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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钟谦之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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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腿坐在床上,钟谦开始回想这一切,关于他的生活,关于他可能即将夭折的未来。

他是皇长子,母妃从小就告诉他,他是会成为皇上的;舅舅和很多的官员都支持他,希望他能拥有这江山。他努力的学习,努力地上进,为了不过是父皇的一句称赞一个欣赏的眼神。可是后来他发现了,不管他多么努力付出多少取得怎样的成绩,父皇看着他的时候永远都不会有像看着他的三皇皇弟一样的感情。

然后,他就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他不过是一个笑话,一个可怜可悲的笑话。

成人礼之后,他就离开了生长的京城去了偏远的封地,那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这不是父皇不要他,只是因为这是每个皇子都应遵从的规矩。

可是,当钟逸堂而皇之地凭着特许留在京城的时候,他又知道自己错了,什么都错了,大错特错了。

一年之中,屈指可数的几次回京,不过是为了知道和了解地方的情况,少有几句安慰的属于父亲的话,而那些话,是他的父皇几乎天天跟钟逸说的。

母妃老了,失去的年轻艳丽的容貌,不过是个深宫的怨妇。他知道母妃希望他早日成婚,能抱上孙儿便是最简单的奢侈。不是他不想给,而是不能给。

他是个失败的儿子,不希望将来的孩子跟他一样的不幸。

他治理地方有道,百姓爱戴,却得不到一道封赏的旨意。他铤而走险甚至不惜卖国,终于换来那人无情的囚禁。

在被关押的日子里,他们都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已经是皇子了,已经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他还不知足吗?

其实,需要理由吗?不过是为了证明,证明自己比他最爱的儿子强。

算了,这也只能是美好的幻想了。

看看这四方冰冷的墙壁,他钟谦哪儿还有什么未来呢,还用证明什么呢?

“皇兄。”

闻声一看,恰是钟逸站在牢房之外,隔着坚硬的铁柱来看望他的兄长。

刚才真是想的出神了,连有人过来也没有察觉。钟谦心中苦笑不止。

钟逸也是好不容易才叫出这一声皇兄的,方才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人眼中的怅然和泪水,他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可那种忧伤是那么的清晰,让他不能忽视。

钟谦只看了一眼来人,便撇过头去,唇角泛起些讽刺,“轩王爷,你终于来了。”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但两人却心知肚明。

钟谦知道,他不定会来看自己,以一个成功者的身份,看一个失败者的落寞;钟逸知道,他必须来看这位皇兄,无关胜负,只为了心。

“今天,父皇已经下了决定”钟逸冷冷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钟谦的笑意更盛了,“是囚禁,还是去守皇陵啊?”

听着钟谦有些赌气的话,钟逸不知该怎么说下去,想了想正色道,“朝臣了一共列举了皇兄几条大罪。”

“罪其一,通敌卖国,为了个人私利勾结外邦,伤害国之百姓,无顾国之利益;罪其二,结党营私,团结外戚,在朝中广结朋党,形成势力,觊觎皇位;罪其三,违抗皇命,与蒋尚书之女的赐婚圣旨以下,却无故推延,视皇命如无物;罪其四,纵容引导生母杨贵妃于后宫掀起风浪,谋害皇孙,致使轩王妃滑胎。”

“这四个大罪,哪一条都是死罪,父皇可真看得起我啊。”笑容僵硬在脸上,钟谦哂道。

钟逸继续道,“父皇已经下旨,赐皇兄斟酒一壶,严公公应该马上就到了。”

“原来,你是来行刑的啊。”钟谦看着钟逸,不无嘲讽。

“原本,父皇想留你一命,是我力荐,皇兄罪无可恕之理。”

钟逸又说着,视线相交。

皇兄,你告诉琳儿的话,我都知道了。你的心情,我也了解了。

死,不是最哀怨的结局,是解脱。

下辈子,投胎的时候,看看清楚,宁愿去到清苦的百姓人家,也不要在投身皇室了。

皇室的路,太难走了,我们的苦,太多了。

“好,好,好啊。”钟谦面容一顿,忽然高呼了三声好字,仿佛要将心中不快一吐而净。

“我的母妃呢?”

“圣旨一下,杨贵妃此刻应该已经魂归九天了。”

话落,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恰似冥界的使者,来索命的人。

钟谦忽然起身,走进牢门,看着钟逸,那张跟自己有五六分想象的脸。

小时候,他们那么想象,为什么父皇怀里抱着的人,永远不是自己呢?

“我恨你。”钟谦的话音很重,带着浓浓的真正的恨。

钟逸面不改色,点了点头,半晌道,“对不起。”

对不起,你输了;对不起,你的一切都将归我有;同样的,对不起,因为我们是兄弟,而你却要死了。

“呵呵……”一句对不起引来钟谦苦笑连连,除了苦,还有一丝即将没有烦恼的甜。

钟逸也跟着笑了,两个人,距离那么近,都是俊朗的脸,却都笑得那么……苦。

“我知道她在哪儿。”忽然的一句话,没头没脑的,但钟逸却听得分明。

“她生了个儿子,过的很好呢。”钟谦就像是故意要气钟逸一样,神色飞扬,就像自己亲眼看到的一样,“那个孩子真可爱,叫什么来着?对了,是叫小源,真是个不可爱的名字。”

“阿逸?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啊。”

“还不知男女呢,不急。”

“那若是男孩呢?”

“若是男子,就取名源。”

“源?”

“恩。源有源头、本源之意,让他饮水思源。”

小源吗?当初的一番话瞬间涌入脑海,恰似只发生在昨天。清然,你过的好吗,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小源好吗?

钟谦注意着他脸上的神色变化,颇有些挑衅道,“你不想抱抱吗?你的儿子。不想见见吗?你明明那么想她。”

“我一早就知道她在哪儿了。”钟逸说。

“那你怎么不去找她?”

“因为,我爱她。”

爱,不一定是拥有,不一定是掠夺,也可以放手,知道她很好,便已足够。

钟谦被说的愣住了,爱?这辈子,他不知道爱是什么?他那么想要拥有的,他比钟逸少的,难道就是那个虚无飘渺的爱?

严公公是在牢房转弯处遇到走出来的钟逸的,他刚想行礼,却被拦下。钟逸只朝他点点头,眼里明显是积蓄的泪。

都是王爷啊,都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孩子啊,怎么却是这样截然不同的下场。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奴才,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够了。

严公公一甩手中浮沉,甩掉那些无乱的想法,带领着小太监,继续往里走,去执行一个他不愿意去执行的人物,送走一个他曾经有幸抱过的孩子。

第二天,宫中丧钟齐鸣。

翊王爷钟谦,殇;贵妃杨氏,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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