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倒霉(1 / 1)
Kabike最近很郁闷,Ann从那一次来了后。就再没来过了,他知道Ann在大学里很忙,但他就是想见她而已嘛。
Kabike哭吼——妈妈,Ann有没有联系你啊!
院长慈笑——Ann她最近要考试,下个星期就来。
——真的?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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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贞看着考场内寥寥无几的人,有了点小庆幸。
西班牙很少下雨,至少来了将近两年的安贞才见过三四次。今天竟然很符合她心情的下起了小雨,也许是她的准备不佳,没想到还考了西班牙的历史事迹简述,她只草草的说了几句。
安贞觉得她考试不顺利的原因只是,监考官的表情太差。
她小跑到超市买了把雨伞,这才安然上路。
安贞走到公寓才发现她忘带钥匙了,Sergiu又回美国看家人去了,总结的来说,就是她,无家可归了。
安贞无奈的拿出手机,按屏幕。——“哈哈,Ann,你可是第一次主动联系我呢。”
“Ernesto,我回不了公寓”——简洁精练,电话那头的Ernesto沉默了一会,想起磁性的男声“Ann,你是在给我机会吗?”,安贞白眼,报出地址,挂了。
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Ernesto开着他潇洒的跑车过来,去下墨镜,望着安贞穿得单薄撑着雨伞单薄的背影,不仅起了捉弄之心。
他下车,轻轻的靠近安贞,长手一伸从背后环住安贞的腰身,嘴角一勾,还没来得及在安贞耳后呼出一口暧昧之气,就措不及防的遭到一记脚杀。
Ernesto捂着小腿,看着安贞转身平静的表情,大哭“Ann!你可真狠心,我是怕你冷!”安贞看着语气可怜,却一脸带笑的Ernesto,想是不是给他另一条腿也来一踢,Ernesto察觉不对,急忙拉着安贞就坐上了车,飞驰而去。
Ernesto的公寓就跟他的人一样……花枝招展。光是彩色玻璃的装饰物就一屋,安贞觉得,想要到处走往却不打破那些装饰物,那可真是水深火热的生活。
Ernesto把自己的衬衫丢给安贞,叫她去洗澡,意义,不明。
安贞接着衬衫,叠好,在手上颠了颠,微笑,然后,往那张痞笑找打的脸上,拍去。
夜晚时分,安贞的手机准时关机,打了个哈欠往沙发走去。
“Ann,我衷心邀请你凌驾我的大床。”,安贞斜睨着Ernesto,不理他就往沙发上躺去。
“Ann,你这么守身如玉干什么,又不玩真感情,Helente你也不接受,你是为了相册里镜头最多的男孩吗?”Ernesto难得的一脸正经。
安贞挑眉,坐起身,静静的望进他湛蓝的眼睛,慢慢的绽放笑容,一股,森凉。
Ernesto看着那个笑容,抱头奔走——Ann!我错了!我不该翻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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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寝室最近的气氛有点儿微妙,不为啥,就是那晚夏安森突然的告白来的有点惊世骇俗,惊了一群成年公鸡,骇了一大群花痴母鸡。起码程东是再也没看到过夏安森那晚的温柔表情。
A大近期传的最盛的消息就是——夏安森有喜欢的人了,还是外国的。
公鸡们庆幸,母鸡们默默擦泪——果然连夏安森也逃不过媚眼大胸的诱惑。只有李恩丝和胡宇琛偷偷摇头……不对不对,不是洋妞,是纯正的中华美人。
胸嘛……胸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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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研究所内,张教授正在手把手的教着夏安森辨别古代瓷器纹路,待全部知识学了个大半时已经近黄昏了,张教授看着爱徒笑笑,放他走人。
夏安森一个人漫步在校园小路,落日奄奄,脑袋里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双带着雾气的双眸。
亲爱的,同一片天空下,你是否还在微笑?你是否知道,我多么希望用三年的时间——等待,换你的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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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寝室传来怒吼,居然是那个永远生活在题海里面的李安。
李安很气愤,他现在就想板死程东,看到一堆瓜子皮下还带着微微湿润的数学试卷,一阵惋惜,随即转念,愤怒袭来,拿起台灯往程东的方向蓄势待发,“李安,注意我的电脑”夏安森咬手指,小心的提醒。程东看着没有想要劝解帮忙的夏安森,不仅泪哗哗。
这时,楼下传来高分贝女声“夏安森!紧急消息”,夏安森无奈,起身走到楼道口往下望去,是李恩丝和胡宇琛,夏安森眯起眼睛——李恩丝不经常找他,前几次来找他还是关于施安贞的事。
批了件外套就往楼下走去,“什么事”夏安森问,“哈,那个,我们学校,恩,交换生,阿贞那的,那个…”李恩丝兴奋的语无伦次了。
胡宇琛不耐烦,推开手舞足蹈的李恩丝,自己解释——“我们学校有五个交换生名额,一个月,西班牙马德里大学的”,夏安森笑,他可不认为去了就能见到施安贞,交换生是去学习的,况且,哪有那么巧。
李恩丝摸头,瞪了一眼胡宇琛,笑着回答“阿贞是那个大学的,语言系”,正准备转身的夏安森停住,用力的回头,眼睛内全是复杂的神色,然后垂眼,转身回宿舍“知道了”
夏安森最终还是没有放弃这个机会,不过,见施安贞的第一道坎就已经现身了——西班牙语。
我很努力的奔向你,不在乎身体里盐分的流失,只期盼你含笑迎接——夏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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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个交换生名额本是内定给外语系的同学,奈何夏安森动用了点小势力,抢了一个。可是这西班牙语折磨得他要死,真不知道施安贞是怎么学下去的。更何况——他不会绕颤舌啊。
午夜,307寝室还亮着小白灯。
人有三急,程东迷糊的被尿憋醒,却看到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的夏安森,手中还松松的握着笔,脸下压着的赫然是西班牙语的学习书。
叹气,他从来都没见过这小子这么努力,前几天问隔壁的胡宇琛,胡宇琛却笑得神神秘秘的说是要见朋友。毕竟是一个寝室的,程东猜也猜得到夏安森是要去见他的洋人女朋友。时间过得越快,越可以从夏安森眼睛里看到欢喜。
程东拿起毯子,盖到他身上,随后捂裆——操,要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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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已经很冷,安贞在卫衣外套了一件大棉袄。
走到教院门口,平和安静,安贞往院长房间走去,脱下棉袄,挑眉——这个时间段院长应该在房间里休息才对吧。但也没怎么在意。
正准备拿书出来看,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响声,安贞冷眼,放下书,往那个发声的房间走去。走到声源处,从窗外往里看,一妇女眼神悲愤眼角带泪的拿着木棍到处敲打。
按平常,院长是把房间内各个足以伤人的利器收好,不知怎的这里居然多出来一个大木棍,木棍头还带有泥巴印,安贞想,肯定是Kabike那小子乱放。
再看到房间里并没有易碎物,想着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再进去解决一下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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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了十分钟,房间里的动静渐渐消失,安贞靠在门外仔细听了两分钟,确定没事,才开门进去。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迅速扭头往旁边看去——很好,没有偷袭她。
再往屋内望望,没有妇女的身影,她想,应该去里屋了。地下全是乱丢的衣物,安贞叹气,蹲下身一件一件的捡起,正准备起身的时候,脑后受到棍棒的敲击,疼痛麻木感瞬间传满四肢,一种隐隐约约被麻绳勒□□息的感觉,大脑胀痛。
安贞倒地难起,眼前猝然模糊,转头,看见妇女拿着木棍,凄凉一笑,她立马用仅剩的力气护住头部,随即房间内回荡着用力的敲打在衣物上声音。
昏去之际,安贞想,她可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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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查理先生有表扬我吗”少年笑问,院长也笑呵呵,摸摸他高出自己一些的头“有,他说你是被神保护着的孩子”,一片温馨。
院长进到房间,看到安贞的包和棉袄,眉间兴奋,朝里屋喊去“Kabike!Ann来了”,Kabike赶紧奔出来,一脸惊喜开心“是吗?Ann!Ann!”院长摇头,她也不知道Ann现在去哪了。
“Kabike,你先吃饭,我去给她们送饭,顺便找找Ann在哪”院长把还没换完衣服的Kabike喊回房间,端着饭桶给那些妇女们送饭去,“好”
院长打开最后一间房门,突然尖叫“Ann!天啊,可怜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她看到,房间内是一根木棍和抱着身子昏去的安贞,里屋里面却传来女人酣睡的鼾声。
院长一眼便明了发生了什么,赶紧把Kabike叫来,“Kabike,你去吧Ann的东西拿着,去医院”,然后立马抱起安贞,她这才发现,这个亚洲女孩瘦弱的身体,想着这个女孩独身来到西班牙,无依无靠,不仅更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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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贞的手机里只有几个号码,除了院长以外,就只有Sergiu这个名字Kabike认识,以前跟Ann一起来过教院。
电话打过去立马就被接通“喂,Ann?有事吗”,Kabike听到通了的电话,吸气——“你好,我是Kabike,Ann去的教院院长的儿子,Ann她被打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您能过来下吗?”。
身在美国的Sergiu突然傻眼,然后着急了,立马回答“听着,Kabike,我在美国,我会叫一个哥哥过去的,他叫Ernesto,听到没?记得照顾好Ann!”“好的,谢谢,再见”
看着呗推进急救室的安贞,院长很是愧疚,握住儿子的手,默默祈祷。
Ernesto赶到的时候,安贞已经脱离危险睡在病房中了,进病房“你好,我叫Ernesto,Ann的朋友”院长擦了擦眼睛里残余的泪珠,跟他介绍了自己,再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讲着讲着,眼泪又掉了下来,“院长,您辛苦了,Kabike明天也要上学对吧,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来照顾Ann就行了”。
院长本来还想待在这里照顾安贞,但想到儿子明天还要上学,就道谢告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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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马德里机场,夏安森跟着学校的老师走在机场大厅,嘴角噙着笑意——天主的神,请回答我虔诚的疑问,我与她的距离,是不是,变短了。
施安贞费力的真开双眼,雾气浓厚,天,依旧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