被利用,利用了之后像垃圾一样丢弃!就像是棋子一样根据着主人的意愿来行动,最可笑的事他们竟然还全然不知,很有趣的游戏不是么?”

“自以为已经折断了蝴蝶的翅膀用蛛丝将蝴蝶紧紧缠住,但是他忘了,蝴蝶也是在吸食着花的生命中活下来的,必要的时候同样可以对蜘蛛露出自己的獠牙!”阿洛伊斯狠狠地说着。

冰蓝色的眼瞳对上夏尔宝蓝色的眼瞳,阿洛伊斯似是诡异地笑了一下,“所谓希望越大最后的失望也就越大,游戏快要通关的时候突然死机才是最气人的,既然如此……你说,我来让他们也死一次机如何?夏尔。”

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夏尔,可却在最后紧要关头的时候夏尔被杀了,到时候他们的表情一定更精彩吧?

阿洛伊斯恶劣地想着。

感受到对方剑刃上愈渐加大的力道,夏尔握着剑刃的手也开始流出更多的鲜血,他另一只手挣扎着朝被挑到一边的剑摸去。

虽然不了解阿洛伊斯·托兰西在说些什么,但是他也听清楚了他话语中的几个关键词:「蜘蛛」、「乌鸦」、「陷阱」……阿洛伊斯·托兰西家的执事是蜘蛛,而自家的那个是个乌鸦他知道,这样一来--那就是塞巴斯蒂安绝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他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阿洛伊斯·托兰西给杀了,他绝对要找塞巴斯蒂安那混蛋问清楚!

努力挣扎着去抓那把剑,最后指尖终于抓到了剑柄,夏尔在阿洛伊斯平静地目光中拿起那把剑猛地朝他腹部刺去。

同一时刻,被两人打斗的声音吸引而来的塞巴斯蒂安和克洛德正好赶到门口,而他们刚来就面对了这样一副景象,当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夏尔一手握着剑刃,另一手握着剑柄,猛地将剑穿透了阿洛伊斯的腹部。

殷红的颜色透过暗紫色的小礼服开始在阿洛伊斯身上晕染开来,可是阿洛伊斯却好似一无所觉,依旧握着手中的剑没有松手。

铂金色的长长发丝遮住他的表情,他突然抬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歪着头只是这被自己压制着的夏尔,冰蓝色的眼瞳中清晰地映出对方宝蓝色眼瞳,声音也愈发诡异,“什么啊,夏尔·凡多姆海威,你的觉悟就只有这一些吗?”

夏尔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阿洛伊斯手中的力道也猛地开始加重,同时,因为他的用力,腹部原本不怎么大的伤口瞬间裂开,红艳的颜色一直晕染得他半片衣襟都成了红色,鲜血直涌。

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阿洛伊斯握着剑柄的手背上因为用力而开始冒起青筋,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漠然,“更加、更加、更加用力的来刺穿的我的要害啊!带着你那引以为傲的恨意,才能让这一切都刻在对方的内心、乃至灵魂上!”

握着剑刃的手都开始颤抖,手指似是都要被对方的剑刃斩断,夏尔有些艰难地喘息,他果断地拔出刺进对方腹部的那把剑丢到一边,双手都来抓住对方的剑。

原本刺入身体的剑被拔走,更多的鲜血开始喷涌而出,让阿洛伊斯的脸变得有些煞白,他的额角已经因为疼痛而布满了冷汗,可依旧没有放手,“刚刚的那一剑,如果你对准了我的心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了,你该不会是还在迷茫吧?夏尔。”

夏尔现在根本就已经无暇顾及阿洛伊斯说了什么,只是倔强地眼神盯着他,手中握着剑刃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

看到这一幕的塞巴斯蒂安终于反应过来,“少爷!”

但是他刚刚想迈步,就被夏尔突然喝止,“不许过来,塞巴斯蒂安!一直到我杀掉这家伙为止,你都给我站在旁边看着!”

听到这声喝止,塞巴斯蒂安不由得愣了一下,继而完全停住了脚。

抓着剑刃的夏尔猛地一咬牙,硬生生地把对方对着自己心脏要害的剑偏离的轨道,随即手上的力道一松,那锋利的长剑猛地穿过他颈部的皮肤插入地板,差一点就能割断他的脖子,惊险程度自然不用多说,看得一旁的两个执事都一阵惊心。

而做完这一切的夏尔已经大口大口地开始喘息,片刻后便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知觉,双手、脖子都开始渗出血来。

跨坐在他身上的阿洛伊斯也脸色惨白地喘息着,他扶着插入地板的剑才没有使自己倒在地上,第一次见到如此倔强坚强的阿洛伊斯,克洛德不由正愣地开口,“老爷……?”

“你在做什么啊,克洛德。”阿洛伊斯声音低低地开口,他转过头语气危险地冲着满脸惊愕的克洛德说道:“完全没有彻底执行我的命令不是么?我命令你的是杀死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现在的你在干什么?我有命令过你停止战斗吗!”

克洛德金色的眼瞳猛地闪烁起莹莹的猩红色彩……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果断以及命令态度强硬的阿洛伊斯。

“咳!”似是因为大声的说话引动了腹部的伤口,阿洛伊斯猛地可出一口血来。

“老爷,你的伤……”原本还惊讶于阿洛伊斯的果断和强硬,可见他都已经如此重伤了依旧没有找自己求救,克洛德也不由担心起来,如果阿洛伊斯被别人杀死的话,那么他是得不到灵魂的。

“别说那些让人发笑的话,克洛德。”抹掉嘴角的鲜血,阿洛伊斯扶着剑勉强站起身来,顺便将身上已经被鲜血染透的紫色小礼服外套脱下来丢到地上,“伤口从来都不是你会关心的东西吧,只是因为我就这么死了你害怕会得不到灵魂吧?”

站起身,即便是身上沾满鲜血看起来也依旧没有丝毫落败的狼狈,阿洛伊斯冷冷一笑,“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命令吗?克洛德,把塞巴斯蒂安杀死,不管你是砍下他的头将他分尸也好,吞噬掉他灵魂也好,把他剁碎了丢去喂狗也好,杀了他,这是命令。在我还不会失血过多而死之前杀了他,然后达成我的目的,你也可以吞噬掉我的灵魂了,但如果你在那之前没有杀掉塞巴斯蒂安的话,那么你也就别想得到我的灵魂了。”

阿洛伊斯很清楚克洛德,克洛德贪婪,唯一在意的就只有灵魂而已,阿洛伊斯知道现在自己表现出来的样子一定很吸引对方,所以便拿出自己的灵魂作为筹码来坚定克洛德的立场。

更何况,如果克洛德现在杀了塞巴斯蒂安,那么他不仅可以得到自己的灵魂,甚至连旁边昏迷过去的夏尔也是他的,如此一来,这样的买卖他怎么会不做?

阿洛伊斯的目的就是要让克洛德和塞巴斯蒂安相互残杀,然后在最后关头狠狠地耍克洛一把,让对方尝一遍游戏通关前死机的滋味。

他完全不怕克洛德会真的赢过塞巴斯蒂安然后来吞噬自己的灵魂。作为一个重生的人,他最大的优势便是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上一次的最终战役中,即便是有魔剑在手,克洛德也依旧没能赢过塞巴斯蒂安,而现在汉娜完全不会将自己的武器借给克洛德,克洛德能赢的几率几乎微乎其微,就算是最后真的侥幸赢了,那么他也还有后手留着,完全不怕。

至于克洛德如果和塞巴斯蒂安联手合作的可能,阿洛伊斯也不是没想过,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完全办不到。

手中的剑依旧紧贴着夏尔的脖子,只要他动一下夏尔的脖子就会被斩断,如果塞巴斯蒂安想要在这个距离救夏尔完全赶不及。阿洛伊斯也不怕对面的两个拖延时间,反正这样拖延下去的后果就是他和夏尔两个都失血过多死掉。

用所有人,甚至自己的性命所编织的陷阱,这样的陷阱往往是最可怕的。

完美的在利用每一个人性命和弱点来做赌注,利用克洛德对灵魂的执着、利用塞巴斯蒂安对夏尔的关心、利用自己的性命作为推动圈套的引子……而他也的确赢了。

克洛德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阿洛伊斯,而且他记得自己的确是欺骗过阿洛伊斯说塞巴斯蒂安是阿洛伊斯的仇人,那么现在杀死塞巴斯蒂安之后再吞噬掉对方的灵魂,就像是遵照契约复仇结束之后吞噬掉对方的灵魂一样,这理由完全说得通。

所以,被眼前的灵魂所吸引的克洛德已经将目光转向了他身旁的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看着克洛德的红色眼瞳中带着嘲讽,“还真是一只没有原则的蜘蛛啊。”这话说得不知道是指他们之间的合作还是指别的什么。

“……当然,塞巴斯蒂安也一样,如果想要救回你的主人的话,那么就先杀了克洛德再说。”阿洛伊斯突然毫不忌讳地对塞巴斯蒂安说道,引得塞巴斯蒂安一阵错愕地转过头看着他,他苍白的唇角诡异地勾着,“我可以保证,不会杀了夏尔。不过夏尔的血量也有限,如果你们拖延太久,他也一样会失血过多死掉的。”

塞巴斯蒂安诡异一笑,“那还真是多谢提醒。”

眸瞳中闪烁着莹莹的猩红色彩,两只黑衣的恶魔互相望着对方。

几乎是很默契的,两只恶魔均是伸手摘下了胸前那朵暗紫色的玫瑰,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捏碎,焚毁。

--约定失败!

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的阿洛伊斯靠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单手捂着自己的伤口,看着那两只恶魔越打越远,最后开始呼唤起汉娜的名字。

在决斗场上跳舞的时候阿洛伊斯并没有让汉娜出场,而是让她待在一旁待命。

现在自己受伤了,他最为信任的还是汉娜。汉娜一出场,见到阿洛伊斯这样全身浴血的模样也震惊了起来,少有表情的脸上竟是出现了担忧,“老爷!您的伤!”

“汉娜,你在这里守着夏尔,只要确定他不会醒过来就好,然后等一会儿他们战斗的差不多的时候再过去帮克洛德。”身上的伤让阿洛伊斯皱紧眉毛,失血过多已经开始有些头晕,可即便是这样依旧不忘了说出自己的命令,而汉娜在听到他这样说之后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阿洛伊斯当然知道汉娜在想什么,他勾着唇角冷笑了一下,补充道:“当然……是帮着他,在背后狠狠捅他一刀。”

“Yes your highness.”汉娜低头说道,同时也立刻准备为阿洛伊斯止血。

“这个就算了……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好的。”阿洛伊斯轻轻挥开她的双手,拒绝了对方要为自己止血的行为,他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别跟上来。”

说完,他一个人扶着墙壁向托兰西宅邸外走去,被留在原地的汉娜既想跟上却又碍于阿洛伊斯的命令无法跟上去。

跌跌撞撞地走了一路,因为受伤失血所造成的头晕让他完全不记得自己究竟走过了多远。

此刻的时间已经是深夜,天空漆黑一片,几朵墨蓝色的云在夜空浮动,街道两旁的路灯正战战兢兢地驱逐着周围的黑暗。

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走的阿洛伊斯随意地靠着身旁距离他最近的一盏路灯,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那盏路灯上,然后倚着它缓缓坐在地上休息。昏黄的灯光照拂着他铂金色的发丝,在他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没过多久,便开始有淅淅沥沥的雨滴落下,打在他身上。

这个时候的雨很冷,加上他身上穿的又很单薄,雨滴打在身上的同时寒意也跟着渗透进皮肤,衣服上的鲜血也渐渐被雨冲刷得晕染开大片色彩。

这个样子还真是狼狈啊。阿洛伊斯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地想着。

不过这样的淋雨没坚持多久,头顶上的灯光和雨便突然被挡住,阿洛伊斯抬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正撑着伞站在他面前为他挡雨的维。

猩红色的眼瞳,艳丽的红发,看样子他的病是好的差不多了吧。

“什么啊,这次居然再次让我捡到了一只淋血的托兰西伯爵啊。”维歪着头,脸上依旧是那样戏谑地笑颜,只可惜在他那双眼阿洛伊斯找不到半点笑意,故意咬重的「淋血」那两个字就像是在踩着自己痛脚讽刺自己现在的样子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战斗太累了的关系,阿洛伊斯这次出乎意料的安静,也没有炸毛,仰着头,冰蓝色的眼瞳直视着维猩红色的眼瞳,“维。”

“怎么?”被叫到名字的维挑了挑眉毛,猩红色的眼瞳中清晰地倒映着阿洛伊斯的影子,他也没急着给对方疗伤,那样子就像是在赌气说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借口别像糊弄过关一样。

“救我。”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立刻将维所有的赌气情绪都打飞到九霄云外。

维沉默着,猩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满是复杂地看着阿洛伊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片刻后他才蹲下身,右手指尖亮起一圈白色的时光回溯的光芒,这是小型的时间法则运用,可以将伤口的时间回归到未受伤之前的时间,不会留下任何疤痕,很好用的治疗方式。

一边给对方疗伤,维一边眯起眼睛问道:“用自己的性命来作为牵动这场圈套的引子,你还真的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知不知道把他的灵魂从死神那里抢过来有多辛苦,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阿洛伊斯靠着背后的路灯,漫不经心地回道:“你不也一样用自己的灵魂作为引子,让你的执事死心塌地么?”

所以说,这是跟他学的咯?

身为一只魇,活了这么久以来维第一次被气笑了。

他咧开唇角,露出两颗尖锐的小虎牙,恶劣地笑了一下,“那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给你处理伤口,就不怕我看也不看你一眼把你丢在这里不管吗?”

“我有想过这个可能。”偏着头移过视线,这次阿洛伊斯没有看着维,半垂着眼,“不过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命令过了汉娜让她去背后狠狠捅克洛德一刀,让他也好好尝一下被人背叛的滋味。所以就算我现在失血过多死了,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这样一来我的目的也同样达到了。”

“所以你到现在为止依旧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就赌我是不是会救你,如果没救,你也依旧达成目的;如果救了,那么你可以继续活着。”很快就能猜得到对方在想什么,维猩红色的眼瞳闪烁着莹莹微光,他诡异地笑了一下,“这是把我也算成了你计划中的一部分了么?”

“生气了么?”阿洛伊斯转回视线,歪了一下头问道。

“是啊,很生气啊怎么办?”少年的声线带着天性中的一丝残忍,猩红色的双瞳将四周若隐若现的雾气都染上了一丝让人胆寒的红色,“这种伤就算是不用我来治疗,在托兰西宅邸的时候你让你那个恶魔女仆包扎一下,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痊愈的,可你偏偏拖着这样的伤口来试探我看看我会不会救你,我真的很生气呐。”

仿佛吸血鬼一样的小虎牙微露着,配合着那似乎是在燃烧的红色眼瞳,一般人一定会被吓到。

阿洛伊斯看了眼这样的维,顿了顿,很是真诚地开口,“对不起。”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的感觉让维脸上酝酿好的情绪立刻垮了下来,第一次遇到这么憋屈的情况让他郁闷的有点想挠墙。

按了按额头,维无奈地摆摆手,“算了,既然连托兰西伯爵你都道歉了,我再计较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用那种讽刺般的语气叫他「托兰西伯爵」他丝毫不觉得哪里像是已经原谅了啊。阿洛伊斯嘴角抽了抽,有些僵硬地扭了下头:“不过我想……既然你说让我作为你的同类和你契约并陪在你身边,那么这个「同类」的定义不可能是死人吧?”

“哦?”意味深长地拉长了音调,维红色的眼瞳弯了弯,“这算是同意么?”

“不是算是,而是就是。”阿洛伊斯纠正,“我同意你的要求,和你契约。”

我同意你的要求,和你契约。

这句话回荡在维和阿洛伊斯之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昏黄暧昧色彩的路灯映照着两人脸上的表情,淅淅沥沥的雨滴在灯光的折射下如同发光的流星。

维红色的眼瞳闪了闪,继而微笑了一下。他站起身,一手撑着伞,另一手伸到阿洛伊斯面前,“那么……一起回去吧,这里太冷。”

看着面前的这只手,阿洛伊斯也没有拒绝,“回去哪里?”

抿唇,歪了歪脑袋看着头顶黑色雨伞,维想了一下才答道:“我们回……家。既然有一只同类的话,那么就应该算是家了吧?”

“笨蛋,那不算啊。”

“没关系,我说算就算。”

“……”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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