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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失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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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的灯火通明,晃得人心烦意乱。余依依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七点,酒已经敬过几轮,几个相熟的家属早已经把头凑在一起聊起育儿经、穿衣经等八卦。余依依偷看了一眼张俊,恰巧张俊也看向她,便问她:“还想吃点什么?”

他的语气平淡如白水,无丝毫波澜,人前他一贯如此。

余依依轻声地说:“我去趟洗手间。”

张俊点了点,又转过身跟旁边的人闲聊,余依依便起身走出包间。

麓溪公馆餐厅的洗手间设在楼层的最角落处,转角便是消防梯。余依依从洗手间出来,不想再回包间,便遁入消防梯。消防梯口的消防门虽未上锁,但是一直是关着的,楼梯里没有灯,漆黑一片。

一扇门隔出一方清净,门外如何的纸醉金迷虚与委蛇,但是这里只有一片静谧。余依依顿时觉得安全了,卸下了一身的心防,只觉得四肢无力,软软地倚在墙上,却撑不住自己沿着墙滑下蹲了下去。

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自下而上,缓慢有力,让本来委顿下来的余依依不由得一惊,勉强直起身来,那人已经停在自己面前。

那人有些酒气、有些烟味、还有些清冷的气息,并非她熟悉的。那面孔她还没来得及看,便听到那人喊她的名字:“余依依……”

那口气带着不加掩饰的恨意和厌恶,即便如此她还是一下听出他的声音,他以前从不如此喊他,就是温柔地喊她“依依”,平缓的声调了带着几份宠溺和撒娇。

余依依嗫嚅地回了一句:“唐总,你怎么在这?”

“哈,”黑暗中他笑了一声,语气极为冰冷:“我怎么在这,我还想问你,你怎么在这。你之前不是说舍不得你父母吗?现在来这里是干什么,学孟姜女千里寻夫?”

他的语调不似刚才那样阴沉,带着隐忍的恨意。

他恨她?凭什么?只愿她比他结婚的早,他便心理不平衡?

她不说话,他向前几步,将她牢牢地固定在墙上,在她耳边低语道:“还是来看自己的筹谋如何地开花结果的吧?”

“什么筹谋?”她不懂他在说什么,他离她太近,她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一颗心跳得太快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

“你真的很爱张俊啊,为了帮他,舍上清白陪我睡,我现在都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吃亏了还是占了便宜。”

余依依仿佛坠入冰窟,他原来那样想她,那几年的时光在他眼里居然那样不堪。

“明明是你……”余依依伸手想推开他,但是他却如磐石一般纹丝不动。

“一个人的脚步,无尽的孤独。你残忍的把爱情当成了赌注,这个结局谁赢谁输?一个人的脚步,爱情华丽的谢幕。我知道在你心灵的最深处,早已心有所属……”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不是她的,肯定是他,他却不接,仍是牢牢困住她。

“你想说明明是我傻对吧,是我引狼入室,是我色令智昏?”他在她耳边冷笑着:“但是余依依,你跟张俊知不知道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她从未见过他说过如此狠毒的话,他之前甚至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重话,余依依只觉得泪止不住要落了下来,拼命忍着,嘴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妈妈总是说她笨,嘴拙,吃了亏连一句硬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她虚长三十多年,到如今一肚子的委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泪止不住如雨下。

唐虞的手机铃声还在响,消防门蓦然打开。一个纤弱的身影站在门口,对着他俩说:“我要回去了。”

唐虞终于放开她,淡淡地应了一句:“你等一下,我回去打声招呼送你。”

余依依这才反应出来,那个身影原来是范小米。

范小米看见他俩个倒没有什么反应,只说:“你有事你忙,我打个车回家就行。”

唐虞已经走了过去,揽住她的肩说:“天黑了,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吧。”

他再也不是那个承诺陪她等到否极泰来的那个人来,他把所有的柔情已经给了别人,留给她的只是浓浓的恨意,他对她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余依依终于撑住不住蹲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从麓溪公馆到市里,平素开车也得二十多分钟,这次可能因为前方路口出了事故,四下的车乱糟糟地挤在一起,饶是出租车司机有通天的本事,这时候也得按捺下焦躁,小心地握着方向盘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宛如龟爬。

唐虞从上车报了地址后再也不发一语,司机只当他俩是赌气的情侣更是不说一字。范小米看着前座,唐虞一手一撑着头不知道是在看窗外风景还是在睡觉。

她想他大约睡不着,旧爱重逢是怎样激烈的情感碰撞她只有在书上看过,实际生活中只看到两回,第一次是全珍和魏庆山,他俩激烈的情感碰撞好像没有,激动的□□碰撞貌似有点;第二次便是唐虞和余依依,当时她找到唐虞的时候,隐约看到他好像把人压倒了墙上,这世道男女清白到盖着棉被都只有单纯的聊天,他把人压倒墙上大约只是量量身高而已。她要是这么想她就是傻子,何况唐虞从阴影走出来的时候还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罗敷有夫,楼梯激情,唐虞真是的,再怎么忍不住这样也太过分了。但是□□、楼梯、□□,太重口味了,这么重的口味的剧情发展她太喜欢了,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范小米曾经对唐虞做过一个非常精准的评价,那就是:重度变态恋姐狂。几年前她这样说的时候,他只是笑着敲了敲她的头,自诩“天底下像他这样重情义的男人少有”,她还记得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柔情似水。一年前有次他把她惹急了,她再这样说他,他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眼底的温度能冻死北极熊,甚至话都没跟她说完便扭头走了,她一下子就觉察到她说错话了。

出租长前后都被堵死了,一步也走不动了,附近车里的司机下来打听状况,不一会儿就有人喊,“真倒霉,前面发生车祸了不说还掉下两箱啤酒瓶,路上全是碎玻璃茬,谁都过不去了。”

范小米捅了捅前座的唐虞说:“这车一时半会走不动了,要不我们在这下车吧。”

唐虞转过头,如大梦初醒似的看着她半晌才翻过神来,点了点头与司机结完帐后就下了车。下了车才发现堵车的长龙是多么的具有规模,足足有两公里远。即便是下了车两个人并排走着,唐虞也是沉着脸不发一言。

范小米蓦然想起三年前,她看见他问道:“你怎么回来工作了,不做随妻专员了?”当时他也是沉着脸不发一言,过了很久才说道:“我被甩了,她跟别人结婚了。”

之前见他那次他还兴冲冲地回来跟他妈妈要户口本说要去跟余依依结婚,不过两个月过去就发展出这样的变数,实在让人惊诧,虽然她在书里看多了“爱如烟花只开一瞬”、“爱易了情易逝”这样的词,这时候也不胜唏嘘,但也不得不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自挂东南枝”。

“唐虞,”范小米喊他:“今天的出场费要的有点高了。”

唐虞驻足茫然地看着她。

范小米继续说道:“以后这种小case的帮忙,不必非得请我去约会。”

唐虞仍然不发一言。

范小米说:“伟大的,不怕与弱小的同行。这种事我可以免费帮你。”

“今天,真是对不起。”他这样的声音她只听到那一回,他说:“我被甩了,她跟别人结婚了。”声音哑哑的,带着浓浓的伤感。

范小米继续说:“你那次说的话是不是我们都有各自去追求幸福的自由?”

唐虞点了点头。

“那好,我现在要去追求我的幸福,你会祝福我的是不是?”范小米笑道,眼底嘴角满是笑意:“你也去追求你的幸福吧,可能你的路途会比较曲折,但是我会祝福你的。”

说完正好有辆出租车驶过,她便跳上车冲着唐虞摆摆手径自走了。这就是她跟唐虞,即便暧昧出滔天骇浪也擦不出一丁点爱情的小火苗。

全珍曾说过,人生悲催莫过于三失:失业、失恋、失身。但是最近她又说失身不算悲催,失身这件事有益于调节内分泌、治疗痛经和减肥。她说完这个理论后,又继续说:“小米,你如果失身还有另外一个好处,说不定一下就激情勃发本来没有感觉的事干起来也有滋有味了。”

范小米哭笑不得,问她:“你老公出差是不是今天回来?”

“是啊,”全珍赶紧说:“朋友夫不可挖,即便是糟糠夫也不能挖。”

“切,谁要挖,”范小米深知生子后的已婚女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便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小别胜新婚,还在这网上干啥,还不赶快去跟你老公鬼混?”

“新欢。小别胜新欢,现在什么样的新婚能抵上新欢那样令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

是这个世界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还是大浪淘沙她已经被拍死在沙滩上了,范小米觉得越来越跟不上全珍的节奏了,只得擦掉头上的黑线,迅疾地打了“886”关机下线。

范爽的“暗夜曼陀罗”虽然取名“暗夜”其实白天也开,虽然生意不如晚上红火,但是别有一番滋味。范爽虽然一副狂放不羁的模样,但是骨子里却十足的缠绵悱恻,非常喜欢彼岸花,他说“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错”的传说太凄美,让人闻之动容,死活要搜集些曼珠沙华的照片挂在酒吧里。

范小米便劝他:“这个花不吉利,还是换一个吧。”

范爽摇头。

范小米继续劝他:“如果只挂这一朵花,太单调了,换个别的吧。”

范爽摇头。

范小米坚持不懈地劝他:“这种花开在黄泉路上,你想让人把你的酒吧想象成地狱吗,还是换一个吧。”

范爽还是摇头。

当时米粒在,范小米苦劝范爽无果便转头向米粒求助。

米粒不算是范爽的女朋友,却是待在范爽身边最长的一位,从来都是一袭笔直柔顺过肩的长发,从来都是淡扫娥眉,一颦一笑非常柔顺。

米粒只是淡淡说:“他喜欢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听他的。”

很多年后,范小米曾经同全珍检讨过自己为什么一直嫁不出去,想起这段便说,男人都小心眼眼睛里容不下比自己有见解的女人。

那时候,范小米当真是耐心耗尽,索性点明:“曼珠沙华和曼陀罗不是一种花。”

范爽挑了挑眉说:“我知道,但是招牌上字太多了就不惹眼了,而且没几个人知道曼珠沙华和曼陀罗不是一种花。”

范小米:……

虽然时间尚早,范爽却在店里,背对着门不知道跟调酒师在说些什么。范小米热络地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好早啊,怎么没在醉生梦死了?”

范爽挑了挑眉问道:“你来干什么?”口气非常冷淡。

调酒师大概习惯了他这种模样,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杯水。

范小米这才想起自八月十五之后,他俩便再没见过,那天她给他发了几通短信他都没回,想来心情一定不好,但是从那到现在已经快半个月过去了,他这次也小肚鸡肠个离谱。

范小米好脾气地笑道:“我来看我弟弟最近是不是更帅了,更风流倜傥了。”

范爽自小就好面子,最喜欢人奉承他长得好看,小的时候不乐意了便找个角落独自生闷气,她便去哄他,说他帅哥、酷哥、信鸽……保准他一会就雨过天晴了。

但是他这次好不领情,依然冷着一张脸口气很差地说:“谁是你弟弟?”

一句话差点把范小米噎死,她一口水刚喝进嘴里好容易吞了进去,惊讶地问道:“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范爽把头扭向一边,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是吃错药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你以后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

范小米忍着脾气哄了他这半天,听到他这个话也气得够呛,愤愤地说:“哪没有个酒吧,谁稀罕你这个地?”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时候因为他俩不经常在一起,偶尔碰着也都是她让着他,范小米一直自诩自己很有姐姐的风度,今天真是被这个混蛋弟弟给气着了,三十多年的风度全部丧失殆尽。

范小米一路疾走,待走出巷子转了个角彻彻底底地看不见那间酒吧,才停住脚步,心里一阵沮丧,沮丧地想哭。不过才几天,她就失恋,失弟,如今又失去了方向,实在不知道剩下的时间去哪打发。

“范小姐。”身后有人叫她,她转过头才发现是展远,浅灰色的T恤配牛仔裤,他本来就生得眉清目秀,这下愈发显得清爽飘逸。想来她和他岁数差不多,她怎么就感觉自己满目沧桑一身疮痍。

范小米问道:“你怎么出来了?”饶是刚才被范爽气得差点吐血,她还是清楚看见当时展远也在吧台,只不过刚才没顾上跟他打招呼罢了。

展远解释道:“范总担心你,让我追出来看看。”

范小米也不去深究是不是真的是范爽让他追出来找她,只觉得一腔怨气无处发泄,便问展远:“你知道这哪有喝酒的地方吗?”问得展远一片茫然。

她这才想起展远来这个城市总共个把月,对周围肯定不了解。因为她初中高中都在这地方上学,对这地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如今虽然有不少改变但是这方圆几百米之内总共范爽那一间酒吧,虽然有些小饭馆,但是因为时间还早还不营业。

范小米又是一阵沮丧。

展远劝道:“喝酒太多了伤身,要不我请你去吃KFC吧?”

范小米恍如没有听到他的话,看着一片梧桐叶自风中打着旋儿落下来,惆怅地说:“我也不是非要喝酒不行,我就是,就是……觉得如果能喝点酒或是醉一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展远犹豫了半晌很无奈地说:“我就住在这附近,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要不然我们去买点酒买点下酒菜去我那喝吧。”

“不会耽误你晚上的工作吧?”

展远笑笑:“今天晚上是摇滚乐团的,没我什么事。”

这样喝酒的事就算定下来了。下酒菜好置办,这条街后面便是一个菜市场,展远去里面转了一圈便领回来几个菜,鸭脖、凉拌腐竹、干炸辣椒花生、黄瓜拌猪耳朵。范小米去买酒,展远看到范小米的时候委实吓了一跳,“你不用买那么多吧?”

范小米买了二十罐啤酒,放两个方便袋里装着,听到展远的话看了看两手说:“多吗,我还怕不够喝的,但是太多了我也拿不动。”

展远默默地看了范小米半晌,只嗫嚅地重复了一句话:“喝酒太多了伤身。”

范小米不由笑笑。

展远住的地方原本是“暗夜曼陀罗”的一间仓库,面积不大有四五十平,但是里面堆着不少东西,剩下不过几个平方的地方,还放着一张看不出年头的单人床,连张餐桌和一把凳子都没有。地方虽然不大,但是东西都整理得井井有条,而且非常干净。

这间仓库本来就是租的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但是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范小米去厨房看了一圈,问道:“你还做饭?”

展远点了点头,说:“虽然做饭,不过就是一锅一盆一双筷子,所以今天只能将就直接从方便袋里吃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搬了几箱酒垒出个高台,然后铺上报纸和保鲜袋,最后把买来的下酒菜放上,这就是餐桌了。另外搬了两箱酒分开放着,权当凳子。

范小米不由想,这辈子不会再喝到这样一顿酒,主要是再也不可能遇到一个人愿意费心地去为她折腾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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