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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当然不是只请了解语花一人,但是解语花进来的时候只有吴邪一个人。那个时候吴邪正在跟掌柜说菜谱的事。
叫解语花进来,吴邪叫了一句“小花儿。”
“花儿爷。”酒楼掌柜自然也知道解语花这样人物的存在,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
解语花点了点头就在桌子旁边坐下了,吴邪对掌柜说就这样别出了什么岔子。
掌柜连忙说知道知道。
吴邪说那你先下去吧。
掌柜的走了,吴邪立马凑到解语花旁边说小花儿,那事干的漂亮。
解语花说“打住。有事没事就拍马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啊对啊,我们就是要盗啊。”吴邪笑得没心没肺“一会儿给你介绍几个朋友,接下来几天还要打交道,你可别给人家甩脸子。”
“哦。”然后看吴邪这厮都快贴自己身上了说了句“滚远点,热不热。”
吴邪莫名其妙的被嫌弃了,自己也不在意笑得傻呵呵的回到原位,解语花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不一定在打什么算盘。
也不知道吴邪请的都是什么主,一个个谱大的很,解语花等了半个小时都没人来。
“你请的那几位爷呢?”解语花不耐烦了,这还没吃饭呢。
“快了快了。”吴邪也有些着急,看这个样子的解语花更是着急。嘴上说快了,自己也站起来了几次到门口看了看。
又过了5分钟以后,就听到一特爽朗的男声从门外响起“小天真,你这地方真是让胖爷我好找啊。”
声音刚落,门就开了。吴邪立马就精神起来了,“胖子你来晚了!”话里满是责备。
“成,算是我来晚了。”胖子往屋里一扫就看到了解语花“呦,解当家,别来无恙啊。”
解语花盯着胖子看了会,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在道上也算有点名气,虽然胖但是身手还不错,为人也仗义。是个实在人,曾经见过几次。
解语花想起来后,还没开口,胖子又说话了“解当家不会是忘了我了吧。”
“怎么会,王先生,好久不见。”
胖子一听这话心里舒服了不少,于是说“不要叫我先生,怪别扭的。叫我胖子就成。”
寒喧了一会,三个人就坐下了。看挺大一桌子一盘菜也没有,胖子立马就不满意了“我操,吴邪你把胖爷叫来是来吃桌子的!菜呢!”
“人还没来全,你要是饿了自己去厨房要个馒头。算我账上!”
“是兄弟不,是兄弟你就让我吃馒头,小天真,你太忘恩负义了。”
两个人还没说几句就快吵起来了,解语花更觉得烦了。
又过了会,又来了一个。解语花也认得,是吴邪三叔的一个伙计,身手也不错。
打过招呼,吴邪就出去了,然后小二就开始上菜。
刚上来几道,胖子就迫不及待的吃起来,想必是真的饿了。吴邪在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说,死胖子你多少天没吃饭了。
胖子一边吃一边说不要烦我,为了这顿饭,我可是连云彩的面条都舍了,不吃回来我不姓王。
吴邪说,你别吃完了,还有一个呢。
菜上齐了,解语花也动了筷子。只有吴邪还在等,看样子那个人应该很重要。
“还有谁?”解语花疑惑的问吴邪。
吴邪还没答,黑瞎子就进来了。
“抱歉,诸位瞎子来晚了。”
“黑瞎子。”听潘子喊了一句,胖子连忙把脸从饭碗里抬起来。
“黑爷。”胖子嘴还泛着油光。
“解当家好。”黑瞎子没有跟潘子还有胖子打招呼,倒是跟没跟他说话的解语花问了一声好。
“黑爷好。”
“哑巴呢?”黑瞎子坐下以后,看看四周就是没有张起灵于是问吴邪。
“不知道,小哥下午就不见了。”吴邪也因为这件事很郁闷,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哦。”黑瞎子也知道张起灵那个突然就失踪的毛病,也没太在意。
接着吴邪就说了关于要下的那个斗的事。
“是个凶斗。”吴邪把照片也拿了出来,应该是洗了几份,发给几个人手上一人一张“这是我和小哥在河北马家庄下斗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当时带着相机就拍了下来。想必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地图。”
“这个斗在哪?”解语花看着照片,显然来了兴趣。
“九门。”吴邪说“小哥说在九门,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看出来的。我们去了一趟地方,但是没有下去,只是打听了一下,总觉得那个斗有点奇怪。”
“那奇怪?”潘子问。
“风水有点不好。里面好像葬的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不是什么贵族。”
“那我们去哪里干嘛,一个无名小卒的斗有什么好下的。”胖子。
“所以说怪,那个人不是什么贵族和富人,所葬的地方风水也不好。可地图偏偏出现在了一个战国时期的王爷墓里不是很奇怪。”
“小天真,我们下斗不是为了探险而是为了讨生活,对于这种没有明器的墓我们还是不要去的好。”胖子明显对这种不赚钱的活计不喜欢。
“不一定没有明器,说不定还有很多。”一直盯着照片看的黑瞎子突然说话了“能让你发笔不小的财,下下辈子也够了。”
黑瞎子在道上的经验明显比他们要多的多,一听这话,胖子立马就有了劲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日子提前了,人数也有些差距。
张起灵跟黑瞎子说的一个也没对上号,除了那张照片。
黑瞎子仔细琢磨了一会也没琢磨出个门道,索性就不琢磨了,反正明天问问就成了,虽然那哑巴还不一定会说。
几个一边吃一边谈论那个斗的事,黑瞎子有时搭话有时不搭话,毕竟这几个人当中黑瞎子算是行家,所以他的话比较重量级,乱说和多说都不太好。
回去的时候黑瞎子是坐解语花的车回去的,吴邪打趣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解语花丹凤眼一瞪,还没开口,吴邪立马改了口“什么时候住在一起了。”
“不关你事,开车。”
黑瞎子打趣道“解当家好像很烦小三爷。”
“比起他,我还是更烦你。”解语花很认真的说。
第二天.
河北离北京不远,几位又怕引人注目,所以没有选择坐火车。
吴邪租了几辆马车,几个大老爷们分了分,正好黑瞎子和张起灵坐一辆。
张起灵这人闷,进了车就一直看着车顶不说话。
“哑巴,这次的斗?”
“不简单。”黑瞎子觉得自己中奖了,竟然能把这个闷油瓶撬开了嘴。
“你说要四个人去,可现在是6个人,我知道你不会让小三爷涉足,还有一个呢?”黑瞎子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如果他想的这些都正确的话,那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哑巴动情了。不想让吴邪危险“还有,那张地图是”
昨天晚上黑瞎子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久,越看越觉得有问题,后来将照片反了过来立马知道了里面的门道。墓下墓,最后黑瞎子也只能这么确定。
“真的。”张起灵只回答了一个问题。“那个墓有两个。”
“哑巴,你是不是去过了。”黑瞎子并不惊讶,张起灵这个人的能耐大的没边,下去过也很正常。
“只到了第一层。”张起灵依旧摊着个脸“第二层,只能下去四个。”
“有把握吗?”看张起灵的样子,黑瞎子不由得兴奋起来,就像鲨鱼闻到了血腥味那样。
张起灵没在说话,依旧看着车顶,变回了原来的哑巴。看样子黑瞎子心里也有了点谱。
“第二层,下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
到了目的地下车的时候,张起灵说出这句话把黑瞎子吓了一跳。
张起灵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主,现在能把这么伤感的话说得这么平淡也是能耐,但是黑瞎子还是从那句话里听出了些许异样。
不由得笑起来,这个哑巴,恐怕真的是动了情。有了牵挂的人,只能这样笨拙的对他好。
黑瞎子他们车走在前面,所以解语花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张起灵如旧望着天,黑瞎子在一边抽着烟。一点也不美,却凄凉。
强压住自己心里想抒发的那份愁,解语花朝他们走了过去。
黑瞎子看到解语花就立马掐灭了烟。解语花是唱戏的,平日里可闻不得半点烟味。两个人在一块的时候,黑瞎子烟瘾犯了也是躲得远远地,抽完了还会弄点女人的胭脂香。这次是没处弄那些东西了,解语花一过来就闻到了烟味,不禁蹙了蹙眉,却没说话。
黑瞎子看到解语花的异样,便离他远了一点,笑着说“解当家好。”
解语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后来吴邪他们也就到了,几个人分成几拨进了这一块的村子,解语花正好和黑瞎子一块。
黑瞎子见了村长说两个人是商人迷了路想住一晚。
那村村长正好是个热心人,也没多想就直接说,那就住我家吧。
但是由于房间不够的问题,两个人只能挤一挤了。
晚上。
黑瞎子打了盆水进了房间,此时解语花借着煤油灯的灯光还在看那张照片。
“怎么?解当家还爱上这张照片了?不打算睡了。”黑瞎子开着玩笑。
“黑瞎子。”这是解语花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黑瞎子愣了一下“你不觉得,很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