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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算是命大,差一点为了解语花连命都搭上,好在解语花也不是薄情之人,知道了黑瞎子的心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会好好待黑瞎子。
出了斗给黑瞎子找来了郎中解语花停留了几天就准备回京城了,当然,要带上昏迷不醒的黑瞎子。
回到解家第二天黑瞎子就醒了,但叫了一声解当家喝了两口水之后就睡了过去。
不是昏,是睡,还带打呼那种。
这次黑瞎子好像要好好休息修养一下,每天都在睡,到吃饭的点解语花就亲自来送饭,叫醒黑瞎子。这么做的原因是黑瞎子对别人的防备太重,有一个下人那次推醒了黑瞎子差点被黑瞎子拧断胳膊。
这样安静的黑瞎子让解语花有些许不适,但又无从下手,偶尔解语花也会在黑瞎子房里停留看着黑瞎子发呆,手触上自己左肩,被咬的地方结了伽,现在解语花渐渐明白当时黑瞎子为什么会愤怒又为什么为救自己而被那个东西吞下接着又是怎么样的经过一番斗争杀出来。
黑瞎子当时是真的愤怒了,现在想来,也许也就为了一个情字吧。就像吴邪会为了张起灵冒险一样,黑瞎子也会为了自己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解语花心头一暖,自己是解家少爷,自幼接受的宠爱数不胜数,可从来没有一个人的爱这样的让自己这么颤动。
也许用羁绊这个词更加适合现在他和黑瞎子的关系。
就像自己的师傅二月红和张启山那样,一旦被一个东西羁绊住了就根本逃不出来了。
这天,解语花刚从黑瞎子房里退出来,自家管家就来报告说“二爷那里派人来了,问您回来没有?”
解语花说,“到是很久没见过二爷爷了,你去告诉那伙计今晚饭过后就去看二爷爷。”
“还有一事?”管家看起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当家您下斗的那些日子,家里几个伙计查出那晚打您的人了。”
“谁?”说实话,这些日子解语花都快忘了那件事了。
“这…”管家看起来进退两难的样子。
“怎么又犹豫了?”解语花看管家这个样子,突然觉得这人可能不简单,说不定自己还惹不起,不禁的蹙眉,佯装怒道,“这还有当说不当说的?”
“哎,是霍家老太太派的人。”
伙计这句话让解语花心里一紧,“打听清楚了么?”
“清楚了,顺子亲自去的霍家,从老管家那里套出话来的,是那老管家亲自找的人。”
“可知道原因?”
“这倒是没打听出来,那人嘴怪紧的。”
“下去了,给那位伙计打赏。”解语花吩咐道。
“已经办好了。”管家说“当家的,霍家不是…”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先去给我备几样二爷爷喜欢吃的东西,再去福衣坊安排几匹上好的布料。”解语花自然知道管家要说的是什么,以霍家跟解家的关系,怎么也不可能是霍家做的。
“知道了。”
管家走了,解语花只身去了书房。
袭击他的人竟然是霍家的人,这怎么说也有些不合理,且不说自己和霍家小姐有婚事,老九门之中霍家和解家是最要好的两家,霍老太太做的这件事倒是蹊跷。
也不知道是怎么惹到霍老太太了,看来,取消和霍秀秀的婚事,还是要在放放。
晚上,解语花给黑瞎子送了饭,管家前来说“当家的,马车备好了。”
“我马上出去。”解语花回了管家一句,管家听了之后就退下了。
“要出去?”黑瞎子此时清醒着,不由得问了一句。
“嗯,去二爷爷那里。”
“代我问好。”
解府距离张府不远,所以出了门解语花很快就到了张府。
自从二月红不唱了,他就一直住在了张府,准确的说,是不唱之前也是在张府。只是不唱之后就更难得出门一次,就跟金丝雀一样被养在张府。可是解语花觉得,就算自己的师傅想金丝雀一样被养着,也依旧很是幸福。
“二爷爷。”见了二月红,解语花行了一个礼。
“来了。”二月红靠着躺椅,语气平淡,手往桌子上一指,“累了吧,那有绿豆汤,喝了解解暑。”
“谢谢二爷爷。”二月红到底是疼解语花,还特意备下了绿豆汤。
将绿豆汤喝完,解语花在二月红旁边坐下,陆续有下人端上来水果。
“听说前几日和吴家那个去淘沙了?”二月红很是闲在的跟解语花拉起了家常。
“嗯。劳烦二爷爷挂念了。”
“受伤了?”
“已经好了。”
“听说之前被人偷袭了?”
“都是一些小角色,无碍。”解语花并不想把霍老太太那件事告诉二月红,也不想给二月红找麻烦,“我可以自己处理。”
“带回来个人?黑瞎子?”也不知道二月红是从哪里来的这些消息,解语花点了点头。
“他缠上你了?”
“他救了我一命。”
二月红说的暧昧,倒是把解语花吓了一跳,看二月红的样子,看样子好像知道了什么,“二爷爷,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都是大当家了,别总是亲自去,那些事情有下人就行了,解家有难处了告诉二爷爷。二月红明显的不想提,直接转移了话题。
“嗯。”既然二月红不愿意提,那么解语花也没那个资格追问下去,一想二月红定不会害自己。
“老大不小了,该稳重点了。”也不知道二月红今受了什么刺激,啰啰嗦嗦说了一堆。好在解语花也懂事,没有打断二月红的话。
“二爷爷,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说?”最后,解语花问出了这句话。
“哎,东北那片打起来了。”听了二月红这一句话解语花就明了了。
“他要去?”解语花口中的他是张启山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张启山,按理说应该叫师娘或者是二奶奶,可又极其别扭,只能用个他来代替。
“袁总统钦点的。”二月红顿了一下“我也得跟着啊,要是他死在哪了,还能有个人陪着。”二月红依旧说的云轻淡摸“一个人,怪孤单的。”
“说什么死不死,二爷爷长命着呢。”解语花一听这话就有点不高兴了。
“这战场上谁说得清啊。”二月红很满意解语花的表现,笑了。
“那二爷爷您可要担心点,要不要从解家送过来几个伙计?”
“不用。”二月红有了些笑意,“你二爷爷那点底子还没有废了。”
“诶。二爷爷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吧,总要跟老友们告别。”
“用我给您安排吗?”解语花问。
“不用,我已经让你大师兄安排好了,你到时候只要帮我个忙就成了。”
二月红所说的跟老友们告别就是两天后的伶仿那场戏,二月红扮上装,着着实实又唱了一出,消息早早放出去,请的人却只有老九门的人和张启山的将士们。
二月红所让解语花帮的忙也就是那场戏,那天解语花也扮上了装,陪他师傅唱了第一场他们两个人合作的也是最后一场戏,满堂叫好。
事后黑瞎子听完面露遗憾。
“可惜了,没看到。”
“对啊,师傅难得唱一出。”
“我可惜的是没看到你。”
解语花一听这话,脸微微发红,“日后我在给你唱。”
“诶,好。”黑瞎子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从那次下斗回来,好像真的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