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今晚我在九十九层等你(1 / 1)
MIKI一圈围着几十个化妆师,十几个助理,她们又端茶又倒水的,完全把她当做一个祖宗一样供着了。
“MIKI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经纪人唯唯诺诺的说着。
“MIKI姐我不是故意的。”经纪人都快哭了,怎么遇到这么一个大牌的明星呢。
一杯咖啡喝光,仇痕儿去化妆间自己补妆,她没有经纪人,没有助理,只有自己,一进化妆间就听到那个经纪人哭的格外伤心,在那慌乱的不知道找些什么,仇痕儿慢慢走过去:“怎么了?”
仇痕儿这才看清这个经纪人脸上刚才被MIKI弄伤的红色印子,她连忙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个清凉的化瘀的药膏:“给你,赶快涂一涂,否则要落下疤痕的。”
仇痕儿淡淡回答:“我不需要经纪人。”
仇痕儿闻言,眯起美丽的眸子,认真的探究着面前的人......
第一场戏是男主角得知自己的弟弟殉情而死以后,暗暗跟踪那个女人,不料却认错人了,抓走了女人的妹妹,也就是本剧的女主角。
MIKI是当之不愧的女主角,她一袭简单的天蓝色牛仔裤,一套雪纺小衫被男主角抓上了车,然后在车里拼命的挣扎着。
“卡,卡。”好莱坞导演终于看不下去了,喊了暂停。
好莱坞导演吹胡子瞪眼的,毫不留情的训斥着:“好什么好?演的什么?我说MIKI啊,你看没看剧本啊,你怎么把女主角演成了要被人强bao的妇女了?”
MIKI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这个好莱坞来的导演装什么大牌,她眼睛喷火的瞪着幸灾乐祸的仇痕儿,‘哒,哒,哒’的走了过去,一个巴掌即将落下的时候,一个有力的手掌将她拦在了半空中,随即响起了一道温怒沉厚的男音:“连她你都敢打,我看你是活腻了。”
——是贺如风。
仇痕儿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转身就朝休息室走,不料,手腕被贺如风抓住,仇痕儿一回头,对视上男人深潭似的眸子里,贺如风开合着薄唇,一字一句的说:“你去演。”
“等会。”导演止住了MIKI的话。
仇痕儿美眸瞪大。
“凭什么?她算个什么东西?”MIKI气急败坏的说。
“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苏云朵愤愤的说着:“没想到这个践人捷足先登还是去勾.引了贺如风,这一点更可以断定她就是杨心蕾了,还仇痕儿,我要把你的原形打破。”
贺如风不着痕迹的挪动了一个座位,离苏云朵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贺如风听后,眉头陡然蹙起。
“你觉得呢?”贺如风说着话,但是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仇痕儿看。
男人抬头,品了一口咖啡,轻咳一声,递给了远处一个男人别样的眼色。
从远到近,一个中年男人缓缓朝他们走来,是那天跟贺如风谈判的投资商。
未等苏云朵开口和闪躲,贺如风径直起身,整了整风衣,望着某一角,淡淡的说:“我想苏云朵很忙,我们还是不打扰了。”
“贺少,你干什么?”仇痕儿如小.动.物似的被拖着,她实在坚持不住,干脆蹲在地上不走了。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仇痕儿挣脱开了双手,转身要走。
“我是不会去的。”仇痕儿笃定的说。
‘杨心蕾’三个字被他说的又冷又重。
心底,贺如风一步步的踩踏声如锤子一样狠狠的砸着她。
苏云朵呆呆的坐在了休息室里,整理了被撕碎的衣料,为了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又被一个投资商给上了,刚才,那个投资商像一头野豪猪一般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全身上下疼的没一块好地方,她看着地上黏糊糊的卫生纸,恶心感袭来,将纸一股脑全部丢在了垃圾桶里,愤怒的踹到了一边。
愤怒之时,电话响起,林知梦打过来的,苏云朵接起来气呼呼的说:“你想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她的照片我都给你发过去了,我没说错吧,她就是杨心蕾。”
“什么办法?”苏云朵着急的问着。
*
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仇痕儿化好了妆,正闭着眼睛,塞着耳机,听着手机里的歌曲,卷翘的睫毛微微摆动,如夏天落在花朵上的蝴蝶,贺如风远远的凝着女人,她这个样子和当年的心蕾一模一样 。
“仇小姐,我请你喝桃汁。”苏云朵讨好似的坐在了仇痕儿的对面,把买来的桃汁放在了她的面前。
因为杨心蕾是一直对桃汁过敏的,只要喝上一点全身便会起满红色的点点,脸上则是红肿不堪。
果不其然,苏云朵见仇痕儿没动静,有些按耐不住了,她堆着满脸的笑容:“痕儿姐,上次在美容院真是不好意思,我把你当作了以前一个朋友,所以情绪有些激动,不过啊,后来我发现是我自己认错了,你可不要介意哦,这个啊,可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桃汁,对皮肤特别好的哦,你尝尝。”
苏云朵满腹坏水的想:装吧,你就装吧,一会你就装不下去了。
满满的一杯桃汁被仇痕儿喝的一滴不剩,她把空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微微一笑:“恩,味道不错,很好喝,谢谢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仇痕儿依然没有过敏的征兆,苏云朵气的五孔冒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不是杨心蕾?
一个私人的柜子旁,贺如风伫立在那里,看着柜子上的小锁头,黯黑的眸子闪了闪,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力的一扣,一别,一拧,那毫无用处的小锁头被贺如风轻而易举的弄掉了。
*
疲惫的一天总算结束了,下午两点以后导演就宣布今天的任务全部拍完了,所有人都忙碌的收工走人。
“仇痕儿小姐,听说你是潜.规.则上位的是吗?”
“请问你跟COCO是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当晚就与贺总发生了关系?”
仇痕儿丝毫不惧不畏,不像刚出道的新人面对这样的场面就吓的目瞪口呆了,她不言不语,淡淡的往前走,现在这个时候,越描越黑,对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
“一个靠脱.光上位的新人还这么牛气,真是不要脸。”
一个飞镖‘嗖’的飞了过去,硬生生的打碎了那个说话难听记者的摄像头。
贺如风如地狱降临的寒冷撒旦,他黑曜石的眸子环视着四周,大胆的将被孤立的仇痕儿牢牢的搂在怀里,如此占.有的动作更成了热门话题,快门下的更勤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惊呼声不断。
男人面无表情,只见他波澜不惊的缓缓将手伸进风衣的口袋里,然后掏出了一个白色一角,跟着动作的浮动,淡薄的话缓缓出口:“难道一个普通的白色丝绸手帕也会被你们看成是......”
“啊?天哪,不是说是内.裤么?怎么变成了手帕了?”几个记者纷纷议论着。
贺如风冷冽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疑问,眸子危险的眯起,一字一句揭是警告:“今天的事,如果有一个字见报了,我就让你们所有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望着贺如风紧绷的侧颜,一眨不眨的眸子,抿成一字的凉唇,心里的某一处地方悸动了起来。
安安,你想妈妈了吗?
“今天的事,谢谢你。”仇痕儿抬起头怡然自得的说。
仇痕儿下意识的离故意靠近她的男人远了一个距离,但是车里的距离是局限的,仇痕儿靠在凹.凸.不平的车窗那里,胳膊卡在了车把手上:“贺少,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那样的女人,不会潜.规.则,也不会和贺少发生什么关系。”
仇痕儿有些懊恼。
心波动着,一丝丝的涟漪在心里扩散蔓延,仇痕儿觉得今天的男人有些不寻常,她只觉得车厢里的氧气全部被男人吸走了一大半,她有些无法呼吸了,准备拉开车门往下走,可是,车门却拉不开。
“让我下去。”仇痕儿有些恼了。
那低沉的嗓音如同山洞里的大提琴,弦,轻轻一拉,蔓延在山谷里,空洞而又...悲伤。
仇痕儿的心理防线几乎快要坍塌了,克制着内心翻滚的油锅,咬牙说:“我不是,我是仇痕儿,贺少,请你不要这样。”
仇痕儿的心一紧,一股子难过涌了上来,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从贺如风嘴里说出来以后,竟是如此的心痛。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刻在的心头,像一根尖锐的针,一下一下的刺痛着她。
说着,陡然推开了男人,试图去拉开车门,出乎意料的是车门竟然被拉开了,贺如风低沉的嗓音响起,眼睛却紧紧的闭着:“今晚九十九层。”
温童正在给小安安喂小米粥,见脸色苍白的心蕾有些担忧,急忙问道:“心蕾,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那声姨妈被心蕾说的好艰难,好苦涩,温童的心像被刀子缴碎了一般难过,小安安胖乎乎的小胳膊搂着心蕾的脖子,柔软的小脸儿贴了上去。
温童将小安安放在了儿童的小chuang里,将她哄睡以后,一本正经的握着心蕾的手问道:“心蕾,你真的不打算告诉贺如风你们两个有一个女儿的事情?”
贺家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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