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1 / 1）
婠婠沉默着想了很久。
“我答应加入神盾局，”良久，她终于开口，“我要立刻回马里布，还有，神盾局欠我一件事。”
出来了这么久，婠婠想，她该回去看看了。虽然没有联系，但当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斯塔克的时候，被压抑的思念就会喷涌而出，而就在刚刚，当知道那个男人钯中毒已经没多少日子的时候，她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回去，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想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帮他。这个和徐子陵截然不同的男人，就这么走进了她的心里。
她从没料想过有一天她会对斯塔克这样的男人动感情——明知对方不是一个专一长情的男人，却依旧抵抗不了他的魅力。
“我会安排飞机带你回去。二氧化锂和霍华德.斯塔克的遗物会由克林顿探员送到斯塔克和你的手里。据我所知，明天上午，斯塔克要去华盛顿参加听证会，你希望我们将你送到马里布还是华盛顿？”独眼侠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仅是聪明，在某些方面，她也是经验老道，神盾局不缺高手，但能人总是多多益善。
“马里布。”婠婠决定回斯塔克的别墅等他，“我想知道他现在钯中毒的具体情况。”
“娜塔莎。”独眼侠示意黑寡妇将详细情况说给婠婠听，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斯塔克的情况。
和鹰眼交换了一个眼神，黑寡妇在鹰眼确认詹姆斯.邦德仍然昏迷后将情况对婠婠一一道来：“钯中毒的表现，已经快要蔓延到斯塔克先生的脖子上。虽然我们没有对他进行血液检测，但我想，血液中毒性的含量，应该已经超过了百分之八十。而且，中毒速度会越来越快——让他活命的装置也会让他送命。二氧化锂的作用只是缓解中毒症状，但要想斯塔克先生没事，最根本的办法是研究出新的能源核心。”
“如果……”婠婠深呼吸了一口气，“如果找不到呢？二氧化锂能延长他多长时间的寿命？”
“不会很久。我们的团队从斯塔克先生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的遗物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或许能帮助斯塔克找到新的能源。但你知道的，不是所有人都是斯塔克，所以最关键的，还是斯塔克先生自己。不过维纳斯，你能帮他。”
“我并不懂他的那些……”
“可是你在，她或许会安心一点。”
摊了摊手，婠婠一脸无奈：“我很不喜欢你，所以我对你的话持怀疑态度。”
“没关系，”黑寡妇看起来毫不在意，“你知道的，英雄从来都不会有一个好结局。”
英雄从来都不会有好结局？
婠婠抬起头，和黑寡妇四目相对，她审视着这个女人：“你活了多久？”
“不记得了。”
娜塔莎确实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年龄，从俄罗斯到美国，从冷战到如今的和平年代，曾经苏俄头号美女特工，如今赫赫有名的黑寡妇。
从当时组织给她分配的丈夫——被俄国红色风暴计划改良成了红色保卫者阿列克斯.舍斯塔科夫，到杀死她养父，最后死在她手里的上司，再到曾经奉命来杀她的克林顿.巴顿探员，娜塔莎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已经让她的心变得无比苍老。
“那我告诉你，英雄没有好结局，那是因为他们遇上的是奸人，他们身边没有人帮他们。”婠婠越说越激动，“又或者，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去牺牲自己，天真地以为能自己死了能换得天下太平……”
“维纳斯——”娜塔莎第一时间发现了婠婠的不对劲，她双手用力按着婠婠的肩，“清醒一点，冷静下来。”
看着慢慢平静的婠婠，娜塔莎收到尼克.弗瑞示意的眼神，问道：“维纳斯，你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很差？是想到什么糟糕的回忆了吗？”
“我……”婠婠在娜塔莎关切的眼神下，几乎脱口而出，却在最后一刻拉回了神智。她盯着娜塔莎看了十秒，突然勾起了嘴角，“你的审讯技巧，在我身上起不到任何作用。我不想说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逼我说，你也不例外，罗曼诺夫特工。别再想打听我的底细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是吗？独眼侠？当然，如果你愿意说说你为什么是现在这样，也许我听了有兴趣告诉你两句关于我的过去。”
挺起腰，婠婠收起了方才脆弱的模样，脚上的高跟鞋“嗒嗒嗒”地伴着她的脚步响着。
“怎么，还不走吗？”手握着门把手，婠婠回头看着独眼侠，“还是你们打算让我现在去订最近的一班飞机？”
“菲尔，送维纳斯回去。”尼克.弗瑞吩咐科尔森探员，“在我和M没有达成共识之前，斯塔克的事情由你负责。”
“是的，长官。”
-
坐在飞往加州的飞机上，婠婠一言不发，她的脑子里始终回响着娜塔莎的那句话——
你知道的，英雄从来都不会有一个好结局。
斯塔克是英雄吗？
斯塔克或许不是。
但钢铁侠，却一定是美国人心目当中的英雄。
“菲尔，你有没有什么崇拜的英雄？”
“崇拜的英雄？”平时一向少言寡语的科尔森探员这一次却彻底打开了话匣子，“你知道美国队长吗？”
婠婠诚实地摇了摇头。
“美国队长就是斯蒂夫.罗杰斯，为了报效国家，他自愿参加军方的秘密计划，服用了一种秘密药物，成为超级士兵。纳粹间谍杀害了发明药物配方的教授，让斯蒂夫成为唯一的超级战士。斯蒂夫以普通大兵的身份作伪装，在军中同敌人作战。后来他驾驶装载毁灭性武器的飞机避开纽约，坠落在无人冰原，直到被我们发现。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有呼吸。”
“那他还活着吗？冰封了几十年，他难道不会和这个世界脱节吗？”
“他当然活着！”科尔森探员小心翼翼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沓卡片，“这是珍藏版，我一直想等有机会能让斯蒂夫在上面签个名，这套卡片我找了很久才收齐的。”
这就是崇拜英雄的普通人吗？婠婠看着科尔森谈起美国队长就滔滔不绝精神百倍的样子，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可是英雄往往会被执政者忌惮。”
“我们是民主社会。”科尔森探员很相信体制，“神盾局会保护他们。尼克.弗瑞局长是个好人。”
神盾局会保护英雄？
那是不是意味着，徐子陵和寇仲的结局，不会出现在斯塔克身上？
故事里，玄武门之变后，李渊对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死非常难过，但最终却愿意交出皇位——唯一的条件是要李世民杀了寇仲和徐子陵。
寇仲选择了牺牲，将全部功力传给徐子陵，使他得以起死回生，而他却只剩下一堆白骨。
纵使现在的婠婠不爱徐子陵，但这个故事的结局，却仍然让她唏嘘不已。双龙是英雄吗？答案是肯定的。在隋唐的乱世里，双龙是当之无愧的英雄，但他们的结局，却又是如此凄凉。
婠婠突然有点不敢想下去，如果神盾局不曾发现斯塔克钯中毒的事情，他这个英雄，是不是留给所有人的，只是某一天一个“钢铁侠死亡”的大头条？她曾经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绝不会把事情藏在心里，却原来，他也有这样寂寞孤单的时候。
还好。
这一刻，婠婠突然很庆幸，还好有神盾局。
-
从听证会回到家的斯塔克走进工作室，拍了拍手，打了两个响指启动电脑：“起床了，你们的爹地回来了。”
贾维斯亮起了所有的电脑屏幕：“欢迎回家，先生。恭喜博览会开幕式以及参议院听证会圆满成功。容我说一句，您穿着衣服上电视真令人耳目一新。”贾维斯将YOUTUBE上的参议院录像调了出来，躲在暗处的婠婠也忍不住笑了，虽然在飞机上没有看全实况转播，但听证会上的斯塔克，真是嚣张地可爱，可爱地让她喜欢。
正在制作叶绿素汁的小笨手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如婠婠预料的，叶绿素又一次溅的满桌子都是。
“嘿，你！”斯塔克头疼地看了一眼小笨手，叹了口气，“我发誓我要卸了你，改装成酒架，这次可没有婠婠帮你善后。”伸了个懒腰，斯塔克对着屏幕和贾维斯抱怨，“这玩意实在是太难喝了，继续找婠婠的下落，查一下澳门机场的记录，有最新的消息第一时间安排好飞机通知我。”
“今天要喝80盎司。”
“测试一下钯元素含量。”斯塔克将手放在一下小仪器上，贾维斯立刻报告了结果，“血液毒性80%，看来只要你继续使用钢铁盔甲，中毒的速度就会越来越快。又一块能量板用光了。”
斯塔克脱掉西装和衬衫，将胸口的核心拆下来，拔出上面的钯动力核，从雪茄箱里重新拿了一个装上：“用得可真快。”
“我已经模拟过每一种已知的元素，没有一种能替代钯元素。”
换好核心，斯塔克拉起背心对着屏幕观察胸口那些恐怖的血管，他们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脖子上。
婠婠看了看手里的箱子，从里面拿出针头，轻轻跳到斯塔克身边，二话不说直接朝他脖子上打了一针。
“嗷——”斯塔克捂住了脖子，“贾维斯，谁……婠婠？”
将手里的针收进箱子，婠婠一脸笑意的看着斯塔克。
“真的是……你？”
“不是真的我，难道是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